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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一张由黄符制成的细鞭就勒住了他的脖子。
金光大盛,脖子处立时就传来烧灼感,鬼王大惊探口而出:“你干什么,赶紧拿开。”
想用手去扯,但又觉得不对。普通的黄符根本奈何不了他,更别说是烧灼之感了。如果他猜的没错这道黄符上面一定是有风九幽的血,要不然他不会感觉到痛,更不会被困住。
怕他避而不答又像上次那样跑了,画影收紧手中的黄符细鞭说:“我不想伤你,但这需要你配合。快说,哪儿有巫术师,他们有多少人,领头的是谁,他们又想做什么?”
“我那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嘶……你轻点,疯女人……你别动,别动,哎……”痛呼出声,鬼王无处下手,想扯开又不敢碰,以致于不得不把手伸向了画影。准备抓住她,然后让她松开手,趁机钻出去。
画影早有防备,闪身躲开之际出其不意的来到了他的背后。手往上提,黄符细鞭登时收紧,鬼王昂头就像是上吊似的:“不想受伤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实话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他们的藏身之处告诉我,我就把你吊起来。柳条知道吧?打一下矮一寸,你要是不想变成个大头娃娃鬼,尽管不说。”
再次收紧手画影又在他脖子上缠了一圈,然后纵身一跳将鞭子扔到廊下的横柱上。缠紧,系好两端,走到他面前拿出一直藏在袖筒中的柳条说:“我知道你本事大,鬼力无边,但你别忘了,鬼就是鬼,任你再厉害也怕这小小的柳条枝。”
扬手一挥吓的鬼王赶紧往后退,可他忘记了,自己的脖子还吊在横梁上呢。因此,退无可退还来回的晃荡了两下。郁闷、气愤又无可奈何,鬼王恼羞成怒的说:“我只知道他们在那儿,多少人不清楚,要做什么更不清楚。疯女人,识相的你赶紧给我松开,要不然别想我带你去,下回你有难也别想我帮忙。”
死了那么多年,做鬼做了那么久,他今天还是头一回被人吊起来,头一回被人威胁。最主要的还是个女人,啊……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原本就没有打算伤他,画影自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见他答应了,收起柳条就上前给他松开说:“早说嘛,害的我天天跑去折柳条。”
因为鬼王行踪不定,上次跑了之后就一直没有现身。不知道他啥时候回来,她也只能每天折根新柳条揣在身上了。不过还好她聪明,也不嫌麻烦,要不然今天可对付不了他。
眼睛微眯鬼王气的半死,冲口而出道:“你这意思还怪我了?”
小心翼翼的取下黄符细鞭,画影毫不客气的说道:“当然,不怪你怪谁,你要是早告诉我能有今天这事吗,我会这样对你……”
话未说完嘴上就感觉一片冰冷,鬼王的脸瞬间在眼前放大。
霎时间,画影像是被点了穴道似的定住了,人鬼殊途,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鬼王竟然……竟然敢欺负她。
这时,手上端着饭菜的若兰走了过来。她是见过鬼王的,也知道他的身份,因此看到他二人四目相对唇瓣相贴,她惊呆了:“你……你们……”
流氓,登徒子,反应过来的画影抬脚踹他,抽出柳条就准备要打他。可谁知鬼王跑的快,也像是早就料到了画影的反应一样,虚影一晃眨眼间就不见了踪迹。
面色微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亦或者是急的,画影朝着他消失的方向骂道:“你有种就别回来,敢吃老娘豆腐,老娘我打死你。”
重重的挥了一下手中的柳条,画影气急败坏的又道:“出尔反尔戏弄我,你还没有告诉我他们在那儿呢。”
估摸着他肯定没有走,画影拿出随身携带的纸人。正准备注入巫力,漆黑如墨的夜中就传来鬼王的声音:“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谁出尔反尔了。他们没在这儿,在城中的恪亲王府呢。领头的是北国之都的大祭司,你一个人对付不了,要想去,还是拉上那几个圣灵士吧。”
不知为何欺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但他并不后悔。如果重来一次,鬼王觉得自己一定还会那么做。情不自禁,或许这就是别人口中所谓的喜欢和爱慕吧。
其实,关于巫术师的事并不是鬼王不想告诉她,也不是刻意隐瞒,实在是她势单力薄。再加上来的又是北国之都的大祭司,身边又有那么多的巫术师和邪神,一旦对上,她肯定讨不着半点好处。非但如此还有可能丧命,所以,怕她吃亏,更怕她会死,他才急着借凌风的尸体还魂。
只要他借尸还魂成功,那么他就能帮她。不但能帮她还能把自己生前所学的那些巫术展现出来,如果能跟她来个双剑合璧那无疑就更好了。
7
第2469章 情思豆发作四
早就知道混入城中的巫术师不是紫炎派来的就是大祭司派来的,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大祭司竟然亲自来了。他最近不是忙着在跟紫炎争地盘打擂台吗,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难不成他败了,落荒而逃?
藏身于恪亲王府,难道说此事与二皇子莫宏有关,亦或者是他二人勾结狼狈为奸?
思及此,画影脸色大变,尤其是想到那尸体上的毒后,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能确定吗,领头的果真是北国之都的大祭司?”
不确定鬼王是否见过大祭司,画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北国内乱尚未平息,现如今正打的不可开交,巫术师内部也分化的厉害。按照道理来说大祭司此时此刻不应该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应该待在北国之都与紫炎一决胜负,决一死战。
没想到画影竟然敢质疑他的话,鬼王生气了,冷哼一声道:“我可是死了不下百年的鬼王,我会不认识北国之都的大祭司。你开什么玩笑呢,我告诉你别说是大祭司,就是其他九位长老我也都认得。还有隐灵一族的十大长老,我也都见过。”
“哦,对了,还有一个女的,像是大祭司的姘头,叫什么来着……”拍拍头仔细回想,鬼王紧接着又道:“风芊芊,对,风芊芊,就是南太子身边的那个宠妾。”
如果说先前画影还不相信的话,还心存疑虑的话,那无疑在听到风芊芊三个字的时候她相信了。雪阁在北国之都有人,一直也在不间断的往这边递消息,其中就有关于风芊芊的。
说她不但成了大祭司的女人还深得其欢心,最主要的是他二人双修拿孩子做鼎炉,丧心病狂,变态至极。
鬼王是认得风芊芊的,应该不会认错,她既然来了,那大祭司肯定也来了。恪亲王莫宏假死遁走,想必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风芊芊那么恨风九幽,她来此必然是为了报仇。还有大祭司,他一向睚眦必报,来到东凉并且藏身于恪亲王府,必然沆瀣一气同仇敌忾强强联手。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更不能让他们两个联手:“若兰,此事重大我必须马上赶回去。离落和兰芝今夜要夜探恪亲王府,我担心他们会出事,必须马上就走。你留在这儿守好主子,明天天一亮就把此事告诉主子,让她务必小心。若我能侥幸杀了大祭司……”
话未说完若兰就将手中端着的托盘放到一边,然后一把抓住画影的胳膊说:“不,你别去,你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身边还有那么多巫术师和邪神,你千万不要去送死。”
虽然之前被画影骂的狗血淋头,若兰还是很担心她,更在意她的生死。所以,一脸急切,扭头就想叫风九幽。
画影不想破坏他们最后相处的时光,不假思索就赶忙捂住若兰的嘴,轻轻的摇了一下头说:“时间不多,不要打扰主子。你放心,我不会蛮干,更不会将兰芝他们置于危险之中。我会伺机而动,如果不能一击即中,我绝不会贸然出手。你和飞雪留下好好照顾主子,房间内外以及出行的马车内外我都布下了巫阵,等闲巫术师绝对近不了主子的身。要是邪神来了,你就把我之前给你的血符拿出来。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与之硬碰硬。”
语毕,画影松开手扭头看向飞雪说:“回京还是老样子,独孤带人暗中随行,你们近身守护。一旦发现邪神能避则避,实在避不开就用我教你的巫咒。机会只有一次,你一定要看准时机再出手。”
由于飞雪不是北国之都的人,身上的阳气很重,再加上没有跟鬼打过交道,强行修习并且使用,很伤身。所以,她教她的巫咒只能使用一次,一次击不中对方,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飞雪十分冷静,走上前挽住若兰的胳膊说:“你且放心去,这里有我们,我们会誓死保护主子。你自己多加小心,能杀则杀,杀不了就算了,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只要人不死总还是有机会的。”
这是雪老最常跟她们说的话,万事都没有命要紧。只有保住命才能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无论何时何地保命才是上上之策。
想起死去的雪老,画影的心情更加沉重。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她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男女有别,此处又是风九幽住的地方,隐灵十二圣士不好靠近。因此,他们住在不远处的偏殿里。画影找到他们,表明来意说明情况,圣一仅仅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将十二人一分为三,分别由他和圣二以及圣九统领。一队留下来保护风九幽,一队则留下明天早上护送陌离回城,而另外一队则跟着画影离开,即刻回程前往恪亲王府。
鬼王只是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隐灵十二圣士真的答应了。翻身上马朝画影撇了撇嘴说:“嘴皮子挺利落,连本王都快被你给感动了。”
“感动个屁,滚下去!”伸手直接将他从马上拽下来,画影一个利落的旋身就稳稳的坐到马背上说:“你是鬼,不是人,骑什么马,装模作样,自己跑吧。”
一提缰绳调转马头,鞭子一挥,坐下的马儿就似那离弦的箭冲了出去。圣一等人紧随其后,个个翻身上马之后就开始纵马狂奔。
尘土飞扬,鬼王感觉自己吃了一嘴的泥,溅了一脸水。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跳脚说:“没良心的,不就是共乘一骑吗,有什么好害羞的。哼,跑就跑,你以为我还跑不过畜生啊。”
飞身而起化作一团黑雾,乘着风鬼王就呼呼的追去了。
斗转星移,转眼间一个时辰就过去了。情思豆发作陌离心痛的厉害,就好像有人拿刀子生生的割开了他的心,然后将属于风九幽的爱全部都拿走了,撕心裂肺痛入骨髓。
不想让风九幽担心,更怕她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陌离趁着她累极了,睡着了,悄悄的下了床。
7
第2470章 生离
强忍疼痛蹑手蹑脚的穿好衣服,陌离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撩起床幔看向风九幽。见她睡的正熟,他依依不舍满心眷恋。真的真的不想走,难舍难分,离不开她,可是他又不能不走。终究,他还是怕会伤害她。
“九儿,等我!”最后一眼,不舍的放下床幔,疼的呼吸都变的艰难,陌离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的离开了。而就在床幔落下的那一刻,熟睡的风九幽睁开了眼睛。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拉起被子蒙住头,侧身朝里无声垂泪。
她不想哭的,她想跟他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