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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出一支烟燃起,在茫茫的烟雾中,他仿佛看见了她唇边的温存,炙热的嘴唇、甜蜜的醉人馨香……他深抽了一口烟,冷然的眸子燃着阴郁的火焰,阴恻恻的脸颊暴出震怒的青盘,他把自己陷入烟雾中。
他恨她,尤其是在他为她献上真心之后。
梦蝶等了好几天,但天豪都没有来找她。
为什么?难道自己和他有的,不过是一段露水姻缘,而这一段感情对他并没有任何意义?不!她要从他口中亲自证实,为了孩子,也为她自己。
梦蝶搭着车来到宋宅外,她的内心是矛盾的。爱,让她来找他,但另一方面她也怕爱到伤害。爱情锋刃曾毫不留情地伤了她,她只能衷心希望爱情不要再次刺伤她的心,因为这一次她投入的情感,甚于从前。
她按下了门铃。
不久,仆人走来,梦蝶向他说道:“我找宋天豪先生。”
“先生现在正在访客。”
“没有关系,我可以等。”
仆人带她进入屋内,每一次她来这里的心境都不一样,第一次她出卖她的尊严换取金钱;而现在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要他给她承诺吗?
梦蝶坐客厅等待着,但是她迟迟等不到天豪。她忍不住走上楼,看见他的房门微开,她好奇地走上前,透过门隙,她看见里面的旖旎景象。
“宋…天…豪!”梦蝶推开了门,向里面的人吼道。原来在她等待他时,他正和另女人上床。为什么他要对她说爱她,又这样的伤害她?难道自己只是他的猎物,在得到她之后,他就迫不急待的想离开?是怕她缠着他吗?
在床上交缠的男女因此而分开。“豪,她是谁?”女人娇媚的抚着天豪的胸膛问道。
天豪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凝神看着梦蝶,眼里掠过一闪而逝的痛楚,在他想彻底地忘记她时,为什么她又要来提醒他的失败?他不会再给她伤害他的机会,他可以感觉那闪烁金色光芒的戒指,摧毁他曾倾住热情。她已经做了选择,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是想和李霖一起嘲弄他的自作多情吗?还是想看看她能将他伤得多深。
不!她再没有这个机会!
天豪披上床旁的晨楼走向梦蝶,唇边场起一抹邪腻的笑。“你要上我的床,恐怕还要等一下,我现在没空,等我先和姗姗温存完,如果我还有的话……”
梦蝶扬起了手,想打掉他脸上的那抹可恶至极的笑容。
天豪在半空中攫住她的手。“怎么?李霖没有办法满足你吗?”
“宋天豪,你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看得很清楚,我已经厌倦你了。”在这场爱情游戏中,他并不是失败者,他要让她知道,她伤害不了他。
梦蝶脸上的血色迅速褪为惨白,颤抖着声音说:“你说过爱我的。”难道她必须面对的是另一个男人的谎言?她不该相信他会带她走出爱的荒漠,而让自己的心又再一次的粉碎。梦蝶的眼旁流下一滴伤心的泪,一种凄凉的哀伤的感觉紧紧地占满她整个心灵。
她不该心软,她的心无法再承爱第二次的伤害。
“我对上过床的女人都说过这句话,是不是?姗姗。”
床上的女人回以娇媚的笑容。
“是吗?”梦蝶凄然一笑。“我还以为我是不同的,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就像你有过的其他女人,对你没有任何意义。我会忘了,彻彻底底地忘记你。”她早该知道所有的爱情都是不可信任的!这场梦,该醒了。
他似乎从眼中看出她的绝然,心不禁为之一颤。“梦蝶……”他伸出了手,但梦蝶迅速的后退。
“别碰我!我会离你远远地,不再来打扰你,宋…先…生。”梦蝶转身跑离,她觉得自己的心被撕成片片,只感到满心的疲倦、凄惶,与心碎神伤,她还以为再没有任何事可以伤害她……
天豪在逼走梦蝶后,颓然地坐床上。
“豪,你从来没对人家说过爱……”女人的手在他的肩上,娇嗔地说。
“走!不要再踏入这间屋子。”
他严厉的语气,令姗姗急急地从床上起身,迅速穿上衣服离开。
天豪走向窗边,看着苍茫的夜色,体内那撕袭似的痛楚正折磨着他,他已经失去爱情,不能再失去骄傲。
他会忘记她!就当她从未走入他的生命里,而他从未曾爱过她!
远方,一轮又大又圆的落日,正急速地向山坳处觉下。
第十章
黑夜里,天边的月隐去了光芒,只有几点银星闪烁着光芒,在静谧的海边,一艘轮船缓缓地开进港口。
“老大,我们要出去拿货了吗?”马龙身旁的手下问道。
“等一下,情况有点不太对劲。”
就在马龙说话的同时,他们的周围亮起明亮的灯,轮船看到情况不对,迅速地离开港口。
“SHIT!”马龙粗谷地骂道,旋即吩咐属下道:“立刻撤离,今晚的交易取消。”
港口不久就陷入一片枪战中。天边的月光,照耀着地上的血。
翌日,天龙帮的总坛内,正在进行一场紧急的会议。
“老大,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一定是有人想对我们不利,再不尽快想出法子,我们的弟兄都会进监狱。昨晚枪战,损失的那批货,不仅影响我们的收益,也影响到我们在黑道上的名声。”
“我知道,小三,你去帮我看看孟齐来了没有。”马龙说道。
不久,一身黑衣,面貌俊俏、长发束在脑后的孟齐走进室内。
“帮主,你要我查的事都查出来了。”
“是谁想对天龙帮不利?”
“是黑鹰盟,根据属下的调查,他们想抢夺天龙帮的地盘,不只如此,他们还想联合其他帮派对抗天龙帮,最近在黑道上又新窜起了一个帮源…赤焰,传闻他们即将和黑鹰盟结盟。”
马龙在沉思后说道:“孟齐,你有什么建议?”
“对付宋天豪,只可智取。帮主,男人可以没有酒,但不能没有女人,根据属下的调查,宋天豪近几年来身旁都没有任何一名女人,在属下的追查下,终于找出了原因。”
“是什么?”马龙趋上前问。
“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在山区的一间竹屋里。
梦蝶已经将晚餐端上桌了,却迟迟不见她的孩子回来。她走出屋外,看着天色,彩霞满天,山霭一片宁静。在这里,晨昏都有大自然为伴,她感到心情平静,也绝少再想到他,只是望着摇远的地方,她会想起水芸和江浪。
就在这时,传来了孩童的稚语。
“哥哥,给我啦!”女孩在男孩的身后跑着。
男孩转过了头说道:“不给,你好笨,会好我的仪器弄坏,我才不要给你玩呢!”说完,他朝女孩扮了个鬼脸。
女孩止步不前,小脸一皱。“呜……”她的哭泣声渐渐扩大。
梦蝶在这时走了过来,低下身子问道:“诗芸,哥哥又欺负你了?”这对兄妹,前后出生差距不到十分钟,个性却有如此天壤之别,而且她儿子的本领,常令她“望儿心叹”。
“拿来。”梦蝶伸出了手,摊在诗浪的面前。
“妈妈,你又要没收我发明的东西,诗浪保证…这次的发明绝对不会伤害别人。”他发明的音控放大机,只可以在三百公尺内听到别人的谈话,根本不会伤害人,再说,他上次差点烧掉房子的事纯属意外,根本和他无关,妈妈太大惊小怪了。
梦蝶将手交叠放在胸前,说道:“儿子,你曾说过女人是最不讲理的动物,把东西交给妈妈吧!”
诗浪想起上次妈妈没收东西时说的气话,想不到妈妈这么会“记恨”,哼!女人的心眼最小了。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上的东西交到梦蝶手上,然后跑向树林中。
“妈妈,哥哥生气了。”诗芸拉拉母亲的衣袖。
“不要紧的,哥哥等一下就会回来。”诗浪有时很倔强,也许是没有父亲的缘故,很多他不愿告诉她的事,他都会去向林中的老树说。
“妈妈,我要去找哥哥。”诗芸朝着哥哥消失的方向追去。
梦蝶走回屋内,等待诗芸将哥哥带回,但事情并没有如梦蝶所愿。
不久,她收到一张纸条…
“若要你的孩子活命,找宋天豪到天龙帮赶约。”
梦蝶从没想过会再见到他。
梦蝶忐忑不安地由仆人进宋氏大宅。她不想见他,但她更担心孩子的安危。
“主人在楼上的书房等你。”仆人向她说道。
梦蝶缓缓地走上楼,他会高兴再见到她吗?
不会的!当七年前,她迟迟等不到他来找她,就该知道他们的关系已经结束。她的骄傲,让她没有在怀孕的情况下再去找他,而独自将孩子生下。曾有过的激情早已经冷却,再无法为她死寂的心带来任何的火焰。
“叩!叩!”
“进来。”低沉的语调让人听不出他情绪的浮动。
梦蝶将门打开,走进了书房,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她感到自己的心没来由地震荡,她为什么还期待着见到那双曾让她心灵颤动的眼眸!她绝不是个心智容易受到动摇的女人,但为什么在这屋内、在他身上的那熟悉的味道,一再试图唤醒她早该遗忘的记忆?难道她付出这么多努力,都会在这一刻瓦解吗?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曾经伤她毫不留情的宋天豪呀!难道她所受的伤害还不够多?难道自己……从未忘记过他?只是任岁月沉淀对他的记忆,任流逝的岁月欺骗自己?
时间仿佛过了许久,在凝结的空气中,他转过了身。梦蝶发现自己的目光不能从他的身上移开。
他的脸上有岁月刻划的沧桑,几许银丝飘在他的鬓旁,他的眼神依旧犀利,只是更冰冷了,他的芒光似一道利刃划向她的脸上,无情地审视着她。
“找我有事?”天豪嘲讽地开口。她仍如他记忆里的美丽,再见到她,他觉得这七年来的努力正一点、一滴地流逝……他已经要成全她和李霖,为什么她还要来找他?
这七年来他克制下自己掠夺欲望,因为他不要得到的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爱一个人就是要爱她的全部,他要她的心灵只有他,但这一切她都给了另一个男人,不是吗?他无法忍受她心底还有别一个男人的影子,他怕自己会毁灭她,也毁灭自己。他从爱情国度里逃脱了,因为这是唯一能拯救彼此的方法。
他嘲讽的语气令她想转身离去,如果她是当年的白梦蝶,那么她会不考虑地这么做,但今天的状况不同,她有求有他。
“我有事想请你帮忙。”她的语气坚定,不容许自己有一丝退缩。
“李霖帮不了你。”他冷漠地开口,缓缓地走上前,轻邪地抬起她的下巴道:“这一次你想付出什么代价?你的身体已经无法再吸引我了。”他出言侮辱她,目光梭巡着他熟悉的曲线。
“求你救我的孩子。”为了孩子,她可以做一切牺牲,只要她的宝贝能够平安无事。
“如果你跪下,亲吻我的脚,或许我会考虑答应你的请示请求。”他痛恨她为另一个男人的孩子如此谦卑。伤害她,是唯一能减轻他心底痛楚的方法。这七年来没有女人能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再见到她,除了明了自己对她的不能忘情外,更加提醒自己…她接受另一个男人的戒指,那痛楚至今仍锓蚀他的心扉,对她,他已经分不清楚是爱是恨。
梦蝶表情痛苦,她知道他要摧毁她的骄傲,在她的面前是一个以伤害她为乐的男人,她会照他的希望去做,因为她爱他的孩子。缓缓地,她俯在他面前,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继而俯下头新吻他的鞋面。
她的举动并没有平复他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