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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看我小解”,女子羞恼说道。
“不是你见我走来故意脱的裤子?然而我对你那恶心的白肉可没兴趣,离国公主,再敢纠缠我,我保证让你尸骨无存!”
离国公主?
顾明月惊疑,穆蕴提着只长腿兔子从一个土包后走出来,看见她没有丝毫惊讶,皱眉上前摸摸她的手:“怎么出来了?快回去。”
“我捡柴”,顾明月说道,侧身看了眼土包后,“你怎么会去哪里?”
穆蕴接过她手里的木枝,一手拿着这些东西,抬手揽住她的肩膀,笑道:“回去说。”
浓妆艳抹的女人从土包后看着走远的两人,眼中的嫉恨之色越来越浓。
当初如果不是对穆蕴动心,她怎么可能在相府经历那两个月备受嘲笑和刁难的日子?
如今她假死奔回故乡,昨日偶然间见到他,只是想要他跟自己去离国而已,却受到这样的侮辱。
那个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丑女人凭什么能得到他的情意?
这两个人,都该死!
…
“你真的看到,离国公主的屁股了?”回到帐篷内,顾明月看着穆蕴问道。
“哈哈”,见她这般计较的模样,穆蕴忍不住大笑出声,低头在她脸上吻了下,“我对别个女人的屁股可不感兴趣。当时我打到兔子便往回来,那女人就在小土包旁边站着,我刚走近她就脱裤子,我只看见一片白肉忙就移开视线了。然而那女人口口声声要喊人,我不想惹麻烦,就去了小土包后面。正打算解决这个麻烦,便听到你的脚步声了。”
“怎么解决?”
“说清楚啊”,穆蕴咳一声,提着兔子,“我去外面把兔子处理好。”
顾明月拿起牛皮袋,“我给你倒水。”
穆蕴无奈而又宠溺地点头:“来吧”。
“离国公主不是嫁给康九廷了吗?”顾明月抱着水袋,蹲在旁边,看穆蕴修长干净的手指捏一把小刀,轻轻一刀划开兔子头顶的皮毛,她不由把水袋抱得更紧了些。
穆蕴看她一眼,手下动作不停,笑道:“据说假死逃奔到离国使者的队伍中了。”
“哦”,顾明月觉得还是不要强迫自己看宰杀兔子的场面了,“既然是假死逃出来的,肯定会改变一下容貌,你怎么认出来离国公主的?”
穆蕴闻言,愉快松懈的精神立即绷起来,这个问题必须回答好啊,不然未来几天自己肯定不能随意抱翩翩亲翩翩。
“我精通易容,小小地改变装扮根本瞒不过我的眼睛”,他说道,点点头。
顾明月看穆蕴好一会儿:“信你。”
穆蕴笑道:“我其实对别的女人从没有注意观察过,但是很无奈,我的记忆力实在太好了。”
“…”顾明月拔开塞子,歪着牛皮袋倒出细细的水流给他洗手,“你竟然这么自恋!”
“我只恋你”,穆蕴低声道。
顾明月别开眼睛,嘴角却忍不住勾起笑意:有时候很成熟,有时又像个思想简单的孩子让人忍俊不禁。
处理好兔子,两人回到帐篷。
穆蕴在帐篷内的小沙坑里支起铁架,顾明月蹲在旁边把木枝规规整整摆在沙坑里。
点上火,干燥的树枝很快燃烧起来,不片刻就把帐篷烘得暖暖的。
大早上吃烤肉不好,穆蕴丝毫不嫌麻烦地拿出压在包袱最下面不到二尺长的小案板,将兔肉切块剁成肉泥。
“做什么?”顾明月好奇道。
“丸子汤”,穆蕴说,“怎么样,想吃吗?”
“嗯”,顾明月点头,转身去找各种调味料,“我帮你一起做。”
两个人做很快,搪瓷缸里的水滚开时,他们已经做好四五十个丸子。
顾明月捧着丸子放到滚开的白水中,丸子随水翻滚几下,颜色变白,清香的味道随之散逸出来。
…
吃着鲜嫩可口的肉丸子,顾明月觉得十分满足。
穆蕴时而把不那么烫的丸子放到顾明月碗里,看着她吃得眉眼弯弯,内心便觉舒展而又温暖。
只和爱人这样围着火堆吃一碗简单的丸子汤,就是千金不换的幸福。
“你不要总照顾我吃”,顾明月舀给穆蕴一个丸子,“你也快吃啊…外面好像要走的样子,我吃好了,收拾东西去。”
穆蕴了解她的饭量,看她的确吃得不少,也不再多说,捞完搪瓷缸里的丸子,他三两下吃完就过去和顾明月一起收拾东西。
两人收拾好时,前面的队伍刚刚走出不远。
金色暖阳洒在行人身上,十分舒服,队伍间轻松的谈话越来越多。
穆蕴牵着马,让顾明月在马上坐着,阳光更暖时,顾明月跳下马来,和他并肩行走。
中午时队伍没有停,众人都是走着吃了些干粮。
穆蕴没有继续走,而是停下马烧两碗热汤面。
队伍的速度不算快,他们很快就能追上,顾明月并不担心落单,只是不免奇怪:“他们怎么连中午饭都不停一停?”
“可能急着回国团聚吧”,穆蕴顿了顿,终是没说什么:翩翩若是知道这一趟出关可能会死人,别的人不说,那些在路上熟悉起来的小商人,她肯定会想办法帮忙,所以最好是什么都不告诉她。
他只要护住翩翩就好了,其他人便自求多福吧。
半天又走出三四十里,队伍夜晚扎营在塞客大沙漠边缘。
邹大伯扎好帐篷,过来提醒顾明月和穆蕴:“明天就要进入沙漠了,按照正常速度,少说要走五六天,往东边儿有个水潭,你们最好多装两袋子水。”
顾明月听从邹大伯的建议,吃过饭就拉着穆蕴去装水。
第二天,队伍开拔时天还未明。
穆蕴猜想离、羌的军队或许就埋伏在沙漠不远处,准备今天行动,队伍此时开拔,他正好有借口和翩翩晚些时再出发。
“天还不亮”,见翩翩被帐篷外的人马声吵醒,穆蕴揉揉她的脑袋,“等太阳出来我们再去追赶队伍。”
“我们没走过沙漠,迷路怎么办?”顾明月打了个哈欠,坐起来道:“快穿衣服。”
“队伍只走沙漠边缘,这个季节风小,车辙能保留好几天”,穆蕴说着把她又拉进怀里,“放心睡,不会迷路的。”
外面邹大伯已经收拾好东西,见两个年轻人的帐篷还好好的,过去敲了敲提醒道:“顾丫头,穆公子?大队伍就要走了,快起吧。”
穆蕴说道:“多谢,我们天亮再出发。”
“那好”,邹大伯早就看出来他们不是做生意的,很大成分是跟着出关游玩,说了声“别睡过头”便扛起包袱和不远处等着他的几人快步走了。
队伍前方,王廉打个打哈欠,叫了稍前方的高居平一声,说道:“你说这离国使者催那么紧干什么,还怕过不了年?他们离得最近,再走二三百里就是,却他们催得最急。”
高居平笑道:“这或许就是近乡情急啊,哈哈。”
…
沙漠里起伏的沙堆后面是一个深五六尺的大沙坑,苟先生看着最做的一包包炸药点头微笑,对检查炸药的众人道:“待会儿每人拿一包沿路左右分散二十尺,记着,只要队头走过我们的包围范围,最边上的就立即投药包。后面的见到前面投了药包,紧跟着就动手,扔得尽量远些,药包炸完立即冲上去,不能留给那些兵一丝一毫的反应时间。”
众人点头:“苟先生放心,我们都记住了。”
苟先生又交代两句,看向坐在沙坑边的宋知,笑道:“少主不要觉得过意不去,我们冲上去之后只伤人不杀人。”
一旁边的老人拍拍宋知的肩膀站起身来,当初收下这个孩子就该让他在外面多看几次。
他们的生存规则中可没有仁慈这一条。
宋知无声点头。
“门主”,突然一个身着土黄衣服的人滑下沙坑,指着北方道:“二十里外有乌压压一片军队,少说有三千,都是离国人。”
这边还没说完,又一土黄衣服之人滑下沙坑,结巴道:“门门主,不好了,西南三十里外有两三千羌国士兵,正往这边行进。”
“离国人也正往这边行进”,刚才的人补充。
老人脸色微变,“羌国士兵什么时候跑到西南方去了?他们要两面夹击?”
“父亲”,宋知站起来,“我们伏击这些番邦人吧。”
“胡说”,老人转头呵斥,“我们一百多人,怎么伏击为数众多的番邦人?”
“门主,少主也是好意,毕竟咱们身为大庸百姓”,苟先生笑道,“…不过咱们人数不多,为避免不必要的伤亡,等这两方军队交上手损失兵力之后再动手如何?”
老人依旧严肃地沉默着。
宋知道:“先生是想要黄雀在后?既得财宝又得名声?”
“哎”,苟先生笑容更大,“少主可以出师了。”
老人叹道:“他们两千对五六千,定是一场混战,我们即使有许多炸药包,也非常危险。”
“门主,这一场俺们都愿意干”,这时周围几个汉子握拳道,“能冒这么大一场险,不论死活这辈子都值了。”
“好,是我失了锐气”,老人击掌,对众人道:“抹掉脚印,再往内撤二里地,静候战来。”
众人答应,每人迅速地背起十个炸药包,后退着拿鸡毛掸子抹着脚印往沙漠里退。
宋知看向粟裕关方向,目露担心。
…
吃过早饭要出发时,顾明月突然觉得头脑晕眩,一脚踏空,如果不是穆蕴及时接住,她很可能栽到沙堆里。
“翩翩,你怎么了?”穆蕴脸色发白,紧紧盯着她一瞬间半点血色都没有的唇瓣,“哪里不适?”
“头晕”,顾明月埋头在穆蕴臂腕,“天地好像都在转…”
顾明月的说话声越发微弱,穆蕴急忙搭在她手腕探脉,竟是毫无异常!
“怎么会无缘无故头晕?”穆蕴莫名心慌,吃下一颗养神丸渡到顾明月口中,然后看着她的面色,轻声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顾明月抬手握住他的手,“好多了”。
一刻钟后,顾明月的脸色红润起来。
“没事了?”穆蕴摸摸她的手又摸摸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嗯”,顾明月点头,同样很奇怪,“我现在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穆蕴的担心不减反增,拉过来她的两个手腕足足品脉一刻多钟。
“没事!”他握住她的手,“若是再有不适,即使很轻微的不适,也要告诉我。”
穆蕴担心是什么怪病,为防万一,以后每天都要给翩翩看一看脉象。
因为穆蕴不放心,顾明月又休息半个时辰,才被准许出发。
“上马”,穆蕴拍了拍马背,顾明月看到他认真严肃的脸色,默默踩着脚蹬爬上马鞍。
“穆蕴,我好像听到喊杀声”,坐在马鞍上,如同蚊蝇嗡嗡的喊杀声兵戈撞击声涌入双耳。
这一瞬间,穆蕴同样听到了,他看向北方,说道:“前面的队伍很可能遇到匪贼了,我们转道走吧。”
顾明月感觉很不好,俯身扯扯穆蕴的衣摆:“我们去看一看。”
恰在这时,粟裕关方向半空中腾起一颗蓝色烟火,在阳光普照的天空中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