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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九幽扭头看了一眼马车,随即收回视线道:“本公子还没有无聊到拿这个开玩笑的地步,先前所说自然是真的,倒是白姑娘你,你真的确定要嫁给本公子为妻吗?”
由于风九幽戴着面具,嘴唇以上都看不到,但从他的眼睛中白沧海看到了真诚,想迎娶她的真诚。
纵然他身份不凡,白一凡也不能就这样让妹妹嫁了,更何况他还是一江湖之人,以后定是会离开东凉回到江湖中去的,赶紧出言解释道:“小妹一时胡言还请锦公子不要……”
“确定,非常确定!”既然这一生都不可能嫁给自己想嫁的男人,那嫁给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看到她眼中的悲伤风九幽心有不忍,淡淡的扫了一眼她身上的嫁衣说道:“听闻东凉女子的嫁衣都是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想必这件嫁衣也是姑娘亲手绣的吧?”
提起嫁衣心中万分悲凉,白沧海低下头看着那鲜红的嫁衣苦涩一笑道:“是啊,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倾注了所有的心血,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只可惜……没用了,再也没用了。”
言罢,白沧海直接将嫁衣扯了下来,带子、扣子绷断时发出的声音就像似她心碎时的声音一样。
正红色的嫁衣被扯掉以后她没有停手,以最快的速度夺过哥哥手中的匕首朝嫁衣划了上去,滋啦一声,已被划破的嫁衣又被她亲手撕了开来,十年,数不清的****夜夜,她不停的绣,不停的绣,只是为了能有朝一日穿着它嫁给自己最心爱的男人。
如今青丝已斩,情思已散,他再也不是那个说要娶她过门的男人,那这嫁衣还留着有什么用呢,就这样烟消云散吧,十年,黄粱一梦,该醒了。
看着那被抛上天空的红色嫁衣,风九幽的心里很震撼,她没有想到看上去如此柔弱的女子却是一个如此倔犟而决绝的人,敢爱又敢恨。
没有了嫁衣,白沧海只穿了几层里面的衣服,虽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却也冷的厉害,加上东凉民风并不开风,围观的那些人又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风九幽伸手解开若兰刚刚系好的斗篷带子,褪下斗篷直接披到了她的肩膀之上说:“本想亲自送你回府,但无奈我还有急事在身,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办完了事就到丞相府去找你,聘礼稍后我就会让人送到府上,你别怕,也别担心,我锦瑟说出的话绝不会反悔,嫁衣我也会一并准备好送过去的。”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白沧海热泪盈眶,这是除了她家人以及从前的骆子书以外第一次有人保护她,第一次有人站出来为她解围,顺从的点了点头,发自肺腑的说道:“谢谢!”
风九幽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向白一凡道:“有劳大哥先送沧海回去,我晚些时候定会登门拜访。”
白一凡被他们二人弄的一愣一愣的,心中不禁在想这就定了啊,还送聘礼,还准备嫁衣,这真是要成亲的意思啊,这……这……会不会太草率太快了一些?
吃惊的不止是白一凡,还有若兰,她被自家小姐的一番温柔细语给惊的目瞪口呆,完全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自家小姐是一女子,白家小姐也是一女子,但自家小姐现在要娶她,还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那……殿下怎么办?
凌乱之间,白沧海拉着自家哥哥离开了,迎亲的队伍也随即跟着走了,围观的众人见没什么可看的了,就又恢复到了先前的样子,卖东西的继续吆喝卖东西,而买东西的则继续买东西,只不过,一条消息在各个角落散了开来,那就是神乐谷锦瑟公子要迎娶白家一直待字闺中的老姑娘了。
没有了斗篷风九幽冷的不行,感觉那风都嗖嗖的往衣服里面钻,扭头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若兰,她瑟瑟发抖的说:“好冷啊,我们回去马车里吧。”
说着,她就率先抬步朝马车走去了。
若兰瞬间回神,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压低声音道:“公子,你不会真的是要娶白家二小姐吧?”
“为什么不是真的,不是你叫我去的吗?”风九幽冷的不行,继续朝前走。
若兰一下子就急眼了,又拉住她说:“是我叫你去的不假,可是,可是,公子,你是不是傻了啊,你……你……你是女子啊,你怎么娶她啊?”
看她一副快要急哭的样子,风九幽呵呵呵的乐了起来,学着她附在耳边说话的样子道:“若兰,你现在说话的样子好像在做贼啊。”
若兰被她毫不在意的样子给气的跳脚,着急的低吼道:“公子,你能不能正经点,我现在跟你说正经事呢。”
许久没有看到若兰如此可爱的模样,风九幽的心情又比之前好了许多,学着那些风流公子哥的样子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头,流里流气的说道:“你家公子我可是很正经呢,就算你家公子我娶了她,也绝对不会冷落你的,乖了,我们先到车上去,一会儿公子我再好好的补偿你。”
话落,风九幽又学着君梓玉从前给她抛媚眼的样子,给若兰抛了个媚眼,然后自己先上了车。
7
第432章 难言之隐
若兰瞬间有种疯掉的感觉,心中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自家小姐竟然还抛媚眼,天啊,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有心情抛媚眼,神啊,来道闪电把我霹晕吧。
骆十八看着她们主仆之间的互动,还以为若兰是喜欢风九幽,然后知道她要娶白沧海为妻就吃醋了,见她满脸的哀怨与焦躁,骆十八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若兰姑娘,你没事吧?”
“有事,没事,没事,有事,啊……我也不知道了。”若兰似疯了一样的摇了摇头,蹬蹬蹬的就上了马车。
风九幽一进马车就发现骆子书不见了,随手捞起放在桌子上的暖手炉就抱在了怀里,然后撩起后窗的帘子看了一下,发现骆子书的轮椅也不见了,正在想他去哪儿了,若兰就进了来,一边将马车的里门关上挡住外面的风,一边自言自语的说:“今天出门走的急,我只带了一件斗篷,这……”
话方说了一半,若兰就发现了骆子书不见了,四下环视了一圈疑惑不解的问道:“公子,骆将军呢?”
抱着暖手炉依旧觉得冷,风九幽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挑起车窗帘朝外看了一眼,只见刚刚还在地上躺着的嫁衣碎片此刻竟然不见了,嘴角上扬风九幽微微一笑,心中不禁在想骆子书是什么意思,明明是那样的深爱着白沧海,可为什么不愿意娶她呢?
十年,就算是一块铁疙瘩也该化了吧,可他为什么拒绝呢?
思绪翻飞之间,骆十八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只听他恭敬的说道:“启禀锦公子,军中出了急事,将军急着去处理就先走了,命属下陪锦公子前去药铺,请问锦公子可是现在继续前往?”
若兰顿时一楞,脱口而出道:“走了?公子,骆将军该不会是去追白二小姐了吧。”
风九幽笑而不语,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的说道:“药铺不急,先去成衣店。”
买药固然重要,可也不能把自己给冻死啊,所以,风九幽决定先去成衣店买衣服,然后再到布行去挑几块好的布料,给陌离做两件衣服,许久不碰女红,不知道还做不做的成。
骆十八恭敬的应声以后,就弃马坐到了驾车位上,手中的鞭子一杨两匹骏马就在街道上慢慢的行了起来。
随着太阳不断的上升,时间也在渐渐的流失,若兰坐在马车单手托腮想了半天,可依旧没有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实在是忍不住,她小声的问道:“公子,你说骆将军他是什么意思啊,他不娶白二小姐该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风九幽一边翻动手中的书,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难言之隐,嗯,有可能吧。”
若兰越想越觉得是这个样子,换了个姿势继续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果骆将军有难言之隐为什么不告诉白二小姐呢,你看刚刚白二小姐都那样了,他竟然无动于衷,还悄悄的走了,难不成他真的希望白二小姐嫁给别的男人吗?”
许是手上的书太过好看,许是风九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一言不发恍若未闻,若兰心里素来是藏不住事的,憋的难受就拉着风九幽的胳膊左摇右晃的说道:“公子,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骆将军他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风九幽被她缠的没法,只得将手中的书合上:“你家公子又不是算命的,那可能知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啊,再说了,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反正他又不娶白二小姐,哦,对了,你一会儿告诉骆十八,叫他帮我按照他家公子娶亲时要准备的聘礼,准备一份给我,一会儿让他亲自送到丞相府去。”
“啊,公子,你真的要娶白二小姐啊?”若兰一听聘礼二字立马目瞪口呆,嘴巴里就像是吞了个鸡蛋似的。
看她这个样子风九幽瞬间就乐了,呵呵一笑道:“那当然了,我都跟白二小姐说好了,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的,要是我今天不送聘礼过去,她一个姑娘家要怎么办啊,难不成还真的让她给那个猪头当小妾啊。”
虽然若兰跟白沧海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就觉得可怜,连连摇头摆手说道:“不行,不行,那猪头长的也太难看了,白二小姐长的那么漂亮,怎么能嫁一猪头做妾呢,而且,她已经过了出嫁的年龄,嫁过去肯定会受委屈的。”
不管是昌隆还是东凉亦或者是别的国家,女子十五岁及笄以后就开始议亲了,一般一两年之内就会出嫁,像白沧海这样二十三岁还没有许配人家的几乎没有,除非是貌丑无盐或者是身有残疾嫁不出去的,一般正常的女子这个时候孩子都好几个了,白沧海之所以很愧对父母,一部分是让他们伤心的原因,还有一部分就是来自那些闲言碎语,许多人都在背后议论白家,戳他们的脊梁骨,更有甚者还说白沧海是被人穿过的破鞋,这也导致后来再也没有人去白家提亲了。
风九幽双手一摊挑了挑眉头说:“所以喽,只有你家公子我娶她是最好的结果了。”
思来想去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若兰愁眉苦脸的说道:“好吧,可娶了她以后呢,公子不要忘了,我们近几日可就要回去了,而且成亲是要入洞房的,到时候公子怎么跟她……”
话未说远马车就在成衣店门口停了下来,骆十八恭敬的说道:“启禀锦公子,成衣店到了!”
“嗯,知道了!”说着,风九幽慢慢的站了起来,朝若兰挤了一下眼睛,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洞房怕什么啊,她又没看到我的脸,也不知道我是谁,到时候给她挑个好男人就行了,我看扶苏就挺好的,正好他也没有娶亲,年纪又相仿,嗯,不错,这个主意好。”
7
第433章 万两白银
扶苏二字一出口,若兰就像是被人点住了穴道一样定在了那里,脑子瞬间浮现出扶苏和白沧海成婚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突然间就难受了,就好像是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特别的不舒服。
风九幽说完就下了车,嘴角边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心情别提有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