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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在这么多人面前当然不会表现出对一个女人的着迷。
当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是新任宰辅时,女子更是这么认为了。
这么年轻俊美,竟身居高位,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可能会为女人留出多少余地,因为他的一生注定要和雄功伟业相连。
任何想要得到他感情的女人都是痴心妄想,不过她楼儿不在意,出生即是在污淖之中,她比天下女人看得都通透。
她无意于这个男人的心,只要能和他有一段*之情就足够以后回忆了。
她可不是把感情看做一切的小姑娘,想得很开,双方在一起时快乐过才是大实在。
楼儿看了看一双纤长美手,将膝盖上的糕点盘子抖下去,掀开轿帘道:“穆大人,你上来,楼儿有话跟你说。”
穆光国现在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哪有空理会一个自以为是的婊子,摆摆手,对抬轿子的人道:“送到庄子上去。”
看在她长得还可以的份儿上,以后自己有心情便去逗逗了。
“穆大人,您不想升官吗?”楼儿笑笑,脸上露出笃定的神情,“小女子倒是有些想法,您听听怎么样。”
穆光国心情很差,正担心可能会丢官,听到这女人一个劲儿地叨叨,不由暗自庆幸穆二叔没要这个女人。
否则定是给他坏事。
穆光国十几年的吃喝玩乐,一眼就看出这是个什么女人,这便是那种表面想得很开其实很较真儿的女人,面儿上不在意但旁人若不在意她定要勾得人为她要死要活。
他嘿嘿一笑面色漆黑道:“你什么想法?看上我二叔想跟他不带感情地春风几度呗,拉到吧你真以为你魅力无边了,刚才我二叔可有多看你一眼?当个女人,还是个婊子,别他妈太自以为是。一脸你淡然别人喜不喜欢我都不在意的表情做给谁看呢,真有人看不上的时候吧又在那儿找各种理由。你这种人不当婊子谁当?”
不带停顿的一句话说完,楼儿无所谓的神情略带扭曲。
穆光国的心情却是好了许多,摇摇头:“楼里的婊子多是这种,我何必说这么难听啊。哈哈,抬走抬走,直接转卖了换成钱。”
穆二叔看起来对美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还是准备成奇巧让下人送过去吧。
…
250 众相
金黄的斜晖洒满庭院,顾明月正沉浸在刺绣中,身边坐下来一个人揽住了她的肩膀。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顾明月转头笑看了穆蕴一眼,注意他右手里拿着一副卷轴,疑问:“这是什么?”
窗外此时没有人经过,穆蕴趁机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展开卷轴给她看:“我准备把家里的园子改建一下,你看看有哪里不喜欢的。”
卷轴上的建筑繁花流水假山回廊,亭台楼阁点缀其中,看着花园里的一座喷水池,顾明月说道:“只有画中才有这么美的景致吧。”
穆蕴笑道:“我请了许多能工巧匠,别说画中景,仙宫之境也能建造出来,你喜欢什么尽管往上添,不喜欢的就去下来。”
“我喜欢在梦里见到的那种红色的花”,顾明月点点花园里种满三色花朵的花圃,“这里全换成那种花吧,不过首先你得找到。”
“没问题”,穆蕴丝毫不觉得为难,他还记得那种花,画下来多派些人手找就是了,天下之大还怕找不到?“还有哪里需要改的。”
“这儿,把这个水池里的兽雕换成一个大海蚌,再放进去一颗大珍珠”,顾明月说着笑起来,放下图轴,起身在柜子里拿出一个檀木盒,捧着那个硕大的粉红珍珠给穆蕴看,“就放这颗珍珠,这还是出海时遇到的海豚给我的,我一直都不知道拿它做什么。”
穆蕴接过那颗大珍珠看了看,忍笑道;“把这么好的珍珠放在水池里,你不怕被人偷走?”
顾明月眨巴着眼睛看他,穆蕴咳了一声,笑道:“府里有很多侍卫,到时再让工匠做两个机关,绝对没人敢偷。”
接下来两人商量七八个改动之处,穆蕴突然说道:“翩翩,我今天升官了。”
“嗯”,顾明月点头,亲他一下表示祝贺,“几品官?”
“正一品”,穆蕴忍不住勾起嘴唇,将她揽在怀中,“或者说是宰辅。”
顾明月有些吃惊,仰头看他:“宰辅?朝里会不会有人不服你,你能应付过来吗?”
果然翩翩根本不会因为这种事欣喜若狂。
穆蕴想了想,表示出一点为难:“我有几个可用之人,还能应付。”
“如果你比较忙的话,以后不用经常来看我,我们偶尔一聚便好了”,顾明月觉得穆蕴以后肯定事忙,不好把每天的事情都浪费在来回的路上。
穆蕴:…
“每天见见你我才更有精力处理旁的事”,他说道,“这个十月你就及笄了,不如我们十月十一就成亲吧。”
虽然还不能怎么样,但先把翩翩扒拉到自己窝里无论做什么事都能看到她,想想日子就很美。
顾明月额冒黑线:“你怎么不直接说十月初十成亲?”
“那天你要举行及笄礼”,穆蕴很体贴道:“不过如是你等不急的话,我们可以当天晚上成亲。”
顾明月一把将他推到一边,正笑闹着,院外传来张叔和的笑声:“没事没事,倒是听说穆大人新任宰辅,我便厚着脸皮上门祝贺一番。”
不敢直接送礼到穆府,但是他们和顾家却很熟悉的啊,过来送些礼品并不算唐突。
张叔和内里感叹不已,真没想到这小姑娘将来会是宰辅夫人,幸亏他们早就认识了顾姑娘且对她还很客气,以后张家的商路即便不能畅通无阻也是宽阔平坦的大路。
说不定几年后自家孙子还能得个考科举的名额呢。
旁边张云迁却是真心为顾明月高兴,女人的荣耀几乎一大部分都是男人给予的,翩翩以后的生活定会顺心顺意。
顾氏夫妻乍然听到这个消息没有多少高兴的情绪,反倒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穆蕴一下子官居至宰辅,以后自家闺女受委屈了,他们怎么帮闺女讨回公道啊。
正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顾家大门外又一辆车停下,方一清带着大儿子二儿子下车来,拱拳笑意大步走进顾家:“顾老爷顾夫人,贵贤婿仕途亨通,恭喜恭喜啊。”
几个仆人抬着礼盒在后面进来。
顾攀干笑两声,抬手:“客气,都到客厅坐吧。”
“两位倒是消息灵敏”,穆蕴一身月白暗绣锦衣,目光平淡地扫了眼张叔和方一清,“都请吧。”
方一清没想到爷这时候竟在顾家,立即惶恐地拱拳低头。
张叔和对穆蕴的敬畏并不如方一清那么深,这时见人家一点架子都没有,心里不由地感激万分:这都是看在顾姑娘的面子上啊,他们张家以后定要把顾姑娘奉为守护神。
“多谢多谢”,张叔和拱拳躬身,“但愿我们此来没有叨扰到相爷和翩。顾姑娘。”
穆蕴客气地笑笑。
方一清扭头看了眼这个打交道十几年的老哥们儿,突然觉得有一句话说得很有道理:无知者无畏啊。
顾氏和顾攀听到张叔和口称相爷,都有种晕一晕的冲动。
“相爷”,张叔和拉着儿子上前,“这是犬子张风,以后您有什么事,随便吩咐。”
张云迁拱拳见礼,对于老爹如此谄媚的行为想先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张叔和瞪了儿子一眼:在如此大人物跟前不谄媚还看着别人谄媚捞好处呢!
若是有相府的庇护,他们一年可能少交十几万打点银子。
方一清见此,硬着头皮拉着两个儿子介绍道:“爷,相爷,这是犬子云其云山,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本来他不敢和其他人一样跑到穆府门口送礼,便想带着两个儿子先让顾姑娘见见,以后有她的话,云其云山考个功名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但是现在,方一清有些忐忑。
毕竟前段时间他帮着齐兆廷赈灾,爷已经给够了他好处。
穆蕴依旧温和地笑笑。
这时顾攀道:“回屋聊回屋聊”。
气氛略有活跃,张家父子和方家父子这才笑着向客厅走去,照云几人端茶送水,照康则带人将礼品入库。
顾明月便没有出去,她还真不知道怎样应对因为穆蕴而向她讨好的熟人。
“翩翩,那事儿是真的?”越想越不对劲儿的顾氏来到女儿的房间,见女儿正坐姿端正模样乖巧的在刺绣,她忍不住眼里就是一酸,“要知道含彰能官至如此,当初我和你爹怎么也不会同意你和他定亲啊。”
“娘,你是不是把话说反了”,顾明月放下绣针,侧身看看母亲,好笑道:“夫贵妻荣多好的事啊,您怎么反而不高兴的样子?”
“那都是骗人的傻话”,顾氏摇头,“夫贵荣的只是为妻的身份,其他地方可要受苦了。含彰这么年轻便身居如此高位,我儿却是农家长大的,就算你们现在感情很好,时间一长定会有变故。娘真担心你以后会受苦啊,什么荣华富贵都是虚的,只有一生平安喜乐才是真。”
“穆蕴不是那种人”,顾明月笑道。
“现在不是,将来可不好说”,顾氏叹气,看着容颜越发长开的女儿,她心里的愁绪更多,有时候真希望自家女儿长得普通一些,那样她也不用有发这种愁。
虽然他们家里如今过得不错,族里还有一个为官的顾炼,但认真计较的话也只是小富之家。
跟一个注定位高权重的人结亲,对女儿真的好吗?
繁华落尽恐怕就是花儿一般枯萎的后半生。
“将来的事情将来说,过好当下便好了”,顾明月抱住母亲的胳膊撒娇,“况且穆蕴真的不是娘担心的那种人,悔婚不好。”
顾氏摸摸女儿丝滑如绸的发顶,扯出一个笑:这个傻丫头。
…
张叔和、方一清刚回到家便得到穆府下人送来的警告:“老实做事,想要的好处都有,但以后去顾姑娘家,莫提什么倖进之事,打扰到顾姑娘,爷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张叔和听过这话心里一惊,作为老人精的他立即就明白穆相爷是不想这种事污了顾姑娘的耳朵。
他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有些操之过急。
只要和顾姑娘关系处好了,以后做什么都容易。
若不是儿媳妇为人处事都太强硬,让她经常和顾姑娘往来是最好的办法。
自家的两个还未出嫁的庶女?
张叔和摇头,不能让她们去找顾姑娘,一她们身份不合适二被误认为他想送自家女儿给穆相爷就糟了。
如今倒是一动不如一静,张叔和最后决定还如往常一样和顾家人往来。
方一清就干脆多了,听到传话半点纠结都没有的决定执行。
下午去顾家送礼还带着两个儿子,他已经够莽撞了。
…
然而在帝京,心思浮动起来的远不如他们几家。
穆蕴拒收各种贺礼,没让这些人觉得他清正廉洁,反而让更多的人忐忑起来:这位爷不会是还记着以前嘲笑他的事准备收拾他们吧。
礼送不出去,他们就安不下心,一个个卯足劲儿在背后打听穆蕴的事情。
在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