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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攀夫妻站了起来,请他们坐下,双方寒暄几句,林弛介绍妻子给他们认识。
孟莺儿想起圆圆的话,目光便总忍不住打量眼前这个身着淡紫色广袖裙的女子。
顾明月点了点落在桌子上啄食她手心里豆子的鹦鹉,看向林弛的妻子,以为她是好奇这只鹦鹉,笑道:“它叫能能,会背好几首诗呢。”
“他叫能能,会背好几首诗呢”,鹦鹉一边啄豆子一边呜呜说道,“它叫能能…”
于三捂脸,这鹦鹉在家表现得多乖巧啊,怎么一到翩翩面前就熊起来?
不过看到翩翩的笑颜,于三心情很愉悦地想这就是错有错着吧。对鹦鹉道:“把昨天新教的那首种橘背来听听。”
鹦鹉听到原主人的召唤,终于抬了抬眼皮,因为眼前的豆子只剩两个,它很珍惜地吃掉一颗,开口道:“种橘南池上,种杏北池中。池北既少露,池南又多风…嗯…其字曰鸣鸿…嗯…”
吞吐的样子真像一个面临先生考察的学生,众人见此都不由大笑出声。
林芙兰却连扯动嘴角都觉得困难,顾明月竟然过得比之前还好,满面春风,她把自己害的这么惨凭什么能这么过得这么舒适?
林芙兰紧扣手心才没有当场失态,心里冲动地想摔碎茶杯划花她的脸,让她也留个满脸疤,看她还怎么勾引男人还怎么笑?
然而大哥在跟前,林芙兰不敢动手,一直垂头隐忍着。
顾攀和顾氏都看到林芙兰这个样子,以为她因之前的事没脸面对他们,即使这孩子没说过一句对不起,对她的恶感倒也降低几分。
毕竟他们作为成年人,没必要与一个孩子计较。
顾明月看了林芙兰一眼,心里莫名地不喜,站起身道:“平原哥,你们说话吧,我不多陪了。”
“我们又不是稀罕客人”,林弛笑道,“你尽管去忙。”
既然已注定和翩翩没那个缘分,林弛便学着一点点放开,此时面对她心中的确坦然无波。
顾明月笑了笑,向他妻子点点头,又向于家兄弟告辞了。
能能不舍地吃掉最后一颗豆子,扑棱着翅膀跟上顾明月:“翩翩,等等我。”
于三忍不住笑出声来,对已经走到门口的顾明月道:“这次你可不得退回了,能能看来是赖定你了。”
顾明月停住,想了想按手施礼:“让三哥破费了。”
于三立即开心至极,摆手:“不破费不破费,你喜欢便好。”
于四看看神情有些戒备的顾家老爷夫人,暗自摇头。三哥明说过对人家小姑娘没什么多余的心思,但这表现却是有点过。
大家都是亲戚,回去他可得召集弟兄们说一说三哥。
再说,前次来他们还见到了小姑娘的未婚夫,对方竟是如今在帝京权势渐起的穆相,他们十个于家也得罪不起。
让人误会就悲催了。
------题外话------
小萌物*^_^*
255 分发
晚上孟莺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越是睡不着越是想起圆圆说的那些话,想到今天见到的那个很漂亮的顾姑娘,平原或许很喜欢她,她心里便酸楚非常。
“莺儿,你怎么还没睡?”突然一只大手在她肩上拍了拍,孟莺儿惊了下,随即侧过身笑道:“突然到这里有些不习惯。”
她不可能问他是不是喜欢那个顾姑娘,他如果回答说是,她该怎么办?做一个贤妻帮他把人娶进家里吗?
孟莺儿想到母亲的话,丈夫如果要纳别的女人为妾,最好的做法是以退为进,若是丈夫根本不提,即使看出来他变了心意自己也不能提。
况且平原从未在自己面前提到过什么顾姑娘,她便也当不知道,毕竟自从成亲,他对自己很好。
想到这里,孟莺儿安定下来。
林弛说:“你如果睡不着,我带你出去走走,累了便好睡了。”
孟莺儿闻言,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那我们小心点,别惊动弟弟妹妹。”
两人随即坐起穿衣,就着月色打开房门出去,在山边转好一会儿才回,孟莺儿还到野塘子边摘不少半熟的梅子。
圆圆睡着突然听到门响,小心地穿鞋下来,她以为进了贼便没敢出去,只掀开一点窗户缝往外看。
见是少爷打着灯笼和少夫人并肩从外面回来的样子,她一时怔住简直又伤心又气急。
大晚上,少爷竟然会带着少夫人出去,他们出去干什么?
圆圆抱臂蹲在墙边,一遍遍暗问圆圆不漂亮吗?少爷为什么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送茶时不过是无意间触到他的手背而已,就被他极严厉地瞪过来。
孟莺儿为什么根本没有受到自己那些话的影响,她为什么不闹起来呢?
圆圆想,明天或许该再加把火了。
…
“登徒子闯翩翩的房间了…”顾家突然响起一声惊叫,继而很快地归于平静。
顾攀还是很快披衣出来,来到女儿房门前敲门问道:“翩翩,怎么了?刚才是谁在喊?”
“没事啊爹”,顾明月看着在笼子里干扑腾却再发不出声音来的能能,又看看站在床边一脸黑气的穆蕴,无语抚额,向外说道:“是能能,它好像做噩梦了。”
外间值夜的照玉也被惊醒,想了想没开去门,跟着说道:“老爷,就是那只鸟突然喊起来的。”
“一只鸟也会做梦?”顾攀好笑,大晚上也不好叫女儿开门,只道:“吵吵你休息,明天把就这鹦鹉挂到廊子下面。”
“嗯,爹,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顾明月说道,拍拍过来抱住她的,低声道:“明天就把它赶出去。”
能能在鸟笼中扑腾得更厉害了:见色忘友的家伙。
穆蕴挥袖,鹦鹉立即倒在笼子里安静下来。
顾明月担心地看过去:“它就是只不懂事小动物,你还和它一般见识?”
“聒噪”,穆蕴说道,坐下来顺着她的头发,“怎么买这么个东西?”
“不是买的”,顾明月笑道,“白天的时候于三哥和于四哥来时带的,能能会背好几首诗呢,我有些喜欢,就收下了。”
穆蕴面色微沉,看着她:“那人居心不良,以后送来的任何东西都不能要,看上什么,我让人给你去寻。”
“于三哥只是对人热情些,我没感觉他居心不良”,顾明月说道,“再说我也没有总要他送来的东西啊。”
穆蕴有些气,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翩翩对他的心意他还不确定吗?何必因为这一点小事纠结?
只是于家的人不太长眼,还是要派人教训一下的。
揽着她的肩膀睡下,穆蕴解释道:“中午临时收到东北的战报,半下午又有南方两省受旱的奏折送到议事处,我便没抽出空过来。”
“嗯”,顾明月点头,“中午不是穆辰已经来说过了吗?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穆蕴忍不住好笑地捏捏她的鼻子,他发现自从有了翩翩,以往的许多雄心壮志和以人下棋为乐的心思都淡了,只要和她悠然老于林间,即便英雄气短也是美事一桩。
然而他才掌权没多久,并没有树立绝对的威信,如果此时退下,定然会引起旁人的嘲笑和攻讦。
为了生活安稳,穆蕴决定还是忍耐一段时间。
低头吻了吻顾明月的鼻子,他说道:“十年后我便辞去官位,咱们去游历天下,等走不动了,再隐居山林如何?”
“好”,顾明月闻言,眼中笑意明亮,想起穆蕴说过的一些朝堂事,她说道:“每次宰辅换人时,朝上都会不宁静,不如你在任期间,修立一套选举法怎么样?”
民主不可能一蹴而就,但若有一领域内开始变革,随着时间的发展,其他的都会慢慢完善。
“选举?”穆蕴琢磨着这两个字,不用顾明月解释,便笑了,“翩翩可是要宰辅一职的出任者通过百官推选产生,就和我这次出任的程序差不多?”
“嗯”,顾明月点头,“用国家律条规定下来,让大家都遵守,皇帝也不例外。然后还有每任宰辅做多少年,在任内基本地要做到哪些本职工作,都可以具体地予以规定。另外,也可以将选举权分给外省大吏一些。这样有明文可依,下次宰辅上任前,应该能很大程度上避免官员间暗里的罗织陷害。”
“是个不错的主意”,穆蕴略沉吟道,“等朝堂局势稳定之后,我便召集百官商议立法的事。”
若此事一确定下来,皇帝的权利完全被架空是早晚的事,这段时间皇帝就很是活跃,想要用他作靶废除宰辅一职,到时肯定会极力反对。
他虽然正好用立法一事将皇位悬成虚设,这却是场硬仗。
“送到蜀川的西红柿开始种了吗?怎么样?”突然想起西红柿,顾明月侧身看着穆蕴问道。
“戊组去送的,只需两日路程便能送到,如果没有耽误,现在应该都已经分株种到田里了”,穆蕴揽着顾明月往怀里紧了紧,“明天派戊二问问去。”
千里之外的蜀川,天色朦朦胧胧之际,蜀川锦阳府府尹便从温暖的被窝中起来。
在一丛丛小苗悠悠的田地中走了圈,他再回到府衙时已经是晨光晨光初洒
“马先生”,府尹没有去吃饭,而是先让人将新请来的一位幕僚叫了过来,“这个西,西红柿我早上看了看,长得都不错,按照爷的意思,接下来是不是贴公文让百姓们认种?”
戊一昨晚也去看了西红柿的长势,闻言点头:“正是,爷让我送来这个新种子,主要就是为了改善本地百姓的生活,多让百姓们种为好。只是戚大人,西红柿目前只有衙门培育出来这半亩苗,十分珍贵,府衙最好留下百株种着好为下一年留种。”
“马先生所言极是”,戚大人当初能收到穆蕴的资助升官,自然不是庸人,“我想,到时谁家认领了,再派两个幕僚时常过去看着西红柿长势,指导他们如何种植。爷为蜀川百姓耗费的心血,我们不能浪费。”
戊一笑着点头,觉得爷提拔起来的七八位地方大员,都是拍马屁的好手,瞧瞧这话说得多耐听。
热闹的街市上突然跑来一群衙门里的士兵,等士兵在墙上刷刷贴了两张榜文离开后,来往的百姓忙都涌上前去。
“大爷,这上面写的什么?”一个挑着担子老人凑在人堆中,问旁边衣着整洁的中年人,“是不是朝廷往我们这里下了什么救济?”
老人穿着一身补丁,面色黧黑,搭在扁担上的手全是枯皮。
中年人好笑道:“我们这儿不旱不捞的,朝廷下什么救济?倒是官府找到一种新菜蔬,想让大家认领种,到时还会派幕僚过去查看长势,教认领的人家怎么种。等这菜蔬收获后,只需将收成的十分之二交给府衙便好。”
老人听着频频点头。
如果是以前的那位府尹,他或许还怀疑是衙门里故意出法子盘剥老百姓,绝不会往前凑,但两年前新上任这位戚大人,却是一位从不欺压贫苦百姓的好官。
因此他只犹豫片刻,就挑着担儿向府衙走去。
老人到时,已经有好几个衣着不好的百姓排着队在认领新菜蔬幼苗儿。
城里但凡不愁吃喝的人家都不怎么关心这什么新菜蔬,虽然戚大人是好官,但大家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