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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莫苒问:“那林医生到了吗?”
袁叔应答说:“我刚刚将林医生送到了老爷和太太的卧房,这才顺路来通知一声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晚饭的事情。”
莫苒随即应了一句:“我去看看!”
说着,莫苒就要离开。
聂宸一把攥住了莫苒的手腕,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去。
莫苒斥了一句:“你以为我想做电灯泡?婆婆的手受伤了,怎么也要去看看!哪有你那么多说法!”
说着,莫苒甩开聂宸的手,就向前走去。
聂宸微愣的站在原地,电灯泡?说着聂宸看向了老袁,只见老袁这是已经是隐不住的笑意。
老袁大概已经猜到了聂宸不让莫苒去的原因,他对聂宸说:“二少爷,二少奶奶做的不错,这种时候是该去看看!这是孝道!”
说着,老袁欠了欠身,为聂宸让出一条路,比了个请的手势。
老袁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姿势已经很明白,他是让聂宸也随过去看看。
聂宸将本来松散了的衬衫纽扣重新扣紧,踱步向莫苒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莫苒立在南锦绣的卧房门口,门未关,不过莫苒还是轻轻敲了敲房门。
莫苒见南锦绣半坐在床上,整个身子牢牢地倚在聂振宇的怀中。
聂振宇握着南锦绣的一只胳膊,看向林医生说:“打吧!”
南锦绣侧过头,不敢看那细针,一双微蹙的眉头很是惹目,双目微闭,似是要躲,可身子被聂振宇控着,根本动不得。
林医生对南锦绣说:“太太!我动针了!”
南锦绣点了点头。
聂振宇握着南锦绣的身子,微微的感受到了女人因紧张而带来的颤动,附耳轻声说了一句:“不疼!很快就好了!”
这话音还未落,林医生的一针已经扎入,收起针离,一针竟好了。
南锦绣还未回过神来,直到聂振宇松了她的身子,说了一句:“好了!”
南锦绣缓缓睁开双目,扫头要望向聂振宇,这才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莫苒。
南锦绣随即尴尬的笑笑,向莫苒招了招手说:“来!让你见笑了!这么大人了,竟然还怕打针。”
莫苒却驻在门口,一动不动,只是迎合的笑笑。
聂宸跟了上来,见莫苒挡在门口,便问:“怎么不进去?”
说着,聂宸看向屋内,这才看到林医生的手中还握着那一剂空针管。
莫苒怕针,他是知道的。
聂宸随即走到了莫苒的前面,帮她挡住了林医生的视线,牵了牵她的胳膊,示意她跟过来。
莫苒这才回过神来,走向了南锦绣,端起了她那只已经包扎好的手,心疼的问:“很疼吧?”
南锦绣轻柔的攥住了莫苒的手说:“不疼,没有打针疼!”
林医生笑笑,收起了药箱,应声说:“太太说笑了!我打针可是出了名的快!我这一针只是疼一时,这道口子的疼才是真的疼!”
说着,林医生收好了药箱,走到众人身前拜别说:“太太好好休养!切记勿沾水!明天我再过来给您换药!”
南锦绣点了点头。
说着,林医生看到了站在南锦绣身旁的莫苒,林医生也是服务于铂宁府的私人医生,冷柠他也是见过多次,几个月前,莫苒回国后雨中晕倒,也是林医生为她做的诊断,不过他一直认为那日被他换做太太的人就是冷柠。
林医生轻笑着问候说:“二少奶奶的气色,看起来可不是很好!最近是不是又操劳过度了?”
“嗯?”莫苒略有迟疑。
南锦绣随即替莫苒解释说:“林医生认错了!这是莫苒,我的干女儿!冷柠的双胞胎姐姐!”
林医生连连拍着额头,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鄙人眼拙!”
“没关系!”莫苒轻声应着。
林医生继续说:“不过莫小姐脸色不好是真,如果莫小姐有时间,明日不妨到我的诊室来,我好好给您做一个检查!”
南锦绣听罢,很是紧张,忙拉着莫苒的手示意她坐下。
莫苒在南锦绣身边坐了下来,一双手附在莫苒的面颊,心疼的说:“这才几天没见!果然是瘦了!宸儿也没有照顾好你!”
说着,南锦绣看向了一旁的聂宸,嗔斥说:“你看看你!我是怎么嘱咐你的?莫苒到了英国后,让你好生照料着,你是怎么做的?人都给我弄瘦了一圈!”
聂宸知道,南锦绣这是护媳心切,索性一言不发,沉默以对,这批评,他自然是要受着的。
莫苒看向南锦绣轻笑着说:“我哪里就瘦了?我看您倒是瘦了,刚刚一定流了不少血吧?这一滴滴的可都是分量!多少人牵挂着呢!尤其是……”
莫苒并没有说下去,只是轻笑着意味深长的看向了一旁的聂振宇。
聂振宇依然面色稳若,一身暗纹衬衫让人看着更是充满敬畏。
“好了!伤口也处理好了!去吃饭吧!”聂振宇沉声说着,步子已经迈向了门口。
林医生道别说:“在下先告辞了!”
说完,林医生看向了莫苒,恳切的叮嘱说:“莫小姐,在下的嘱托您可务必当真!”
莫苒点了点头,应了一句:“好!”
晚餐,寂静无声,就连碗筷的碰撞声都极其的轻。
食不言,寝不语。
这聂家的规矩,因为聂振宇在席,更是没有人敢破。
“咳!”聂振宇的一声闷咳。
莫苒一怔,手中的碗筷也不禁一抖。
聂振宇沉声说:“你们两个既然吃好了,就不必陪在这里了!”
聂家的规矩,长辈不入席,晚辈不得入座,长辈不离席,晚辈务必奉陪到底。
只是聂振宇看着聂宸和莫苒的碗筷越动越慢,已然知道这两个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年轻人总是要比他们这些年长的人做事快一些。
这席间的规矩,聂宸从小便牢记,莫苒虽然只嫁入聂家三年,但是从未有人敢破这个忌讳,今天竟是第一次,聂振宇准了两个人先行离席。
到底是聂家的规矩变了?还是聂振宇变了?
莫苒不敢多想,几乎是和聂宸同时应了一声:“是!”
说着,两个人一同起身,收好碗筷,就要送去厨房。
这也是聂家的规矩,吃完的碗筷,要自己收入厨房,虽然身在豪门世家,这些洗算的活计不用他们亲自做,可是这样的细节小事却不能再忽视。
聂振宇看向聂宸说:“明早五点!和我去爬山!”
“是!”聂宸应了一声。
说完,两个人径直离去。
聂振宇看向南锦绣说:“你认莫苒做干女儿,这我没有意见,你留她住在园子里,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你让这兄妹二人共处一室,可就是有些……”
一时间,聂振宇似乎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南锦绣端着汤碗,轻抿了一口,应声说:“什么兄妹!莫苒是我的儿媳!”
一声轻斥,却带些撒娇的任性。
聂振宇微叹一口气,这才继续说:“他们同房的事情,我虽然不在这园子里,都一清二楚,难免不会隔墙有耳!”
南锦绣放下汤碗,看向聂振宇说:“你是说兄长?这园子里有没有兄长的耳目我不知道,可我却知道,这一个个的,都是你的耳目!”
这话,却是如南锦绣所说,这园子里的一举一动,一草一木,她的吃穿用度,举止动向,哪有什么是瞒得过聂振宇的。
如果说她的兄长南锦程是一只低鸣的虎,那聂振宇绝对是一只潜伏的豹。
聂振宇顿了片刻,炙热的手附在南锦绣放在桌面的手,沉声说:“我没有监视你的意思!”
刚刚南锦绣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聂振宇听的出来,南锦绣就是这般意思,随即解释了一句。
聂振宇继续说:“我是担心,有人又要给你传些闲话,扰了你的清修!”
“园子里没有人敢说你的闲话,这外面可就不一定了!这小公馆住的可舒服?”
聂振宇猛然看向南锦绣,薄唇竟难得的抿出了一丝笑意:“小公馆?”
南锦绣微微垂头,眼圈已经红润:“三十多年了,你什么时候闹过分居?即便是最难的那段日子,我们也不是熬过来了么?老了老了,倒还晚节不保了!”
“晚节不保?”聂振宇又是一笑,“这都是谁给你传的话?你的那位好嫂子?”
南锦绣未有应声,答案显然。
“果然!”这两个字,聂振宇咬的格外使力。
南锦绣抬手轻轻推了推眼角,拭去了一抹湿润,柔声说:“回家吧!”
聂振宇没有应声,只是攥着南锦绣的手,暗暗再一次使了力。
答案显然。
南锦绣轻叹了一口气,不再应话。
翌日清晨。
莫苒醒来时,天才蒙蒙亮,半睡半醒间只觉得身上轻飘飘的,并没有压着什么东西。
莫苒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竟没有聂宸的胳膊,已经习惯了被他拥着睡,这一清早的人却不见了,莫苒不时一惊。
倦乏的睁开双眼,莫苒瞟向了一旁,床铺果然空着,聂宸已经不在了。
视线上移,莫苒看向了放在床头柜的电子钟,五点十分,想到昨晚聂振宇叫了聂宸五点去爬山,这个时候,父子两个人想必一定已经出发了。
莫苒睡意全无,慵懒的伸了个拦腰就坐了起来,刚坐直的一瞬间,腹部猛然作痛,莫苒“哎呀”一声,忙用双手死死抵住了小腹。
良久,疼痛才轻缓了一些。
莫苒这才下床,洗漱,更衣,这腹部的疼痛隐隐伴随,莫苒难以心安。
这月事也该是快过去的时候了,怎么还会这么疼?莫苒想着,只能归结到最近倒时差倒得太频烦,可能是生物钟失衡造成的内分泌紊乱,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莫苒换好衣衫,向南锦绣的佛堂走去,刚走至门口,南锦绣已经从佛堂内迎步走出。
南锦绣探手上前,攥住莫苒的手,宠溺的说:“怎么起的这么早?因为宸儿不在?”
这后一句,南锦绣故意挑着语调,弄得莫苒脸颊一阵灼热。
“今天您是寿星!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莫苒哄她说。
莫苒扶着南锦绣向前走去。
南锦绣看向莫苒说:“只是,虽然你起得早,这早餐还得等你公公回来后,才能开席!我们娘俩得先打发个时间才好!”
“这是自然!当然是要等的!”莫苒乖巧的应话说。
南锦绣试探性的问:“下棋?”
“好!”莫苒轻笑着应着。
晨光渐暖。
茶室的竹席已经换成了软垫,终究是秋意渐凉。
黑白棋子轮番交错,莫苒和南锦绣一时间不分胜负。
却不料,关键的位置,莫苒却走错了一步,忙撒娇说:“我要悔棋!”
南锦绣忙按住莫苒的手,故作一本正经的姿态说:“不可!悔棋可非真君子!”
莫苒娇嗔说:“我本来也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
说着,莫苒执意要取回那一粒棋。
南锦绣顺势将自己的棋子下在了至关紧要的位置,应声说:“我赢了!”
莫苒见状,这才收了手。
“哎……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