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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诺言,亦是誓言,为了十五年的等待与守护,为了死去的母亲,亦为了自己。
即使他们大多数人都过了血气方刚的年龄,可此时此刻依然热血沸腾,兴高采烈,就像是迷途的孩子找到了家,又有了寄托与希望。
夜,繁星点点,睡在马车中的九幽突然间睁开了眼睛,她感觉到了杀气。
“扶苏!”九幽轻轻的喊了一声,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扯起披风一裹就冲了出去。
“小姐,他们到了,已经交上手了。”不知从哪儿飘出来的扶苏压低声音说道。
九幽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若兰,悄悄的说:“走,去看看!”
“是!”扶苏伸手拦住九幽的腰,几个跳跃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打斗之处。
青竹翠绿随风荡漾,尚君墨在一群杀手的围攻下左闪右躲,上蹿下跳,像只猴子一样,再无往日的风流倜傥,狼狈至极。
保护他的人一个个受伤,一个个倒下,就像是傍晚的夕阳,再挣扎也挡不住黑暗的降临。
见他摇摇欲坠垂死挣扎,九幽的心里痛快极了,尚君墨,想不到吧,你也会有今日,死亡的恐惧不好受吧,深深的无力也很难过吧。
我都会还给你,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会统统还给你,至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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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请君入瓮
绝色的容颜清寒无比:“死了就不好玩了,生不如死才更刺激,我让你放的东西放去了没有?”
“放了!”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满是恨意的眼眸、浑身散发的杀意,都让扶苏感到陌生,感到诧异,这样的风九幽是他从未见过的。
似乎意识到了扶苏的吃惊,九幽散去一身杀气,抖了抖披风上的灰尘,淡淡的说:“嗯,走吧,一会儿他们该醒了。”
扶苏点了点头,揽过她的腰,顺着来时的路返回了。
看着被封住穴道的杀手,高热不退的尚君墨有些不敢相信,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真的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一步步逼近将他吞噬,推向深渊。
“二哥、二皇子、你在哪里?二哥、二皇子……”声声呼唤由远而近飘入尚君墨的耳中,看到火把点点朝自己走来,他再也坚持不住,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听到呼喊声,受了伤的安平抑制不住的开心,爬到尚君墨的身边,激动的说:“二皇子,你听到了吗?是四殿下,四殿下他们到了,他们来接我们了……呜……”
说到最后安平竟然忍不住的啜泣起来,接连不断的刺杀已将他逼疯,胆战心惊的日子度日如年,他没有上过战场,也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感触死亡,几度,他都以为自己要死了,现在看到救兵前来,如何不动容。
尚君墨连烧两日,早已没有了力气,先前若不是性命受到威胁,他也强撑不住,如今听到四皇子到了,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见他昏迷安平吓的魂飞魄散,止住眼泪,大声喊道:“在这里,我们在这里,救命啊,二皇子不行了,快来人啊……”
正在寻找他们的人听到喊声立即跑了过来,四皇子尚荣轩看到自家二哥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吓的半死,看向安平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二哥怎么会这么烫?”
安平如见亲人,声泪俱下:“四皇子,您终于来了,您再不来,二皇子他……他就……呜……”
看他泣不成声,四皇子的眉头皱的不能再皱,眼见就要发火,五皇子尚宇浩说话了:“四哥,二哥的伤要紧,先回去再说吧。”
四皇子抱起尚君墨,扫了一眼四周说:“好,我先带二哥回去医治,你带人在这附近搜一搜,发现任何可疑人等立即拿下,明日一早交于父皇再做决断。”
“嗯,你们小心!”五皇子站起身淡淡的应道。
四皇子未语,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翻身上马,看着身后的队伍说:“黑骑卫,押上刺客,跟我走!”
说完,双腿一夹马腹,白色的骏马就奔跑了起来,黑骑卫立即跟上,呼啦啦的登时少了一半人。
五皇子摆了摆手,剩下的白羽卫立即散了开来,朝各个方向奔去,开启地毯式搜索。
“殿下,您也累了一个晚上了,不如先回府休息吧,一有消息属下马上派人禀报。”白羽卫的统领陈秉承拱手说道,一脸的献媚讨好。
五皇子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用,你现在带人去八静庵走一趟,说话客气点,别冲撞了师太。”
五皇子的母亲兰妃偶尔会去八静庵上香,与哪里的师太也很谈的来,所以,特意嘱咐。
“是,属下这就去办。”话落,陈秉承带着剩下的几个人离开了。
见他们走远,五皇子的随从小炎牵着马问:“殿下,真的不回府吗?”
五皇子利落的翻身上马,动作如行云流水,轻扯缰绳:“父皇如此重视刺杀事件,我怎么能偷懒,万一被人知道了捅到父皇哪儿去,其不是正中某人下怀,对了,之前三哥来信说那天到京?”
小炎想了一下:“信上写的是明天下午,如果快的话,早上应该就能到。”
“嗯,去前面看看吧,早搜完早回去,明天一早还要去城门口接三哥呢。”说完,五皇子打马向前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陈秉承带人搜完八静庵出来,就直奔破庙而来,见梅青等人穿着不俗,不像是普通的老百姓,便拔剑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梅青等人立即做出反应,将马车护在中间,拔剑相向,作出攻击的姿势。
陈秉承向前一步走,大声道:“白羽卫捉拿刺客,所有人把剑放下。”
梅青跟随乐平公主多年,怎会不认得白羽卫,见他们只着普通衣衫,根本不相信,冷声道:“大理寺有令,凡白羽黑骑出宫办差,一律要着统一的侍卫服,你们假冒白羽卫,就不怕死吗?”
陈秉承当差多年,一听这话立觉不妙,连忙掏出令牌,上前拱手行礼,客气的说道:“听阁下的口气似是宫中之人,请问阁下是?”
即使看清楚了他的令牌,梅青的气势也一点不减:“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惊扰了我家小姐,我等在此处并未见到什么刺客,请你们速速离开。”
“怎么回事?”不知何时出现的尚宇浩轻挑眉眼,漫不经心的问道。
陈秉承立即行礼禀报:“回禀殿下,卑职奉命搜查刺客,搜到此处正在查问。”
尚宇浩扬起嘴角,嗤笑一声道:“查问?你确定不是直接押回大牢?”
他明明笑着,可听在陈秉承的耳朵里却是如临大敌,五皇子尚宇浩可是出了名的笑面狐狸,吃过他暗亏的人犹如过江之鲫,他不笑还好,一笑定是要倒霉的。
想到这,陈秉承噗通一声跪下道:“卑职知错,请殿下赎罪!”
尚宇浩不语,调转马头,边走边说:“把他们全部抓起来,押回大牢。”
皇子下令谁敢不听,白羽卫立时持剑而上。
“慢着!”冷若冰霜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白羽卫顿时一楞,齐齐停了下来,只听风九幽又说:“殿下真是好大的威风,不知我们犯了何罪,要押入大牢?”
尚宇浩亦是一楞,似乎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人敢质问自己,调转马头居高临下的看向马车,说道:“皇子遇刺,任何可疑人等都要带回审问,你们亦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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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皇帝暴怒
风九幽冷笑一声:“敢问殿下,我们何处可疑?”
“夜半三更,一群护卫,哪里不可疑?”尚宇浩自认嘴皮子功夫无人能及,嗤笑一声反问道。
“夜半三更,一群护卫,呵呵,原来殿下办案抓人凭的不是证据,而是看时间与护卫,照这样说来,殿下此时站在这里,三更半夜,带着一群比我还要多的护卫,其不是更应该押入大牢。”她说的风轻云淡,可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带给人一种不可忽视的压力。
尚宇浩没想到她如此牙尖嘴利,竟被说的无言以对,恼羞成怒:“本皇子倒是想去,只是没人敢收,所以,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去大牢,不然刀剑无眼,死了残了可别怪本皇子没有提醒。”
冷哼一声,尚宇浩又看向陈秉承:“把他们全部压回去,违抗者,杀!”
无法反驳只有强权相压,尚宇浩丢下这一句话就骑马跑了。
梅青见他走了,马上就追了上去,无奈刚跑了两步,白羽卫就挡在了他的面前,唯有大声喊道:“殿下等等,我家小姐……”
他想表明风九幽的身份,以免牢狱之灾,可谁知还未说出,就被九幽打断了,只听她说:“退下,跟他们走!”
“小姐……”梅青回头焦急的叫了一声,不知道风九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的事,为什么非要阻止?难道真的要去坐牢吗?
九幽未语,白羽卫统领陈秉承大手一挥,说道:“统统带走!”
众侍卫听令,夺过众护卫的兵器,就赶着他们往城门口走。
九幽已经发话,以梅青为首的护卫也不再抵抗,拿起行礼跟在马车后面走了。
四皇子快马加鞭赶回城之后,就将尚君墨送到了皇宫,太医们已在等候,见他们进来立刻迎了上去。
收到刺杀消息以后,皇帝就一直睡不安稳,翻来覆去之后索性不睡了,一边在御书房里批折子,一边等消息。
那边人刚到,留守在太医院等消息的小太监就来到了御书房,禀明情况以后,皇帝二话不说就撂下手中的折子去了太医院。
太医院里灯火通明,宫女太监川流不息,看着一盆盆清水端进去,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四皇子的眉头皱的快要连在一起,心中不禁在想尚君墨的伤到底有多么的严重。
“皇上驾到!”声至人到,四皇子跪下说道:“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吉祥!”
“嗯,起来吧,你二哥怎么样了?”看到宫女手中捧着的血衣,皇帝的眉头也皱成了一个川字,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回父皇的话,二哥受了重伤,高热不退,太医们正在救治。”尚荣轩稍稍抬起眼角,观察皇帝的表情。
即使已经有了心里准备,皇帝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要知道他的儿子可是战无不胜的将才,区区几批刺客怎么能将他重伤,心中急切,脱口而出:“重伤?有多重?”
尚荣轩听他声音都变了,慌忙道:“儿臣不知,儿臣赶到之时二哥已经昏迷不醒,据二哥的随从安平说,他们出了荆州不久就中了埋伏,一路上,刺杀不断,二哥在青州时就已受伤,加上沿途未买到伤药,以至于伤口溃烂,高热不退。”
似是怕皇帝责怪他办事不力,尚荣轩三言两语推了个干干净净。
“白城距离青州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怎会买不到伤药?安平呢?带他来见我。”皇帝面沉如墨,怒气冲冲,有种欲要将安平千刀万剐的架势。
尚荣轩心中一震,恭敬的说道:“回父皇的话,安平连种数刀,回来的路上已经晕过去了,此时正在宫外医治。”
“其他人呢?跟随君墨一起出去的其他人呢?”皇帝的怒气并未因为安平受伤而息半分,反而,他认为这些奴才护住不利,才是导致儿子受重伤的原因。
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