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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落得清闲。
今日,他们约好一起去泡桐林赏花。
霜华没去,因为林子里有飞虫。他并非怕飞虫,而是飞虫十分的肮胀。
没有了霜华陈清漪心中有点小小的失落,这几日的相处下来觉得他人也并没有那么差。
春天是四季最美的时候,紫色的泡桐花一眼望去满目尽是。陈清漪就像一个小孩子笑得很开心,她喜欢这些美好的事物。人处在绝境里,就会觉得这些美好的事物能够带你走出悲伤,陈清漪轻哼着曲子。能看得出她现在很开心,芸娘和海棠有些奇怪。海棠这些天也没有再找芸娘说话。只是陈清漪沉浸在内心的世界并没有觉得四周空气冷得像冰。
“我想自己散散步,你们俩去玩吧。”陈清漪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海棠,海棠丝毫不为她所动,陈清漪转战于芸娘。芸娘笑笑:“你去吧。”
陈清漪走后只剩下这两个人,海棠还是沉不下气第一个开口说话:“芸娘,你到底是为什么?”
芸娘看着前方,笑着:“没有为什么啊。”
海棠紧锁眉头,心不甘:“这次游玩回来为何一直躲着我?”
芸娘收起笑容,淡淡的说道:“我没有,只不过是你多疑了。”
海棠比芸娘一头,拽着她的手腕,心里及其的难受:“芸娘,你喜欢阁主,对不对?”
也许是海棠拽疼芸娘了还是为了什么,芸娘有些懊恼,声音一反常态冷冷的:“李海棠,对,我是喜欢阁主。还有什么?”
海棠失落的松开芸娘,退后几步,忧伤的看着她:“你明明知道·····。”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芸娘给打断,芸娘貌似是真的生气,杏目圆睁眉头微蹙:“我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李海棠,你是我的妹妹!我最亲的妹妹啊!”忽然失措了起来,像一头受伤的梅花鹿,泪光点点:“你应该知道的记住的啊,你可是我李芸娘的妹妹呢。”
李海棠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也许从来去认识李芸娘这样她就可以和霜华永远的过着平静的生活。虽然有时接到一些棘手的案子,她亲自去办事那也不用怕啊。可是自从芸娘来了以后,她的这样的生活开始被打乱。她开始去想寻找快乐的自己,去寻找无时无刻的去寻找。没想到她是她的亲妹妹。而她对她的好全是因为那个血缘关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海棠慌张的看着芸娘,原来这一切倒是她一厢情愿了。海棠踉踉跄跄的跑走,芸娘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什么时候才可以缓过来?!
“诶,这是哪里啊?”陈清漪因为太投入啦,所以迷路了尚久才知道自己迷路啦。这也是她的坏毛病之一,现在也没有方法了。眼看太阳就要落下了,她的方向感一直都不高,现在就只能坐在这里等待他们发现自己迷路后来找自己啦。
另一边,海棠回到碧湖后,霜华看着她面色苍白也没有过问什么。然后,交给她一个任务让她去办。
不一会儿芸娘也回来了,芸娘神色疲惫。霜华无奈的看着她,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写了一个字。芸娘无奈的笑了笑:“看来我还是要出去避一阵。”
霜华在她的手心处写上几个字。
‘好自为之’
芸娘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她现在很不想回答她。她眯起双眼,严肃的问着他:“我好想有一个家,你会给吗?”
他松开她的手摇了摇头,她眼里蓄满了泪水,笑着。笑的撕心裂肺。
霜华转身走向木屋,芸娘轻咬薄唇待他的身影快消失在她的视线时,她忽然鼓起勇气冲他大声的喊道:“我这次不会回来了,我受够了!”
霜华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转身挽留她。
芸娘双目无神的看着霜华走过的那条路,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
天已经暗了下来,春天还是很冷,尤其是夜晚。陈清漪蹲坐在一棵巨大的泡桐树下,紧闭双眼。她害怕黑暗,很害怕。
她神志渐渐不清,她的心里只有自己死亡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谁会来救她,毕竟她的心里并没有什么人。
霜华不能说话,他不能喊她的名字让她听见。可是他是霜华阁阁主,当时有多少人和他争这个位置。他从小都比别人努力,还要比别人优秀,有许多人害怕他成长起来,所以经常派人去刺杀他。他只有海棠这一个佣人,而且还要保护着她。所以他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建了一个暗道,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刺客来刺杀他,他就带着海棠一起藏进暗道里。因此,他的听觉和任何感官都十分灵敏。
现在他闭上眼睛,使自己完全沉浸在这个泡桐林这个黑夜里。忽然,他好像感觉到了她的声音。眼底划过一丝欣喜,急忙跑向他刚刚找寻的方向。
‘千万不要有事!’
不过三里路,他便看见了这个林子里最大的泡桐树下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陈清漪。精致美丽的小脸现在毫无血色,刘海因为汗水紧贴在洁白的额头上。眉头紧锁着,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看着霜华心中一紧,弯下腰小心翼翼的将她打横抱起。她比预料中的还要轻,她到底是还是受苦了。
离开泡桐林的时候,霜华并没有使用轻功。他很想将此刻保留下来,希望这条路永远都不要到头。这样,就这样没人会打扰。静静地,静静地。静到可以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可以完全的拥有她。如果以后就这样该多好。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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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她可是哪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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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海棠和芸娘在这里,陈清漪很不好意思再待在这里。霜华和陈清漪的意思一样,然后呢,霜华便亲自送她回去。对,是亲自送她回去。鼎鼎大名的霜华阁阁主送同样家喻户晓的百两娘子回去,一时间这件事情成了金陵城内茶饭后的题外话。文人骚客不缺乏那些拥有浪漫主义的人为他俩变了一个个不同版本的故事,但是结局都是未完待续。
一向不近女色的霜华阁阁主居然将消失了好几天的百两娘子带回金陵城,此前当然有人会说他有龙阳之好。所有人都会以为霜华阁阁主会将她接到自己的霜华阁,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将马停到风花醉的门口。
然后,金陵城的文人骚客门写到。
苦命妓女无奈君无意。
可是城内的人都觉得百两娘子是霜华阁阁主的人了,名分是迟早的是。城内的姑娘们十分的不爽陈清漪,一个妓院的**完全是想乌鸦变凤凰。看到陈清漪还在风花醉,一个个重怀希望的在霜华阁门口打扮的妖冶瞎晃悠。
当晚,陈清漪便上台表演。今天到场很多人,无疑是想看看今天百两娘子会不会演出。看到陈清漪演出,大家的心思都没有在歌舞上,全飞上了九天云霄上了。
表演完后,现场格外的安静。陈清漪黛眉微颦,以为自己的表演不好。一旁的歌姬上台将陈清漪拉走,现场还是那么安静,直到下一个歌姬上场才使他们回过神来。
那个歌姬将陈清漪带到二楼的雅间,打开雅间的屋门,一股浓浓的烟味冲刺着陈清漪的味觉。
“关妈妈。”陈清漪淡淡的看着躺在藤椅上正在吸眼的关二娘。
关二娘睁开惺忪的美目,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清冷美人,冷哼一声:“还知道回来啊。”
陈清漪垂下双眸,没有回答关二娘。关二娘站起身,将烟杆放在身旁的茶几上。慢慢的走到陈清漪的身边,冲她的吹了一口烟。陈清漪不禁用自己的手帕遮住口鼻。
“你比我的烟还要肮脏呢!装什么装?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陈家的千金,大名鼎鼎的江南陈家。呵呵,你就像你的母亲一样,就是一个**。”关二娘狠狠的说道,她恨死陈家的人了!
陈清漪对自己的母亲十分的敬重,在以前根本不允许下人们说自己母亲半句不好。现在,她根本没能力还嘴。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一个卑微的妓女,有什么能力为自己的母亲保全名誉!
“我不是陈家的人,我只是当地的一个难民。陈家的人不是都被充军了吗?妈妈可是病糊涂了?”陈清漪故装委屈的说道:“若妈妈还是不信,大不了将我的钱财全部交于妈妈行吗?”
关二娘美目紧盯着陈清漪,生怕把她的撒谎动作忽略掉,也许是陈清漪的表演太过真实,竟然连老手也看不出。也可能是关妈妈根本不在乎她的解释。
“这个月你的百两银子阁主替你交过了。”关二娘转过身拿起桌子上的红色请帖交给陈清漪,这是顺天府的请帖“过几天是朝花节,这是我替你寻的。记得,可要好好保存!”
陈清漪快速的扫了一眼确定这是顺天府的公文后,脸上浮现起若隐若现的笑。关二娘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扬起。
翌日,朝花节开始。顺天府一片欢乐的繁荣景象。江南许多才子佳人全都聚集在顺天府的后花园,这里面的人全都是江南有名望的人,非富即贵。名妓名媛也不缺。在这繁华开放的日子里,有许多名妓身着艳丽的服装,就是为了在这里榜上一个有名望的人能寄托自己下辈子的人。妓女都是一些年轻仗着自己有容貌姿色的女人,等自己芳华已尽便无人问津。所以有些名望的名妓们都会好好把握这一天。
许多人在交谈着,一片和谐景象。忽然,一袭红色牡丹华裳的女子进入他们的眼里,那个女子杏眼炯炯有神水灵灵,白嫩的皮肤上毫无瑕疵让人误以为是花神现世。红唇旁是一个芝麻大小的黑痣。这个黑痣点到正好的为女子添加了几分妩媚。青丝绕膝,一路走来,发梢上有着几片桃花花瓣。鼻子小巧玲珑,身材娇小伊人。毕竟这人才十七,故作成熟的打扮与她稍有些稚嫩的面孔更加的迷人。气质优雅,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徐茂智用胳膊碰了碰正在和一位长相颇不错的官家小姐聊天的赵子杨,赵子杨聊得兴致正好,被徐茂智这一碰有些懊恼。“干嘛?”
下一秒,便看见了红衣女子,红衣女子和他的眼神对在一起。赵子杨的心跳落了半拍,红衣女子向他微微一笑便将目光收回,这一笑着实的将赵子杨的魂给勾跑了。
徐茂智邪笑的凑到赵子杨的耳边问道:“这位不错吧?”
赵子杨回过神来眼神有点迷离,点了一下头:“好好好,她可是哪家小姐?”
那位官家女子听见他俩的,嫌弃的看着他们鄙视的笑着:“什么哪家小姐?!呵,哪位正经人家的姑娘敢这样招花引蝶,无知!”说完给了他俩一个白眼便离开。
赵子杨听了女子的话,心中顿时把刚才对她的一点好感全部扫除。亏自己刚才把她当成自己的红颜知己,没想到也是一枚庸脂俗粉。想到刚才那位红衣女子对他笑。神色才好了一些。徐茂智气不过想要上前跟上去理论一番,赵子杨一把拽住他低声道:“她的后台硬朗,你去找她评理委实是去找死!”
徐茂智忽然间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并不是贪图这位小姐的美貌,而是看上了她的身世。一时间怒气全消,心中尽是好奇这个小姐到底是什么来头,自己也算是金陵的有钱有名望的大人物,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