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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轰隆隆,呜轰隆隆
随着沦陷区进一步扩大,政府调集了军队在河南组成防线,而这些军队的士兵,也正正好的跟道路上逃难的灾民们混走在了一起。
就是地面上这长长的逃难队伍,简直就是专门供给倭鬼子轰炸的最好目标,天上的飞机,如狗拉屎一样,不断的往下投放着炸弹。
这这里,在那边,在身前,在背后,炸弹不断的炸响,泥土裹着血肉,在人群中炸开了花。
炸弹落下的瞬间,末末靠近钱戴身边,就在末末不动声色的支撑起了一个异能罩子,尽可能的护住身边的人时,钱戴还在声嘶力竭的大声狂喊着:“趴下,大家都趴下,不要乱动”
可惜哪怕钱戴用尽全力的在呐喊,在提醒,可因为爆炸的声音太大,周围的场面太混乱,依然还是有很多人没能听到提示。
周围不断的传来哭声、喊声,人人都在寻找着自己失散的亲人。。
然而,这么凄惨的一幕并未换来上苍的怜悯。
天上的飞机还在不断的飞,不断的投下炸弹,地上的那些当兵的,他们反而开始哄抢起灾民来。
那些家里有骡马车的灾民,无一不被身边当兵的哄抢,不甘家里唯一值钱的家当被抢的灾民们,自然是要奋起反抗的,可惜他们的反抗,不仅没能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反而是白白送掉了性命。
这些当兵的,居然拿起武器,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同胞!
末末看着这一幕特别的气愤,正当身边有一个看着像长官模样的人,已经举起了手里的短枪,瞄准了那正欲奋力夺回骡子的灾民时,末末想都不想的,捡起一颗石子,瞄准那人的后脑勺,奋力的丢了出去。
只见那长官软软倒地,一副死不瞑目的蠢模样。
末末呸了一口,心里暗骂,有本事杀平民,怎么没本事去打倭鬼子?该死!
十几分钟的轰炸后,等轰炸的飞机,终于嚣张完了飞离开,钱戴与末末举目四眺,周围遍地尸首,灾民雪上加霜!
因为那两家人跟的紧,末末除了那两家人,连同自己一行六人外,她还同时保护了周围的百来号人,这些人只当是自己爬地及时,又或许以为,是自己得老天眷顾很幸运的缘故,倒是没有觉到什么异常。
没有遭受到损失的灾民,大家自然是清点行囊,携带者家人继续上路。
但是那些因为受到轰炸,或者遭到机枪扫射而受伤的灾民们,那被炸断了手脚的可怜人,却只能忍受着剧痛,眼睁睁的躺在那等死,他们连吃的粮食都没有,更别谈药品了
钱戴末末虽然有医术,他们也很同情这些灾民,可惜受伤的人太多,这些人不仅有灾民,更是有军队的士兵,他们中不仅有无辜的可怜人,更是有狠毒的自私人。
末末空间虽然有药品,可在眼下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更本就不能冒头!
因为只要他们一冒头,许会泄露自己的身份,完不成沈部长交代的任务不说,便是接下来的人身安全,他们也无法保证。
毕竟谁都想活命,光凭他们两人能救多少人?
一但泄露出他们身上有药品的事实,难到事后这军队的长官会放过他们吗?难道不会把他们抓了去,充当前线的军医吗?前头他们可算亲眼瞧见了的,这些当兵的毫不讲道理,便是连灾民都抢呢!
压下心底的同情与不忍,钱戴推着车,末末搀扶着粟梅梅,一行人急忙的离开,这条拥堵着众多灾民与士兵的大道。
好不容易到了驻马店,这边的干旱情况虽然好一些,可架不住南边信阳那头受灾的灾民都往这边逃,所以驻马店眼下情况也不算妙。
因为身上有钱,钱戴末末本来是想着,领着粟梅梅他们进城修整一番,休息好了在继续东行的,可惜等他们好不容易挤到了县城城门入口时,却被拦在了区区一层隔离网外。
县城外的每个城门外头,都被架起了一层隔离网,网外是层层叠叠拥堵的灾民,网内却是荷枪实弹的警察与保安团,简单的一圈铁刺隔离网,划分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灾民们拥堵在隔离网前,大家都想冲入县城去,好讨一口吃的填饱肚子。
可眼下这些端着武器的警察,还有这些凶恶的保安团,他们也都不是吃素的,这些狗东西是真敢开枪的!
架在防御工事前的机枪,被一个穿着黑衣服的警察端着,冲着天空,这人就扣动了扳机,机枪哒哒哒的一扫射,身为普通老百姓的灾民们,大家瞬间就胆怯后退了。
与饿肚子比起来,眼前单纯的灾民们,自然还是怕这些热武器的!能活着,谁都不想枉送性命!哪怕是卑微困苦的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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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七十三 要到哪里才能活?
城墙上的大喇叭依然在重复不断的响着,在播放着让灾民深深绝望的消息,里头的内容让灾民们茫然、失望、悲苦,更是有许多的灾民都跪地嚎嚎大哭起来,他们凄苦无助的仰望天空,不断的在问上苍。
天啊!我们到了哪里才能活?哪里才能活
喇叭里不断的在重复的说着,说什么城里头也没有粮食了,根本无法赈灾救济;说什么城里头除了本城的户口可以进入外,别的任何人都不许进;还说什么眼下政府已经开始救灾了,但是只救济豫北与豫南受灾的灾民;说什么这里不算是受灾区,所以这里的灾民就不是灾民,是得不到那二斤小米的救灾粮的。
喇叭里头还说,让外头的灾民赶紧的散了,要么回去等着领救灾粮食,要么再走几百里地,去发放救灾粮食的地方去讨活路。
混迹在灾民中的钱戴与末末,听着这喇叭里头的喊话,他们只觉得心头有股火在燃烧。
这些个灾民如今都已经这样了,他们还要怎么证明自己是灾民?再走几百里地?呵呵!再走几百里地,身边的这些个灾民们,最终还能有多少人能留得一口气在?
灾民们被这些拿着枪炮的警察保安团们所威胁,迫不得已只得后退离开,钱戴与末末无法,也混在灾民中慢慢退却。
他们在城外的山岗上寻到了一块空地,连同跟随他们一起上路的两户人家一道,就近搭建起了三顶简陋的帐篷。
他们到县城来的时候是上午约莫十一点来钟,这会子搭建好了棚子,时间也差不多是中午一点来钟了。
突然的,就在他们棚子前不远的空地上,那边传来了动静。
钱戴与末末循声看去,他们发现,在空场上停下来了三辆马车,而马车上还装着一些袋子,老远的看过去,他们能肯定,里头绝对装着的是粮食。
带着这么多粮食到饿极了的灾民中来,这些人是来找死的?
不,绝对不是!因为每辆马车周围,都有十来个荷枪实弹严阵以待的保安团。
就在山坡上的灾民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坡底下空地上,停放着的那三辆马车上的时候,最前边的那辆马车上,有个穿着皮毛大衣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个纸卷喇叭筒喊话了。
“在场的灾民们都听着,眼下河南受灾,四处都是逃难的灾民,敝人不忍乡亲们受苦,故响应政府的号召,佘家舍业的在此救灾,在场的灾民们,家中有年轻姑娘的,现在都可以来我这儿排队,但凡能选上的人,跟着我回去后,我范某人保她衣食无忧,不仅管吃管住,而且只要是被选上了的姑娘,每人我出四斤小米”
末末听着那马车上的那个男人连续喊了三遍,三遍过后,他那三辆马车跟前都已经挤满了人,而且还都是年轻的女人,一个个都挤在那排队,像猪牛羊一样的等待着被挑选。
末末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有些堵,一旁的钱戴见状,忙伸手握紧了末末的手,无声的安抚着她。
突然,旁边的帐篷传来了动静,钱戴与末末听的分明。
“爹,您就让我去吧,如果我去了,就能给家里换四斤小米呢!到时候娘能活,弟弟能活,我也能活!爹,你就把我卖了吧!”
“傻闺女,傻闺女啊!不行,我芮家不卖闺女,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钱戴与末末相视一眼,他们当然知道,声音是从隔壁的帐篷里传出来的,而隔壁帐篷住着的,正是跟了他们一路,当初末末还带着他们去取水的那两户中的一户。
对于这芮家人,一路走来,钱戴对他们还是很有好感的,觉得这样的人家,并没有因为饥饿和困苦而违背良知,这样很好。
钱戴也知道这一路走下来,他们已经是弹尽粮绝了,即便是连树皮,对方也都已经吃不上了。
是以,钱戴与粟梅梅商量后决定,给对方送去了两个南瓜与几斤黑豆。
当然了,在送粮食过去的同时,钱戴把粟梅梅以及三个孩子送到了他们那边,说是请他们帮忙照应一下,拿过去的这些粮食就当是报酬。
至于他与末末,两人当然是有别的计划。
二人趁着夜色,悄悄的离开了这个灾民聚集地,偷偷摸的往县城而来。
钱戴与末末两人隐着身,来到了县城城墙外。
白日里守在隔离带内的警察与保安团,眼下已经不见了踪影,不过当末末抬头望向城门上方,那灯火通明的城门楼时,末末知道,那些个辣鸡肯定在上头守着呢!
毕竟他们也害怕灾民偷偷摸进城,更害怕灾民暴动不是?。。
末末也不废话,忙催动起手腕上的小花断肢,待到枝蔓快速长长变粗后,末末挥舞着枝蔓向上一甩,枝蔓的顶端勾住城墙上的着力点后,末末一手抱住钱戴的腰肢,一手用力一拉,两脚配合着蹬踏着城墙,不费吹灰之力的,末末便揽着钱戴上了城楼。
待到双脚落地后,末末立刻放开了钱戴,集中精神去收回枝蔓的末末丝毫不知,她身后的钱戴这会子别扭矛盾极了。
想他一个堂堂男子汉,居然被自己喜欢的小姑娘给抱,他是真心别扭好不好?
可一想到末末抱了自己,排开男人自尊心作怪以外,他又觉得很开心,他这可是被自己喜欢的姑娘给抱了呢!当然了,要是末末她再多抱一会就好了!可惜这个不懂风情的小家伙,居然就这么干脆利落的走了,唉!
所以说,钱戴这会子是既别扭又欣喜,既欣喜又遗憾,心里的滋味复杂极了!
末末可不去管,身后的钱袋子他在作什么妖,干净利落的收回了藤蔓后,她一把拉住钱戴,头也不回的往前头的屋子奔,一路隐着身,城墙上值夜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他们两个,末末钱戴顺利的摸到了城门楼上的屋子里。
此刻屋子里灯火通明,里头有四个人在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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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七十四 送你回家去吃土
屋内,一个穿着黑皮警察制服,腰间斜背牛皮手枪壳子的警察,此刻端着一个碗,冲着对面坐着的男人出声劝着酒,“冯队长,来来来,干了这一碗。”
他对面坐着的是个身穿黄皮军装的男人,听到黑皮警察冯队长劝酒,这人忙也大笑着应声,端起面前的碗,跟对面的黑皮牛碰了一下,嘴里道:“好嘞,牛探长,走一个。”
而他们身边各自还有一名手下,见自家的长官喝完碗里的酒,两人忙各自献着殷勤,纷纷劝着自己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