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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九幽放下手中的书又是一笑,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椅子说:“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过来坐吧。”
真的觉得他对自己太好了,白沧海决定不再隐瞒,她想对他坦白,坦白那晚洞房花烛夜的事情,坦白她跟骆子书之间的事情,心动行动,她起身离凳坐到了他的旁边,双手来回的搓了两下,她有些局促不安的抬头看着他说:“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风九幽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单手扶额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说:“好,那你先说吧,我洗耳恭听。”
白沧海用力的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解心中的紧张,两只手紧紧的握住,想了一下道:“我……我喜欢……我喜欢骆子书这你是知道的,对吧?”
眨了一下眼睛表示自己心里清楚,风九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我不是吃人的老虎,也不是会打娘子的相公,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无需害怕紧张或者有其它什么顾虑。”
温柔体贴再一次似暖阳一样照进白沧海的心里,她觉得如果自己没有先爱上骆子书,那一定会无可自拔的爱上面前的男子,神乐谷的锦瑟公子。
白沧海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说:“好,那我就说了,希望你等会儿不管听到了什么都不要生气,也不要难过。”
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风九幽大概猜出了什么,但那日的药量下的有点多,她不太确定黑漆漆的房间里,白沧海是否真的知道那人就是骆子书,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不会生气也不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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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绿帽子
纵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的要说时白沧海还是很紧张,双手相握不停的来回揉搓,如果不是怕此时说话再把她给吓回去,风九幽真的想说:能别搓了么,再搓皮都掉了。
沉默不言静静等待,就在风九幽怀疑她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白沧海终于抬起头说话了:“我喜欢骆子书,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了,而且现在也无法忘记他,其实,花轿拦车以后我是准备打算去庙里剃度,以后与青灯古佛相伴的,但你出现了,你说要娶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很开心,真的,十年来,那是我听到过最动听的话语,也是最开心的时刻,我很感激,也很感谢,也准备与你共度余生,可是天不遂人愿,我以为成了亲拜了堂,我跟过去就一刀两断了,我的幸福生活就要开始了。”
许是接下来的话太过难以启齿,白沧海说到这儿停了下来,静默良久她又说道:“洞房花烛夜我很紧张,紧张的坐立不安,本以为你会似天下间所有的新郎那样挑开新娘的盖头,可你醉了,喝的一塌糊涂,作为新娘子的我只有自己拿下盖头将你扶到床上,不知为何那夜所有的红烛都熄灭了,我原本是想点燃帮你擦洗一下,但却找不到火折子,想想又要麻烦人我便作罢,褪去一身嫁衣上了床。”
说到这儿她又停了下来,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一眼风九幽,见她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是喜是悲,白沧海又说道:“那夜虽然黑漆漆的一片,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与我翻云覆雨的人不是你,但我并不确定,只是怀疑,第二天醒来你已不在,听胭脂说你去了宫里我便起床梳洗,本以为昨夜的疑惑只是自己想多了,可胭脂在收拾床铺时发现了一块玉佩,那玉佩不是别人的,是骆子书的,是我在他成年那日亲手给他系上的,所以……所以那日与我洞房花烛夜的人不是你,而是骆子书。”
终于把话说完白沧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忽然间发现自己的心里还是不能藏着秘密,那样太累了,还是坦诚相待比较舒服自在。
风九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把骆子书扔到房间里与白沧海洞房,并不是她想出来的主意,但这件事情确实与她有关,而且那药还是她亲手配制的,所以,她脱不了干系。
沉思片刻,风九幽漫不经心的说:“天下间相同的玉佩何其多,你怎么就能确定那是骆子书的呢,而且,说不定我恰巧刚好也有一块与他一模一样的玉佩呢。”
“是,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曾这么想过,可玉佩有长的一样的,但那刻上去的字却不可能是一样的,你知道吗,那是我精心挑选刻上了自己的名字送给他的,这世间绝不可能有第二块。”说话间,白沧海把放在荷包里的玉佩拿了出来,递到风九幽面前给他看。
风九幽伸手接过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果然在玉佩的边缘看到了沧海二字,微微蹙眉把玉佩还给她,问道:“你就是因为这个要跳水自尽的吗?”
本以为他知道了这一切会大发雷霆,或者怒火冲天,没想到却是如此的平静,果然,人家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没有感情的夫妻是不会在乎对方做什么的,即使她给他戴了绿帽子也是一样,点了点头回答道:“是,我此时已非完璧之身,纵然已经与你拜堂成亲,也无脸再在这世上活下去,父母年迈我不能死在家中,更不想让他们知道,故,我想拜托你……”
“你还爱他吗?”突然之间风九幽很想知道这个问题,骆子书不愿意娶她却发生了关系,在这种情况发生以后,她还似从前那般深深的爱着他吗?
爱吗?爱的,如果不爱她怎么可能会那么恨他呢?又那么伤心绝望呢?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只有不爱不恨不在乎了,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放下了。
轻抬下巴不让眼中的泪水落下来,白沧海丝毫也不隐瞒的回答说:“爱,我爱他,即使在他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以后,我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让自己不爱他,锦瑟,我不想骗你,真的。”
答案并未出乎意料,风九幽端起桌子上的清茶喝了两口,思索了一会儿说:“如果我说我不介意,完全把这事当成没有发生过,你还会自尽吗?”
“会!”白沧海想都未想就斩钉截铁的说出了口。
顿时一愣,心中一惊,风九幽有些不明白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介意,在东凉一女是绝不会侍二夫的,即使她们的丈夫死了也是一样,终身都不会改嫁,所以,就算你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也没办法做到。”骨子里的东西是最不可能改变的,因为那些观念早已深入骨髓。
风九幽很震撼,她从来不知道东凉国竟然还有这样的习俗存在,一个女人一生只嫁一个男人,被休弃也好,丧夫也罢,她们都不会再找第二个男人,乍一听上去觉得很美,可细细那么一想就不对了,一个女人从生到死只能忠于一个男人,而那些男人们却可以三妻四妾,甚至还能到花满楼那种地方逍遥快活,眠花宿柳,别说丧妻马上就娶,就是妻子在世也照样迎娶别的女子过门。
不得不说这习俗真的很不公平,不约束男子对爱情忠诚也就罢了,还让女子受此等约束,真是太过分了。
见他迟迟沉默不语,白沧海的心里打起了鼓,轻声道:“锦瑟,感谢你,感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我的照顾,还有对我家人的照顾,我很感激,真的,特别特别的感激,我知道你答应娶我,并非因为真的喜欢我,而是因为可怜我,也可怜我的父母,如今我已非完璧之身,也真的无脸再活在这个世上,所以,我想请你为我保守秘密,给父母的信我已经写好,待我死后一个月送一封回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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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章 苦衷
言罢,白沧海起身把写给父母的十几封信全部拿了出来,一一放到了风九幽面前的桌子上说:“这里总共有十三封信,最后一封信里写了关于你我之事,这样,父母日后知道我的死讯也绝不会怪到你的头上,还有我的尸身,江水清澈安静,深埋此处也很好,不过,我父母知道了肯定会伤心,如果有一****还会再回到东凉,那便随便烧点什么当作我的骨灰交给他们吧。”
连身后之事都已经想好了,看来她是非死不可了,放在茶盏边缘的手来回摩挲,风九幽沉思良久道:“为什么你不去找骆子书,将此事告知于他,说不定他……”
猛然转头与风九幽直视,白沧海满眼忧伤的打断了她的话,悠悠的问道:“你爱过人吗?真真正正发自内心的那种爱。”
风九幽点头回答:“爱过!”
“那如果今日换成是你心爱的女子要嫁人,你会在洞房花烛夜跑到她的床上,与她颠鸾倒凤吗?”言语之间不再平静如水,每每思及此事白沧海都痛彻心扉,她爱骆子书,从来不曾有任何的改变,但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对待她。
十年痴心错付,一朝毁于一旦,斗转星移日月变换,那个曾经说会照顾她一生一世的男子却亲手将她推向了万丈深渊。
很显然,一个真正爱着她的人是绝不会这么做的,即使不能在一起,那也希望她会好,会幸福,特别是在深知东凉国有这种习俗以后,更不可能与她洞房,这么做无疑是逼她去死。
伤心的眼眸,绝望的眼神,让风九幽忽然间觉得很内疚,花轿拦车之时她一心只想救她于水火,而陌离也只是出于私心不愿意自己跟她拜堂,才有了这样的结局,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白沧海那夜竟然认出了骆子书,还这样的恨他,怨他。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她带着这满腔恨意去死吗?
不,不行,自己已经答应了她的父母,会好好的照顾她,现在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而不管呢,更何况,白丞相夫妇那样疼爱她,若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其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思付良久,风九幽决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沧海,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骆子书他不愿意娶你是有苦衷的,是有原因的,又或者洞房花烛夜那日根本不是他的本意,他是被人……”
语未尽,白沧海就笑了,比哭还难看,比那没熟的柿子还要苦涩:“被人陷害吗?你想多了,虽然这十年来他对我一直避而不见,但他的性子我很了解,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你就是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绝不会做,而且,他是谁,他是东凉国赫赫有名大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骆家十八骑更是勇猛,试问这当今世上有谁能轻而易举近他的身,将他抓来丢到我的床上。”
有谁,有我,有陌离,可是我怎么告诉你呢,这一刻,风九幽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是被盛名所累。
说多了话有些口渴,白沧海在椅子上坐下来倒了杯清茶,然后喝了两口清了清嗓子又说道:“退一万步来说,他就算是真的被人抓住丢进了我的房间里,那也没有人逼着他与我同床啊,可他还是那样做了,说明并没有人逼他,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苦衷,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要做的罢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风九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自打看到她一袭正红色嫁衣逼婚骆子书时,她就知道这个女子不简单,她敢爱敢恨,更大胆,也十分忠于自己的内心,这也是她为何痴等十年也不愿意随便嫁人的原因。
本以为她只是比着别的女子更大胆,对爱也更加的有勇气,没想到思维逻辑也如此清晰,心思也非常缜密,如此美好而善良的姑娘他怎么能让她去死呢:“蝼蚁尚且偷生你为何一定要去死呢,况且,此事除了你我以外只有天知地知,如果你真的没有办法跟我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