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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走了,那样的无情,那样的决绝,沧海哭了,那是她第一次尝到心痛的滋味,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他。
那一年,他十八岁,她十六岁。
后来,媒婆将白家的大门都踩烂了,可白沧海一直都没有嫁人,春去秋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从亭亭玉立的妙龄少女愣是把自己等成了老姑娘,如今她已经二十三岁了。
思绪翻飞之间,白沧海已然来到了马车的前面,她痴痴的望着那朝思慕想做梦都想见到的男人,骆子书,他一点也没有变,还是自己记忆中丰俊神朗的模样,还是那一难过就会皱眉的少年。
极力压制心中那股悲伤,白沧海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看着骆子书一字一句的说道:“骆子书,十年前你曾对我许下诺言,你成年之时必是迎娶我过门之日,如今你早已过了弱冠之年,可你为何还不来迎娶我?”
一席话像是平地一声惊雷般在人群中炸开,围观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有的人说:天啊,早年京中就传闻说这白二小姐一直不嫁,为的就是骆将军,当时我还不信呢,现在看来是真的呢。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你说这白二小姐长的这么漂亮,骆将军……
哎呦,你们懂什么啊,咱们骆将军不是……
听到人们议论纷纷,骆子书抓住马车帘子的手紧的不能再紧,他怔怔的看着站在不远出的白沧海,一颗心就像是一下子被人扔进了油锅之中,各种痛苦的情绪都涌上心头。
风九幽透过马车帘看了一眼外面的白沧海,又收回视线看了一眼马车内的骆子书,结合外面的议论纷纷她大概猜出了是怎么回事,浅浅一笑轻轻的靠在软枕之上,淡淡的说道:“骆将军,外面的姑娘可还等着你的回答呢。”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出现了,他大步流星的走到白沧海的身旁,十分难受和心疼的说道:“妹妹,我们回家吧。”
白沧海抬头看向自己的亲哥哥,两行清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她似请求一般的说道:“哥,对不起,我让你们丢脸了,但我不甘心,十年了,我等了他整整十年了,他必须要给我一个答案,一个让我死心让我甘心嫁给别人的答案。”
这十年来妹妹的煎熬恐怕没有那个人能比他这个做哥哥的更了解了,****以泪洗面不说,甚至在面对父母亲逼婚的情况下以死相要挟,曾经有那么两次她差点就死了。
抬手将妹妹脸上的泪水轻轻拂去,白家大公子白一凡紧紧握住她的手,似要给她力量一般:“好,哥陪着你,你问吧,问完了我们回家,娘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吃饭呢。”
最后一句话差点让白沧海哭出声来,对于父母兄长她有说不出的愧疚和对不起,这些年因为她的婚事,母亲不知流了多少眼泪,父亲不知多了多少白发,而兄长也不知因为那些闲言碎语而气了多少回,还有嫂嫂,她也不知暗地里跟人争执了多少回,可他们再怎么生气、担忧却再也没有逼过她,他们一直站在她的面前,为她挡风遮雨,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嘲笑她,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她、维护她,视她如珍宝一般。
有了哥哥的支持,白沧海的心里再没有一丝丝的害怕,她收起眼泪挺直脊背视死如归,提高声音说道:“骆子书,今日身着嫁衣而来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可愿娶我?”
你可愿娶我?我愿意,曾经愿意,现在愿意,以后更愿意,一千一万个愿意,可是,沧海,我不能娶你,这样的我真的不能娶你,对不起,沧海,对不起!
慢慢松开握住马车帘子的手,骆子书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视线,也表明了他的答案,那光滑锦缎制成的车帘一点点的落下,挡住了彼此的视线,外面的阳光那样好,可白沧海的心却那样冷,那样疼,似是在刹那之间有千万支羽箭从她心口齐穿而过一般。
痛到了极致眼泪也不见了,她苦涩一笑看着那马车帘子上绣着的红梅,绝望而又决绝的说道:“好,好,这样也好,十年,我总算是给了自己一个交代,骆子书,我不会恨你,因为那会脏了我的爱。”
话落,她将头上戴着的凤冠扔在了地上,乌黑而靓丽的青丝随风飞舞,她随手勾起一缕长发挥出袖间藏着的匕首,手起刀落,还未等人反应过来,一缕被割断的青丝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7
第430章 我娶你!
她怔怔的看着手中的青丝,就像是看着这十年来自己对他的爱一样,一刀斩断心如刀绞,痛的几乎不能呼吸,十年,十年,十年来的痴心终究是错付了,终究是错付了啊。
纵然车帘已经放下,白沧海的目光还是望着车帘,她强忍心中的悲伤,一字一句的说道:“十年情思今日一刀两断,从即刻起我白沧海与你骆子书恩断义绝,再无瓜葛,它日婚嫁各不相干,只愿此生再不复相见。”
随着话音的落下,她手中的青丝也随风而去了,就像他们曾经的爱情和誓言一样,消失不见了,十年,试问一个女人的一生有几个十年?她白沧海的一生又有几个十年?
马车内的骆子书并不比马车外的白沧海好受,他的心痛的像是在受凌迟之刑一样,但他是将军,是浴血沙场的将军,不知何年何月何时开始,他的眼中早已没有了泪水。
袖子掩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他闭上眼睛紧紧的背靠在车厢上,脑海中以及耳边一边边的响起那句:只愿此生再不复相见!
沧海,如果恨我能让你少一些痛苦,少一些伤心,那就恨我吧,恨我吧!
看着迟迟没有动静的马车,白沧海的心彻底的碎了,她原以为骆子书是爱她的,只是因为双腿残疾不愿意拖累她,或者说配不上她,才一直不肯见她,更不肯娶她,没想到,他是真的不再爱她了。
不,她不信,她不信,十年前,他明明说要娶自己的,他明明就是爱自己的,可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白一凡怕她会受不住而选择伤害她自己,赶紧伸手把匕首给夺走了,白沧海不甘心便转身回头看向围观的众人,大声的说道:“我乃是白丞相之女白沧海,今日我愿不收一分一文的聘礼出嫁,不知在场的各位有谁愿迎我进门?”
窃窃私语之声嘎然而止,围观的众人无不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不禁在想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这么一漂亮的女子,还有显赫的家世,竟然不收分文聘礼的这样求娶,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吃惊的人何止是他们,白一凡一听到自家妹妹的话简直就要晕过去了,紧张的说道:“沧海,你胡说什么呢,走,回家。”
正要拉着她走,一个长的似肥猪一样的男子出现了,他手拿纸扇挺着一个大肚子色眯眯的走了过来,上上下下的将白沧海看了一遍说:“白小姐说的话可当真?可愿为妾?”
白一凡看着他猥琐的样子,一把将妹妹护在了身后,怒喝一声道:“当真个屁,你给我滚……”
后面的话白沧海一个字也没有听到,因为她的整幅心思都在身后的马车里,依旧是一丝动静也没有,她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的死了,也清楚的知道了骆子书不爱她,真的不爱她了。
许是赌气,许是心灰意冷觉得嫁给谁都无所谓了,白沧海拉了拉哥哥的手,看着那肥头大耳的公子说:“我说的话自然当真,不知公子可愿娶我?”
白一凡觉得自己要疯了,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句:“白…沧…海!”
白沧海抬头看向哥哥,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说:“哥,你和爹娘不是一直都希望我嫁人吧,今天出来时我看了黄历,是出嫁的好日子,不如就今天嫁了吧。”
那肥头大耳的公子见她不像是在说笑,便色心大发的去牵她的手,兴高采烈的说道:“既如此那还等什么呢,本少爷我正好要纳第十三房小妾,就你了,走吧。”
眼前那公子的手就要碰到白沧海的手,一枚银针就从风九幽的手中挥了出去,只听啊的一声,那肥头大耳的公子就抱着手哇哇哇的大叫了起来。
自打白沧海出现之时起,风九幽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骆子书的脸,她一直在观察他,见他似乎并不像人们口中所说的负心汉,便出言提醒道:“我说过会治好骆将军的腿就一定能让你站起来,恢复到从前的样子,骆将军如果是因为这个……”
言未尽,骆子书就打断了他的话:“多谢锦公子好意,我心已决,丁叔,走吧!”
驾车的丁力顿时一愣,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公子竟然真的不娶白姑娘,这……
风九幽无语到了极点,瞬间有种抓狂要揍他的冲动,这人也太过分了吧,人家姑娘都这样了,他竟然说走,说走,啊……
对于骆子书,若兰一直都是很欣赏的,特别是在神乐谷相处的那一两个月,觉得他人挺好的,虽然双腿残疾训练士兵也很严厉,但从骆家十八骑的口中得知他真的很重情重义,不管是什么样的战场,从来没有丢下士兵先跑过,可现在怎么这样啊,这也太狠心了吧。
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白沧海可怜,素来心软的若兰无助的看向风九幽,似乎希望她能想办法帮一帮外面的白沧海,哀求似的叫了一声:公子!
接到若兰的眼神,风九幽更加无语了,她倒是想帮一帮外面的可怜姑娘,可她是个女的啊,她也不可能娶她啊,哎,不对啊,自己现在可是个男的,完全可以娶她啊。
灵光一闪计上心头,风九幽很严肃的看着骆子书道:“骆将军当真不愿意娶她?”
骆子书不吭声,也不睁开眼睛,只敲了敲车厢示意丁力赶紧驾车离开,风九幽见他如此心中已然明了,嘴角含笑淡淡的说道:“既如此,那本公子就不客气了。”
说话间,她提气用力一下就冲了出去,看到那胖公子又贴了上来,风九幽一脚就将他踢飞了出去,然后用极潇洒的姿势落在了白家兄妹二人的面前。
眼眸流转,风九幽似一个英俊潇洒的公子哥看着白沧海说:“姑娘生的如此美丽,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嫁给一个猪头呢,更何况还是做妾,本公子正好还缺个打理家事的夫人,姑娘若是愿意我必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迎姑娘过门。”
7
第431章 公子傻了
知他是从那马车里出来的,又身着不凡彬彬有礼,白沧海俯身行礼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风九幽单手负于背后,淡淡的说道:“在下姓锦名瑟,家住神乐谷。”
白一凡在朝为官,而且官职还不小,一听锦瑟二字大为吃惊,脱口而出道:“锦瑟公子?你就是皇上专门请来为三皇子治病的锦瑟公子?”
许是因为曾经一度很渴望有一个似白一凡这样的哥哥,风九幽难得的对他行了个江湖之礼:“正是在下!”
白沧海虽然不关注朝局,却也从家人口中听说过锦瑟之名,知道他乃是神乐谷的谷主,便郑重其事的问道:“锦公子刚刚之言可是当真?”
这时,若兰拿着厚厚的斗篷下了车,几步来到风九幽身边为其打开斗篷,然后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风九幽扭头看了一眼马车,随即收回视线道:“本公子还没有无聊到拿这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