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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你就知道了,”叶瑾执起狼毫,“到时恐怕还得麻烦你帮个小忙?”
“好。”楚晔点点头,便也不再多问下去,随手拿过砚台帮她磨起了墨。
叶瑾凝神在脑中细细的回想了下那神秘女子的面容,然后下笔。因着脑中对其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双眼睛,所以便先用笔仔细的将其眼睛勾画了出来,然后再慢慢的勾勒其它的轮廓。为了不让自己的推测影响真实判断,她还特意打算要把其脸上的疤痕和烙印都给画出来。
因着她要一边费力凝神的仔细回想,又要画得逼真的缘故,这幅画像便画得有些慢,楚晔也不催,只在旁默默的磨着墨,安静的等待着。
过了约莫两刻钟的时间,叶瑾终于停下了笔,等纸上的墨汁略微干了了一些后,便拉了拉楚晔的衣袖,示意他过来看,“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楚晔侧过身子凑近了些,瞥了一眼那纸上的人脸,皱眉道,“有点眼熟,但是……”一边说着,他一边将那宣纸拿起,举在眼前仔细的看着,沉吟道,“我应该不曾见过她。”
闻言,叶瑾不禁眉梢高挑。没错,和她感觉一样,她明明以前也没见过这个女子,但就是莫名其妙的有种熟悉感,虽然不强烈,但就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叶瑾将那画像拿过来,然后用两手将那画上人脸的上面和下面均遮住,只露出双眼睛在外面,继续问道,“那这样呢?”
她的画技很不错,将那双眼睛画得极为传神,又把其它的干扰部分都遮住了,是以这次楚晔只看了一眼便认了出来,“若只看眼睛的话,这不就是苏贤妃吗?”
果然如此。叶瑾收回双手,面露复杂之色。楚晔今天才进宫见到了苏云岚,那他此时自然不会记错其面容,那也就是说她们两个的确是长得有几分相像了,但应该也不是长得完全一样,不然她今天中午在看到那神秘女子面容时,那种熟悉感应该还要强烈许多。
叶瑾用右手轻轻的抚摸过画上的那双眼睛,脑中思绪飞快的流转着。单凭这双基本完全相同的剪水秋瞳,那神秘女子就和苏云岚绝对有不浅的关系,照理说她应该也是个养尊处优的苏府小姐才对,可现在事实却是她被狠狠的毁了容,并且看起来也不像个小姐,不然她身上的衣服鞋子不会搭配得那么的一言难尽,出门在外也不会连个随身保护的人都没有了。那么,如果她真是苏府小姐,那她为何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她和苏云岚又到底是什么关系?
“包括苏贤妃在内,苏府总共有三个小姐,但其中绝对没有一个人是长成这幅画里这样的。”见她在那沉思着,结合先前她的那些举动,楚晔大致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当下便懒洋洋的将自己知晓的消息说了出来。
叶瑾转头看向他,确认道,“真的是一个都没有吗?”
楚晔很肯定的点点头。
“那这就奇怪了。”叶瑾蜷起右手的食指和拇指,闲闲的弹了弹那幅画像,疑惑道,“若不是苏府小姐,没道理她和苏贤妃长这么像啊?”
叶瑾侧着头盯着那画像看了一会,脑中突然冒出了个想法,继而便再次转头看向楚晔,问道,“对了,那苏府有没有流落在外的……”叶瑾顿了顿,最后还是把带有鄙夷意味的‘私生女’三个字换了种说法说出来,“那种没有认祖归宗的小姐?”
听到她这问题,楚晔轻轻的敲着扶手,在脑中思索了下,然后便摇头答道,“这种情况在苏府应该不可能存在。”
叶瑾挑眉,“为什么?”
“因为……”说到这,楚晔却故意停了下来,看着她扬眉反问道,“你不知道吗?”
她要知道还会问吗!叶瑾无语的捏紧手中的宣纸,忍住自己心里想把这画像糊他脸上去的冲动,面无表情的催促道,“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
见她话里透露出了两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楚晔忍不住笑了一声,但也没继续逗她,似笑非笑的告知道,“因为苏夫人在外虽然是个贤良淑德的模范女眷,但实际上却很是强势厉害,在管理内宅上很有自己的一套手段,眼里更是完全容不得私生子的存在。一旦有,那都逃不过被她使手段弄死的下场。”
叶瑾微微皱眉,听楚晔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了个陈年旧事。那个时候她才刚嫁入瑞王府,曾在偶然间听到过一些流言蜚语,好像说的就是苏夫人多年前曾掐死了个小孩的事。不过那事情终究是隔得太遥远了,具体怎么说的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只隐约记得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叶瑾对那些陈年旧事不感兴趣,只在脑中略微的想了下后便又低下头,继续盯着那画像思索着。照楚晔的说法和她自己的记忆,苏夫人都是个习惯斩草除根的人,不搞慢慢折磨那一套。而今日遇见的那神秘女子年纪看上去却已经有二十来岁了,虽然容貌尽毁,但也至少还活着。若她是苏府的私生女,那依苏夫人的厉害手段,恐怕她还真没法活得这么长久而自由。
可是如此一来,便算是彻底排除了她是苏府小姐的可能,那她和苏云岚长得那么相像难道真的只是个巧合而已吗?
叶瑾沉思着,刚想要对楚晔的调查结果提出些质疑,可她话还没说出口,房间的门却骤然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听到动静,楚晔和叶瑾齐齐抬头看了过去,只见正是楚泽阳打着趔趄进来了,还差点没摔个狗啃泥。看到这个不省心的侄子,楚晔扬起一侧眉梢,问:“泽阳,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这话问得淡定,但楚泽阳在他镇压之下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很敏感的听出了一丝威胁,站稳了身子后连忙摆手道,“没干什么啊,我就是路过,刚刚不小心误闯进来了而已!真的是误闯!”
可他这辩解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就被随后走进来的绿莹给毫不留情的拆穿了,“说谎,你分明是在外面偷听!”
楚泽阳气结,这臭丫头趁他不备猛地把他推进来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出卖他!当下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也毫不犹豫的出卖道,“你还不是也偷听了!”
绿莹却是翻了个白眼,淡定的鄙夷道:“自己偷听还想拉我下水,我明明是拿药酒去了!”
楚泽阳被她这理直气壮的语气给惊呆了,她是去拿了药酒没错,但在那之前她也是和自己在一起偷听啊!但奈何他偷听现在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而他却是没法拿出绿莹偷听的证据来,一时只能气鼓鼓的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见状,绿莹得意的笑了。小样,谁让你之前竟敢骂本姑娘是猪!
他们两个这样吵吵闹闹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叶瑾干脆直接忽视,只淡定的对绿莹道,“你药酒拿来了吗?”
她一问话,绿莹连忙正色点头,从袖中拿出了个蓝色云纹的瓷瓶出来,递到了叶瑾手中。
叶瑾接过来,揭开瓶塞闻了闻药味,确定是跌打酒后便举着瓷瓶在楚晔面前晃了晃,道:“多谢了啊,用完后我再叫绿莹给你还回去。”
“客气什么,一瓶跌打酒而已。”楚晔一边站起身,一边告辞道,“既然药酒已经拿来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终于要走了,叶瑾自然是忙不迭的点头欢送,只巴不得他赶紧走快点。可楚晔刚迈出了一步,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叮嘱道,“如果那脚伤自己不好揉动的话,就还是要绿莹去叫个大夫来为好。”
叶瑾再次点头,扯着嘴角微笑道:“好,我知道了。”管家公!
她这话里的敷衍成分居多,楚晔不放心的又对绿莹叮嘱了一遍,直把叶瑾听得暗暗磨牙,像赶苍蝇似的把他往外赶,“行了,行了,快点走,我要上药了!”
见她有些不耐烦,楚晔这才无奈的停下叮嘱,迈步离开,顺手把依旧傻傻站在那的楚泽阳给带走了,连带着还贴心的给她们关上了门。
想起宁王爷临走前那叮嘱,绿莹就不禁觉得好笑,一边蹲下身子帮叶瑾脱下鞋子,一边笑道,“主子,宁王爷很关心你呢!”赶紧在一起吧!
叶瑾揭开瓶塞往手上倒了些药酒,神色淡淡的道:“别多想,来自普通朋友的关心而已。”
普通朋友哪有这么关心人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弯腰揉那肿胀的足踝,绿莹眨巴了两下眼睛,还是没敢把这话给说出口。其实主子心里未必不知道,但就是还不愿意接受罢了。
……
入夜,月色明亮。
这种夜晚本不适合外出探查,但叶瑾心里却总放不下今天遇见的那个神秘女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在脑中琢磨了一小会,还是起身下了床。
这次她特意绕过了绿莹,穿戴整齐了后便直接从里间的窗户跳了出去。落地时,却让叶瑾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的脚虽然只是扭伤,也已经上药消肿了,但终究是受伤了,这一跳不禁传来了一阵刺痛。
叶瑾只好背靠着墙壁,单脚支撑着,挨过了那一阵痛感后,这才一瘸一拐的轻轻迈开步子。但刚走出没两步,路过墙角的那棵大树时,她却直觉感受到了树上有人。
叶瑾立即全神戒备起来,手中的银针蓄势待发,这才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树梢,冷喝道:“谁?”
“是我。”茂密的树叶被一双修长的手撇开,露出张俊美如妖的面容来,正是楚晔。
叶瑾收起银针,冷冷的看着他,“你又在这干什么?”睡觉还睡她院子里的树上去了!
“在这等你啊。”楚晔轻笑一声,潇洒优雅的从树上一跃而下,扫了一眼她身上的夜行衣道,“我就知道你哪怕脚没好完全,今晚也肯定还是会不甘闲着的往外跑。”
叶瑾瞪大眼,他什么时候这么了解她了!
她这样子分外惹人怜爱,楚晔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道:“走吧。”
还拍头,当她是小孩子呢!叶瑾没好气的一把将他手挥开,刺道:“走什么走,你知道我要去哪吗?”
谁知,楚晔很是淡定的说出答案,“苏府啊。”
叶瑾神色顿住,他怎么连这都能猜到!见她愣住,楚晔勾唇一笑,伸手搂住她的腰,然后便脚尖轻点,运起轻功往苏府方向飞去。
“你干什么?!”他速度太快,等叶瑾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穿行在夜空中了。叶瑾伸手狠狠的拍打着他搂在自己腰间的狼爪子,“你放开,我自己会武功!”动不动就搂搂抱抱,他还知不知道男女之防!
楚晔侧头看她,“别闹了,你左脚还痛着吧?你这要是自己飞过去,恐怕还没到苏府就又肿得很严重了。”
叶瑾一噎,她脚当然还痛着,并且其实她出发前就做好了回来得再次上药的打算。不过话又说回来,还真没人乐意受这份罪,叶瑾抿着嘴角想了想,然后便慢慢的放下了拍打楚晔的手。算了,活要面子死受罪,一路能轻松点又何必自己折腾自己。
楚晔微笑着看她,但脚下的动作却没停,飞快的往苏府掠去。
没过多久,两人便来到了苏府。楚晔选了个隐蔽的角落停了下来,传音入密给叶瑾问道,“现在先去哪个地方?”
叶瑾琢磨了下,同样传音入密给他,“直接去苏贤妃的院落吧。”
楚晔点头,随即便干脆利落的带着她往府邸的北边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