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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制服那些宫人的?”想起那些宫人告退时,一个个垂眉顺眼的,规矩得很,叶瑾有些好奇的问道。
云珠撇了撇嘴,道:“先打他们几,然后再给颗枣子吃,他们知道厉害后又尝到了些甜味自然就学乖了。”
叶瑾点点头,对此感到极为赞同。能在这宫里存活下来的人哪怕只是个扫地宫女基本上都是人精,一味温和良善的对待他们只会令其恃宠而骄进而阳奉阴违,但若总是以狠戾手段镇压又极易使其心生怨恨甚至狗急跳墙。故而调教这群人就必须恩威并施,棍棒加枣无疑是最好的方式。
“看来你已经基本上适应了这大越皇宫的生活,”叶瑾真挚的道,“恭喜你。”
“是啊,终于适应了。可是我却半点也不喜欢这里。”说着,云珠坐直了身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郁闷全都一起吐出来似的。
话音落下,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因为两人都知道开工没有回头箭,不喜欢也没办法,什么也改变不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的事吧。”云珠转头看向叶瑾,关切道,“前几日你怎么突然被行刺了,是被惜月连累的吗?”
叶瑾挑眉,有些莫名的道:“不是,魏远康本来就想要我的命。”
“那魏远康当时招供时,怎么说他只是想给惜月一点教训,而瑾儿你只是恰好被撞上了而已……”话刚说完,云珠心思急转,顿时自己就反应过来了,只为伤惜月一人的罪名可远比原本既刺杀友邦郡主又害惜月深受重伤的罪名要轻多了!
云珠当即愤怒斥道:“好他个魏远康,现在仅被贬为庶民发配至边疆真是太便宜他了!”
“无妨,现在也已经有够他受的了。”叶瑾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反正从一开始她就压根没打算要以这种光明正大的手段对付魏远康,何况现在他终究还是落到了自己手上。不过这一点她并不打算告诉云珠,她行事早已习惯了尽量做到滴水不漏。
“虽然发配去边疆是挺苦的,但我还是觉得就这样放过他实在是太不解气了!”云珠皱紧眉头,冷声道。
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模样,叶瑾嘴角不禁柔和了下来,这一世难得有个人能如此和自己同仇敌忾。
云珠突然想起什么,转而疑惑道:“瑾儿,魏远康为什么要去杀你啊?”
叶瑾淡淡的答道:“因为魏琳。”
“魏琳?就因为之前你和魏琳起了冲突?”见叶瑾点头,云珠顿时更没好气了,语气里也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意味,“这魏远康简直就是个混球!”
云珠被这个荒唐的原因给气得不轻,呼吸都比平常重了许多。这天底下哪有因为那么点冲突就要人命的,何况当初还是魏琳自己主动挑事的!
云珠越想越气番偏偏又明白现在已经于事无补。半晌,她伸手端起茶盏想要喝两口水压压心头正盛的怒火,却发现在她们说话的这段时间里,茶水已经彻底变冷了,一入口就泛着浓浓的苦味。
云珠‘啪’的一声重重合上了茶盖,面色冷凝的对外扬声命令道:“来人,添茶!”
很快,门就从外面被轻轻的推开,一个穿着素色衣裙的年长宫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许是由方才那命令听出了云珠现在的心情不佳,这宫女的动作从始至终都极为小心翼翼。
茶水添好后,她察言观色,立即乖觉的拿着托盘告退了。
等门再次被关紧后,叶瑾却是挑高了眉梢,奇道:“这宫女看起来似乎有点眼生?”因她经常性的来华琦宫,所以对随身伺候在云珠身边的宫女们都已经有了个大致的印象,可唯独这一个,以前从来没见到过。
“她是我新提拔上来的奉茶宫女,名叫静秋。”云珠正用茶盖浮着茶沫,听到这话,随口答道,“之前碧棠糕背后的秘辛就是她告诉我的。”
碧棠糕?
叶瑾端茶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着云珠,缓声道:“上次你说起这个时,我就想问了,这碧棠糕背后的秘辛到底是什么?”
云珠迟疑了一瞬,想了想,还是凑到她身边低声告知道:“当今大越皇帝还未即位前,曾娶过一位王妃,这碧棠糕的制作秘方就掌握在这位王妃的娘家林府手里。但后来林府覆灭,该王妃随之香消玉殒,这碧棠糕也就从此失传了。最为重要的是,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有关这位王妃的一切事情在这宫里全成了禁忌,谁提皇帝就杀谁。”
“原来如此。”叶瑾神情平淡的出言附和了一声,笼在袖中的左手却在慢慢的收紧。谁提就杀谁,呵,秦子瑞你还真做得出来!以为只要从此没人提起我这个故人,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就全都一笔勾销了吗,你休想!
叶瑾深吸了两口冷空气,强迫自己迅速的平静下来,因为这种事而扰乱心神太不值得了。她目光随即落在云珠正端在手里喝的茶水上,刚才那个叫静秋的奉茶宫女怎么看都有点可疑。
以秦子瑞的性格,若果真存了心的要将当年之事给封闭起来,必定会做得毫无破绽,如此又怎么可能会令一个远居深宫的下等宫女都能了解到事情的始末?更为可疑的是,云珠当初对碧棠糕就那么随口一问,居然就能这么巧的正好碰上一个稀有的知情人?
想到这里,叶瑾脑中突然就联想到了最近在使臣馆中一直鬼鬼祟祟窥探她行踪的那个人。其实先前她已经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就是当初在路上露了马脚的那个婢女,名字似乎叫冬雪来着。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冬雪是魏府在使臣馆中安插的暗探,可现在仔细想来,似乎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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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更了三千字,哈哈哈哈,你们真的不考虑下为勤劳的作者菌鼓个掌吗(^o^)/~(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070 肃王秦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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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瑾无声的轻敲着桌面,暗自沉吟着。无论是在魏远康对她下手还是在魏远昭引诱她去接触瘟疫的过程中,都没有发现冬雪参与的痕迹,照理说若冬雪真是魏府的暗探,那她在里面多少也会掺和点才对。
脑中一边飞快的思索着,叶瑾一边将目光投向了那紧闭的大门,她知道那个叫静秋的宫女此时一定就守在门外,也许正竖着耳朵试图听清这里面的动静。就在这时,她心中突然划过一个猜想:有没有可能,冬雪和静秋背后的主子实际上是同一个人?
叶瑾眸色渐深,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背地里有人同时将她和云珠都盯上了!虽然目前这个猜想毫无根据可言,很有点天马行空的意味,但不知怎么的,叶瑾却直觉这极有可能是真的。
“云珠,”叶瑾坐直身体,轻声唤道。
“嗯?”云珠放下茶盏,疑惑的看向她,“怎么了?”
叶瑾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提醒道:“你不觉得这个叫静秋的宫女当初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些吗?”
闻言,云珠蹙起眉头,仔细的回想了下当时的情况。随后,她也压低了声音道:“巧是有点巧,可当时我是心血来潮突然发问的,她应该不至于提前就知道我要问什么,并且准备好答案吧……”
“问题就出在这里。”叶瑾淡声道,“被明令禁止传播的皇家秘辛,她一个下等宫女是怎么知道的?”
云珠一怔,也不知联想到了什么往事,眸光闪闪烁烁,变幻了好几番,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面色冷凝的点头道:“瑾儿,我明白你意思了。”
听到这话,叶瑾便不再多言。该提醒的她已经提醒了,至于以后要怎么做那就全凭云珠自己的意愿了。
又是沉默半晌,云珠看了看窗外,突然站起身来微笑道:“今日天气没前两日炎热了,正好这时御花园里的玉兰花又已经开了,瑾儿,我谬去看看吧。”
叶瑾抬眸看着她,见她脸色虽然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但眼底却难免有冷厉之意,还夹杂着些许悲凉,应该是被静秋之事给弄得有些心情不佳,所以才想出去透下气。
叶瑾一边站起身,一边点头应和道:“也好。”
即使是在冬季,御花园里都是繁花盛开的景色,别说如今正是春末夏初的好季节了,举目望去完全是一副百花争艳的如画美卷。
叶瑾和云珠两人在御花园中结伴而行,随身伺候的宫人们则远远的跟在后面。离开那华丽得有些压抑的华琦宫,云珠的脸色明显又好了不少,一路上不停的和叶瑾赏花论景。
就在两人正站在一株开得正盛的白玉兰前轻声交谈时,身后的宫人却突然齐齐行礼道:“奴才/奴婢参见皇上,参见两位王爷。”
叶瑾和云珠两人的交谈声骤断,一同缓缓转过身去,就见秦子瑞正自远处不疾不徐的走来,身边除了近身太监高公公外还伴随着秦默和另一名年轻男子。
该男子仅着一袭普通青衫却穿出了锦绣华袍的贵气,柳眉浅目,俊朗清雅,面容和秦子瑞有三分相像,却又比他少些冷冽多了些温和气质。
肃王,秦湛。前世唯一一个对她施以援手的皇家人。
叶瑾凝目看着这三兄弟远远的走来,思绪在那一瞬间就被拉到了当年的旧事中。
当初在娴雅宫里,徐太后骤然对她发难,命宫人死死将她压制住,欲直接强逼她堕胎。那时她还误以为秦子瑞是真心爱她,所以即使作为他生母的徐太后做出了这番举动,她却依旧对他留有幻想,一边拼命挣扎尽量拖延时间,一边费尽心机令晴蓉偷逃出去向他报信,希望他能及时赶来。
可当时的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等来的不是秦子瑞的救助,却反倒是晴蓉带来的他冷漠至极的答案,“是死是活,全随母妃心意。”说到最后,甚至连晴蓉都忍不住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至此,她才猛地发现这四年来,那个对她千般疼爱万般迁就的夫君不过是在逢场作戏,以往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全是谎言!
其实当日进宫前她鬼使神差的藏了不少在身上,许是突如其来的残酷真相激起了她的所有潜能,她瞄准时机趁宫人们不察时,骤然出手将其迷晕,然后拉着晴蓉不顾一切的往外跑。
她这四年来,经常入宫服侍徐太后,所以对皇宫里的近路小道极为熟悉,本来这一逃,她们是很有可能逃出生天的。
可是在半道上,她们居然正好撞上了前去娴雅宫请安的秦默。
那个以往总在她身后甜甜叫着嫂子的清秀少年,见到她和晴蓉两人满身狼狈的疯狂往宫外跑,居然选择将她毫不犹豫的反绑起来送回娴雅宫!
前世身体上最刻骨铭心的痛苦是徐太后给的,可心上那个最深最难以愈合的窟窿却是秦子瑞和秦默两人联手捅上去的!
之前她不顾一切的逃出娴雅宫,徐太后勃然大怒,等她再次被秦默抓回去后,结果可想而知。徐太后不仅强行堕掉了她的孩子,还亲手逼她吃下了归胶丸,最后甚至命人砍掉了她双腿,让她永远不可能再站起来,更别提逃跑了!
而如果那时秦湛没有出现的话,徐太后甚至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势必要将她活活折磨至死!
前世秦湛和她的关系实际上并算不上有多亲厚,平时也就只有极为普通寻常的交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