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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看我们还能不能再做同样的梦了。”
穆蕴闻言,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沁出宠溺的笑意,侧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下,低声道:“翩翩,做个好梦。”
顾明月忍不住笑,拉着他躺在床上,催促道:“快闭眼,睡觉。”
穆蕴随手将花盆放在一边,抬手拥住她裹上薄被。
两人一下子被罩在黑乎乎的是狭小被单里,心跳声都能被对方听得清清楚楚。
顾明月是数着穆蕴的心跳声睡着的,再有意识时,她发现自己正站在透明的水晶地板上,微低头便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容貌。
顾明月觉得这个梦所在的地方比上次的星海还要漂亮,她来回走了几圈,看着自己的倒影在下面移动,忍不住做出天鹅湖里的两个经典舞姿。
学芭蕾太辛苦,尽管那时候的小姐们不学这个就是落伍,爸爸妈妈也没有给她请老师,倒是去上海的时候领她看过两次歌剧。
顾明月正顾影自恋,眼角飘到右后方一袭宽大白衣的人,她忙站好扭过头,见果然是穆蕴,心想着“芝麻开门”还挺准,三步并作两步跑向他。
穆蕴面上的神情有些冷,看着她眼里有几分陌生,却还是在最后一刻接住了她。
“你怎么啦?”顾明月学着他捏自己脸的样子捏捏他的脸,“这么不高兴!”
穆蕴心里很想抱着她亲近,双手却好像迟钝一样不按照他的意志行事,只淡淡嗯一声。
顾明月奇怪地看他,“我们不是一起在做梦吗?”
“是”,穆蕴说道,眼底被压着的神色焦急无比,这种心里想靠近身体却不听话的感觉实在是糟糕。
穆蕴不知道怎么了,有种梦魇的感觉,想说的话想做的事都表达不出来,听着她说了约有一刻钟的话,那种不能支配身体的感觉才消散。
梦魇的感觉消失,穆蕴便紧紧抱住了顾明月。
刚才的穆蕴特别冷,但是顾明月却能感觉到那依旧是他,此时见他恢复正常,不由问道:“你刚才怎么了?”
“被魇住了”,穆蕴说道,心想还是抱着翩翩柔柔软软小身体的感觉舒服,“好像有种更理智的东西压制着我,想做什么都不由自己。”
顾明月没有梦魇过,根本不理解他说的那种感觉,只是想以后还是不要再邀他同梦了。
两人絮语好一阵儿,才想起来去转转这个梦里的场景。
水晶殿里什么家具摆设都没有,只有正殿中置着一张样式简单却透露出威严之势的椅子。
水晶殿外是一片黑暗,黑暗中有些星光闪烁。
不过不能出去,顾明月只能和穆蕴席地坐下来看外面的景色。
“这里真无聊”,顾明月说道。
穆蕴闻言心底产生一种慌张感,忙说道:“我们可以把这里布置得更有趣一些,不会无聊的。”
顾明月瞅瞅干净得连一点灰尘都没有的水晶殿:……
醒来后,穆蕴看着帮他整理领口的顾明月,暗自决定再在家里加几处玩乐的地方,地下喷水池、秋千、树上小屋…天鹅孔雀梅花鹿所有温顺的动物都在各处安排上,再让人运山石堆个逼真的假山。
这样一来,翩翩应该就不会觉得无聊了。
顾明月不知道穆蕴神游天外地在想着什么,整理好领口,又非常贤惠地给他正正腰带,给他拿了些糕点吃过,才让他去“上班”。
穆蕴亲亲她的嘴唇,飞身离开。
虽然天还没亮,顾明月也没有再睡,起床后去看了看前天用药水泡好的玉米种,见大部分都突出点点的白芽儿,她放心地笑笑。
都还能种。
这些玉米种顾明月数过,约有一千颗,稀疏地种两亩地应该可以。
顾家前面的池塘周围,大约有两亩的空地,顾明月便打算将玉米种种在这里。
空地两天前她已经让照康带人整理好了,池塘边的几棵大树也都被锯掉,这片地每天能接收到日照的时间在三个时辰左右,是非常适合玉米生长的环境。
早饭后,顾明月问她爹:“爹,你今天去大伯家帮忙吗?”
顾攀是有时去对面帮忙有时出去走镖的,闻言笑问道:“闺女,有什么事儿?想吃别地儿的特产了?”
自家闺女没事可不会问帮不帮忙之类。
“我就只知道吃吗?”顾明月不满地摇头,“我准备种玉米呢,就是大红给我的那些种子,照康他们都不是种地老手,我才想让爹去指挥着。”
“好”,顾攀笑道,“爹就去指挥着,不过啊翩翩,你这个什么玉米现在才种,会不会有些晚?”
高粱豆子那些秋实都是在麦子刚收便种上的,有些心急的人家,麦子还没收就去点种了。
“不晚吧”,顾明月想了想道,“我们这里暖和,六七月份种正好。”
266 武举
…
老天爷很给面子,玉米种上去的当天晚上就下了阵儿急雨,不过两天,绿油油的新苗便在田垄中迎风招展了。
顾明月吃过午饭顶着大日头出去看了看玉米苗,没有半点遮挡物的田地被烈阳晒得开出缝隙,小苗儿也没有早晨时的精神奕奕。
她正想着等太阳不那么烈了,带几个人过来浇浇水,一阵锣鼓呐喊声由远及近传来。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欧阳端身着墨绿官服头戴花翎帽,骑着匹膘肥体壮的枣红大马走来,迎上她的目光,脸上露出爽朗至极的笑容。
在他后面还跟着几名衙差,十几个笑哈哈的村人。
“状元爷”的喊声时不时传来。
顾明月只有片刻疑惑,便明白了,阿端这个状元肯定是武状元。
大庸的武状元考试六年一次,分文试武试两场,从四月份就开始考,要到七月初*左右发榜。
怪不得自从回来,阿端总是不着家,原来是参加武举考试去了。
正想着时,大马人群已经来到近前。
欧阳端想了想,没有特意下来,只是在马上向顾明月挥挥手,很快他就被人群簇拥着向东面的欧阳家走去了。
武状元虽然没有文状元那般风光,却也是一般小民不可企及的,村人们在后面跟着,都想去沾沾这状元的气运。
听着村人们说的话,顾明月好笑摇头,又在田垄中走两圈,便回家去了。
还没进家门,便看见挺着个大肚子过来的欧阳薇,跟着她同来的还有香芽。
香芽之前找过她说不要让她缠着阿端什么的,顾明月再见了她从不往前凑,这时也只是跟欧阳薇打声招呼便回家去了。
她的归航图已经快要绣好,若是赶一赶,今天就能绣好。
顾明月并不着急,打了个哈欠,先躺到清亮舒适的鲛纱帐里午睡一会儿再说。
不过她没能睡多久,就被院外传来的明显很高兴地说话声吵醒。
顾明月欠身听了听,有她爹,大伯,焕大哥,焰大哥,还有好几个辨不出声音的人,听他们说的话,好像是要搬凳子桌子碗盘到阿端家去。
顾明月一想也就明白了,阿端中了武状元,怎么都要设宴请村人以及上门去道贺的人吃席的。
而在村里,谁家也不可能有足够撑起好几桌席面的桌椅,每有红白事大部分人家都要借好几家邻居的桌椅板凳。
镇里酒楼倒有专门租赁的桌椅碗盘,还有执事人,一定能帮主家将红白事办得漂漂亮亮。
不过价格往往比较贵。
顾明月刚想躺下来继续睡,欧阳端越发沉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明月,你还在刺绣吗?有个东西想给你。”
照影也在外间打瞌睡,听到声音忙起来到门口,施礼道:“欧阳公子,小姐刚睡了,您…”
话没说完,顾明月已经走出来:“阿端,你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
欧阳端明朗地笑了笑,将手中的两只花翎递给她:“状元帽上的东西,以后也不用戴了,给你留个纪念。”
状元帽上的花翎是寓意极好的东西,且状元帽只高中状元那天戴一戴,之后都用不到,中状元的人都会把花翎分给族中兄弟。
或者有些贫寒人家出身的,直接就将花翎卖给一些想要好彩头的权贵人家了。
顾明月知道这些,接过花翎笑道:“正好放到熠儿房间里,希望几年后他也能考个状元回来。”
欧阳端点头。
顾焕和顾焰正抬着一张放满凳子的圆桌要走,听见这话,顾焰笑道:“翩翩,分给我家一根毛儿,你小侄今年两岁了,再过两年就开蒙,给根翎毛让他先开开窍。”
顾明月听得好笑,看了欧阳端一眼。
欧阳端并不在意分出去一根,就从那翎毛上拔了根转身递给顾焰。
顾焰放下桌子,接过来妥帖地扁到袖口中,笑着道谢。
顾焕见此,也给他家还不知在哪儿的儿子要了一根。
其他人见了,都想得这个好彩头,你要我也要。
欧阳端不由苦了脸,这一两根的不影响花翎的美感,都要拽的话,那岂不要被拽秃了?
若是不给,他又担心别人就此事说明月的闲话。
顾明月上前两步对欧阳端道:“我们家只要一根好了,这一根花翎你给大家分吧。”
彩头分这么多,也不能称之为彩头了。
不过大家都不在意,图的就是一个吉利。
顾焕走过来在顾明月额头上敲了个脑瓜崩,“翩翩,你拿一整根还只?要不跟焕大哥的换换?”
顾明月忙将拿着花翎的手背在身后,这可是给自家熠儿的,而且是阿端送的,都分出去一个了,还换什么啊!
因她突然的动作,现场顿时爆发出哄笑声。
…
欧阳端中了状元,虽然是个武状元,对顾家村人来说,还是值得全村人庆贺的大事。
欧阳山更是高兴,他从没敢想,自己连举人都考不上,儿子竟然一声不吭地考上状元了。高兴之下,直接将庆贺的席面连摆两天。
中状元之后,便是官身,半个月后,欧阳端就牵着一匹马要去南祁省上任去了。
武状元授官没有文状元那样依例可循的规则,大多是吏部斟酌哪里需要官员,便发放官印由其任职。
欧阳端要做的是南祁省府的武备官,从五品,但职责却要比七品县官还小。
他所需要管理的是南祁省府八百驻兵的训练。
走之前他用朝廷奖给状元的五十两赏银,给顾明月买了不少稀奇小玩意儿,说是不能履行诺言保护她到二十岁的赔礼。
顾明月听他这么说,不收也得收了。
欧阳端上任去这天,她和父母都跟欧阳山送着他到了县里。
顾明月还给欧阳端准备一盒寿司十几块泡面。
欧阳端表示他很喜欢,并说等她及笄时,会请假过来帮她庆贺。
欧阳山在一旁站着,听着笑着点头,然后嘱咐好些话,便催促儿子牵马登舟。
欧阳端走的第五天就是中秋,顾明月翻看着送到她手里的几张请帖,张府方府秦府的不稀奇,但是穆府、吴府、赵府…怎么也给她送帖子?
不过她想,这些府上给她送帖子,肯定是冲穆蕴的面子。
尤其是这个穆府,顾明月不确定理不理会他们。
按照她的想法,她是不想搭理穆府其他人的,穆蕴小时候受苦没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