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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绝妙的身手,恐怕连大内高手都无法发觉她。
妙嘉虽一直都挂心于华玹,但她对齐念的疑虑,更是无法减免的。
这也正是车内气氛紧张的主要原因,毕竟今日齐念身上的疑点在妙嘉的面前透露的实在太过于多了,她愈是无所不能,便让妙嘉对她愈是心怀芥蒂,难以似往日那般敞开胸怀,坦诚相待。
但齐念心中也正积压着许多事儿,她正兀自心神不宁面色不愉,是而就算是发觉了妙嘉的小情绪,此时也是无心安抚的。
所以这颇为难堪的沉默,倒是持续了一路。
直到回宫,踏入完全安全的范围之后,妙嘉倒是先忍不住了,低声道:“玉萧,不论如何,今日你算是救了我丈夫的性命,我十分感激你。他日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也好让我一报今日之恩。”
这话虽然实在,却也很是生疏。
齐念不由一怔,“……他也是我的兄长,公主……还是不要太过客气了。”
“这不是客气,这是承诺。”妙嘉定定的看着她,心中终有不忍,便转过了头将目光移开,“今日之事我也不会多问,只是你便是有通天的本事,将来也许会有需要我的一天。”
到那时,我必定不遗余力的去帮你,救你,只是为了还你今日的恩情。
仅此而已。
说完了这话她转身便要回去东偏殿,齐念不由跟在她身后追了几步,失声道:“公主……你这是……”
只是妙嘉头也没回,只疾步离开了她的视线之内,那身影也已然被弥漫在这天地间的夜幕给全然吞没了。
只留下齐念面色颇为茫然的停在原地,仿佛一个遭玩伴抛下的小孩子,面上的神情顿时瞧着只觉有些可怜。
阿瑶不知何时自何地冒了出来,她行至齐念的身后,伸出手来轻轻的拉了一下齐念的衣摆。
她轻声说:“走吧,咱们先回去。”
她自齐念的眼眸之中看见了弥漫开来四下逃散的孤独与寂寥,这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景象,倒是十分稀奇。
阿瑶虽颇为讶然,但她素来便心思单纯的有些傻气,好在没有同情。
齐念回过了神,倒是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抹了把脸,拉着阿瑶便回了西偏殿。
奔波了这半日倒也收获颇丰,只是愈接近真相,便只觉这真相愈加的不堪,令人无法直视,甚至无法接受。
她忽得很想见一个人。
在阿瑶的带领下齐念自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便饶过了前厅直接进入了后边的寝殿,此时已然过了晚膳的时辰,再过不多时,就该熄灯歇息了。
齐念在外奔波自然顾不上吃饭,姣梨也很听话的将晚膳一直都放在小厨房里温着,倒是没有擅自送来寝殿。
经上次魏女官那个先例,这西偏殿里再也没有宫人敢将双眼盯着那七小姐了,更别提要打探她的事情与动向。
毕竟小命最为要紧,金银财宝什么的固然很好,可是也得要有命花啊。
是而此时即便齐念是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恐怕也无人敢多看一眼,多嚼一句舌根。
毕竟连皇后都是自这里栽了个跟头呢。
此时齐念虽心事重重,但阿瑶却去了小厨房,将尚且热气腾腾的晚膳端了过来。
她这一片好意,齐念却也只能勉强挤出一张笑脸来,抬眸看着她低声道:“阿瑶,你去将李锦见找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阿瑶虽很是欣慰小姐终于主动找七皇子殿下了,但这里是后宫森严之地,并不是守卫密度差一大截的国相府,殿下在夜间来往后宫终究多有不便,稍有差池那便是大灾祸啊。
所以她犹豫了一瞬,方才迟疑的问道:“小姐找殿下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么?殿下此时虽在宫中,但田淑妃的安平宫距离承晖宫到底还有一段路程,若是在中途遇见了侍卫……”
她虽没说下去,但齐念却已了然。
“你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齐念不由叹了口气,双眸之中的光芒也渐而黯淡,“那便不必去冒这个险了,待有机会,我去找他。”
阿瑶只好退了下去。
但事与愿违,齐念虽放弃了这个想法,李锦见却在三更半夜之时,自己偷摸的过来了。
也不知他究竟施展了怎样的本事,竟悄无声息的便出现在了寝殿的窗外。
骤然只见窗户上出现一个漆黑的人影,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的齐念定睛一看之后,吓得差点儿叫出声来。
幸而她心性坚定胆子不小,否则这位俊美无双的七皇子殿下,今夜便要闹得后宫不宁了。
李锦见笨拙的自外打开了窗户,正十分潇洒的跳了进来,却只见身披外裳的齐念已然站在一边,满面惊愕的看着他。
他不由讪讪一笑,摸着鼻子略有些心虚的道:“念儿当真颇为机敏,我这般小心翼翼的,竟然都被你发觉了。”
齐念没好气的道:“这是皇宫内苑,可不是国相府的后花园。你既是皇子殿下那便更要谨慎行事,怎可这般鲁莽,还敢夜闯嫔妃宫殿?”(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一十三章 夜间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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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情不好……实在是睡不着觉。”李锦见耷拉着脑袋轻叹了口气,那俊美无铸恍若天神般的面容也藏在漆黑的夜幕之中,显得可怜又可欺。
齐念心头已然柔软的一塌糊涂。
她知道今天的这个决定对于李锦见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定然也是经历了一场十分煎熬的心理大战,方才做了正确的决定。
这让齐念感到无比的心疼,此时她只想把他牢牢的抱在怀里,给他温暖和依靠。她想让他知道,虽然这世间多的是险恶人心世事难料,但总还有可以坦诚相待之人,有彼此的慰藉与交融的灵魂,他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她也是。
自从重生之后齐念素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横竖这人世无常,今日活得好好的,恐怕明天便要死于非命。
既然对于明日皆是未知,还不如在活着的时候顺遂自己的心意,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
她伸出双臂来,将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一把搂入了怀中,用柔软的小手十分强势的把他牢牢的锁在自己的怀里,轻抚着他那头浓密柔顺的青丝。
忽得心灵福至,她低下了头鬼使神差的在他的头顶轻轻一吻,顿时只觉浑身颤栗如同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可她却怎么没有放手。
李锦见显然也懵了,好半晌都没有出声,也不敢随意动弹,只僵硬的被她搂着,好似脑袋里一片空白。
这俩人就这样浑身僵硬的拥抱了许久,直到敞开的窗户自外吹进来一股森寒的冷气之时,齐念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才让李锦见反应了过来。
他艰涩的眨了眨双眼,忽得将俯下了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如今不过只是少女身姿纤细柔弱,这份量自然不重。但李锦见却似抱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无比的重视。
他将她抱回床上,用厚厚的棉被给她裹得严严实实,这才在床边坐了下来,低垂着双眸满面凄凉的哀色。
齐念自棉被中伸出了一只手来摸了摸他冰冷的脸庞,小声安慰道:“你别太过担心了,还有我在呢。”
虽然她知道,自己于田淑妃的病症之上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可是眼见着他这样颓然丧气,她还是十分不忍。
李锦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脸边摩挲了片刻,便握紧了不肯松开了。
齐念便只好任由他握着,也不再多说话了,只静静的陪着他。
过了许久,他才哑着嗓音开了口,“念儿……我母亲真的无药可医了么……”他忽得好似想起了什么,猛然抬头道:“若是用我的血液呢?就像今日你医治华玹一样。”
虽然她也很想这样简单就能解决问题,但显然事实总是与心中所想背道相驰。她不得不摇了摇头,“那不一样,华玹只是被人暗算得了虫患而已,你的血本就多年淫浸于各种毒药之中,似那种只会寄生吸血的毒蜱,自然会被你的血全然歼灭。而淑妃娘娘她却是……却是多年所中的虫蛊。”
李锦见不由面色一变,顿时特别难看。
他们同在沈灼华的悉心教导之下学习了各种医理病症,也见识了这世间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能致命的东西。
虽说李锦见素来便对沈灼华所教授的知识嗤之以鼻,但因着齐念素来便学的很是认真,他即便是再跳脱,多少也听进去了一些。
这虫患尚且无药可医,只能倚靠李锦见这样世间绝无仅有的药人之血来治,而虫蛊却是南昭国最为臭名昭著的手段了。
而且最为要紧的是,这东西只能经下蛊之人的控制或是有偏方抑制,这是绝对没有可能拔除根治的。
只是多年前许是有人寻到了失传已久的虫蛊解除之法,所以才这样毫无顾忌的给田淑妃下了蛊,又在一年前,肆无忌惮的以华玹的血肉之身,炼制了虫蛊的解药。
是了,她的二哥华玹,妙嘉公主的丈夫,正被人暗中利用稀里糊涂的感染上了虫患,且还坚持了一年以上的时光都不曾被虫患吸干鲜血枯竭而亡,这便是虫蛊最好的解药。
何其残忍,用心险恶简直令人发指。
正是这样十分苛刻的条件,在华玹之前一定因虫患死去了不少人,因为在虫患的肆虐之下,几乎很少有人能撑过一年之久还有命在,华玹便是这个例外。
他的心性如此之坚定,若不是是为了心中挚爱之人,想来也不能苦苦支撑着活命到如今。
幕后主使的那人,可不就看中了他这一点,才利用他来做解药的么。
齐念冷冷一笑,双眸之中光芒尤为森寒。
毕竟事关自己最为在意之人,李锦见此时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该到了穷途末路无计可施之时了。
他自幼便不得不与田淑妃母子分开十数载,但他们之间的母亲情分却是半分也未因此生疏,反而更加亲厚。
如今他也不过才弱冠之年,虽然外表看上去很强大很厉害,但依齐念对他的了解,还是一眼便看穿了他的软弱与痛恨。
他痛恨这样软弱的自己,不能救回母亲的性命。
就在今日,齐念叫阿瑶带去的话里便言明了一切,救了华玹,田淑妃便失去了在这世间唯一的解药,以活生生的人的血肉才能彻底拔除虫蛊的解药。
他不是没有犹豫过,虽然这事儿十分的令人恶心且过不去心里那一关,但那可是他的亲生母亲,在这世间与他关联最深,彼此血浓于水的至亲。
但他知道,田淑妃断然不会把自己活命的机会建立在让别人丢掉性命之上,尤其还是让她生啖人肉才能起效,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罪恶,任谁都无法接受。
所以他再三的挣扎,还是选择了先救人,再说。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究竟还有没有再说的机会了。
他用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脸,把齐念的手捂在自己的手心里,紧紧的贴着双眼。
不过片刻,齐念便自掌心感觉到了有温热的液体往外流淌的触觉。(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一十四章 两心相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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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低不可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