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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丝语笑着点头,略带嘲讽道:“怎么,你去还是不去?”
“二小姐”,黄素看她片刻,说道:“希望你以后别再这样利用她。”
言罢,他转身上马离开。
“小姐,姑爷这话什么意思?”丫鬟不满问道,“小姐好心告诉他顾姑娘受伤,怎么就成利用了?”
吴丝语不自然地搅着帕子笑了笑,抬步登车:“走吧。”
他们到时,顾明月刚磨着父亲把她抱到屋檐下的太阳光下。
半下午的太阳光不那么晒人,毕竟是五月里,却有些燥。
顾氏拿着一个软软的枕头给女儿垫在背后,让她小心地靠着,同时说道:“坐一会儿就回屋里去,出汗了不好。”
“嗯”,顾明月嘴角含笑的答应,暗想道:原来身体好好能自由走动的时候,也没觉得太阳光多可贵,这才在屋里憋两天,她就想念太阳了!
目光不自觉放到门口,顾明月问道:“娘,穆蕴今天没来吗?”
欧阳薇闲的没事正在蔷薇丛边拔草,闻言转头道:“吃过早饭那会儿来了,不过什么也没说就又走了。”
又笑道:“翩翩是不是想穆大人了……”
“小薇,炉子上炖的燕窝你去看看好了没?”顾氏打断她的话,看着女儿道:“好好养伤,其他的事都别想。”
欧阳薇有些莫名地看看顾婶,难道是嫌她的话说的太明显了?这时敲门声响起,她便先去开门。
黄素和吴丝语先后走进来。
“翩,顾姑娘”,黄素一见到面色苍白的顾明月,心口就像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不自觉上前疾走两步,但他很快收拾起情绪,尽量平静地问道:“没什么事吧?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顾氏和顾攀忙请他们到客厅去坐,顾氏笑道:“养一养就恢复了,黄大人,这位是吴小姐吧?快屋里坐。”
吴丝语看了眼黄素背在身后的手握得泛白的骨节,毫无异样地上前见过顾氏夫妻,笑道:“我们是来看望病人的,不必去客厅,在院子里坐一坐就好了。”
欧阳薇提着两把小椅子送过来,吴丝语笑着谢过,坐下来,握住顾明月放在膝头的手,看看她衣领下缠着的一圈伤布,皱眉道:“伤口现在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顾明月笑道,“多谢你们来看我。”
黄素站在两步外,克制着没有上前,只道:“我听说蜂巢补身,已经让人去买了,你以后多吃些。”
“你别跟我们客气”,吴丝语说着看向黄素,“一听说你受伤,慕白二话没说就骑马往你家来,你还说谢谢,不是太见外了吗?”
顾明月说道:“大家只是朋友,你们过来看我,不道一声谢岂不是太没礼貌?”
言外之意大家本来就是外人。
吴丝语脸上的笑意更明显,言谈举止中更为亲切几分,问过怎么受伤的,歹人有没有被抓到,她又从袖口掏出一个瓷瓶,放到顾明月手中:“这是祛疤膏,我家特制的秘方,你等伤口掉了痂,每天睡前都涂一些,半个月后保证看不出疤痕。”
这个礼物送到了顾氏的心坎里,她立即就对吴丝语再三道谢。
“婶子不必客气”,吴丝语轻轻捏了捏顾明月的脸颊,笑道:“翩翩这么美的一个姑娘,若是脖子上留了疤,影响日后找婆家就不好了。”
黄素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又马上隐去,“外面比较晒,顾姑娘还是回房歇着吧。”
顾明月内心好笑,这位吴小姐故意说这些就是为了让黄素听的吗?要说也怪自己,当初接了黄素的玉佩,难怪吴小姐到现在还介意。
“娘,您招待黄大人和吴小姐吧”,顾明月朝一旁的父亲伸出胳膊,“爹,我困了。”
“那你休息,婶子,我们不打扰了”,吴丝语笑着起身,对黄素道:“你不是还要去翰林院吗?走吧,我送送你。”
黄素压下心头怒火,朝顾明月点点头:“告辞了。”
“慢走”,顾攀抱着女儿回到屋里,小心地扶着她躺下,就坐在床边问道:“闺女,你想吃什么,爹给你买去。”
顾明月有些好笑,她爹一天要问她几十遍想吃什么,还不能说不想吃,如果她说不想吃,佘老大夫立即就会被请来。
想了想,顾明月道:“爹,我想吃桃子。”
“好,等着”,顾攀摸摸女儿的额头,“爹把桃子切成小块儿,咱插着一点点吃,脖子也不会疼。”
半下午的时候,槐花胡同的小院儿又来两拨人,张家和方家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两家先后过来的,给顾明月捎了许多补品。
张叔和父子进来看看顾明月的情况,就转到客厅与顾攀谈话去了,张夫人则留下跟顾明月和她娘说了会儿话。
方家,只来了方一清夫妻。
两家都没留多长时间便告辞离开,张云迁却是半路又折了回来。
顾明月当时正闲得无聊,看着屋顶数数,见张云迁又回来,疑问道:“云迁,你有事?”
“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你一声”,张云迁走近两步,说道:“前天我家去海外的船回了,据说现在香罗国正打仗呢,码头已经封了。”
“嗯”,顾明月点点头,完全没有张云迁想象中的惊讶,“那么小一个国家,应该不用几个月就能安定下来吧。”
“那倒是”,张云迁想了想问道:“你不担心墨迩?”
“不担心”,顾明月心想担心也没什么用,更何况她相信墨迩在混乱的地方能混得更好,“你回来就是要说这个啊?”
“我以为你会担心你的朋友”,张云迁耸耸肩,低头看着顾明月,道:“再加上你还受着伤,我就想着告不告诉你呢,想想还是决定说,万一你哪天再去香罗国找不到那什么墨迩了,反过来怨我就不美了!”
“墨迩那么厉害,要担心也是该别人担心啊”,顾明月笑道,“烧烤生意怎么样?会不会受影响?”
“短时间不会”,张云迁道,“如果时间长就不行了,辣椒好像只有香罗国才有。”
“不一定,我们这里也能种,我在家种了约有半亩地大小,而且长得很好。前段时间我还去了许县一趟,对了,许县的县太爷是我大哥”,顾明月说着骄傲地挑挑眉,“我送了许多辣椒种子给他,等到秋天,你可以去许县看看。许县天气干燥,种出来的辣椒应该更辣更够味。”
张云迁拍拍额头,“我怎么没想到在咱这里试种一下?翩翩,去许县看辣椒时你可要在中间引荐一下。”
“我给大哥写封信你带去”,顾明月想了想道,“到时你们记得把辣椒种子留出来,明年就能种的更多,慢慢的我们这里就普及了。”
“可惜啊”,张云迁叹道,“我家弄那么多辣椒都直接绞成粉末了,如果有种子,下一年所需的辣椒都能种出来了。”
顾明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时忘提醒他们家了。
张云迁却根本没想到去埋怨翩翩,只觉自己脑子太笨。
天色暗暗时,方云希带着两包潮州蜜枣和小米来了一趟,还特意跟顾明月说了会儿话,方家一些有趣的事,寿司馆又在哪开张了之类。
“顾姑娘,我前几天已经过了十六岁生日”,方云希突然说道。
顾明月觉得他不至于跟自己讨生日礼物,便笑道:“生日快乐,虽然现在说有些晚。”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方云希摆手,好笑道,“我打算出去转转,看能不能闯出一番家业,这次也算是来向你辞行的。”
“那祝你出门大吉,创下比现在的方家还大的家业了”。
“多谢顾姑娘吉言”,方云希郑重一礼,“在下当不会让你失望。”
顾明月莫名有种当长辈的感觉。
方云希刚走,欧阳薇就端了盆温水进来。
一直坐在旁边的顾氏起身把洗脸盆接了过来,说道:“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翩翩,擦擦脸睡吧。”
顾明月没说什么,板着脖子自己擦了擦手脸,心里却有些闷闷的,这种感觉从昨天穆蕴走后就时不时会冒出来。
顾氏看看女儿脸色,问道:“怎么不高兴?想回家了?”
“嗯”,顾明月顺势应答,“娘,明天咱们回家吧,熠儿一个人在家我们都不放心。”
“总得等伤口结住痂才敢动弹”,顾氏不同意,“熠儿那你不用担心,有小薇她爹在,你受伤家里都瞒着他呢,再过两天他就得来这边的府学考试,等他考完你的伤也结痂了,我们正好一起回去。你现在这样回去,熠儿见到肯定担心,不是影响他考试吗?”
顾明月便说好,擦过脸,她爹又端了碗燕窝过来,虽然觉得腻味,她还是忍着喝了半碗。
这两天家人几乎一个时辰给她端来一碗补品,顾明月觉得自己和饭桶已经没什么差别了。
晚上顾氏在这里陪着顾明月睡,为防女儿有时叫她,她都是佷警醒的,许是太累,今晚却是刚躺下就沉沉睡去了。
顾明月白天睡太多,没什么睡意,听到母亲在那头一躺下就响起轻微的鼾声,她暗想伤口今天就不觉得怎么疼了,应该是愈合的不错,明天还是让母亲回房睡去吧,起个夜她小心点不动脖子,还是能够应付的。
正想着,房门轻轻一响,穆蕴从容走进。
为了方便,屋里还留着一盏不太明亮的油灯,他一进来就在墙上留下一大片阴影。
顾明月却很轻松地就看见穆蕴脸上的几分憔悴之色。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她转过眼睛,低声说道:“快走吧,惊醒我娘不好。”
“我想看看你”,穆蕴来到床边,把顾明月完全罩在阴影里,“翩翩,你还不想看到我吗?”
这一天一夜对穆蕴来说比一辈子还长,他不敢问翩翩为什么突然不想理他,心里却非常想知道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改?
然而他更怕自己没机会改,所以面对这个令他思之如狂的人,他还是忍住了问清楚的冲动。
顾明月不知道怎么回答,说不想见这个人是不可能的,见到他心情却又没好到哪里去。
屋里一片静寂,穆蕴蹲下身来,沉默片刻,拿着她平放在身侧的手握住,低声道:“翩翩,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啊。
顾明月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酒味,闭上眼睛:“你先带我去一个没人的地方。”
“好”,穆蕴心中忐忑,抬手抱起她时还有些颤抖。
顾明月抬眸看他,却对上他眼中的深沉和灰淡,她移不开目光,心口全是酸疼。
试想如果她是穆蕴,他这样突然不理她逃避她,她将会是什么感觉?
前世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的穆蕴根本不知道,他从来都没有对不起顾明月,为什么要惩罚他?
然而只要想起前世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顾明月又很难一点都不在意。
呼吸微紧,顾明月忙停止乱想,而时刻关注她的穆蕴也同样浑身绷紧,直到她呼吸平稳了,他才微微松一口气。
一弯淡黄的眉月斜挂在西边天空,穆蕴将披风挡在顾明月身上,小心地抱起她,无声飞身到胡同口的那株几人合抱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