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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再也忍受不住她的拨弄时,一手托高她的臀部,一手在她女性阴谷中摸索挑拨。
湿润的通道为他开启着,不再等待的他将自己推进毫无阻碍的温地里抽动,激烈的肉体撞击将泉水溅起一波波旋浪。
温泉里的热度因他们猛烈的交缠而升高,泉水中的两人忘情地呻吟着,将星光的余芒逼退,留下他们高潮时的呼声和虚脱。
夜在激情中悄然落幕,尽责的太阳接替月亮的位置,由东方冉冉升起,用金色光芒将大地点亮。
炽热的阳光透过窗帘的小缝,慢慢地随时间移动,由原本地板爬升至凌乱双人床,金色的发丝散在水蓝席梦思上,如沉睡中的维纳斯般撩人。
金色头颅一偏,枕在宽厚的男性裸胸上,薄薄的毯子微微遮掩两人交缠的四肢,露出大半的春光。
不因昨夜纵情放欲的秦日阳依其生理时钟,早已清醒多时,但他舍不得离开怀中佳人,迟迟不肯起身梳理,眼中尽是她粉嫩的睡容。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他却着着实实地迷恋她。迷恋她的笑、她的眼、她的发、她的身体。
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那是一种被释放的自在、不需要压抑的自我,他可以放心和她谈论一切话题,不用担心被看透面具下的他,这就叫缘份吧!
“你到底是人还是妖精?我总是捉不住多变的你。”秦日阳眷恋地把玩落在他胸前的金色秀发。
女性体香混着淡雅紫罗兰香味,平息的欲望又开始骚动,秦日阳只得把视线暂放在头顶上一盏简单的日光灯,不去想她诱惑的动人曲线。
理智可以大方说不想,身体却诚实地在说话,他允许自己贪心的多看她柔腻皙白的玉体一眼,却强抑着欲火在她脸上轻啄。
轻柔地将胸膛移开,不去吵醒枕在身上的睡美人,他轻足地跨下来,光着身子走入浴室,破天荒的在早晨洗个寒得入骨的冷水浴。
等到身子完全失去欲念,他才一身清爽地走出浴室,换上日常衣物以确保自己不会兽性大发,再一次攻击她布满瘀青的娇躯。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昨夜差点被你榨干精力,今天非好好补一补才行。”秦日阳俯在她耳边呢喃。
习惯是一种要不得的“习惯”,甚少在男人床上醒来的珍妮,一察觉身边有男性气息靠近,就二话不说地朝他出手。
待她清楚的看见正抱着腰低吼的男人时,才惭愧地把薄毯拉高至下巴,露出两潭抱歉的绿眸。“对……对不起啦!这是身体自我防御的反射动作,绝不是出自我的本意。”
好糗,她已经“攻击”他两次。珍妮歉然地笑笑。
人是奇怪的动物,一旦习惯某种生活,就会自然而然地反应在日常生活里,所以怪不得她异于常人的谨慎举止。
唉!得贴膏药。他佯怒问:“你一向都用这招对付枕边人吗?我看起像练拳用的沙包吗?嗯——”又乌青一块,加上昨夜那几下,现在的他是名副其实的“伤兵”。
“我已经道歉了,不然你想怎样,打女人出气吗?”她装出可怜兮兮的语气想软化他。
“打你吗?”他一手抱着腰,一手拉开落地窗的布帘,“你保证不还手?”
“一大早就在说笑话,我像是听话的波斯猫吗?”打不还手?她可不是笨蛋。灼人的太阳光让室内一下子明亮许多,回过头正规取笑她几句的秦日阳,笑容顿时停留在脸上,双手抱胸地直视着她,“你不是东方女孩。”
“我从没说过我是东方女孩。”她只说自己是法裔华侨,这不犯法吧!
“你真的是法国人吗?”他走近她床沿坐下,指尖轻轻地画着她眼角四周。
“我父母兄弟都在法国出生,你认为我是不是法国人?”她自认没人血统会比她更纯正。
聪明又狡猾的女人!秦日阳在她眼皮上落下一吻,“你是拥有一双绿色瞳眸的邪恶女巫。”
“绿色?!”珍妮连忙包着毯子从床上跳下,奔到镜子前面,“哎呀!我的隐形眼镜呢?”
好可惜,那是她特别拜托安森博士为自己量身研究,永不伤及眼珠,可以长期配戴而不用定期清洗,即使七天七夜不摘下也无妨的耶。
“金发绿眸,身世?你身上还有什么秘密?何不一次全摊开?”他不懂她为何要隐藏惊人的美丽。
她没好气地回瞪他,“都是你的错,害我损失一副隐形眼镜。”她才不想和他分享秘密。
她想起来,昨夜他们在温泉里做爱,这个粗鲁又低级的男人用舌头舔吮她的眼睛,结果把她的隐形眼镜给吞了。
随后因露天温泉有其他人声传出,他就抱着她摸回房间,继续重复那原始的需求。
“眼镜?”该死的女人,围着毯子还那么迷人,他暗骂。“你就只想到眼镜?”秦日阳克制不了想掐死她的冲动,在经过昨天一夜的放纵,她竟只关心那副遮住她莹亮美眸的烂镜片?
“降低你的音量,吼声大不代表你有理。”哇!眼睛还会冒火耶!她嘲讽道:“绅土是不生气的,对吧?”
绅士?他不认识这个字眼。“我怎敢生气?免得有人动不动就又拿我练拳头。”
他是气自己,气自己太过在乎她、气自己管不住一个女人、气自己竟轻易被她的一言一行而左右。
他手底下有上百个工人,哪个不是恭恭敬敬地唤他一声老板,奉他为至高无上的大人物,只有她,天生像来克他似的。
“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小气?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可以停止挪揄了吧?”他真是个小鼻子、小眼睛,心胸狭窄的男人,她承认自己下手是狠了些,可他块头那么大,揍几拳又伤不了分毫,何必计较呢?
“是呀!你大方。”他语气寒酸,一把抱住她妖娆扭动的腰肢,“我的存在不如指甲大小的镜片。”
珍妮听出他话中隐含的一丝情意,“我是过客,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不要让我有抉择的遗憾。”她不可能脱队太久,迟早要回到工作岗位,因此负担不了太多的情。
“昨夜对你没有任何意义吗?”秦日阳变得优柔寡断,舍不得放手的紧搂着她。
“你应该知道你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法国人向来对性是以浪漫自由的态度去看待,所以我很珍惜昨夜的回亿。”
就因为知道,所以自己才心涩。他不死心地问:“只能是回忆吗?”他想要更多。
他已经三十四岁了,不再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原本不确定的心在她明白的坦言下,清楚地展现。
在这一段不算短的生命中,他也拥有过不少女人,但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进驻他干瘠荒漠的心房,她是第一人,因此,现在他要的不是回忆,而是永恒。
“我不能否认很喜欢你的身体,也喜欢昨夜的性爱,但未来太遥远,我从不画地自限,因为谁也无法保证永远,惟有把握现在。”
她不敢说他是她有过最棒的情人,身体比理智忠实,珍妮可以感受两人之间有点什么在滋长,但在她理不清那一点从何而来,绝不轻言承诺。
吻着她细白肩窝,秦日阳口中有一丝苦涩味,“那我就让你更喜欢我的身体。”最好爱到不忍离去。他在心中喃念道。
扯掉她身上的薄毯,他一个反身,将她置在两腿中央,开始挑逗她身上的敏感处,顺便也把自己的衣物卸掉。
“不……不要爱上……爱上我,你会很……很辛苦。”一波波快感涌上下腹,珍妮发出嘤呢的警语。
“你提醒得太慢了,下……下次请早。”一挺身,他将自己深深地埋入她体内。
欲望是人类最深层的念欲,没有道德与公平,只有男女最赤裸的真实面。没有任何优越的武器在手,渴望珍妮的他只能用惟一的身体来征服她的心,借一次又一次的交欢,将两人困在情欲当中,谁也别想摆脱谁,认为性爱或许也算一种爱吧!
就这样楼上展开一场又一场的男女战争,殊不知楼下的人儿因他们的反常而忧心不已。
“老板是不是生病了,怎么都快中午还没下楼?”张妈在楼下徘徊走动。
早上晚起已经是相当不寻常,连中午时分还不见人影,实在怪异得很,不仅张妈纠着一张老脸候着,其他文书工作的员工也大感不解,而各种臆测、猜想也纷纷出笼,其中以“生病”高票当选。
“你们看要不要下山请个医生上山,以备不时之需?”一位大叔好心地建议。
“是啦、是啦!老板的健康是员工的福利,千万不能有所疏忽。”帮忙打杂的阿婆赶紧附和。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时,突然不知是谁冒出这么一句,“咦!山下那位来玩的珍妮小姐呢?她好像也还没有下楼,该不会跟老板一起生病了。”
跟老板一起……这一句话马上引起众人无限联想,孤男寡女同处一楼,万一不小心擦枪走火,晚起当属正常。
一些比较“老手”的男人开始挤眉弄眼,说些淫秽的双关语,弄得一些欧巴桑脸红得笑他们不正经,偏又爱听得紧。
“你们不要乱说话,小心被老板听到,皮都得绷紧点。”张妈像只茶壶一样,一手叉腰、一手拿锅铲。
老板和蓝小姐这些天出双入对的情景,她是看在眼里难在心口,为女儿喊不平。
虽然珍妮那丫头没静蝶漂亮,可一张嘴讨喜得很,笑起来甜美可人,连她都打心底喜欢,而无法去讨厌老和老板窝在一起的“第三者”。
静蝶也真是的,看两人甜甜蜜蜜地走在一起,也不懂找个借口介入,平白便宜了人家。
“大妈,搞不好就是那回事,老板是男人耶!难免有冲动的时候,这种事不能忍啦!”
另一道迟疑的声音加入,“大妈,如果老板真的和那个珍妮怎么样,你家静蝶不就失恋了?”
此话一出,众人静默了。
好歹静蝶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娃儿,感情好得就像自家女儿、妹妹一样,大家当然希望她有个好归宿。
这些年,她对老板的爱意大家是有目共睹,也乐观其成,盼能早日喝到他们的喜酒。
结果半路却杀出一个法国华侨,使原本单恋的静蝶处于更加不利的地位,弄得他们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就家踩在朽腐的吊桥般进退两难,因为对方是老板嘛!他们可不敢造次。
“不过姓古的那小伙子似乎很喜欢你家静蝶,大妈妞,你可别大小眼哦!”阿婆安慰地提起古之明。由于年纪一大把了,总不好要她跟大伙叫张妈为大妈,所以她习惯唤张妈为大妈妞。
“说得也是,之明那小子不错,年纪和静蝶差不多,两人站在一起也满顺眼的。”
“对啦!静蝶才二十岁,配老板是年轻了点,还是年纪相近的之明好,比较不会有那个什么……代沟啦!”
众人不断地吹捧古之明,意在劝张妈要多开导朱静蝶,教她不要太死心眼地守着秦日阳。
“你们……静蝶的个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唉,除非她自己能想开,否则谁劝都没用。
张妈很感谢乡亲们的好心,在感激之余,她仍忧虑地往上瞧,不管是不是生病,还是众人口中猜测的“那件事”,总要见到人才安心。
“妈,秦大哥还没下楼吗?”怀中抱着一堆档案文件的朱静蝶,疑惑地问道。
“还没呢!你饿了吧?怎么吃个饭还抱着一堆工作?”中午时间,她当然先关心女儿的肠胃问题。
朱静蝶轻轻地摇着头,一脸焦色,“有个大公司的王经理要找秦大哥谈土地的事,之明正在应付他。”
“土地?没听说老板要卖土地呀!我们这些年光靠产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