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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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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没事吧?吴娘子?”

    许含章已认出了女子是谁,登时惊讶不已。

    她不是和南诏人在一起么,怎会平白无故的落了单,以至于被这些无赖欺辱上了?

    许含章心里很是疑惑,却清楚眼下并不适合发问,更不适合去计较她有无可能会害到自己,于是便急急的下了马,将自己的外衫脱掉,披在了她的身上,接着很体恤的绕背过去,不去直视和打量她的脸,以免让对方更为难堪,只安静的立于她身后,为她拢好了凌乱的头发。

    她原先穿着的衣服已成了破碎的布条,形容狼狈,浑身尽是被揉捏舔舐过的痕迹。

    万幸的是,她尚没有受到侵犯,没有遭到最残忍的对待。

    许含章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有一点非常奇怪——她没有明显的皮外伤,那几人身上也没有。

    既然如此,她嘴上、手上、衣服上的血迹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尽管满腹疑惑,许含章仍克制住了开口的冲动,没有去问她,而是轻轻的取出一块绢帕,往她的下颌处一递,示意她自行擦拭掉嘴角的血迹。

    这不是嫌弃她脏,而是想着她刚才被那些人毛手毛脚的碰触了,即使没有真正的让人得逞,身心也定然留有很深的阴影。

    若是自己略过此节,直接就和她肌肤接触,只怕会唤醒她心底最不堪的记忆,进而刺激到她脆弱的情绪。

    许含章自认为已考虑的足够周全了,岂料还是刺激到了她,手腕刚伸到她的面前,便被她发疯一样的攥住了,一口咬下来,几乎是带血连着筋,恨不得把上面的肉都生生的扯下来!

    这一变故来得太突然,好在崔异早就料理完了那几人,见状立刻将鞭梢一甩,如蛇般缠在了她的脖子上,倏地勒紧,顷刻间就将她勒得双目暴瞪,舌头吐出了老长。(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七章 害命

    (全本小说网,。)

    为了保命,吴玉姬出于本能的松了口,没有真把许含章的皮肉咬下来。

    “与其费尽力气救人,还不如去救一条狗。”

    崔异连正眼瞧她一下的意思都没有,无比嫌恶的将长鞭扔掉,似是一沾过她的发肤便脏的不得了,令人不想再用第二次。

    然后,他解下外袍,将许含章严严实实的裹住,顺带语重心长的说教了起来,“狗虽然是畜生,但好歹是通人性的,不会胡乱攀咬。至于人,可就不一定了。”

    那头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没胆色和众无赖周旋,能做的便是一味的哀哀求饶,看上去柔弱极了,凄惨无比,可一转身就用足了十成十的力气,对许含章下了口,把许含章弄得凄惨无比。

    说她恩将仇报,那都是轻的。

    要不是他顾虑着许含章的感受,不想让许含章心里留下疙瘩,只怕直接就将她勒杀了。

    “你身上的血,是不是沈构的?”

    但他再考虑许含章的感受,也不会像对待许含章那般去周到的对待她,故一来便开门见山的道:“而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沈构?”

    许含章随意的揉着手腕,不解的抬起头。

    那个人,不是因为剽窃而彻底沦为了笑柄吗?

    为何会突然跟吴娘子扯到一起?

    “沈构?他是谁?谁、谁又死、死了……”

    而吴玉姬则捂着被勒得青紫交加的脖子,痛苦的呛咳了一阵,待缓过劲后,脸上便有一丝慌乱闪过。嗓子则因为方才受创的缘故,听上去嘶哑如破锣,煞是可怜。

    “我、我不知道你在、在说什么……”

    不久前,她的手里是沾上了一条人命。

    但是……

    那个人姓陆,不姓沈。

    所以,她有什么好害怕、好心虚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于是她渐渐镇定了下来,说话也不结巴了。

    “是么?”

    崔异仍不屑于用正眼打量她,只缓缓的转过头来,对上了许含章探询的目光,言简意赅的说,“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

    此刻,他并没有详细解释的打算,只是把那个‘人’字的音咬的有些重罢了,点到即止,又道:“行了,我们走。”

    就在方才,他已经从吴玉姬拙劣的应对中知晓了答案,自然就没有揪着她继续问下去的必要了。

    “那吴娘子呢?”

    许含章下意识的应了声,旋即记起一事,连忙扯住了他的衣袖,接着又看了看吴玉姬,问道。

    她可能会害到自己,是以后的事。

    但眼下所有的一切尚未发生,自己可以小心翼翼的提防着,却没道理立刻去针对她,加害她,或是对她放任不管。

    “她有手有脚,定能走回去的。”

    崔异的表情极度冷漠,但在瞧见许含章满眼的不忍后,心里终究还是软化了几分,伸指横于唇边,发出了一道短促的唿哨声。

    “把人送走。”

    片刻后,林间便有六个黑衣劲装的男子出现,他们身姿矫健,动作利落,在听到崔异发话后,根本就不给吴玉姬反应的机会,便迅速将她敲晕放倒了,接着就驮着她,无声无息的潜回了茫茫的山林中。

    “去那边看看。”

    许含章看得呆了呆,崔异却面色如常,淡然的望向前方,翻身上马,“沈构的尸体,多半就在不远处了。”

    如他所料,两人只沿着大道纵马疾驰了一会儿,便齐齐瞧见了一间孤零零的,显得极为突兀的农舍。

    一推门进去,便能看见四溅的污血、翻卷的碎肉,而沈构正直挺挺的倒在满地的狼藉中,浑身血肉模糊,白骨隐现,面上已辨不出生前美姿容的模样,只有轮廓依旧能窥出些许俊挺的痕迹。

    饶是许含章见多了各种各种的死尸,此时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死状委实是太惨了,就像被野兽生生撕裂嚼碎了,连具全尸都保不住。

    接着,她想起了吴玉姬嘴上和身上的血,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难道,是她?”

    一问。

    “没错,是她。”

    一答。

    “她整个人的状态,确实是有些不正常,可是……”

    也不至于这般不正常。

    “问一问他,不就知道了?”

    一只手横到了她的颈项后面,灵活的解开系绳,将桃木符取走,揣进了自己的袖中,“话说回来,你也很久没有动用过自己的雕虫小技了,是时候该练一练,免得生疏了。”

    许含章微怔。

    他整日都谨小慎微的,如老母鸡护崽般将自己掩在羽翼下,不想让自己在是是非非中牵扯太多,可今日怎会这般开明,这般好说话了?

    是突然转性了么?

    “给你个表现的机会,你不要?”

    崔异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惊诧的神情,笑道。

    “要!”

    许含章叹了一口气,斩钉截铁的点头,接着就缓步走到沈构的尸身前,凝神闭上了眼。

    按理说新死之人的怨气是最盛的,但她冥想了许久,才勉强感应到了一缕游魂的存在,且稀薄得就像是即将散去的青烟,风一吹就要分崩离析。

    “二位真是好雅兴。”

    青烟里,渐渐显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来。

    白袍玉冠、风姿出众的少年郎,舞姿翩翩、面目模糊的红裳女。

    紧接着,风姿同样出众的沈构出现了。

    但他没有如许含章在诗集中看到的那样,一来就做出夺诗杀人的行径,而是把红裳女支开,找借口拿起那张题诗的宣纸,故意将嗓门嚷嚷得很大声,并和少年郎对了个眼色,大吵起来。

    “别的都可以。但这个,不成。”

    “要去你去。”

    “好,那我去!但这首诗,只能是我的!你可别又去外头嚷嚷,说是我抄了你!”

    “这个,也不成。”

    “呸!我用你的,是看得起你!你别不识抬举,摆起架子来了!你是不是就想捞点钱,我给你便是!”

    “不成。我说了不成,就不成。”

    一个做咄咄逼人状,一个做宁死不屈状。

    然后,雪白的宣纸碎成了一片一片,飘然落地。

    沈构利索的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血囊,泼在少年郎的脸上,造成了杀人害命的假象。

    少年郎配合着倒在了他的脚下,身体抽搐了几下。

    “啊!”

    红裳女闻声而来,见状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而少年郎忽地一跃而起,伸手摸过沉重的砚台,打穿了她的头颅。

    沈构则抄起了那把沉重的琵琶,连连挥下,几乎将她的头脸都砸成了肉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八章后悔

    (全本小说网,。)

    澄碧的水面上,一角红色的裙边微微浮起。

    “这下,她总该死透了吧?”

    又是杀人,又是沉尸的,两人的面上却始终不见狰狞狠戾的神色,只顾着心惊胆战的发着抖,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平静的水面,连大气都不敢出。

    片刻后。

    大红的裙角上泛起了一道道黄色的斑纹。

    沾过水的布料渐渐鼓涨起来。

    红黄相间,在水中不断的翻滚着,就如一条蠕动的,没有头颅的蛇身。

    而黑色的长发如水草般往两边散开,露出了一张青里泛白的脸,以及一双半睁半闭的眼。

    “啊!”

    两人齐刷刷的发出了一声惊叫,随即对视了一眼,目光都变得无比绝望。

    绝望过后,便恶向胆边生,索性豁出去了一把。

    ‘哗啦’的一声响动后,水花溅起。

    是两人同心协力,将湖边的一块巨石推了下去。

    只过了一瞬,那抹艳红便倏地沉了下去。

    那些黄纹也消失了。

    水面渐趋于平静。

    但只是看似平静而已。

    “终于能摆脱她了。”

    少年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在刚纳了色艺双全、品行高洁的红莲为妾室时,周围的友人都羡慕他的艳福,而他整日都晕陶陶的,觉得能在风尘中寻觅到这样的一个奇女子,真是此生幸事。

    可日子一长,他便有些怕她了。

    因她在陪他用饭吃茶时,根本不会有任何咀嚼的动作,就像是直接吞咽了下去,融入了深不见底的脾胃里。

    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他感觉她的身体虽然很灵活、很柔软,能轻松的被他摆弄成各种的姿势,温度却总是冷冰冰的,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即使在层层脂粉的掩盖下,肌肤也隐约散发着腥臭的气息。

    而夜半三更时,她总会睁开两只黑洞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瞧,却一言不发。

    她的舌头腥红得不似常人,且比常人要长上很多,窄上很多,就像是一条妖异的蛇信。

    为了坐实心中的疑虑,他曾拿着一盏雄黄酒,试探于她。

    她果然是一口也不敢喝。

    “还好我经常和一些僧道长谈对弈,托他们的福,在这方面偶有涉猎,提前留了个心眼。不然哪天被她拆解下腹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他长吁短叹的说道。

    “还是赶紧走吧。”

    沈构无暇去听他劫后余生的感想,只一径的催促道:“先去大慈恩寺上个香,去去一身的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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