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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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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就是凌准的声音。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了?她为了你,连命都差点丢了,你却这样对她!”

    “岂止是性命,连名声都全毁了!你非但不说要报答她,居然还逼迫她至此,实在是欺人太甚!”

    “我看未必是他的意思,多半是那个贱婢撺掇的!只要把那贱婢打杀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更多的声音闹嚷嚷的传来,直吵得许含章头痛欲裂。

    “行了!”

    凌准的声音骤然变得暴怒起来,“大不了,我依了你们就是!”

    黑暗中,有一瞬的静默。

    旋即,响起了极为刺耳才的裂帛声。

    “瞧你这猴急的……”

    “我们先出去了!”

    “哎呀,你可要温柔点儿啊!”

    几道声音闹嚷嚷的退走。

    “啊……嗯……”

    许含章的眼前渐渐有光线透进来。

    然后,她终是看清了水潭那头的情形——凌准尚算得上衣衫完好,但旁边的那名少女却已是不着寸缕,如蛇般盘在他腰间扭动着,发出了动情的呻吟。

    仿佛是察觉到这里还有别人,少女缓缓的回过头,嘴角勾起,无比妖冶的朝着许含章笑了笑。

    少女有一张圆圆的脸儿,眼睛很大,身材丰腴。

    许含章是见过她的。

    她,是吴娘子。

    “十一……”

    奇怪的是,许含章没有吃醋,也没有发怒,只觉得心里很是酸涩,很是心疼他。

    他,似乎是被迫的……

    而自己,正是旁人拿来逼迫他的理由……

    不知为何,许含章的直觉便是这样的。

    这让她愈发的难过。

    紧接着,她就从梦中惊醒过来。

    车厢里光线昏暗,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适应过来,双眼渐能视物。

    “痴儿。”

    车帘忽地被夜风掀起。

    一个须发皆白,相貌清奇的老者站在帘外,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恩师?”

    许含章一喜,旋即下意识的摸上塞在衣襟里的护身符。

    要是被他看到崔异把这东西随意转手给她了,他会不会生气?

    “老夫没那么小气!”

    老者见了她的举动,焉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顿时面露不悦,却仍是没有忘记要保持长辈应有的派头,庄重的点上她的眉心,将她的灵识抽出,沉声道:“随我出去走走。”

    许含章应声是,迅速从马车上跳下,垂首敛衽,恭敬的走到他的身畔。

    而她的人,还在车厢里沉沉的睡着。

    “当初我观你有命无运,乃不祥之相。”

    老者负手而立,端详她许久,方道:“你的命很好,本可以安享大富贵,一生顺遂如意的,偏生却时运不济,屡有血光之灾。如今却是不同了,晚归遇灯,浅滩遇水,想来是有贵人帮扶了。”

    说着,就往崔异几人所在的方向望了眼,“但你的命中还有一大劫,若是在整个春日里闭门不出,兴许就能躲过去;若不能……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接下来略作犹豫,“罢了,我是从不信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的鬼话,说一半藏一半的人。你要记着,有小人想要对你不利,所以你最好是谨慎点,闲事少管,不要入了圈套而不自知。”

    “嗯。”

    许含章立刻点头,“我会尽量小心的。”

    “只是尽量的话,那也没多少用。”

    老者微闭上眼,凝神掐指,竟是开始为她卜卦了,口中喃喃道:“二女争夫,徒惹口舌……有始无终……出头不得……”

    片刻后。

    他睁开眼,脚尖一抬,在地上潦草的比划了个‘夫’字出来,又将‘夫’最上面出头的一点踩去,加了个‘口’上去。

    “吴。”

    许含章低声念道。

    “你要防着姓吴的人。尤其,是女子。”

    老者露出了一脸心有余悸的神情,说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圣人诚不欺我。你看看,那名吴姓女不过是为了姻缘一事,就能殚精竭虑的算计你,想要致你于死地。这个内容的发展,远比你烧给我的话本子要跌宕得多。”

    一提起话本,他就有些来气。

    “我阿娘不是什么仙女,爹爹也不是茶童,邻居更不是个欺男霸女的!我没有去过凌云峰,没有在那里飞升!那些文人是得失心疯了么,怎能那样乱写!”(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二章 点拨

    (全本小说网,。)

    “我出生的时候,屋顶并没有一道红光直冲霄汉,水里也没有金鳞巨龙一跃而起……”

    “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家,充其量就是活得久了些,比旁人多懂了点东西罢了。”

    老者的一生,由他亲口道来,却是另一番光景。

    “年少的时候,我研习相书、周易、星象,略有所悟,便常给街坊邻居卜卦和问吉凶,得了个神算子的名声。”

    时间一长,他禁不住就有些飘飘然了。

    但没过多久,这份飘飘然就变成了悻悻然。

    “娃子,快把你晾在竹竿上的衣服收起来,要下雨了!”

    某个风和日丽的晌午,他正趴在长椅上打盹,隔壁的老妪就匆匆进了院子,敲了敲他的窗,大喊道。

    “哪儿有雨了?”

    他没好气的睁眼,瞧了瞧外头晴朗的天色,不屑道。

    “我说有就有!”

    老妪梗着脖子,高声道。

    “不可能有。”

    他掐指细算了一番天象,挖苦道:“婶子,你是不是没睡醒,还在发梦啊?”

    话音刚落,外头就掠过了一道雪亮的闪电,紧接着闷雷滚滚而过,大雨从天而降。

    “婶子,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他登时目瞪口呆,断定这个素日里热爱叉腰骂街的老妪定是个不世出的高人,不由收起了轻视之心,无比恭敬的施了一礼,请教道。

    “用脚后跟算的。”

    老妪却不受这一礼,而是冷笑着翻了个白眼给他,“我是积年的老风湿,只要逢着刮风下雨了,左右的脚后跟就疼得要命。”

    然后很是记仇的挖苦了他一句,“亏你读了那么多书,还抵不上老娘的脚后跟哩。”

    他立刻被挖了个透心凉,自此再不敢狂妄独大了,转而静心研习了数年的天文历算、风水相术,才敢羞答答的出来露个脸。

    “兰台、学堂全且博,将以文章显。”

    “法令成,天地相临,不十年官五品。”

    “面如虎,当以武处官。”

    他甫一出山,就给三个家境优渥的公子哥看了相,断定他们都能在仕途上大有作为。

    “然三君久皆得谴,吾且见之。”

    果然,后来其中一人为大学士,一人为太子中允,一人为左卫率。

    再后来,这三人都获罪被流放到岭南,重又得聚而见。

    他则因此而名声鹊起。

    “君伏犀贯玉枕,辅角完起,十年且显,主功其在梁、益间邪。然赤胍干睦,方语而浮赤入大宅,公为将必多杀,愿白戒……公毋忧。右辅泽而动,不久必还。”

    某位眼高于顶的窦姓高官立刻慕名来找他看相。

    过后真如他所言,对方果然是官运亨通,没多久就出任了益州行台仆射,又因杀人而被罢免,不久后又官复原职。

    此后,他的名气更胜于从前,连尊贵的皇室中人、傲气的世家子弟都坐不住了,纷纷携重礼前来,满脸堆笑的挤在他的小院里,求着他能给自己称一下骨,看一回相。

    而他来者不拒,照单全收,铁口直断,无一不灵,无一不应验。

    之后短短的两三年间,他的大名如雷贯耳的传遍了四海,连乡野妇孺都知晓他的事迹,把他传得那叫一个神乎其神。

    “我很少给平民百姓们看相。”

    老者捻了捻自己的长须,“但你千万别以为我是那等嫌贫爱富之辈,我只是想稳妥的活着,仅此而已。”

    以他的本事,即使立足于民间,也同样可以扬名于世,但因着人单力薄,免不了会遭到同行的打压和陷害,轻则伤残,重则丧命。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到了那个时候,仅凭小老百姓的拳脚,是护不住他的。

    能不牵连到这些人,他便已经要感激上苍了。

    所以,他只有多跟达官贵人们打交道,在无形中获得有力的庇护,才会让那些躲在暗地里眼红的鼠辈心存忌惮,不敢动他。

    所以,他才平平安安的活了这么多年,绝不像许含章那样,只要表现得稍露锋芒,就会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继而沾惹上一身的麻烦,小灾小难不断。

    “更何况,那些百姓也不一定愿意让我相看。”

    老者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每天都在为生计而发愁,疲于奔命,但因为对今后的日子还有着幻想,日子便过得很有盼头。若是被我一语道破了他们这辈子只能活成这般平庸的模样,而他们的子子孙孙也同样如此,那他们活在这世上,还有何趣味可言?”

    活着,便有无限的希望,无限的可能。

    若为了一时好奇,就断送了所有的希望和可能,那真的是一件可怕至极的事。

    “更可怕的是,有人因为提前知道了结果,就妄图插手去改变。”

    这是最愚蠢的做法——只知道着重于自身下手,却不知周遭的人和事并非是死的,同样会跟着生变,然后在不知不觉中影响到很多关键的细节,悄悄的将他又带回沟里去。

    然后,他只会越改越变得糟糕,怎么也跳不出宿命的手掌心。最后要么是疯了,要么是崩了,总之不会有好下场。

    “如果做这种蠢事的是一个有权有势之人,那说不定日后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但如果换做是平民百姓,那这辈子都算是废了,再也无法爬起来,只能在泥潭里等死。”

    “我明白了。”

    许含章凛然受教,肃容道。

    老者并不是偶尔兴起,想和她说说以前的故事,而是在不显山不露水的点拨她,既让她知道了自己为何频遭刁难算计,又让她了解到即便是晓得了将来的某些事,也不可妄加干涉。

    “那名吴姓的女子想要害你,是以后的事,不是现在的事。所以,你万不可一下山就提刀去砍她。”

    老者微微一笑,“当然,我知道你不是这种心性。”

    否则他也不会将衣钵传给她。

    “你只管提防即可,离她远点儿,犯不着用美玉去磕碰瓦砾。”

    他缓缓的侧过身来,神色凝重,“另外,你最好是学会一样东西。只待学成,那你今后多半就不会有事了。”

    “要学什么?”

    许含章大为紧张的问。

    “自私。”

    老者胡须一飘,轻描淡写的说道。(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三章 存在

    (全本小说网,。)

    “以你目前的处境,唯有自私,方才能自保。”

    老者微笑着抬起头来,悠悠的望向天幕上翻卷的铅云。

    此时,周遭明明没有一丝风,他的衣袍和须发却不断的飘飞着,猎猎而动,姿态宛若仙人,在朦胧的夜色和渺渺的山雾映衬下,愈发显得神秘而不可捉摸,令人顿生高山仰止之心。

    许含章不由看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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