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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了财而送了命,而这话用在风芊芊的身上当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只可惜她人心不足蛇吞象,一点都看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也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此时无依无靠。最荒唐可笑的是她现在竟然还跟风家暗卫起了争执。
就她现在这个样子,即便是真的把风家的一切都给她,她也守不住。所以,兰芝说的不错,那些暗地里一直惦记着金玉楼的人首先找的就是她,其次才是福伯。
重生一世风九幽学会了未雨绸缪,学会了盘算,学会了计谋。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少些麻烦,她还是先下手为强。故,福伯这个人现在必须要在众人面前消失,否则一定会招来大患。
虽然兰芝到风九幽身边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她却知道风青山有多么的疼爱风芊芊。以致于听了风九幽的话非常非常的惊讶,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不会吧,风大人竟然没有告诉她金玉楼在那里,那她现在岂不是……岂不是很危险?”
众目睽睽之下风九幽不但把风家家主的信物给了她,还告诉众人风家只认信物,不认人。而风青山死前又在她耳边一番密语,金玉楼在哪儿众人肯定都以为她是知道的。如此一块肥肉,如此一头肥羊,在一个无依无靠又无惊世武功傍身的丫头手里。不是羊入虎口又是什么呢?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那么风芊芊现在已经被金玉楼吸引过来的狼群给团团围住了。并且威逼利诱各种手段都上了,而她也彻彻底底的沦落为一只待宰的羔羊。
“危险,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呢。”冷笑出声,风九幽对于自己的决定非常满意。想到风芊芊很快就会尝到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她的心中就一阵痛快。
终于,终于也轮到她了。天知道她上一世临死前是何等的无助,何等的绝望和心寒。特别是刚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被尚君墨高高举起之时,她恨不得把他们给千刀万剐了。所以,这点惩罚对于风芊芊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一切才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好戏还在后头呢。
主子聪明,能近身的奴婢也断然不可能是傻子,兰芝一听风九幽这话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而她刹那之间也明白了先前风九幽为什么不一剑把风芊芊给杀了。
微微一笑,兰芝甚是解气的称赞道:“主子英明,对付风芊芊这种人就该用这样的手段。一剑杀了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倒不如像现在这样直接丢进狼窝里让那些人把她给生撕活剥了。”
帮风九幽穿好衣服,兰芝走到马车的最里面,先是把叠好的一床锦被拉开铺好,再拿了两个鸳鸯软枕过来放好。
身体虚弱本就乏的厉害,再加上今天梳妆打扮又起的早,先前又跟风青山动了手,哭了一场,风九幽真的很累。
抬手一拨松开兰芝给她梳的发髻,直接把一头长发披在肩膀上,然后起身躺了过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传言中那么大的一份家产,那样一座金山银山,试问天下间有那个人是不想要的。不过,风芊芊素来聪明,想必不会那么快被生吞活剥。”
正是对于这一点的肯定,风九幽才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么做。如果风芊芊呆呆的,傻傻的,那么就不好玩了。而且她本身并不希望她死,最好是长长久久的活下去,唯有如此方能受尽折磨,以解她心头之恨。
扶着风九幽躺下,兰芝把一床崭新的大红鸳鸯锦被打开给她盖上,不屑一顾道:“就她那样的还聪明,主子真是高看她了。况且,纸是包不住火的,谎言说的再真也终究有一天会被识破,她被折磨死不过是迟早之事。”
一个连眼前形势都看不清楚的人,还指望她能活多久。更何况那可是金玉楼,不打听出其下落,那些如狼似虎的人们岂会善罢甘休。
常言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一次风芊芊无疑是自掘坟墓,自作自受!
心中沉重,脑袋里乱糟糟的,风九幽不愿意再提她,靠在软枕上躺下,轻轻的应了一声就开始闭目养神。
兰芝看她脸色不好,苍白如纸,甚是疲倦,盖好被子以后就蹑手蹑脚的出去了。想着让她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也好好的睡一觉,临走之前她把四角的夜明珠也全盖住了。
马车里一片漆黑,风九幽却并没有睁开眼睛。自从在昌隆国阴差阳错的服下清灵果以后风九幽就耳聪目明,比之从前更佳。听到兰芝纵身一跃跳到了马背上,她侧身向里用被子蒙住了头。
她很累,也很困,也很想好好的睡一觉,可心乱如麻,辗转反侧。一闭上眼睛眼前全是风青山的脸,而他说滴血验亲的那些话也一句句在她的耳边回荡。
世人皆传风青山深爱着母亲,即使过了十六年他依然是深深的爱着她,心中炙热的情感从来未减半分。可谁知那不过是一个笑话,滴血验亲,亏他做的出来。
对于他的偏心,风九幽最近一段时间都试着去理解。可是今天见他在生死徘徊之刻都在为风芊芊筹谋打算,她忽然间很心疼自己的母亲。
母亲为他死,为他挖心掏肺,到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
一处孤坟,满坟头的荒草,亲生女儿滞留在外十六年,满腔深情化作悲凉。到最后还要被心爱的男人质疑清白,野种,好一个野种!
悲伤化作愤怒,风九幽死死的抓住手中的锦被。她恨他,永远永远也不会原谅他。所以,她不止是不会给他收尸,纸也不会给他烧一张。以后她与风青山生死陌路,再无瓜葛。
7
第1989章 第一千九百九十四 一拍两散
“小姐,你睡了吗?”不知何时若兰回来了,掀开一条缝望了进来。
泪流满面,痛苦不堪,风九幽不愿意让她看到。掀开蒙在头上的被子,她暗暗的吸了一口气说:“没有,怎么了?”
由于此时此刻风九幽是侧身向里背对着若兰的,她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见她未睡,马上就走了进来,低声回禀道:“福伯那边已经安排妥当,小姐所言我也一一转达,只是他心中存有疑惑,问老爷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原本在去之前若兰是非常肯定的,但想到那冰蓝色的液体乃是灼心忘情,她有些不确定了。
灼心忘情乃是受南馨雅所求调制的忘情药,据说可以抹去一个人所有的记忆。所以,在不确定风九幽是否又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前,若兰犹豫了。
眉头微拧思索片刻,风九幽轻启朱唇有些伤感的回答说:“死了就是死了,那还有什么真假。你去告诉他,我与风家已经再无任何瓜葛,他既然选择跟着我,那么前主子的事情最好是忘掉。要是忘不掉,也做不到不插手,那现在就让他走,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生死各不相干!”
风家家大业大,再加上一个雪阁,还有一个神乐谷,她每天已经是忙的焦头烂额。再者她身体不好,许多事都是放权给下面的人处理,倘若下面的人不忠心,不跟她一条心。那么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怜悯或者是其他感情而强留在身边。
更何况她现在要嫁到东凉,嫁给东凉国的三皇子陌离,未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一定不会像她所期望的那样顺利。所以,她必须没有后顾之忧,后院也绝不能起火。
扶苏和北宫都是雪老一手调教出来的,他们的忠心不但可表日月,她也丝毫的不怀疑。而且为防走上一世的老路,也为了不给别人背后捅刀子的机会,她在人手上也做了其他的安排。所以,没有必要因为一个福伯而天天忧心忡忡,也不必因为他而放心不下。
倘若真的强留下他,自己又不能完全的相信他。那么把风家的事情继续交给他处理,生意上也由他继续打理,无疑是自找麻烦。况且福伯在风家做了一辈子,她不想寒了他的心,与其到时种种牵制,倒不如今天狠心一些,一拍两散,也省得日后生出许多麻烦来。
其实,相比一个有外心的聪明人,风九幽更愿意要一个忠心耿耿的笨蛋。而且心思单纯的人更容易掌控,比如若兰,她虽不似别人那般心思敏锐,有时候也盲目乐观跟个傻大姐似的。但是你只要是真心对她好,她就绝不会背叛。相反,她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因为知道风九幽是一个心善的人,若兰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特别这些话还是针对福伯说的,以致于惊的瞠目结舌,有些不敢相信的说:“小姐……福伯,福伯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而且他又跟了老爷那么多年,如今老爷突然过世,他……”
话未说完风九幽就猛然间睁开了眼睛,一抹利光划过,她轻皱眉头脱口而出道:“你在怪我?”
了解若兰,风九幽的口气非常肯定,而她从她的话音中也听出了质疑。
锐利的目光、冰冷的语气无不让若兰心中为之一振,她本能的摇头说道:“没,没有,我没有怪小姐,我只是觉得老爷他死的可怜。虽说言家主愿意给他收尸,可下葬之时到底没有儿女相送,也无人披麻戴孝。所以……所以……”
原本风九幽正在为自己的母亲感到可怜,正恨风青山恨的咬牙切齿。一听若兰说他死的可怜,立时就怒了,张口直接打断她的话说:“所以什么,你莫不是想跟福伯一起为他送葬?”
对于风青山别说是送葬了,别说是披麻戴孝了,纸,她都不会给他烧一张。想埋哪儿埋哪儿,暴尸荒野也无所谓。
冰冷森寒的声音仿佛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若兰一看她脸色铁青,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屈膝跪地,诚惶诚恐,她一脸懊恼否认道:“不,不是,不是,我……我……奴婢失言,请小姐责罚!”
不会撒谎,若兰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最主要的是她心中本就是这么想的。故,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她学着宫里的那些奴婢们向主子求罚。
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训斥若兰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好像是刚刚回风府的时候。风九幽把眉头皱的更紧,被子下的手也握成了拳头。不过,她并没有像风芊芊那样大声怒骂,而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平语气,重新闭上眼睛道:“以后我不想从你的嘴里再听到这些话。传我的命令下去,任何人自今日起不得再提起风青山以及有关他的半个字。倘若再犯,你就回神乐谷吧,不用再跟着了。”
想起前不久独孤说很忙,神乐谷那边缺人手,想让她安排两个信得过的人过去帮他,她有了想法。
心中一顿,猛然抬头,满脸不可思议的同时若兰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很快风九幽又开了口,只听她道:“我累了,你下去找福伯吧。另外,他要是决定离开,准备些银票和干粮给他,说到底也是为了风家奉献了一辈子的老人,好合好散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更何况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该走的留不住,该留的赶不走。时间总会留下对的人,风九幽对任何人都不强求。
面如土色,满脸惊愕,眼睛还红肿着的若兰再次一落下泪来。她叩首在地嘤嘤缀泣,声泪俱下的说道:“小姐,对不起,我错了,我又惹你生气了。我不说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了,只求小姐别生气,也不要跟我计较。我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