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魏昌平皱着眉,瞪了她一眼道:“凭什么?凭你们两个之前做的蠢事,一点脑子也不长,我能放心你俩乱进我书房吗?!”
“我……”魏琳不满的刚想要辩解两句,就被魏昌平像挥苍蝇似的给赶出去了,“你们走吧,我和远朝还有要事商量。”
这时,魏远朝也开口道:“小妹,你和二哥先出去吧,我来找爹的确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魏琳这才嘟着嘴,满脸不快的和魏远康一同走出了书房。
“二哥,你有没有觉得爹和三哥有事瞒着我们啊?”魏琳和魏远康沿着长廊慢慢的走着,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
魏远康被刚才魏昌平在书房里说的话给打击得不轻,闻言脸色越来越黑,半晌才应道:“可能吧。”
魏琳冷哼了一声,“什么嘛,有事居然不告诉……”眼角余光正好瞥到三哥的随身小厮从不远处的小道上走过,魏琳也顾不上话还没说完了,直接一个健步跑过去把他给拦住了。
魏远康站立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只见小妹和那小厮说了好一会话,脸上的表情时而温和又时而严厉,看起来似乎正在对其威逼利诱。
“你打听出什么了?”片刻后,才见魏琳一脸嫌弃的走了回来,魏远康急忙迎上去问道。
魏琳摆了摆手,“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来,他只说刚才似乎有个女人来找过三哥,然后三哥就去书房找爹了。”顿了顿又嘀咕道:“也不知道他们这么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做什么……”
一抬头,却发现魏远康的脸色有些不对,她疑惑道:“二哥,你这又是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魏远康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沉,“我只是觉得在这个家里面,爹可能觉得只有大哥和三弟才能把事办好。”
魏琳转动着自己右手上的指环,心里对爹这明显偏心的做法也有些不高兴。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是个女孩子,本来也就没多大野心掺和这些事,所以心情也只是有一点点低落而已,反倒是自己二哥莫名其妙的就被排斥在外。魏琳很为他感到有些不平,刚想开口安慰他两句,就看见他埋头疾步往旁边的岔路走。
“二哥,你这是急着去干什么?”魏琳追上去,小声的问道。
“我去安排人把那个活口灭了,免得被爹误以为我真的什么用都没有!”
……
而此时的叶瑾正坐在前往恪亲王府的马车上,她知道,这个时候的惜月肯定已经被人从医馆带回去了。
叶瑾安静的盯着眼前随着马车跑动而微微晃荡的车帘出神,心里头似乎一直在暗暗的寻思着什么,眼眸有些幽深。
突然,叶瑾感觉到车厢猛地往前一倾,似乎是车夫紧急勒马。脑中思路因此被骤然打断,她掀开帘子,有些不悦的问道:“怎么了?”
车夫先是恭敬的告了罪,然后示意她看马车前面。
叶瑾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破烂绿衣裳的女子正在横穿这热闹市集的道路,一手拿着个破瓷碗,一手拿着根竹竿,在地面上敲敲点点的,走得很是小心缓慢。
原来是个盲女乞丐。
叶瑾看着她沉默了一瞬,随即便从随身钱袋里把碎银子都拣了出来,然后命车夫拿去给她。
“谢谢,谢谢!”感觉到旁边有人丢了银子进自己的瓷碗里,盲女忙不迭的连声谢道。
车夫不敢居功,急忙道:“你不用谢我,银子是灵……”话说到这里,就看见叶瑾摇了摇头,他连忙改口道:“银子是我家小姐给的,你别谢了,走快点别挡着我们路就行!”
盲女乖巧的点头,又道了两声谢后便撑着竹竿穿过了道路。虽然她走得还是有些温吞,但比起之前来却也快了不少,想来是把车夫的话给听进去了。
叶瑾凝神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直到她逐渐远去淹没在了人群中,这才放下帘子收回了视线,对外头车夫淡声吩咐道:“走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055 瓮中捉鳖
(全本小说网,。)
因着叶瑾有提前派人来知会过的缘故,恪亲王府早早的就派人等在了门口。一看见叶瑾下了马车,忙过来行礼道:“参见灵芸郡主,奴婢彩云奉王爷之命在此恭迎郡主。”
“嗯,现在你家郡主情况如何?”叶瑾点头应了声,随意的打量了她一番。面相温和,衣裳布料精致,举止亦是规范齐整,应当是府中的大丫鬟之类的。
彩云一边领着她往府中走,一边温声答话道:“我家郡主还未醒,至今仍在昏迷中。”
闻言,叶瑾轻轻的叹了口气后,便不再出声。
许是觉得这一路上的气氛太过安静沉重了些,彩云领着她穿过一重朱门,一边轻声道:“王爷现在进宫面圣去了,奴婢便直接带您去我家郡主的院子吧。”
这话说起来似乎是她自己的主意,但叶瑾明白这肯定是王府里的主子下的指令。可令叶瑾有些奇怪的是,这恪亲王妃去了哪,一个王府怎么由着一个大丫鬟出来招待客人?
彩云似乎知道她的疑惑,下一刻便已然开口解释道:“我家郡主送回来时,情况太不妙了些,王妃见着后大感心痛,现在正守在床边寸步不离呢。所以才派了奴婢出来迎接您,冒昧之处还请您多加包涵。”
“无妨,王妃爱女心切,本郡主自然是理解的。”叶瑾随着她又穿过了一重朱门,口中说出的话很是善解人意,心中却已然明了。
看来,这恪亲王妃是对她没能护住惜月感到有些愤慨,这才故意给了她个不轻不重的下马威来着。
说话间,两人已是顺着走廊一路行去,片刻后便走到了惜月住的摘星院前。
前院里种满了各色兰草,花儿盛开,蝴蝶在其间翩然飞舞。叶瑾站在花藤垂落的院墙下吸了口气,顿时便有清清浅浅的花香萦绕在鼻尖。
先前惜月派人递给她的拜帖上,似乎也是这种香味。
叶瑾嘴角轻轻的勾了勾,惜月果然不愧是远近闻名的才女佳人,平日里的各种喜好都是如此的清雅别致。
“郡主,请。”彩云在前头带着路,穿过前院,往里面走去。紧接着就走到了一处房间的房门前,她轻轻的叩了叩门,在听到里面传来的应允声后,这才推开门带了叶瑾进去。
惜月的房间里亦是精致得很,轻纱曼曼,清香浅浅。
叶瑾缓缓的迈步而入,就见着恪亲王妃的确正守在拔步床前,面容哀戚。
叶瑾走上前去,想了想还是行了个礼。虽然她作为西楚郡主,可以不遵循大越的规矩,但恪亲王妃是长辈,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显然,她这番动作令恪亲王妃很是受用,面色稍霁,站起身道:“因担心万一月儿醒来身边没人照顾,所以我便未曾远迎,还请你多担待些。”
“王妃客气了,”叶瑾目光朝床幔里面看了看,躺在那里的惜月双目紧闭,脸色依旧苍白得厉害。随后她便垂下了眼眸,低声道,“惜月受伤这事我也有责任,若不是我学艺不精也不会没能护住她,真是对不住了。”
恪亲王妃之前也是因为看到自己唯一的女儿受了重伤才有些刻意迁怒,其实自己心里面也知道这事本就不能怪叶瑾,现在又听到她这番乖巧自责的话,脑中的理智终是压过了心头的愤慨。何况再怎么样,她也是从西楚来的贵客,自己并不能对她多有为难。
如此一想,恪亲王妃当下便放缓了神色,“这事你也不必过于自责,当时那情况想必你也是分身乏术。要怪就怪那批刺客,若是惜月有了什么大碍,我非得命人剥了他们的皮!”
说到后面一句,她的语气明显加重了许多,想来的确是极为疼爱惜月所以才会对那刺客深恶痛绝。
叶瑾看着她恍惚了一下,曾几何时,她也拥有过这样好的娘亲。若是娘还在世,是不是她也能在受伤痛苦之际有个温暖的避风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刚从刺杀下逃过一劫就要立即跑来王府为自己精心谋划。
思及自己的计划,又看了看悲伤愤怒的恪亲王妃,叶瑾心里顿时就有些不忍。可是……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一旦错过的话,以后可能就再也不会有了。
想到这里,叶瑾定了定心神,柔声安慰道:“惜月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王妃您也不用太担心。”
恪亲王妃轻轻地点了点头,又伸出手替惜月仔细的掩了掩被角,叶瑾便在旁安静的看着这温馨的一幕。
而恪亲王就是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他和惜月清雅婉约的长相恰好相反,生就一副浓眉大眼的粗犷模样,嘴角抿得紧紧的,面容看上去极为威严。
他来之前便已知道叶瑾过来了,现在看到她在这里也丝毫不敢意外,和她寒暄了两句后便转而迫不及待的出声询问惜月的情况,在听到仍未苏醒时,恪亲王的脸色瞬间阴沉了许多。
目光瞥到站在一旁的叶瑾时,想了想便道:“灵芸郡主,刺杀之事本王已经和宁王爷一同进宫向皇上禀告过了,基本情况已经知晓。但若要抓住刺客以及找出其幕后主使,还希望你能多多配合,毕竟当时的具体情况现在只有你一人清楚。”
叶瑾点点头,目光真挚而清亮,“我也深受其害,自当为揪出主谋全力以赴。其实,今天我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一则是来看望惜月病情,二则便是为了此事。”
“哦?”恪亲王看着她,问道,“灵芸郡主有何高见?”
“我和惜月两人从珍宝阁出来后,便欲乘着马车前往香满楼用午饭。但在经过西街时,正好碰上有人洒银豆子,捡钱的民众把路堵住了,我们的马车不得不另选了一条稍远的道路走,这才遇上了刺客。”叶瑾先是将事情起因娓娓道来,随后才道出自己的看法,“我想西街那事太过巧合,可以派人前去查看是否有线索。”
“嗯,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恪亲王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想着今日之事明显是有人蓄意而为,西街那里残留的线索恐怕早就被人清理干净了。
听出了他话里隐藏着的不以为然,叶瑾却神色未变,继续缓缓道:“但这个方法能得到有用的线索应该不多,想要找出幕后主使最有效的途径,还是得从那个被抓的活口入手。”
恪亲王皱紧眉心,“但今日听宁王爷说,各种酷刑都用上了,那个被抓的刺客却怎么也不肯松口说出幕后主使。”
“我们知道那个刺客不肯招,可是那幕后之人却不一定知道。”叶瑾的声音清冷,却透着股淡定从容的意味,“并且谁都无法预测,是不是下一刻那刺客就会扛不住了。”
恪亲王首次认真的看着她,道:“你的意思是……”
“瓮中捉鳖。”(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056 借力打力
(全本小说网,。)
这四字计策几乎是在恪亲王话音刚落她就脱口而出,叶瑾的声音并未有多响亮,反而算得上是轻柔缓和的,可是莫名的就令人产生了掷地有声的感觉。
室内静默了下来,恪亲王和王妃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不定。
“你……”恪亲王坐直了身体,紧盯着她,“你为何要将此计告知于我,抓住的那个刺客可是在贵国的宁王爷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