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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皱了下眉头,静语又忍不住叹气,然后语重心长的回答说:“也不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因着公主的忌日快到了,太后最近半个月都时常梦见公主。公主哭的厉害,声声指责太后让郡主远嫁和亲,说太后不疼爱郡主。还说她在这世上只有郡主你这么一个孩子,太后都不怜惜,任凭别人欺辱……”
泪眼涟涟,静语想想也替风九幽难过。东凉国再好也不可能比自己家好,更何况千里迢迢连个亲人都没有,以后受了委屈就连个说的地方都没有。
“太后醒来哭了一场,愈发的觉得对不住郡主。当初要不是她病的厉害,昏迷不醒,说什么也不会让两国联姻达成,更不会让郡主远嫁。郡主,你别怪太后,太后她也是……她也是……”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外孙女,皇太后纵然没有昏迷不醒,夹在中间也难做。
说起此事风九幽也不免叹息,张口言道:“这怎么能怪皇祖母呢,再说,她那个时候也不是病,是皇舅舅给她下了药,故意让她昏迷不醒的。我之前就是怕皇祖母多想特意去了信,那想到她到底还是多思了。”
风九幽了解先帝,即便是皇太后没有昏迷,没有生病,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况且,当时紫炎可是给了五座城池外加一颗青灵果,他身为皇帝那会不动心呢。
不知何故他们母子关系一直不好,表面上看着和气,其实她都知道的。有时候想想不免庆幸,庆幸当时皇祖母昏迷了,要不然她夹在中间该有多为难呢。都是至亲骨肉,不管选择谁都会令对方伤心,也会伤了情份。
静语看她一点怪罪的意思也没有,心下不免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说:“谁说不是呢,奴婢们也都是这样劝太后的。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又梦见郡主在这边过的不好,时时被人欺负,梦里面还跟公主两人抱头痛哭,以致于太后醒来又是一番担心伤怀。这不,实在是担心就派奴婢来了。郡主,奴婢斗胆求封信,以慰太后牵挂之心。”
即便不说风九幽过两日也是要写信给皇太后的,马上点头说:“好,等晚上或者是明天得了空,我即刻就写。你一路上吐下泻伤了身,脾胃也十分虚弱,我现在开个方子让下面的人去抓药,连着喝三天就好了。”
接过若兰递来的纸笔,风九幽写了起来。
静语很感激,与此同时也不免感叹她医术了得。只是把了一会儿脉而已,她就全清楚了:“多谢郡主,奴婢就是没有休息好,睡一觉就好了。”
笑而未语,守在门口的飞雪又再次进来了,禀报说:“主子,舅爷来了!”
“舅爷?”静语脱口而出一脸奇怪,风九幽舅舅是多,可全都在昌隆国,这儿那来的舅爷?
停笔抬头,风九幽满脸笑意,示意让他进来的同时向静语解释说:“是宝丰舅舅,想来你一定是认识的。”
“什么,宝……宝丰王爷?”大惊失色,静语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由于宝丰王爷的死讯早在很多年前就传回了昌隆国,风九幽料到了她的吃惊,点点头说:“是,是宝丰舅舅,他没死。非但没死还做了祖父,表哥膝下一双儿女都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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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9章 大婚五
说话间,宝丰王爷在儿子尚平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了进来。今日外甥女出嫁,他这个当舅舅的说什么都要来看一看,也应该送她出嫁。
听到脚步声静语马上就抬起了头,当看到记忆中的脸庞,她毫不犹豫的就收回了视线。心下惊慌,面上不显,向风九幽行礼,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说:“奴婢来的急,尚未来得及梳洗。一会儿还想跟郡主去东宫,请郡主容奴婢先告退,下去梳洗换衣。”
他乡遇故知本是一件可喜可乐之事,但静语却是惊诧不已,害怕不已。
风九幽低着头在写药方子倒是没有注意到她刻意压制的情绪,淡淡的说:“好,让若兰带你去,把药方子也带着,一会儿抓了药就赶紧熬,熬了就马上喝。上吐下泻最是伤脾胃,时间长了可是不得了。”
收笔,把写好的药方子直接递给若兰,风九幽又吩咐道:“路上赶得急,让厨房那边赶紧准备饭菜,不要怠慢了他们。”
若兰伸手接过点头就道:“知道了,我会安排的,静语姑姑,我们走吧。”
语毕,若兰上前挽住她的胳膊,笑眯眯的同她说起了话。
静语没有吭声,更没有回答,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一身紧绷的就拉着若兰出去了。
宝丰王爷大病未愈走的比较慢,与静语擦肩而过之时闻到了熟悉的木兰香。心下一怔,驻足回头,觉得她的背影也甚是熟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心中思索,瞬间有了答案,紧追了两步脱口而出叫了一句:“静语?”
脚步一顿,脊背绷紧,静语像是见到了鬼似的,抓住若兰的胳膊走的更快了。
若兰不明其意,张口就道:“姑姑,好像有人在叫你。”
埋头疾走,心下惊慌,静语故作镇定的说:“没有,你听错了,赶紧走吧。太后给郡主准备了几车的嫁妆,一会儿还要清点、归拢,一并放到嫁妆中去,事情还多着呢。”
既然赶上了,那拉过来的东西就要一并放到嫁妆里去,如此一来风九幽的嫁妆又能多好几抬,等一会儿拉出去也好看。
若兰虽然是个马大哈却清楚的感觉到了静语的紧张、无措,甚至是反常,但见她不愿意多说,她也就没有再问了。二人转了两道弯就来到了院子里,随行的人正在玄殇的指挥下卸车上的东西。
另一边,没有追上的宝丰王爷回头看向风九幽,有些急切的问道:“九儿,刚刚和若兰一起走出去的是谁,是母后身边的静语吗?”
静语在皇太后身边多年,风九幽早就料到了他们认识。不过,倒是没有想到宝丰王爷的眼睛会这么毒,时隔多年,竟然一眼就看了出来:“是,皇祖母派她来……”
话未说完就被宝丰王爷打断,只听他急急忙忙的说道:“我突然想起来药还没有喝,我先回去喝药,一会儿再来看你。”
说完,不待风九幽和尚平反应过来,宝丰王爷就自己扶着门框走了。
齐齐一顿,满脸错愕,面面相觑之后尚平赶紧追了出去。眉头微拧,风九幽满腹疑惑,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情况,舅舅去找静语姑姑了?”
十一公主早就走了,躲在内室的曹碧云闻言走过来说:“多少年前的事了,没想到王爷还记得。说起来也是静语有福气,要是当年跟了王爷,这些年不知道会吃多少苦受多少罪呢。”
风九幽是过来人,一听这话音就知道有故事,拉着曹碧云坐下说:“莫非当初他二人两情相悦过?”
“何是是两情相悦过,唉,也是作孽。”苦涩一笑曹碧云欲言又止,拿出一个荷包递给风九幽说:“今儿是大喜的日子,咱们不说这个,等以后,等以后我再跟你慢慢说。时辰不早了,姑爷也差不多该到了,大小姐先吃点东西吧。这是我今天早上做的莲子糕,特意做成指甲盖大小,大小姐要是饿了就在路上先垫吧垫吧。”
语毕,起身去拿先前让画影出去提来的食盒。
一碗热气腾腾的虾饺摆在风九幽面前,曹碧云拿起勺子递到她手中说:“做的小,不会弄掉口脂,小姐赶紧吃吧。”
虽说此处距离东宫不远,但已经说了要绕城走两圈。所以,不吃东西可不行,再者风九幽也不能饿,要不然拜堂的力气都没有。
折腾了一个早上,风九幽早就饿了。不过,她也只能吃些虾饺,不能喝汤。繁琐的嫁衣已经穿上,她可不想一会儿再去上茅房,而且上了花轿还要转悠半天,然后才是拜堂。拜堂之后还有一堆的礼要行,她总不能行着礼行着礼去上茅房吧,故,渴也要忍着。
半个时辰后一身新郎装的陌离到了,骑着高头大马跨着红花,格外的漂亮。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尚未到门口就被人给拦住了。先是做诗再是饮酒,然后又玩起了猜谜语,到最后又拿了一堆的红封。过五关,斩六将,等闹的差不多了,他终于来到了风九幽暂时居住的闺房。
今天西灵瑞和尚宇浩都不在,君梓玉也远在千里之外,无人跟尚平争着背新娘。所以,风九幽是被他背出来交给陌离的。
陌离很欢喜,尤其是抱在手上的那一刻,整颗心都飞起来了。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日思夜想,牵肠挂肚,胆战心惊,终于,他娶到她了。而从这一刻起风九幽就真真正正是他的娘子了,他的妻子了。
欣喜若狂,实在忍不住,低头隔着盖头在风九幽的耳边说:“九儿,我们回家!”
知道风九幽对家的渴望,一直都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陌离特意这样告诉他。东宫,自今日起便是他们的家,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依偎在他的肩头,风九幽湿了眼眶,两生两世,她终于成了他的妻子。
“好,我们回家!”,收紧搂住陌离脖子的手,风九幽闭上了眼睛,然后陌离就紧紧的抱着她走了。
大门口,花轿外,人声鼎沸,鞭炮噼里啪啦响。锣鼓喧天,和上一世她出嫁时一样,只是心情不同。
虽然那时她也满心期待,可到底没有此刻的安心,尤其是想到陌离和尚君墨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时,她的心中更是满满的幸福和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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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0章 大婚六
如果说风九幽此时此刻是欢喜和幸福的话,那么若兰则是欣喜若狂、喜极而泣。
她和画影分别站在花轿的两旁,看着十里红妆,千里锦红一路从北国之都铺到东凉,心中说不出的感动,也打从心眼里替风九幽感到高兴。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原本只是话本子里才有的故事,只是痴男怨女们对爱情的奢望,没想到竟然成真了。陌离一诺千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当真难得。而这世间像他这样始终如一的男子着实少见,屈指可数。
跟随风九幽多年,若兰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她幸福,有人疼,有人爱。如今愿望实现了,怎么能不动容呢。
十六年了,一直期盼着的又何止是若兰呢。雪老夫妇更是希望风九幽能有一个好归宿,只可惜他们再也看不到了。
如果雪老在天有灵的话,若兰相信他们夫妇一定可以瞑目了。
想到死去的雪老夫妇,若兰的眼泪又控制不住的落下来。飞雪站在她旁边,见她一个劲的往下掉眼泪,蹙了蹙眉道:“主子出嫁你该高兴才是,别哭了,不吉利!”
昌隆风俗,女儿出嫁是要哭嫁的,刚刚在里面已经哭过了。这会儿再落泪似乎有些不妥,而且这么多人看着呢。
知道的是感动,不知道的还以为风九幽不愿意呢。
流言蜚语本就多,好不容易平息,万不能再起波澜了。
闻声回头,若兰连忙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然后笑着说:“我就是太高兴了。飞雪,谢谢你之前帮我说话,这下我又可以继续留在小姐身边了。”
昨天晚上风九幽再一次找她谈话,希望她不要陪嫁,入东宫,而是留在外面等扶苏回来成婚。另外,帮她打理定京城内的几个铺子以及收送各个地方送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