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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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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佯装中招,摆出了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引得宋岩那傻货上了钩。

    上了钩的,还有一点儿也不傻的家主。

    宋岩还没有碰到她的一根头发丝,她也没有真正的吃上一点儿亏,家主就贸贸然的出手,开了杀戒。

    真是鲁莽啊。

    若是让他来的话,即便要现身,也要选在最最危急、最最需要他搭救的时刻闪亮登场,这样才能给小娘子们留下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进而让她们泪光点点,感激万分,气喘微微,娇躯颤颤……

    很不幸的是,家主完全不懂这个套路。

    他这边暗自喟叹着,那边的许含章却侧过了头,抬眼望向骤然安静下来的街道。

    十余名卸下软甲,披着玄色大氅的骑兵走了出来,利落的将差役们堵了嘴,捆做一串,如扔麻袋般甩进了板车,然后扬长而去。

    片刻后,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挺拔如松,修长如竹。

    “你来了。”

    许含章很自然的说道。

    “嗯。”

    对方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没有在她的脸上多做停留,而是瞧着屋顶的落雪,开了口,“走吧。”

    来的,自然是崔异。

    在看清崔异的面容后,许含章微微一怔。

    红袍少年郎则大吃一惊。

    和她容光照人,仿佛沐浴在阳光下,又被雪水浸润过的状态比起来,崔异活像是纵欲过度,惨被女鬼给吸干了阳气的模样,眼睛里血丝密布,眼圈下泛着黑青,面色发白,嘴唇干裂,神情里是掩不住的疲惫和沧桑。

    “家主……”

    红袍少年郎本想习惯性的打趣几句,但想着许含章在一旁,便及时的止住了,一本正经的问道:“是去军部,还是去府衙?”

    “军部。”

    崔异转过身,大步流星的走向停在道旁的马车。

    去府衙倒是容易挺理解的,毕竟魏主簿本尊就杵在那里。

    但是,去军部做什么?

    许含章本能的想到了凌准,心下顿时有些惴惴。

    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发问的好时机,便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零七章 膝枕

    (全本小说网,。)

    在看到车辕上坐着的青衣男子后,许含章脚步一顿,隐隐察觉到不妙。

    “上来。”

    随后车帘被掀起,崔异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说道。

    “嗯……”

    和她同车而行的男子,至今仍只有凌准一个。

    换成崔异的话,也不是不行……

    但是……

    许含章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住了浑身的不自在,认命的钻进了车厢。

    与此同时,她自我安慰道——瞧他这副模样,应是一整晚都没有休息。

    所以,也不能指望他再做一回车夫了。

    就算她不惧颠簸,也会担心他状态过于糟糕,从而落得个车毁人亡、两败俱伤的下场。

    车帘缓缓的放下。

    待得她坐稳后,青衣男子娴熟的调转马头,往军部的方向驶去。

    车厢里一片安静。

    崔异无声的坐在角落里,眼帘微垂,肩头微陷,竟像是睡着了一般。

    许含章本来有很多话想问他的,但见了他这般作态,也懒得去触这个霉头,便轻轻掀起了车帘,探头望了出去。

    这次,她望的是不远不近的跟在马车后面,潇洒而行的红袍少年郎。

    少年的声音、身形和相貌,都没有半点儿让她感觉到熟悉的地方。

    可她就是认为对方有些熟悉,似曾相识。

    而且,她很笃定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过来。”

    一直闭目养神的崔异忽然冷声道。

    说完这句话,他便指了指身前一臂远的位置,示意她挪过来。

    这个距离很是微妙,既不会让人感到冒犯,又不至于太过疏远。

    “为什么要去军部?”

    既然他肯主动打破横亘在二人之间的沉默,她自是不会放过发问的机会,甫一落座,便压低声音道。

    “你尽管放宽心好了。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崔异懒洋洋的答着话,然后身形一晃,整个人靠在厢壁上,斜斜的倒了下来,脑袋却不偏不倚的枕在了她的腿上,双手抓住了她披风的边缘,发出了一声极为满足的叹息。

    许含章骤然僵住。

    纵使有厚厚的衣料阻隔着,二人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贴近,但他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侵略性的气息,让人无法忽视,也无法适应。

    “你是想自己坐起来,还是想让我帮着推一把?”

    待缓过神后,她微微皱眉,抬起手,漠然说道。

    “我乏了。”

    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打了个呵欠道:“姓魏的那人,一刻钟前已经被抓去了军部,罪名是通敌叛国。”

    “什么?”

    许含章一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静待下文。

    “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一刀结果了,对我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但他还有点利用价值,不该就这么便宜了他。”

    崔异闭上了眼睛,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他的底子本身就不干净。”

    “是。”

    许含章的手慢慢的垂到了身侧,“起初,我想不明白,他为何要处心积虑的算计我。他夫人的死,的确是令人惋惜,但怎么也不能把账算在我的头上。”

    后来,她终于想明白了。

    “老夫人遇到的那个道姑,其实是他一手安排的。”

    魏主簿抓住了老夫人想要延续香火、抱孙子的心理,让道姑出面,诱使她入了套,接下来顺利的在温泉中给老夫人种了蛊,让她在人前发作出丑,甚至于咬伤了他爱若珍宝的妻子。

    然后,他摆出了纯孝愚昧的做派,一反常态的将妻子撇开,无比周到的伺候着发狂的老夫人,又是请医问药,又是百般照料的,任谁也挑不出他的不是。

    再然后,等老夫人的情况稳定了下来,他才回到了妻子的房里,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其斥责了一顿。

    “他只是在装样子。”

    装给满府的下人看,装给探病的客人看。

    更重要的是,装给老夫人看。

    他给老夫人做足了面子,撑足了里子。

    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把老夫人捧得很高很高,再让她狠狠的摔下来,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只要在合适的时机发难,将她和道姑做过的交易捅出来,旁人便都会唾弃她,想着做儿子的都这么迁就她了,而且做媳妇的也受了那么多气,她却不知道惜福,反倒和旁门左道勾结在一处,意图祸乱家宅。”

    如果不想让旁人知道此事,那就得靠他出面压下来,还要想法子求着爆炭性子的媳妇嘴下留情,千万不要说出去。

    从此以后,她便在媳妇面前矮了一截,再没有底气蹦出来挑事,更没有胆子在后宅里兴风作浪。

    “他并非对婆媳俩的矛盾毫无所觉。恰恰相反,他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许含章露出了嘲讽的笑意。

    红袍少年郎说得很对。

    魏主簿其人,真的算不得太蠢。

    君不见他为了能一劳永逸,彻底解决掉婆媳的纠纷,居然可以搞出这般丧心病狂、赶尽杀绝的手段来。

    只可惜,他遇上了自己。

    “他的如意算盘,被我搅和了。”

    就在他离开老夫人的院子,去到妻子那边说话时,恰巧自己被凌准带进了府中,尽管毫无经验,却仍是简单粗暴的除掉了蛊虫,还在无意中拨开了迷雾的一角。

    而在他离开妻子的房间,折回老夫人的院子时,他的妻子拔剑自刎,香消玉殒。

    他将很多意外都算了进去,唯独却算漏了人心。

    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即便在内宅里煎熬多年,她也没有染上圆滑世故的习气,骨子里还是当年那个善良而挚诚、热烈而决绝的小姑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记恨我,在他看来是很有道理的。”

    如果自己没有登门,那在老夫人爬上假山,再度发狂的时候,下人就能及时的来到妻子所在的院落通报他,他便能带着她一道出来探望,如此便能避开她寻死的悲剧。

    如果自己不会驱蛊,那在老夫人咬住婢女不放时,下人也能慌慌张张的过来寻知他,让他带着妻子出来主事。

    如果自己没被老夫人院里的大呼小叫给拖住了脚步,能尽早赶过去看他的妻子,或许对方还能有一口气在。

    只可惜,没有如果。

    不该死的,终究还是死了。

    他压根没有反思的习惯,又不能怪罪他的阿娘,那便只能拿她和凌准来泄愤了。

    “你猜的八九不离十。”

    崔异微微侧头,在她膝上寻了个更舒适的姿势,“但你绝对猜不到,那个道姑,是南诏的人。而姓魏的是知情的,却还是和对方联手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零八章 这里

    (全本小说网,。)

    “他疯了吗?”

    许含章愣了愣,确认自己并没有听错,不由愕然道。

    “那个……他没有疯。”

    崔异的眉头皱起,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在斟酌用词,“因为南诏那边,有很多不外传的秘术……和,秘药。据说老人用了,能延年益寿;小孩子用了,根骨会变得清奇;男的用了,能壮……咳,补……咳咳;而女的用了,能滋……咳,养……咳咳,然后,多子多福。”

    在说话的过程中,他连连干咳了几声,神情显得有些尴尬。

    “哦。”

    许含章又不是涉世未深的大家闺秀,很快就听出了门道。

    被他省略的那部分,多半就是壮阳补肾,滋阴养颜了。

    像这些词汇,随随便便来一个游方郎中,都能在闹市中大方的吆喝出来,也不知他在矫情个什么劲。

    “他给家中女眷下药的事,你是知道的,对么?”

    短短的时间里,崔异的神情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淡然。

    “嗯。”

    许含章轻轻的点头。

    “早在那个时候起,他便和南诏人有来往了。”

    崔异的眼神带着几分嘲弄,“他于官场钻营上很有一套,等回到内宅里,脑子却像是进了浆糊,竟想着只要给她服下南诏秘制的避子药,让她两三年内生不了孩子,她便能乖乖的在自己的母亲跟前服软,然后他再悄悄的让她服下解药,她便能如正常女子一样有孕。这样既能让母亲气顺,又能让她圆满,且他也不用夹在中间为难,真可谓是皆大欢喜。”

    “是这样啊。”

    许含章若有所思道。

    魏主簿大概忘了,他的妻子是个宁死也不会屈膝的烈性子。

    眼见着好几年过去了,她仍没有半点服软的迹象,他只得拿出解药,希望她能尽早为家中开枝散叶,缓和一下婆媳间势如水火的关系。

    可是,他也忘了,是药便有三分毒。

    像人参鹿茸那种大补的药,都得悠着点吃,以防虚不受补,而避子药性凉阴寒,饶是她底子极好,也经不住折腾。

    前有虎狼之药的摧残,后有积年累月的怨怼,她的身体早就被拖垮了,失去了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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