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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裳的满脑子的背影,一只手紧紧地攥住。
“你们小姐真吓人,都晕过去了执念还这么深。”
她听见一道男音在耳边碎碎念,嘴上说着吓人,语气中却根本不像那么一回事,哪里有半点害怕。
“大都督知道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奴婢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先前不是还好好的么?”
陆祁然已经将晕过去的女子悄悄带回了林府,此刻,夏儿站他的身边,担忧地问。
他摊手:“这种事情本座为何会知道。”
黎裳虽迷糊着,但她还是可以想象男人那一副欠扁的模样。
“可能是因为你们那个什么无忧公子吧。”
无忧?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无忧。
夏儿小丫头摸着下巴沉思:“不喜欢无忧公子,一点也不喜欢,脾气不好就算了还老是惹小姐伤心,最讨厌了,不知道比若轩公子差多远,哼,他现在走了也好,若是回来,若是回来……”
“若是回来,你待如何?”陆祁然好奇地问。
夏儿磨拳霍霍,气势汹汹地道:“若是回来,夏儿非要打他一顿给小姐解解气!”
床榻上的黎裳咳嗽了起来,艰难地撑着身子坐起来,夏儿一看见她醒,什么不愉快都抛到脑后了。
“你想打无忧啊,比打得过吗?”黎裳弯着眼睛,笑眯眯地问她,此刻的她一声湿漉,狼狈不堪,面色惨败,尽显病态,可弯弯的眼能让人看出她的心情,似乎挺不错的。
陆祁然抵靠在墙上,目光若有若无地扫便她:“方才是谁蹲在竹林里大哭,还晕倒过去,现在看来,心情似乎还不错?”
这变得还挺快。
“心情不好又能怎么样,我病死了,无忧回得来吗?”她看着眼前并不熟悉的男子,自嘲地道。
陆祁然点头:“小丫头片子一个,还挺有觉悟。”
“有些事情,伤心一阵子就好了,还要伤心一辈子吗?”
陆祁然不置可否。只是她的一阵子,比别人的一阵子要短上不少:“本座还以为你至少要寻死溺活地过一阵,没想到在你这里情伤这种东西恢复的这么快。”
他的目光落在黎裳的身上,渐渐变得幽深:“那位,没对你做什么吧。”
这种事情,陆祁然还真没把握。
黎裳浑身一僵,他做什么?不就是什么都做了……然后就一言不发地走了。
“你觉得他会对我做什么?”黎裳轻嗤:“我发现他不对劲之后曾经试图逃走,还跟那个元策打了起来,被敲晕后再醒,他们就已经走了。”说着,黎裳的眼中掀起冷意。
黎裳说了谎,半真半假,陆祁然是信了,他觉得黎裳的这个眼神做不了假。
而且,萧衍根本不是那种会因为仇恨,做出那种事情的人,若是对她没感情。估摸着连眼神都不会给她一个,不声不响地解决掉这个女人,让她死的很凄凉才像他的做法。
这个时候留她一命,让陆祁然有点搞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或许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萧衍会那么君子?凭借着陆祁然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他对待仇人,向来没有记恩的说法……
是的,他不能理解萧衍对黎裳的态度,但这些话,他自然不会对这个小女人说的。
“对了!”那边的黎裳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陆祁然的眼中突然闪起了戒备:“那个元策不就是是你派来的嘛,想来你们互相都认识,那么无忧……我是说那个男人,他应该根本就不是逃犯,元策都喊他一声主子,他究竟是什么人!”
黎裳从小不在京城养着,自然不知道皇宫现在当权的都是谁,局势怎么样……
可她越想越觉得陆祁然和他们也是一伙的。黎裳的眼中掠过凌厉:“你是他的人?”
陆祁然见她这一副浑身带刺的小模样,感觉有趣:“这你就猜错了,我与他们可不熟,这次我只是帮他们个小忙而已,并非你想的那样,锦衣卫从不与朝廷上的其他官员为伍。”
黎裳一愣:“朝廷上的其他官员?他是什么官员?大都督您方便说么?”
夏儿微愣,没想到无忧公子竟有如此大的来历,真不简单,朝廷上的官员……就是不知道他与侯爷,哪个人的阶品更高了。
无忧公子他应该是恢复了记忆吧,想起一切了就抛下小姐一走了之?夏儿对他的印象更不好了。
“你想知道他是什么官员,怎么,想着回京还与他再续前缘?”陆祁然开口。
黎裳蹙了蹙眉,陆祁然的言语听起来让她很不舒服:“算了,你不说就不说吧,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不用说这些话来气人。”
陆祁然见她这就生气了,很无奈:“你现在知道也没什么用不是?总归总有一天会知道,晚些又怎么?”
陆祁然当然不会提早告知她这一切,他还等着她自己知道一切之后会有什么精彩的反应呢,一定很有意思。
黎裳垂下眼帘,如果可以,真不想再见到他。
一张和无忧一模一样的脸,唯一不同的是,无忧从来都不会强迫她,哪怕之前几次,情到深处,也停了下来,而这个男人……
她真恨不得杀了他!
若她真是古代的姑娘,有男子对她做了这种事情之后,一走了之,她说不定真要以死来证明贞操了。
可她黎裳根本就是那样的人。
男人明明记得从前的一切却半点情面也不顾,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在意的!无忧都不要她了,她还死皮赖脸去纠结什么呢?
“小姐……”夏儿在一旁怯懦地问:“无忧公子是真的永远不回来了吗?”
黎裳微笑:“是啊。不回来了。”
她这样的反应完全在陆祁然的意料之外。
“那小姐,你不难过吗?”夏儿忧思重重地看着她。
黎裳朝她开颜一笑:“想不通的时候有点难过,其实想通了就没事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谁离了谁过不下去的。”
说这话的时候,心还是好难过,她还是不够强大,不够冷血……要是真的心如玄铁,还有谁能伤她?
“我去里头换一身衣裳,一会儿出来。”
黎裳身形微微踉跄,坚持走进屏风后头,黏腻的湿衣裳穿着就收不舒服,再走出来,又是一身的清爽。
“我可真是……”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记得有多久没那么难过了,现在眼睛还有点酸……”
夏儿噤声,是啊,小姐对无忧公子的在乎非比寻常,无忧公子也不是不在乎小姐,为什么要走呢?
陆祁然看着女子的目光有些复杂:“本座替你着想劝你一句,可不要对那个男人动心,他那样的人,不是随便招惹得起的人,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能躲便躲着些。”
“你说我是三脚猫功夫?”
黎裳的嘴角抽了抽,怎么说前世她也是个王牌特工,一身武艺曾让那些毒枭都胆寒,然而现在的她却被人评价三脚猫功夫,这落差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陆祁然给她一个难道不是吗的表情,偏偏黎裳确实无法否认,她低头沉思半晌。
“要不这样吧,你教我武艺好吗?就在这几个月的日子里,把我的身体素质提高,然后我回京的话也不用那么担心随时被人暗杀了。”
一旁的夏儿一惊讶:“小姐您可是女子,学什么武艺啊!打打杀杀那些不都是男人的事情吗?”
黎裳知道夏儿思想迂腐,懒得与她解释,就盯着陆祁然,看他的反应。
“奇怪,本座为何要教你那些,你会不会被暗杀与本座关系不大吧?”
黎裳抿唇:“这样吧,若是你拉我这一把,我们以后就结为盟友可好,不违背我原则的事情,我都可以帮到你。”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那么是不是有利益,就能做“朋友”?
陆祁然神思,似乎是在考虑她的价值。
“你不用那么犹豫,我怎么说也是侯爷的女儿吧,就算再怎么不受宠,也是内部的人,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或许我也能做到什么。”
好像有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意味。
“你看,无故中多一个盟友,还不需你花什么力气,只要传授一点经验,哪里还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是吧。”
黎裳就像一个推销员,把一切说的天花乱坠,把自己也夸成只有天上才有的模样。
陆祁然忍不住笑了:“听你这么一说似乎还挺有意思的,总归本座这些日子还挺闲的,不如就留下来陪你玩玩。”
黎裳点头:“大都督真是个有眼光的人,你看我,一看就是前途不可估量之人对吧。”
陆祁然挑眉,什么意见都没有发表,这让黎裳挺泄气的,难道自己看起来很糟糕?
“本座这儿的训练可是很残酷的,两月之间提高那什么,身体素质还是什么,是可以做到。就看你能不能坚持了。”
那些事情,就算是男子有的都忍不过来,一个女子,估计半个时辰便能放弃好几回了。
话还没说完,门外有个小姑娘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
黎裳看着刘若嫣,蹙眉:“你不在屋里好好歇息,乱跑什么?”
小丫头带着哭腔,扑进黎裳的怀中:“呜呜,裳姐姐,无忧哥哥走了,无忧哥哥不要嫣儿了!都说好要做好朋友了,他刚才和别人走了,过了好久好久都没回来,嫣儿到处找都找不到了!”
黎裳看着她哽咽得十分难受,幽幽一叹:“别难过,无忧哥哥连我都不要了,还能指望他要什么?”
小丫头的眼中浮着泪花:“他去哪里了?我们把他找回来好吗?”
黎裳摇头:“别天真了小丫头。找不回来了的。”
刘若嫣大哭一场之后才看见门边的陆祁然,微愣:“你是谁?”
陆祁然眼中兴味盎然:“小丫头你好,我是你裳姐姐的新欢。”
黎裳:“……”她真想打他。
刘若嫣撇嘴:“不可能,你在骗人!”
说完,门外踏踏踏地脚步响起,那一瞬间陆祁然便隐到了黑暗中。
小丫头觉得很神奇,一时间看呆了。
刘叶和小丫头的爹走了进来,看见刘若嫣的脸上布满泪痕,还以为是黎裳欺负了她。
刘若嫣她爹对此非常不满:“刘叶,我把嫣儿放在你们府上,你们就让别人这么对她,还惹哭她。”
刘叶见他似乎有怒意,十分委屈:“这可不能怪我啊,这孩子与我们不亲,与裳儿的关系才好,只跟裳儿一个人玩,我们想拦都拦不住!”说着。她瞪了一眼黎裳:“裳儿你也真是,嫣儿只收一个孩子,做了什么错事让你这么对她!?”
黎裳:“……”她甚至不知道这话要怎么接,所以说,小丫头一哭便是她的错了?
“姑姑你好过分啊!”刘若嫣童言无忌,根本不顾及刘叶的脸面:“你都没有弄清嫣儿为什么要哭,就这么数落裳姐姐,哼,嫣儿就不信你真的那么喜欢嫣儿,反正在你的眼里,嫣儿就是贱种,你之前说的话,嫣儿都听见了!”
刘叶一愣根本没想到这小丫头会吧这些话当着她自己父亲的面说出来。
刘志强转头看刘叶:“你是这么说嫣儿的?”
刘叶脸一僵,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