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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堂主以绛云草入药。”
郁寒烟刚说出口,未等江澹雅开口,孟昊苍就跑过来一把夺过郁寒烟手中的药碗,气急败坏的开口:“什么,澹雅好糊涂,瑾熠是雪隐七式真气反噬所致,你怎能给他服绛云草此等至阴至寒之物。”
“我给尊主把过脉,尊主身上并没有冰寒之气凝结的情况,不像雪隐七式反噬。”江澹雅解释道,她哪里知道,郁寒烟为护住凤瑾熠的心脉,以幽云诀之力强行压下了凤瑾熠体内乱窜的真气,才不至于让雪隐七式的冰寒之气在他体内肆意,侵袭心脉。
“出去,出去,都给我出去。”郁寒烟看着床上墨黑之气郁结的凤瑾熠,那一股股锥心之痛紧紧地纠缠着她,她以为她不会在乎,她不是把一切都看淡了么,可是为何此刻看着他,心里是这么的疼。
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已经在她的心上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如果可以她希望他一直都是强大的,一直都毫无保留的宠她,纵容她,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实在难以想象这个神一样的男人,会有如此虚弱无助的时候。
孟昊苍带着众人退守到放门外,他知道现在能救凤瑾熠的只有郁寒烟了,毕竟郁寒烟身怀幽云诀,只是凤瑾熠身上的毒,又该如何是好。
“封越,关门!”
“是,夫人!”封越关上门,将众人挡在门外,静静的守在门边。
郁寒烟坐在床边,手中拿着锋利的匕首,将床头的木盆端下来放在床沿,从被子里将凤瑾熠的手露出来垂在床缘:“封越,你在这里守着,等到凤瑾熠的血色墨黑之气散尽,就给他包扎起来。”
“是!”封越也不多问,面容冷峻,认真的看着郁寒烟的一举一动,服从郁寒烟的每一个命令。
郁寒烟准备好一切之后,自己倚靠在床头,郁寒烟这是让床栏支撑她即将倒下的身躯,上一次幽云诀巅峰的力量凝聚在脚上,即使以冰魄和雪隐花入药不至于走火入魔,经脉尽断但还是足足让她在床上躺了三月有余,这一次她不知道幽云诀之力会停留在身体何处,只能放手一搏了,她怎么舍得看着这个爱她至深的男人承受如此多的痛苦,她做不到视若无睹,做不到冷眼旁观。
郁寒烟任由幽云诀之力在体内肆虐,眼中一点一点的被火焰吞噬,血色的瞳孔焕发着幽暗的红光,匕首划过手腕,鲜红而晶莹的血珠如柱般滴落,沿着凤瑾熠微微轻启的嘴角流入。
“夫人!”封越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刚想靠近,就感觉到周身血气逆行的情况,有些却步,但又不敢运气相抵。
“别过来!”郁寒烟厉声喝退了想要上前的封越,眼中猩红交织,却又渗着一股清流,清醒的看着血液一点一滴的流逝,看着凤瑾熠脸上的墨黑之气慢慢的褪去,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心力,才无力的任由自己跌进无尽的黑暗之中。
“夫人!”封越动作很快,他先给郁寒烟的手腕止血,上药,再进行简单的包扎,将昏迷的郁寒烟安置在凤瑾熠的内侧,然后静静的等候在一边,直到凤瑾熠指尖的血色变得鲜红。
封越完全遵照郁寒烟的交代,等一切都处理好之后,才起身去开门,两人都昏迷不醒,还是得请江堂主进来为他们把把脉,尤其是方才郁寒烟眼中妖异的红光,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肯定极为凶险,否则也不会一靠近就会使全身血气逆行,连心脏都急剧的跳动着。
封越一开门,一群人就急急的往里跑,不过半个时辰而已,就让门外一行人都按耐不住了,孟昊苍大概是其中最为淡定的一个了,因为他最了解郁寒烟,只要郁寒烟肯出手,凤瑾熠才能够保住性命,加上郁寒烟有冰魄护身,哪怕是幽云诀巅峰也未必能与冰魄抗衡。
只是孟昊苍这次料想错了,虽说郁寒烟有冰魄护身不假,但她血液的流失,却让她气息微弱,命在旦夕,冰魄护得了心脉能缓和幽云诀之力,但护不住因失血过多,而一点一滴流失的生命。 就爱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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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0师妹师姐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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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澹雅为两人把过脉,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尊主的状况比较稳定,体内的毒也解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醒来。只是夫人的状况比较糟糕,失血过多,体内又有两股莫名的真气乱窜,两股真气互相排斥,一冰一火,她无法想象这会是怎样的煎熬。
郁寒烟陷入了昏迷之中,可紧蹙的眉目一刻都未曾放松,身体承受着冰与火的冲击,连昏睡之中都无法逃脱这样的痛苦。
“澹雅,烟儿怎么样?”孟昊苍出声询问,看着江澹雅皱眉不语,脸色沉重的模样,心中焦急万分,“你倒是说啊,存心想急死老头子啊!”
“回老尊主,夫人的心脉未损,但失血过多,体内有两股真气乱窜,不容乐观。”
“失血过多?怎么回事?封越!说,烟儿做了什么?”孟昊苍大惊,他料想郁寒烟定是运用了幽云诀,真气乱窜在所难免,只要调息数日便可恢复,只是如何会失血过多,这才想到一直脸色凝重,默默守在一旁的封越。
“夫人以自身鲜血为主子驱毒。”
孟昊苍看着郁寒烟毫无血色的容颜,那刺目的苍白让他心疼,即使当年幽云诀之力贯穿全身,郁寒烟都是一脸倔强,一声不吭,何曾有过这样气若游丝,面如枯槁的时候。出尘绝艳的眉目暗淡,全没有往日的光华。
“你还愣这干嘛,赶紧的开方子,抓药啊!”
“老尊主,属下是怕夫人虚不受补啊!”江澹雅为难的看着孟昊苍,益气补血的药纵有千百种,但以夫人目前的身体怕是承受不了,反而适得其反。
“不是有雪隐莲,沧溟,去取来给烟儿服下。”孟昊苍沉声命令云沧溟。
人命关天,云沧溟也没有迟疑,转身就去取药了。
雪隐莲,传说中雪域之巅雪隐花所结之果,唯有盛开七日不谢的雪隐花才能结果,这是世间绝无仅有的一颗而已。
孟昊苍想都不想就给郁寒烟服下,让雪域洞窟众人都震惊了,这位初初见面的夫人在两位尊主的心中是何等的重要。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别说是一颗雪隐莲了,孟昊苍连冰魄都给郁寒烟服下了。
翌日
封越和苏秦一直守在暮尘雪,将一切善后的事情都交给了孟昊苍,孟昊苍也是乐意之至,昨日里看到郁寒烟和凤瑾熠虚弱不堪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怒火,正愁无处发泄,一股脑将这笔账全算在踏剑山庄和厉镇天身上。
郁寒烟是答应了只要邺南军退守琼华城就释放厉镇天,可没保证厉镇天毫发无损,孟昊苍下手可一点都没留情,厉镇天没十天半月怕是下不了床了,可惜了厉镇天的一身武功,多半也是废了。
午时过半,妙之才端着药和午膳缓步进入暮尘雪,一进来便看到封越和苏秦两人对坐着,“洞主,封公子,用午膳了。”
此时,封越已经端起了其中一碗药,向凤瑾熠走去,就在封越靠近床边的时候,凤瑾熠一下子睁开眼睛,右手本能的做出防守,紧紧的扼制住封越的手腕,深邃的眸子盯着封越许久。
“主子,你终于醒了!”
封越一个激动,差点就把药给洒了,凤瑾熠顺势接过封越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嗯,发生了什么事?”凤瑾熠刚想起身下床,便注意到了沉睡在他内侧的郁寒烟。原该娇俏的容颜素白如雪,青丝缭乱,垂放在锦被外面的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白纱,上面还可见斑驳的血迹。
凤瑾熠感觉一身轻松,真气运行全身,完全没有雪隐七式反噬的冰寒之气。看着郁寒烟血色尽退的容颜,心一点一点的下沉,不过一夜而已,他的无瑕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会如此憔悴?安静的睡颜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了郁寒烟微蹙的眉宇,抚平她的不安,那只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凤瑾熠的动作异常的轻柔,仿佛一用力便会碰伤了她一般。
“主子身受重伤,夫人一怒之下端了踏剑山庄,六百死士全数被灭,邺南军退守琼华城,如今各门各派已尽数散去。夫人为了救主子,至今昏迷不醒。”
封越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封越每说一句便让凤瑾熠心惊一次,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这个风华无双,心思玲珑的女子,这其中有多少凶险,她可知晓,一步错,满盘皆输,她怎么敢?只要有一点点偏差,后果将不堪设想,这样的心智计谋,连他都无法企及。
“我师父呢?”
“夫人答应冯忠只要邺南军退守琼华城就放厉镇天出城,孟前辈这会儿,该是送厉镇天去了。”
凤瑾熠替郁寒烟捻好被角,便随封越一起坐在桌前用膳,苏秦挥退了妙之,为凤瑾熠递上碗筷,思索了片刻才犹豫的开口:“王爷可知道孟老尊主是王妃的师叔?”
“你说什么?我师父是无瑕的师叔?”凤瑾熠皱眉,一脸疑惑,师父从来都是孤身一人,从未听说有什么师兄弟,怎么会成了无瑕的师叔?
“如果属下没听错,王妃确实唤孟老尊主师叔,而且孟老尊主对王妃的紧张程度远甚于对王爷你,连雪隐莲都给王妃服下了。”
凤瑾熠沉默不语,师父从不愿提起前程往事,连师娘难产过世,他都是在云痕和浅溪三岁时才从云沧溟口中知晓,这将近十年光阴,师父从未来看过他。他了解师父也敬重师父,对于师父身上的种种谜团,从来都不愿去探寻。可怎么也没想到,今日兜兜转转,他中意的女子,看中的王妃,竟成了自己的同门师妹。雪域洞窟和至幽宫进水不犯河水,看来也与这些成年旧事有关。也许等无瑕醒来会有答案。
凤瑾熠想当然的认为郁寒烟是他的师妹,可不知元定南是孟昊苍的师兄,是他的大师伯,按辈分郁寒烟得算是他的师姐。就这个事情,之后让郁寒烟乐得心花怒放,念叨了好多年。
“苏秦,雪域的事情你交代下去,这里一切就交给师父吧,收拾收拾准备回京,三位公主不日便要回京,两位皇子大婚在即,本王必须回去了。”
“是,王爷。”
苏秦领命,心中却想着,所有的事儿,王妃都解决了,哪还有他什么事,无非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稍稍安排一下就可以动身了。
这时封越将郁寒烟的药递给凤瑾熠,这事本来是妙之做的,三人要谈些事情便让妙之退下了,封越想着,喂药之事王爷会更喜欢亲力亲为:“王爷,这是王妃的药,已经放凉了。”
凤瑾熠刚接过药碗,转身望床边走去,就看到郁寒烟虚弱无力的撑起身子,凤瑾熠赶紧将手中的碗放在一边,扶着郁寒烟坐起,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无瑕,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凤瑾熠,现在什么时辰?我睡了多久?你怎么不点灯?”
郁寒烟的声音很轻,但房内的三人却足够听得清楚,一句话,使三人原本的欣喜烟消云散,凤瑾熠前一刻还是欣慰的笑容,想着他的无瑕总算是醒了,可郁寒烟的话却让他嘴角的笑痕瞬间僵硬,颤抖的伸出手在郁寒烟的眼前晃了晃,凝视着郁寒烟无神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