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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7章 无头黑袍的秘密
画影一看那水的颜色就知道是毒药,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毒药,小心谨慎的伸手接过,一股淡淡的清香就随即飘入鼻腔,她眉头微皱有些惊讶,不解的问道:“主子,这是什么,为何有股清甜的味道?”
在画影的记忆中,大多数的毒药都是又腥又臭的,而且越是剧毒味道就越重,就像那些巫术师所饲养的蛊虫一样,越是厉害的就越是难闻,长的也特别丑,完全可以用奇形怪状来形容,而像这种散发着淡淡清香味道的一般都是解药,毒药她还是头一回见。
风九幽微微一笑并没有马上回答,随手拿起一块被水打湿的锦帕擦了擦手后,弯腰将装银针的布包拿了起来,大眼一扫淡淡的说道:“荣枯草加了点锁芯莲,气味貌似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上次为了给骆子书配解药,风九幽特意命人找来了荣枯草和锁芯莲,后来自己琢磨又加了一些别的毒药制成了那粒黑色的药丸,至于她指甲上涂抹的则又是另外一种毒药,不过,种类太多,一一解释又特别麻烦,也耗费时间,以致于她没有全部道出。
画影将手中端着的茶盏稍稍举高了一些,又闻了闻说:“怪不得这么清甜,原来是有莲花在里面。”
抽出一根最长的银针,风九幽将它置于火上来回的烤了烤说:“嗯,莲花清甜,也不容易被人发现,给他喝再好不过了。”
骆子书中毒多年,寻遍天下名医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中了什么毒,所以,此时给紫炎服用真的是再好不过了,最主要的是以颜公子和他师父的道行估计也看不出,短时间内也察觉不到他中了毒。
“紫炎为了平北国内乱,不惜将主子困在此,还害死了红拂,像他这样的卑鄙小人的确应该下点毒,以防他日后再做出什么卑鄙无耻的事来要挟主子。”想到紫炎做的那些事以及对风九幽的态度,画影说的义愤填膺,如果不是为了给风九幽解毒,她愿意现在就护送她离开北国之都。
轻抬下巴将银针举高,风九幽看差不多了就说:“要挟我都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红拂,她死的那样惨,云姨哭的那样伤心,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凤眸微眯杀气尽显,想到对自己忠心不二的梅青夫妇,风九幽的心中满是愧疚,她对不起他们,更对不起死去的红拂。
说来说去这一切都终究还是因她而起,假如她没有从雪山之巅回来,没有招惹上紫炎,红拂就不会对他芳心暗许,更不会死,曹碧云也不会承受丧女之痛。
画影知道她对红拂的死一直耿耿于怀连忙安慰道:“主子放心吧,凡事都有因果,紫炎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放下拿着银针的手,风九幽冷冷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紫炎说:“因果循环生生不息,他现在这个样子也算是付出代价了吧,好了,你把那上面的东西全部移走,我现在要开始给他施针了。”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画影连忙把手中端着的毒药放到了大的桌子上,然后把小几上的东西全部拿走放到别的地方。
兴许是觉得圣女之血太珍贵了,画影看到那碗中还有一些血不舍得洗掉,就伸手入怀拿出一个黑色布包打开,从里面随便抽出一张符丢了进去。
轻轻擦拭,画影将碗边缘的血一点点的弄到那张符上,不过片刻之间,那张符就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风九幽知道自己的血不但能治病救命,还能令画影的符威力大增,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说:“过来帮我把他的衣服脱了。”
面对讨厌的人风九幽连看都不想看一眼,那会帮他脱衣服,倘若不是画影在此,青檀他们还在外面等候,她早就拿剑一下一下帮他把衣服挑开,刺破斩碎了。
“好,这就来!”对于巫术师而言,最厉害的不是功夫,不是内力,而是符咒,画影舍不得浪费一点点风九幽的血就小心翼翼的沾拭,连碗沿上都不放过擦的特别干净。
圣女之血下肚,紫炎的脸色好了许多,非但不再是红彤彤的一片,高热也逐渐退去了,风九幽急着回去一刻也不愿意再耽搁,命画影将他全身上下脱的只剩下一件里衣后就开始下针。
行针不仅能打通人的经络,还能让气血在体内运行的更快,风九幽为了让圣女之血更快的有效果,也让他更快的醒来,扎了许多的针,同时,也在下针之时注入了灵力。
表面上紫炎的伤很是吓人,其实并没有性命之忧,密密麻麻的银针扎下去后不久,圣女之血就发挥了作用,而他体内的热毒也逐渐的解了。
不久,紫炎有了转醒的迹象,风九幽不愿意看到他,将毒药喂下去以后就果断带着画影离开了。
青檀一直都不放心风九幽,自始至终都打从心底里不相信他,见她们离开本想拦住,那想到话都没有出口就被颜公子给拉住了,只听她说:“不必着急,她只是回梅宫而已,又不是离开北国之都,更何况她心系梅宫内那些陪嫁之人的性命,那里敢乱来,你倘若要是还不放心,就现在去把我的师父还有巫医请来,让他们过来看看就知道她有没有耍花样了。”
青檀仔细一想也对,鬼噬乃是屈居于雪老之下的毒医,可谓是用毒的高手,风九幽有没有趁此机会给紫炎下毒,他肯定一看便知,还有巫医,他也定能观出一二。
思及此,青檀二话不说点个头就走了,颜公子看着风九幽主仆二人逐渐消失的背影发起了呆,心中不由在想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子时,夜色深沉像是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寂静无声的悬浮在整个北国之都的上空,虎视眈眈张牙舞爪,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北国之都吞噬。
寒风肆虐,不知何时又开始下起了雪,城外十里处的一个山洞中,无头黑袍又出现了,他好似在等人,又好似在躲避风雪,漂浮在洞口处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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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8章 孤魂野鬼生死不休
不久,一位黑袍老者踏雪而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神乐谷救走尚君墨的人,也是伤了若兰差点要了风九幽性命的人。
他满面清寒速度极快,不过眨眼之间就进了山洞,来到了无头黑袍的面前,而那一直漂浮着的黑袍似乎并不单单只是一件衣服,他在老者到达身边之时发出了声音,只听道:“拿到了?”
声音冰冷透着森森寒意,仿佛是从几千尺的地地下发出来的,也好似是从地狱中发出来的,没有丝毫的人气,更没有丝毫的温度,冷的似外面的寒雪一般。
不管是在这寒冬的夜里,还是在平常时分,一个人看见一件衣服飘着肯定会被吓到,也会觉得诡异,首当其冲就会本能的想到是鬼,也会大叫出声,甚至还有可能会被吓晕过去。
可是老者什么反应都没有,就连丝毫的惊讶都不曾,他双脚落地随意的拂去肩头的雪花,一边朝山洞里面走一边像是闲话家常般的和无头黑袍说:“有我出马那可能拿不到,喏,全都装在这里了。”
说话间,他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白色瓷瓶,扭头递给了漂在他身旁的无头黑袍。
这时一股冷风夹杂着雪花吹进了洞中,只见那原本瘪瘪的黑袍慢慢的就鼓了起来,从下往上,从左至右,像是一个人正在穿衣服一样,不过片刻之间,一颗头也从黑袍领口处钻了出来。
渐渐的,渐渐的,一张莹白如纸的脸出现了,原来,无头黑袍下的人并不是北国之都的人,也不是旁的什么人,而是被风九幽早就杀死的尚君墨。
他面色惨白,整个人毫无人色,并未落地的脚无不昭示着他的异常,原来,他并不是死而复生,只是变成了一抹孤魂,成了四处飘荡的野鬼。
人死前是什么样,死后的魂魄就会变成什么样,所以,尚君墨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顶着一头有些散乱的头发不说,脸上还挂了彩,整个魂魄也显的狼狈极了,丝毫不见他从前领兵打仗威风凌凌的样子。
兴许是太过兴奋一时间忘记了自己不是人的事实,尚君墨伸手就去拿黑袍老者递来的白色瓷瓶。
看着尚君墨伸过来的手,那黑袍老者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本想出言提醒,但想到他似乎还没有认清楚这一点事实,也没有真正的打从心眼里接受,他沉默不语静静的看着。
结果可想而知,尚君墨虚无的手穿瓶而过,恍然想起非常生气,但更多的还是怨恨以及憎恨,尤其是想到风九幽时,整个魂魄都散发出浓浓的杀意,而他也怨气冲天戾气十足。
伸出的手瞬间紧握成拳,尚君墨冷哼一声放在背后,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老者说:“不是说给紫炎解毒需要一整碗血,为什么只有这么点?”
看着他紧握的拳头,听着他口中的冷哼以及不满,那老者紧皱着的眉头又不由自主的皱紧了几分,心中不由在想尚君墨何时能变的沉稳一些,似自己这般宠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
显然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他做人时都不曾冷静,更别说是做鬼的时候了,再加上他满心仇恨一心想杀风九幽,先前在清灵殿中没有痛下杀手,已经是难得的冷静了。
眸中失望一闪而过,那老者收回瓷瓶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不紧不慢的说:“是需要满满一碗血,但中间出了点岔子。”
“岔子,什么岔子?”似乎不信,尚君墨飘着跟了上去。
虽然黑袍加身看不出老者的年纪,不过听他说话的声音以及语气,不难猜到他的年龄,所以,尚君墨质疑的口气令他心生不悦,也很不舒服。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走到不知何时架起的火堆前坐下淡淡的说:“清灵雪貂去了,发现了我,咬了我一口惊动了风九幽,我怕被她们发现打草惊蛇,就只拿了这么多。”
说话间,他将白色的瓷瓶放到一边,伸手掀开自己的衣袖,只见他的手背上血迹斑斑少了一块拇指甲盖大小的皮肉。
原来先前在正阳宫内雪貂真的没有偷喝风九幽的血,而是闻到血中的香味跑了过去,无意中发现了黑袍老者正在倒血,它立刻就发动了攻击,好在黑袍老者反应快,也跑的快,要不然他这只手都别想要了。
虽然小雪貂有灵性,也聪明伶俐,但到底不能跟人比,它见黑袍老者跑了就准备去追,可谁知这个时候风九幽和画影的剑一起刺了过来,它一闪躲就被发现了,后来又看到了自己的主人,原想着把事情告诉她们以后再去追,可谁承想比划了半天,叫了半天,非但没有说清楚还反倒是被画影给误会了,硬说那血是被它给喝了。
画影要是知道自己先入为主的观念无意中酿成了大祸,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也后悔错怪了小雪貂。
尚君墨本想上前查看他的伤势,但无奈成了鬼的他怕火,不敢上前,只得悬浮在三尺以外道:“听说那雪貂有毒,你被它咬伤没事吧?”
提起此事那老者沾沾自喜,将事先准备好的伤药拿出来洒在伤口上说:“何止是有毒,简直就是剧毒无比,我一被它咬伤就感觉头晕目眩,心悸喘不过气来,不过好在早前在昌隆国时你给我的解毒丸,我一直带在身上,那可是出自雪山之巅,药性非常好,我一服下就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