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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房,而是出去了一趟,走在大街上,黎裳完全找不到归属感,从前世就开始如此,一直到现在……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那里曾经沾了无数鲜血,好像正在嘲笑她的无能。
就在他浑浑噩噩发呆的时候,手腕被人牵住,拉像一个小巷子里,会这么拉着她的人只有一个。
“大都督,你好像很闲的样子,每天都没事儿干吗?能有闲情嘛。”她的语气挺平淡的。
“黎裳,听说你要嫁给摄政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陆祁然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难道不知道他和你们侯府的关系吗?你这是在自找麻烦!”
黎裳听的出来,陆祁然是在关心她。她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很麻烦,比如说,给萧衍带来了麻烦……
“黎裳,你不要太傻了,你以为他还是你以前认识的无忧吗,可以跟他闹,可以跟他吵,可以跟他无话不说?”
陆祁然的语气近乎苦口婆心:“那是他从前失去一切记忆时候的模样,是,在你心里,你的无忧很单纯,但是你在街上随便找一个新生儿,哪个不单纯,哪个一肚子坏水?”
一听说萧衍要娶黎裳的时候,陆祁然也不知怎么,就是一阵不悦:“人在什么都没经历的时候,自然单纯,萧衍失去一切记忆的时候,当然也单纯,每个人在生活中,经历了某些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变的,回忆起那些事情之后的无忧,还是你认识的无忧吗?”
“本座希望你可以想明白一点儿,不要把萧衍当成无忧,当成你可以依赖的对象,否则有一天,你发现他们其实天差地别的时候,你要这么办?”
黎裳突然抬头看他,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谢谢你,这些我都有想过,放心吧。”
说不感动是假的,毕竟陆祁然确实是在为她考虑。
“有些事情我已经想好了,就不会再改了,我这个人挺固执的,哈哈。”说着,黎裳正色:“陆祁然。不管萧衍是不是无忧,或者无忧是什么样的,现在对于我来说,都没有关系了。”
“陆祁然你不要担心我,有些事情在我自己的心里都是有分寸的。”
语落之后,女子转身离开。
陆祁然看着她的背影,怔然地站在原地,眼中一片异色,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与她说这些,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这个人,根本不会听他的话,不错,就像她自己说的一样,固执的厉害,顽固的厉害。
陆祁然微敛着眉,眉眼中投下一片阴影。
黎裳一路思索着与侯爷那群人的对策,丝毫没有意识到天已经渐渐黑了。
黎翰林他们想要做的事情,黎裳觉得有必要告诉萧衍一声,不过他应该早就回皇宫了吧。
夏儿看见小姐回来。担忧地道:“小姐比刚才去哪儿了,不是说只是去一趟茅厕么?这下算什么,去茅厕时还是正午,回来天都黑了。”
小丫头挤眉弄眼:“是不是去哪里玩了?去了这么久,都不带上夏儿,小姐太过分了!”
黎裳笑了:“出去玩哪敢带你啊,带上你可不就这儿不能去那儿也不能去了吗?活像一个管家婆似的。”
夏儿不高兴地看了她一眼,反应过来,看向她:“小姐还没用晚膳吧,夏儿给你去准备,您吃了好好去歇着吧。”
黎裳摇了摇头:“不必了,没有胃口。”
想起今天看见的毁三观的那些场景,她不吐就算好了,还吃,她真的吃不下。
“不吃不会饿着吗?小姐,真的不吃吗?”
“真的不用了,你先去歇着吧,一会儿想吃了我喊你。”
夏儿见她坚持,只好作罢,总觉得小姐有点怪怪的,当初若是出门玩了一趟回来,小姐可至少吃上两碗饭,可今天,太反常了太反常。
“对了小姐!”夏儿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开口:“今儿个宫里下来传旨了,您与王爷择日成婚的圣旨已经颁了,而且夏儿看着那日子,似乎没多久了。”
“圣旨下来了?”黎裳有点惊讶,没想到居然这么快,看来萧衍办事确实很有效率。
“小姐您现在可是不嫁都不行了。”夏儿的有点开心,眼中都带着笑。
“今天早上还不想我嫁给王爷,怎么过了半日就变卦了。”看着小丫头的神色,黎裳有点好奇。
夏儿低着头:“不是啦小姐,不想小姐嫁给王爷就是怕小姐日后会过得不好,可是现在反正也必须要嫁了,夏儿总不能愁眉苦脸地多不吉利啊,而且是小姐自己想嫁的,大不了以后王爷若是欺负小姐,夏儿就……夏儿就……”
黎裳挑眉:“就就就。就什么啊?”
“夏儿就和他同归于尽,反正不许欺负小姐。”
黎裳笑了,由衷的:“好啊,这可是你说的,虽然说一百个你都不能与王爷同归于尽就,但是既然你都说了,就要做到。”
夏儿看着她,表情认真地点头:“小姐放心吧,夏儿一定说到做到。”
看着这傻小丫头的表情,黎裳觉得满心的疲惫消散了不少,当她走进了房门的时候,男人果然已经不在了,她忍不住头疼,坐在榻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沉思着。
心中一直反复地琢磨颜明月这个人。
单从记忆里看来,对这个女人唯一的印象就是…………是原主的母亲,和程明月同名不同姓,会制作那些恶心的虫子。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是好人还是坏人。
想起当初林正天的话,当初是她的生母救过他的命,黎裳一直觉得她应该是个好人,可今日看见她所制作的蛊虫要怎么饲养的时候,黎裳就怀疑,一个好人,能做到那种事情吗?
或许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这样,只有相对的好人,没有根本的好人?
随身想要躺下,手上却被榻上有点儿尖锐的东西刺了一刺,黎裳坐起身来,点了灯,看见床榻上的一身喜服,凤冠霞帔……
她微愣,鬼使神差地拿了起来,换上了身……
她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一身嫁衣,不施粉黛,扯了扯嘴角。扯出了个僵硬的笑容,正想拿下头上带的饰品,手却突然被按住了。
“别动,让本王看看。”
黎裳一愣,抬头看他,这一张熟悉的脸上满是仔细,让人心头一暖。
“没有走啊,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她微微张口,温暖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脸上。
“你不是应该很忙么,为什么还有空来陪我?皇宫里应该许多事务等着你处理吧……”
就这么出来,会不会太任性了点。
“不忙,陪娘子的时间总是有的。”男人低醇好听的嗓音在黎裳的耳边响起,一句娘子让她的跟着动了动。
“萧衍,要不我们的婚事缓一缓,好么?”
话音刚落,黎裳明显发现男人的目光变了,突然变得很凉很凉:“你反悔了?”
好像只要她一点头,就能把她掐死一样。
黎裳立刻摇头。
“那是为什么?”萧衍在她的身边坐下,凤眸微闪。光芒潋滟:“你在顾忌什么?”
不自觉的就要被他的目色吸引过去。
“我是在担忧黎翰林那一群人,他们不除,让我成婚,我会很不安心,不踏实,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今早他们将我叫了过去,说起婚事,本来极力反对的黎翰林马上就同意了,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并且我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若是这个时候举办婚事,我担心,会变得很被动。”
黎裳看着他,正色:“实话说,今天我看见黎翰林,觉得他鬼鬼祟祟地去一个地方,就跟上去瞧了一瞧,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闭了闭眼,因为看到的一切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我看见了一个地下室。里面摆着瓶瓶罐罐,里头全是先前在送给皇太后那礼盒里面看见过的长得差不多的虫子,应该就是你们所说的蛊虫。”
说着还有点余吓未平:“我亲眼看着黎翰林打开了其中一只,几十只快上百只的蛊虫同时钻进一个男人的血肉里面……那人直接就死了,然后那些虫子就从他指甲缝里钻出来,只只都肥了一圈。”
“这种养蛊的手法太恐怖了,而且我觉得十分恶心,黎翰林这个人,还有黎子炀,我都觉得恶心,我还听见他们说在我们婚礼的时候,是一个时机,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一思,但是很明显,他们是要对付你。”
萧衍的目光淡淡,对她所说的那些并没有感到惊讶,好像早就知道似的。
“你都不惊讶吗?为什么?”黎裳觉得这不对劲,这种事情换了谁都应该是很惊讶的,而他。就好像本身就知道似的。
“看到了这么可怕的东西,你应该很害怕吧。”男人将她揽入怀中。
黎裳却一把将他推开,看着他,目光犀利:“你是在转移话题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什么你一点也不惊讶,我不害怕,但是你得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从之前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本王没事,只是黎翰林的这些事情,多半都有人知道些,一来二去,就传了一些进耳中。”
“是这样吗?”黎裳狐疑地看着他。
男人点了点头,并在她的小嘴上啄了一口:“放心吧。”
“那我就放心了。”黎裳眉眼弯弯带笑,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表面洒脱的不行,心却一点一点地落入谷底,他不告诉她,是因为不肯相信吗?
或许如之前说的一样…………她没有知情的必要?
“你的眼神告诉本王,你在多想。”萧衍看着她,目光幽幽:“本王让你很担心?你就这么信不过本王么,裳儿?”
“我当然相信你,可是,我觉得有些事情,如果是对我的话,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如果你隐瞒我,会让我觉得我是被排除在你的生活之外,久而久之,会有隔阂的。”黎裳将头靠在他的腿上。
“你明白吗,王爷,我信得过你,也希望你能信得过我,如果我在接近你,你也不要把我踢的远远的,好吗?”
“我这个人吧,从小到大很多人都说我不长心,五行缺心眼,但是我一旦想要去了解一个人的话,说明我是在乎的……王爷是王爷。还是无忧,都没有关系,你愿意让我了解你吗?”
男人将她搂在怀中,目光如炬地看着她,半晌之后轻声道:“有一天,本王会让你知道一切,但是现在,裳儿相信我。”
黎裳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男人修长的凤眸专注的看着她:“本王的新嫁娘,真美。”
女子眼中笑意清浅:“这还用说吗,天生丽质难自弃。”
萧衍看着面前娇媚的女子,心中一动,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本姑娘的新郎也很美!”
“美?”男人的目光有些怪异。
“嗯!很美!”勾住了他的颈脖,毫不客气地啵了一声。
从前所有所有的不愉快,在这一瞬烟消云散。
从初识到现在,从无忧到萧衍,哪有怎么变?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样的,从前所有纠结的一切。其实那么那么不起眼,真正该得到正视的,是他们的感情,其他都是浮云不是么?
“你的贴身婢女夏儿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