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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的折磨虽然令风芊芊痛苦不堪,可她并没有像其她那些贞洁烈女一样自残,更没有咬舌自尽。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也不甘,而与此同时她也将这一切化成恨意算到了风九幽的头上,认为今天自己所承受的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而她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她才能找她报仇,才有机会将今天所受的一切还给她。
水米不进折磨不断,不过只是两天的时间风芊芊就由一朵鲜艳绽放的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而她身上亦是伤痕累累没有一块好地方。惊惧无助泪如雨下,风青山唤她时她正缩在床的一角卷缩着身体,像一只被遗弃受伤的猫咪,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可怜兮兮惨不忍睹!
确定女儿就在这里,迟迟没有听到动静的风青山又忍不住的叫了一句:“芊芊,是你吗?”
声落,抬头,风芊芊如临大敌,整个人也因为惊惧而浑身发抖,原以为又是南太子进来了,她不由自主的往里面缩了缩,并且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里面的动静虽小风青山却还是听到了,并且听的特别清楚,确定就是自己的女儿他拔剑而出朝着言如雪打了个眼色。以眼神示意她站到后边去,风青山用剑挑开床幔,并且在挑开的同时又道:“芊芊,我知道是你……”
话未说完风芊芊就回过了神,恍然大悟发现自己听到的是父亲的声音,她满是泪水的双眼一下子就亮了,卷缩的身体也动了。
想也不想就往床边爬,一边爬一边声泪俱下的低声叫道:“爹爹,我在这儿,我在这儿,芊儿在这儿……”
喉头哽咽满心委屈,风芊芊说着说着就说不出话来了,无疑,她在委屈的同时也很激动,激动一向疼爱她的父亲终于找来了,而她等了那么久也终于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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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3章 父女情深
一句爹爹叫的风青山心都碎了,尤其是当他掀开床幔看到风芊芊凌乱的头发以及哭红的双眼时,简直都要疯了。也心疼到了极点,也完全忘记了滴血验亲之事,也将福伯在雪山之巅时对他说的那些话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此时此刻他满眼满心都是风芊芊,都是他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女儿,他疼她,宠她,心里也压根就不相信滴血验亲之事,更不相信她不是他的孩子。
情绪激动风芊芊看到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后直接扑了上来,而风青山来不及将手中的剑放下就一把接住了她,并且紧紧的抱在怀里,老泪纵横万般心疼的安抚道:“别怕,别哭,爹爹来了,爹爹来了!”
多少担心,多少牵挂,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天知道他先前有多么的担忧,多么的害怕,特别是听到她被西灵战玷污的时候,更是恨不得马上不顾一切的冲进来找她,救她。
生于风家,养在富贵,自出嫁那天离开风府以后这可谓是风芊芊这一辈子受过最多苦的时候,也是她从山顶跌入万丈深渊的开始。所以,她在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面前委屈极了,也痛哭不已,恨不能将心中一肚子的心酸和委屈一一道给他听。
可是太多了,也太长了,千言万语一时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泣不成声埋头痛哭,死死的回抱着风青山的腰身,恨不能整个人都窝进他的怀里,让他像从前一样为自己遮风挡雨。
狂风暴雨骤去,云开雾散又是一片艳阳天,痛苦不堪的风芊芊在见到父亲的那一刻犹如从地狱回到了天堂,回到了人间,她知道自己得救了,也知道自己的恶梦即将结束了。
言如雪虽然很不喜欢风芊芊,但见她这个样子也甚是可怜,听她的哭声愈来愈大,愈来愈大,她忙拍了拍风青山的肩膀低声提醒道:“师兄,门外有人守着,南太子估摸着一会儿也该回来了,此地不宜久留,不如我们先带芊芊离开吧,有什么话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不迟。”
闻声回神风青山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以后他即刻就松开了抱着风芊芊的手,然后蹲下身一脸心疼的望着她,抬手拂去她眼角的泪水一字一句的说道:“芊芊,爹爹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现在不能哭,会惊动外面的人。你别怕,爹爹来就是来带你出去的,你现在乖乖听话,爹爹背你出去,好吗?”
受够了南太子的折磨,也早就想逃离此处,哭的稀里哗啦的风芊芊再次捂住了自己的嘴,并且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绝不会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心领神会风青山将手中拿着的剑递给了言如雪,从自己的身上解下玄色的披风紧紧的裹住风芊芊以后他再次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微微一笑道:“别怕,爹爹带你回家,你累了,好好的睡一觉吧。”
语毕,他挥出一掌就打在了风芊芊的后颈上,立时,她就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不明其意一脸惊讶,言如雪正准备开口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时,他率先开了口,只听他道:“芊儿胆子小,只怕一会儿要是打起来会害怕,也会忍不住尖叫。所以,为了我们能够顺利的回去还是把她打晕的好,如此一来她也会好受些。”
话落,他双手一提就将风芊芊背在了背上,怕一会儿真的打起来不便,他又扯下了一条床幔系在了腰间,将风芊芊绑在背上固定的死死的。
言如雪仔细想想倒也是,毕竟风芊芊在昌隆国再怎么嚣张也只是一个孩子,仗着风青山的宠爱窝里横而已。现如今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又遭遇了那么多的事情,再受到惊吓必然是会大叫不止,而这的确也不利于他们撤退。
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言如雪提剑迈步向窗户边走去,风青山连忙跟上,似进来时那般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出去了。
由于二人动作很轻,蹑手蹑脚悄无声息,他们出去的很顺利,再加上现在已经很晚了,那两个护卫也昏昏欲睡,以致于并没有人发现他们,也没有发现风芊芊不见了。
很快,他们出了南太子所居住的主院后就一路向裕景山庄的后门跑,那里比较偏僻,因为没有住人也没有什么护卫,晚上更是没有人会过去。至于守在那里的黑甲兵早在他们进来时就已经被悄无声息的解决了,而接应他们的人也换上了黑甲兵的服饰等在那里。所以,只要他们出了裕景山庄就安全了,即便是被人发现也能轻易的摆脱和逃离。
一路狂奔,风青山和言如雪在两盏茶后顺利的到达了裕景山庄的后门,怕接应的人有变,他先是与外面接应的人对了暗号,再是背着风芊芊从后门走了出去。
一切如常,风青山按照原计划带着一众人等很快就回到了暂时藏身的地方,那是一座民宅,距离裕景山庄并不远。但如果是走正街的话却要绕很远,故,他认为很安全,也能躲过黑甲兵的搜查。
当然,这暂时的藏身之处并不是他到北国之都以后才找到的,而是很久很久以前就住过,也将这处宅子买了下来,里面长期住的也是他的人,很安全,也很方便。
尽管福伯觉得风青山对风九幽很过分,他也有诸多的失望和意见,但他是主,他是仆,他的忠心不允许他离开。故,风青山离开雪山之巅的时候他也跟了来,并且继续在他身边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为他办事。知道今夜要去救风芊芊他一直没有睡,呆呆的坐在廊檐下等着他回来。
不久,门响抬头福伯一眼就瞧见了风青山,见是他们回来了即刻就迎了上去,脱口而出道:“老爷,你回来了,没……”
话才出口就被风青山打断,只听他火急火燎的说:“快去叫沈迁来,二小姐受伤了,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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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4章 父女情深二
说话间他犹如一阵疾风刮进了房间,而福伯一下子就愣住了,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风青山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明明滴血验亲的事他已尽知,明明那天他十分生气,明明那天他说不管是先找到花柳儿还是先找到风芊芊都必须先问清楚,问清楚了再说。
或者是再亲自做一次滴血验亲看看风芊芊是不是他的女儿,倘若真的如风九幽所说不是他的女儿,那么他再不会管她的事,也不会管她的死活。而花柳儿既然敢给他戴绿帽子,且还是戴了这么多年,不仅害他替别人养孩子,还在他的眼皮子行苟且之事,他绝不会放过她,也一定会休了她,杀了她!
可是这都还没有多久呢他就又变了,不但变的像从前一样的紧张她、关心她,还像从前一样叫她为二小姐。看来他压根就没有相信过大小姐风九幽,也不相信滴血验亲的结果以及自己所说的话,更将花柳儿与裴管家私通一事忘的一干二净,全然不记得了。
一时间福伯很生气,也很郁闷,尤其是望着风青山急匆匆往房间里跑的背影时,更是忍不住摇头叹息。与此同时也替风九幽感到委屈,觉得风青山真的是老了,老糊涂了,要不然这么简单的事情,简单的道理,他不可能看不透,看不明白。
他在生意上那么精明,在与昌隆皇帝对抗的这些年也运筹帷幄,三番五次都化险为夷。对于后院女子这些惯用的手段和把戏他不是没有见过,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可为什么一到了自己的身上就犹如黄沙迷了眼,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呢?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他曾经还为之不屑一顾,甚至是嗤之以鼻,没想到今天他也成了这样的人,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当局之谜,旁观者清!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福伯站在原地一动也没有动,而等风青山将将风芊芊放到床上以后他又急匆匆的走了出来,当看到福伯还站在原地时他怒吼一声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把沈迁叫来,快,快去,快去请沈大夫来。”
先前在裕景山庄内没有灯,也不敢多做片刻的停留,风青山没有来得及查看风芊芊身上的伤。可就在刚刚他将女儿放到床上时看到了,脖子处的勒痕,脸上的泪痕,还有手臂上大大小小的淤青都令他心痛至极,也无法想象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伤,而这段时间内她又受了多少折磨,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说实话他很心疼,也深深的感到自责,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找到她,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冲进去救她。如果早一点,再早一点,那么她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了。
心痛难耐又急又气,以致于风青山说话的声音很大很大,比往常也不知提高了多少分贝,大的吓了福伯一跳,也瞬间将他拉回了现实。
尊卑有别,主仆有分,尽管一向忠心耿耿的福伯对风青山很失望,很生气,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忽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有些人、有些事必须要风青山自己看明白,看清楚了才行,否则即便是他说破了嘴,说烂了舌头,也没有用,也无济于事。
他也永远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他的亲生女儿,谁才是他应该捧在手心里以及疼在心尖上的孩子。乐平公主因他而死,至死都不愿意将毒过到他的身上,他这般对待风九幽,不知他真的看清楚看明白以后会怎么想,怎么样?
弯腰低头似往常一般恭敬,福伯宠辱不惊淡淡的说道:“是,老爷,奴才这就去请!”
语毕,他转身抬步就要离开去别院请沈迁沈大夫。
刚走两步就被风青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