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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站着的以及挥鞭的士兵有些不耐,上去就要把那妇人给拉开。可不知道那妇人和那女子是什么关系,任凭那两个士兵如何拉扯,如何鞭打,她就是死活不松手。那视死如归的架势就像这漆黑的冬夜一样,庄严肃穆冷冰冰的。
不久,一个身着铠甲的男人出现了。兴许是恼了,那男的一把夺过士兵手中的鞭子撸了撸袖子,然后吐了一口唾沫就骂骂咧咧的开始打。
啪,啪……
鞭子的声音又再次传入耳中,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接着一声,打的兰芝直皱眉头。而那妇人的惨叫声也听的她头皮发麻,实在看不下去,她忍不住道:“主子,你听到没有,那吊着的女子好像还只是一个孩子?”
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而五国之间也有约定,但凡是没有高过马背的孩子,都不许杀。那女子虽然身形修长却显然没有高过马背,想来还只是一个孩子。
尽管风九幽身体虚弱,功力也大不如从前,但她还是听到了。思来想去淡淡的说:“左右现在无事,过去看看吧!”
兰芝早就想过去了,一听风九幽发了话,推着她就赶紧走。飞雪紧跟其后,虽自始至终都没有吭声,她的脸色却比之前难看了很多,似乎非常非常的生气。
三步并作两步兰芝推着风九幽很快就到了那士兵面前,见那妇人和那女子都被打的没了动静,她大喝一声道:“住手!”
一语惊四座,挥鞭的以及那旁边站着的士兵都纷纷侧目朝兰芝她们看来。
其中有人认出了风九幽,知道她的身份,立刻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参见郡主!”
郡主二字一出口,其他人就恍然大悟,纷纷收起打量的目光跟着行礼,异口同声道:“参见郡主!”
风九幽扫了一眼众人,把目光停留在那吊着的女子身上,淡淡的说道:“不必多礼,起身吧!”
“谢郡主!”所有行礼之人齐齐言道,然后一个接着一个起身。
目测那女子伤势颇重奄奄一息,风九幽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她们两个是什么人?”
士兵们尚未回话,那差点疼晕过去的妇人开了口,与此同时连滚带爬的冲到风九幽跟前,跪下猛磕头说:“郡主救命,郡主救命,求郡主救救我女儿吧。她还只是个孩子,我愿意替她死,我愿意替她承受任何惩罚,郡主……郡主……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救女心切,那妇人磕头磕的特别重,也特别的用力,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的额头就磕破了,很快就流出了血来。
看着她,风九幽忽然间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想到了上一世临死的时候。那时如果可以,如果不是知道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会救她的孩子,她大概也会像她一样吧。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只希望有人能伸出援手救一救她的孩子,只要孩子能活下去,母亲愿意付出一切,甚至是自己的性命。
母亲之所以伟大,大概就是因为如此吧!
兰芝一看她这个样子就心软了,想救她,但奈何风九幽没有开口说话。她是主子,她不答应,她自然是不敢吭声的。所以,纵然心急也不敢似若兰那样直接冲过去。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风九幽没有说话,那身着铠甲的男子神色不定偷偷的瞄了一眼风九幽,见她若有所思马上就道:“启禀郡主,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孩子,她已经及笄了。”
“没有,没有,她是二月生的,还没有及笄,她还是个孩子。郡主,郡主,求求你,求求你发发慈悲救救我女儿吧,郡主,我给你磕头了,我求求你了。”说着,说着,那妇人又开始哐哐哐的磕头,似捣蒜,又似鸡啄米。
闻声回神风九幽盯着那穿铠甲的男子看了看,见他眼神躲躲闪闪似有隐瞒。她扭头看向那妇人道:“我知道你救女心切,但别忙着磕头,等我问一问是怎么回事再说。你放心,你若是没有撒谎,谁也不能把你女儿怎么样,你先起来吧!”
五国之间有明文规定,更何况这还是在军中,风九幽相信这两个人即使是奸细,那女子只要未及笄就不能杀。
兴许是没有想到风九幽真的会管,那妇人愣住了,顶着满头的血泪如雨下,连连说道:“是,是,是,谢谢郡主,谢谢郡主……呜呜……”
哭声一起她就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哭声会惊扰了风九幽似的,然后低下头跪在一边不再说话。
天寒地冻风九幽没打算久留,直接看向那身着铠甲的男子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两个是什么人,犯了什么罪,为何在此受刑?”
神色张皇一闪而过,那男子微微抬起头看着风九幽,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禀说:“回郡主的话,她们是罪臣家眷,发配至军中……军中为……军中为……咳咳,怕污了郡主的耳朵,小的还是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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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2章 救命二
眼睛微眯厉光闪过,风九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男子的脸说:“犯的什么罪,既然已经发配军中为何你等又动用私刑?”
一事不责罚两次,更何况又是罪臣家眷,罪不至死,更不应该再用刑。况且那被吊着的女子已经奄奄一息,再打下去肯定是会没命的。
骆子书一向御下有方治军极严,按照常理来说不该如此。更何况大军之中女子本就少之又少,纵然身份低贱却也不至被如此虐待,再加上那男子飘忽不定的眼神,风九幽料定此中必定有隐情。
那男子原以为风九幽不会再追问,毕竟谁会为她们这样的人劳神费心呢。但显然他料错了,心中斟酌再三,眼珠子乱转,思来想去,他据实以禀道:“回郡主的话,她们二人乃是母女,乃是前任兵部尚书秋英之家眷。军中规定,女子及笄之后便可……”
说到这儿那男子住了嘴,抬头看了一眼风九幽,皮笑肉不笑的接着又道:“她死活不肯,甚至三番五次的自残,兄弟们也被她给伤了好几个,差点都不能人道了。今儿也是气急了,这不,想好好的教训教训她,可谁知这老婆子冲出来了,死活在这儿闹。扰了郡主清净实在是小的们的错,还请郡主莫要怪罪。天寒地冻,夜也深了,听闻郡主身子不适,不如早些回去安歇吧。”
到底不是东凉国的郡主,到底陌离不如其他皇子受宠,以致于他言语之间虽然恭敬却并没有多少惧怕之色。相反,他看风九幽貌美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兰芝看他眼睛不干净,当场就要出声呵斥。可谁知还未等她张开嘴,风九幽就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主子发了话,身为奴婢的兰芝自是不敢造次,只是她眼神如刀,刀刀射向那身着铠甲的男子,似要把他千刀万剐一般。
那身着铠甲的男子不知是何身份,面对兰芝如刀般的眼神竟恍然不觉。反之,他还特意对她笑了笑,像故意挑衅似的。
一番明言暗语风九幽总算是问清楚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听到说那女子为了保住清白不惜自残,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怜惜之情。再看那穿的同样单薄披头散发的母亲,她一时间动了恻隐之心。
生怕风九幽会就此离开,那母亲慌乱的又磕头说:“不是的,不是的,郡主容禀,我家老爷是被冤枉的,是被二皇……”
话未说完那男子就挥出了自己手中拿着的鞭子,对着那妇人的嘴就狠狠的抽了下去。与此同时大喝一声道:“住嘴,休要胡言乱语。”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着鞭子就要落下,风九幽挥出了袖中的雪蚕丝。拦腰截断,那三尺长的鞭子立时就成了碎片。
“这次就罢了,下次再敢当着我的面打女人,断的就不是这鞭子而是你的头了。”收回雪蚕丝,风九幽漫不经心的说道。
心中一震大惊失色,那身着铠甲的男子看着手中只剩下一小截的鞭子,瞠目结舌犹如看到了鬼见愁一般。惊骇不已,手一松,扑通一声跪下,他伏身在地叩首不起道:“郡主息怒,小的再也不敢了!”
早知无忧郡主乃是雪山之巅雪老唯一的徒弟,却不曾想这样的厉害。幸好刚刚是鞭子,要是他的头,那这会儿他显然已经死了。
“不敢就好,她们两个既然犯的不是死罪,想来是可以以罪奴的身份买卖的?”风九幽语气平平波澜不惊,让人听不出一丝丝的情绪来。
心中惧怕,再不敢似之前那般回禀,那身着铠甲的男子道:“是,是,是可以以罪奴的身份买卖。只是她二人身份特殊,不能离开军营。”
尽管之前那妇人没有把话说完,风九幽还是听出了二皇子。兵部侍郎官位不轻,一般都是皇帝的心腹,能落得如此下场想来罪责深重。但偏偏又没有抄家灭罪,其家眷仅仅只流放到军营而已,这似乎有些奇怪。再看那妇人的神情以及先前冤枉之语,想来这其中必有什么内因。
想起二皇子莫宏也是陌离回京之后的劲敌,风九幽有些好奇的问道:“不过都是罪奴,长的不一样而已,有什么特殊的?还有她们为什么不能离开军营,我记得关于流放的罪奴除非是皇上下旨不能离开,但凡女眷都可以买卖,只要给银子就可以随主子离开。”
语毕,风九幽故意扭头看向兰芝,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说:“难不成是我记错了?”
因为要随风九幽入三皇子府,兰芝最近把东凉国的律法以及风土人情熟悉了个遍。最主要的是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一听她问起便马上回答说:“主子好记性,没有记错。非但如此,东凉律法对于本身没有直接犯罪的女眷相当宽容,可以自赎,只要有人出面担保就行。”
“哦,原来如此!”风九幽恍然大悟,转头再次看向那身着铠甲的男子说:“正好我身边还缺两个人伺候,不如就买下她们吧,反正罪奴也便宜,能省不少银子。飞雪,你先去把那孩子解下来,大冷天的别冻死了。一会儿回去之后你把银子给骆将军送去,就说人我先带走了。”
言罢,风九幽朝兰芝打了个眼色。
兰芝会意立刻就把那跪在地上的妇人扶了起来,飞雪则拿出藏在袖子间的匕首去救那一直吊着的女孩。
身着铠甲的士兵不愿意,脱口而出道:“郡主息怒,这两个罪奴……”
知道他要说什么,风九幽不想听就直接打断说:“人我先带走,有什么不妥让骆将军直接跟我说。另外,你们都是从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家中想必都有父母姐妹。打女人不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到战场上见真章。以后我但凡是再看到你们谁打女人,这便是下场。”
说着,风九幽就再次挥出了自己袖间的雪蚕丝,对着那旁边架着的一个大锅打了过去。千丝万缕的雪蚕丝一拂而去,那铁锅就立时烂了,一条一条的全部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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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3章 别有用心
大铁锅中烧着滚烫的热水,这一裂开就水花四溅,尤其是下面的木架散落之时,那未烧完的木棍也连带着火散落一地。
身着铠甲的男子站的近,躲闪不及小腿处被热水烫了一片。不过他并不敢声张,也不敢直接上去拦住飞雪,更不敢不让兰芝走,以致于到最后眼睁睁的看着风九幽把人给带走了。
心中气恼,眼中尽是阴狠之色,望着风九幽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