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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水看他闭口不言,不紧不慢的挑眉问道:“大祭司不是刚刚还说自己对于族规甚是了解,怎么这会子哑口无言了,难不成真的是老了,记不清了?”
一二再再二三的提到这个“老”字令大祭司非常气愤,一下甩开三长老的手,指着无水的鼻子咬牙切齿的骂道:“打你怎么了,我还想杀了你呢,我告诉你无水,不要拿圣法的身分来压我,你师父在我面前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再敢……”
欺身向前,无水张口打断他的话,一字一句的提高声音道:“大祭司终于承认了。”
心中一怔,登时一愣,大祭司脱口而出道:“承认什么?”
“承认什么,当然是密谋造反,谋朝纂位了。”语毕,无水猛地扭头看向诸位朝臣,大声道:“诸位大人你们听到了吗?大祭司不但想打我,还想杀了我,我身为北国之都的圣法,虽比不得过世的师父,却也是名正言孙。却也是举行过圣法之礼,受北国子民爱护拥戴,刚刚,就在刚刚,大祭司不但想出手置我于死地,还将青右使给打成了重伤,试问,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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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5章 就地正法
慷慨激扬,言辞凿凿,无水的话音都还未落下,下面就响起了议论之声,只见诸位大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纷纷开始就大祭司刚刚的言行举止议论、讨论,也恍然想起北国之都的朝堂上不仅有法度,还有族规。
无水看大家反应良好决定乘胜追击,立即张口言道:“众所周知族中有明文规定,但凡对圣法、圣女以及十大长老不敬者皆要治罪,轻者关进暴室,重者直接杖毙,或者处以极刑,大祭司身为十大长老之首,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再加上殴打青右使致其重伤,更是过分,还有对都主大不敬之罪,数罪并罚无可饶恕。来人,把大祭司给我拿下,立刻就地正法。”
声落,人动,在外等候的一小队黑甲军即刻就冲了进来,齐齐对准大祭司拔剑而出,将他给团团围了起来。
事发突然措手不及,那些黑甲军冲进殿中的同时,站在大殿中央的大臣们纷纷做鸟兽状,本能的四散逃窜躲到了一边。
纵然先前已经有了防范,也想到紫炎乃是刻意发难,却仍然没有料到无水会给他来这一招,直接,简单,明了。更不敢相信他敢这么做,所以,大祭司始料不及惊慌失措,唰的一下就本能的抽出腰中软剑对着那些黑甲军怒吼道:“谁敢?”
站在大祭司旁边的三长老素来聪明,一见他把藏在腰间的软剑给抽了出来,暗叫不好。本想出言提醒,但显然为时已晚,想到刀剑无眼,一会儿打起来自己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最主要的是再伤了自己那可就不好了。
思及此,三长老似那些大臣们一样跑到了一边,躲了起来,离大祭司远远的,那步履匆匆的模样就好像生怕刀剑无眼会伤到他一样。
黑甲军收到的命令是将大祭司就地阵法,跟三长老并没有什么关系,对于他的离开并未横加阻拦,只不过他前脚刚离开包围圈,他们后脚就把缺口给堵住了。
面色依旧抬步上前,无水的目标乃是大祭司,也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几步走到黑甲军身后站定,看着大祭司冷冷一笑道:“连兵器都带了进来,大祭司还敢说我是一派胡言。身为大祭司竟敢藐视都主,无视族规法度,欲要谋反,你,当真该死!”
话落,无水不给大祭司任何反应和解释的机会,向后退了两步,对着持剑的黑甲军又说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将他给我拿下。”
声落,人动,一队十二人的黑甲军立刻欺身向前,将包围圈缩小,缩小,再缩小,准备将大祭司给拿下,或者是直接杀了。
“等等!”这时,一向摇摆不定的岳长老从一旁的柱子后面走了出来,站到大殿的正中央对着紫炎行礼道:“启禀都主,大祭司携剑入殿并非要谋杀都主,更不敢谋反,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还请都主听他解释,听他一言。”
言罢,他扭头看向大祭司低声提醒。
对于无水一连串的动作以及命令,紫炎看的是目不暇接,心惊肉跳,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震惊,他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性子急躁的无水会有如此主见,有如此动作,以致于整个人都懵了。
无水和青檀一样跟随紫炎多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性子,有什么手段,会做什么事,不会做什么事,他心中一清二楚,就跟明镜似的,所以,吃惊之余更多的则是震惊。
到底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三长老即使担心自己被误伤,还是再次站了出来。几步走到了岳长老的身边,与其并排而立对着紫炎行礼道:“启禀都主,大祭司一心为北国之都操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无犯上作乱之心,还请都主不要听信小人之言,伤了忠臣之心,请都主明察!”
一语惊醒梦中人,那些追谁大祭司的朝臣们听到三长老的话后,纷纷走了出来,皆行礼上言,不约而同的让他明察。
处于惊诧连连中的紫炎回神看向殿下的众人,见他们一个个为大祭司求情,心中不由冷笑。不要伤了忠臣之心,这话听起来真是刺耳,如果像大祭司这样的人都能称的上是忠臣,那么这天下间恐怕再无奸佞之臣,皆是忠心耿耿之人。
兴许是看到紫炎迟迟不语,无水觉得他可能有些为难,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几步走到了岳长老的面前,冷冷的看了他两眼说:“明察,事实摆在面前还需要明察吗,你们以为都主是什么,任人糊弄的三岁小孩子吗?我提醒一下诸位大人,连坐之罪……”
不知岳长老与无水之间有什么过节,他猛然抬起头打断他的话,厉声道:“都主在上,岂容你放肆,无水,你口口声声说大祭司没有将都主放在眼中,那么你呢?从你进殿以来可曾有将都主放在眼中?擅自号令黑甲军捉拿肱骨之臣,你该当何罪?”
眉峰上扬,无水不以为意,丝毫不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右手微抬点头微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肱骨之臣,呵呵,你不说我还真是忘记了,据我所知族规第八条有明确的规定,凡族中长老一律不得入朝为官,更不得出入朝堂参与政事,可大祭司呢?他不但违背族规出入朝堂多年,还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说到这儿,无水回头看向紫炎,盯着他加重语气一字一句的说道:“今日他敢在这正阳殿当着诸位大臣的面,当着都主的面重伤青右使,那么难保他明日不会对都主出手,不会对诸位大人出手。”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义正言辞,不容置疑,紫炎看着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无水,心中开始怀疑,怀疑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无水,而是别人。
突然,一个急匆匆的宫女从后殿跑了出来,她噗通一声跪下道:“启禀都主,青右使恐怕不行了,巫医命奴婢特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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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6章 终于等到这一刻
腾的一下站起,紫炎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道:“你说什么,青檀不行了?”
雷霆之怒不敢言,那宫女伏头在地颤颤巍巍,結結巴巴的回禀道:“是,右使伤重不治,就要……就要不行了。”
眉头微皱,完全出乎意料,无水扭头看了一眼大祭司,觉得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绝不能就此罢休,即刻行礼道:“都主,青檀何错之有,只因为微臣挡下一击就被大祭司给活活打死了,何其无辜,何其可怜!还请都主为青檀做主,为微臣做主。”
言辞诚恳,情深意切,那沙哑的声音让人一听到就以为他是要哭了。
青檀在紫炎心中本就与别的奴婢不同,再加上二人曾几度同生共死,她又是他极其信任之人,一听到活活打死几个字立时火冒三丈,气的头顶冒烟。居高临下扫视群臣,接着看向大祭司,紫炎见他横剑在前没有丝毫要放下的意思,更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他深吸一口气,极其冷静沉着的说道:“身为十大长老之首,大祭司藐视族规法度,当着本都主与众大臣的面就敢出手伤人,且还是在这正阳殿内重伤青檀。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大祭司身为百姓爱戴的十大长老之一,更是要以身作则,现在本都主宣布……”
话未说完,原先那些为大祭司求情的人就不约而同的齐齐跪下道:“请都主息怒,请都主开恩!”
看着下面乌泱泱的跪了一片,紫炎心中更是恼怒,觉得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也没有办法再继续隐忍下去,尤其是他与大祭司的恩怨迟早都要有个了断,也到了不得不发的时候,否则将会死更多的人,也会伤了那些真正有忠诚之心的朝臣。
想到这儿,紫炎双手紧握成拳青筋凸起,下定决心咬牙切齿的说道:“从前想着大祭司乃是先父临终托孤之人,又是我的老师,许多事情不愿责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谁承想他竟得寸进尺,狂妄自大。不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就连本都主的身份也忘记了,所以,今日之事不责罚不足以平民愤,振朝纲,整法度。既然族规有明确规定不准十大长老入朝堂,参政事,那么自今日起罢免十大长老在朝中的一切,恢复族规,任何时候不准十大长老再踏入正阳宫半步,违令者,斩!”
纵然十几年来紫炎无数次幻象过这激动人心的一刻,幻象过这个画面,真的宣布时还是特别激动。尤其是将他们从朝堂上驱逐出去时,更是激动的无以言表,差点说不出话来。
紫炎在大祭司的手下卧薪尝胆许多年,一朝翻身如何能不激动,十几年了,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刻,等到了这一天。
激动难平,心绪跟着乱了,紫炎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看着众臣道:“大祭司虽与圣法平起平坐,却也不能对其出手,青檀虽只是一介小小的右使,却也跟随我多年,也是一条性命,如今因他重伤命悬一线,大祭司理应负全责。现在我宣布将大祭司暂时收押,待三堂会审之后再行处置。”
三长老屈膝上前,惊慌失措的说道:“不可,万万不可,都主,大祭司入朝为官多年,岂能说罢免就罢免,更何况大祭司为国操劳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么能因……”
三长老的话还没有说完,紫炎就怒喝一声道:“够了,大祭司如何本都主心中有数,尔等休再进言。黑甲军听令,速速将大祭司押往天牢,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探视,期间有胆敢违抗阻拦者,杀无赦!”
不愿意再跟众人纠缠,心中也着实担心青檀,紫炎说完以后就拂袖而去,留下一众大臣唏嘘不已,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紫炎会下如此命令,更不顾大祭司的实力,与其开战。
其实这也不能怪紫炎,无水已经把事情挑明,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闹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他想不撕破脸就不撕破脸了。与其等着大祭司发难,倒不如先发制人,最起码困住了大祭司还能抢得先机,争得一些时间。
紫炎的身影刚刚在殿中消失,无水就抬起了头,嘴角上扬尽是笑意,丝毫不见要哭泣的样子。原来先前的沙哑之声是他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触动紫炎的心旋,令其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