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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干裂的杨广,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看到门口有一方锦帕,打开看上面除了一个“白”字什么都没有,以为是方才的秋菊掉落。他正要把这方锦帕扔出去,忽而想到之前的那把结拜的折扇,再仔细看那“空”字的笔迹,清丽秀美,绝非是一般风尘女子所写,莫非锦帕和折扇二者有何关联?
洁白的擅自杨广忽而便想起来班婕妤的那首怨歌行:“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圆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杨广顿悟了这把扇子的含义,也明白了萧婉对待访客拒而不见的用意。萧婉命运坎坷,流落风尘自然是无奈之举,情窦初开的少女,自然是想嫁一个能托付终身之人。班婕妤当年正是被负心汉抛弃,感慨命运,才做了这一首怨歌行,萧婉何尝不忌惮那些慕名而来的公子哥,正是寻得一夜的欢愉,之后又把她当做扇子一般,扔到某个角落无人问津呢?
想到这里,杨广不禁潸然泪下,举头望了一眼夜空的那轮皎洁的圆月,忽而便也明白了,萧婉似乎在暗示他今夜两人可以见上一面。然而,杨广又有一些踌躇了,这些兴许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揣度,倘若这一方锦帕不是萧婉送来的,或是萧婉姑娘并非是他揣度的这般想法,岂不是自己过于冒昧了?
蓦然间,又有些伤感涌上了杨广的心头,在低头之时,忽而见望月楼的后花园,有一个小亭子,亭子里亭亭玉立一位姑娘。姑娘也在举头望着天上的明月,身边有一个老妈子陪伴着,看得出姑娘的身影,似乎也有几分的伤感。
凭借着乳白色的月光,杨广依稀分辨出,那亭子上面写着白月亭。杨广揣度,这位姑娘会不会就是萧婉?而那个“白”字又是不是在暗示着他在这个亭子里相会呢?可倘若又不是萧婉姑娘,即便是萧婉姑娘而她又并非此意,自己碰了一鼻子灰又该如何?
几番斗争之后,杨广还是决定前去相会,拉下这面子,总比失去一次良缘要好的多。
萧婉姑娘写下那个“白”字,正是暗示杨广怨歌行的含义,在闺房之中苦苦等待,却依然不见杨广前来敲门,心中自然是怨怼的。萧婉姑娘埋怨杨广过于木讷,还不若曾经见过的几位贵公子那般精明。
老妈子笑道:“婉姑娘见过的那几位公子,都是风雨场中的常客,花花公子做派,自然懂得揣度姑娘的心思,而这位杨公子必定是个正人君子。又或者是杨公子睡着了,方才你也看到,他喝得酩酊大醉,又被秋菊姑娘几番折腾,也许是累了。”
老妈子的话说到了萧婉的心坎中去了,觉得心中烦闷,看着外面月色姣好,便信步来到了白月亭,静静地赏着天上的明月,却不想,正在被楼上的杨广欣赏着。
杨广来到白月亭,却是出乎萧婉姑娘的意料,两人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都为对方的外貌和气质惊讶不已。杨广心中不由得赞叹,果然是皇族出身,金枝玉叶,这般的样貌除了自己的姐姐杨丽华,在长安城里却也寻不着第二个能与之媲美的了。萧婉姑娘也是暗中庆幸,果然是伽罗的儿子,独孤信的外孙,真是生得风流潇洒。
老妈子见两人看对了眼,识趣地离开了,独留二人在此。
“杨公子,你来了?”萧婉姑娘先打破了沉寂。
“你是萧姑娘?”杨广问。
“正是。”萧婉姑娘朱唇微启,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莞尔一笑:“杨公子也来这里赏月?白月亭是望月楼最好的赏月之处,在这里看月亮,比别处更明亮,更皎洁。”
杨广抬头仰望,果然是比方才在客房之中看着要美得多。忽而觉得,眼前的这个姑娘,却比自己还要落落大方,并没有普通人家姑娘的拘谨和羞涩。
两人便在这白月亭下促膝而谈,却相见恨晚,谈着谈着,便觉得情投意合,相互便依偎得更加近了。眼看天就要破晓了,两人却没有丝毫的倦意。
老妈子过来催促:“婉姑娘,快快回去,倘若是让老鸨看到,必然是不好的了。”
杨广哪里舍得萧婉姑娘离去,紧紧地抓着她的玉手不肯放开,老妈子急了,将杨广的手掰开:“杨公子可不要害了我们家姑娘,想和姑娘相见,必须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来,五十两黄金先送上,还要过了层层考验。若是让外人知晓婉姑娘与男人私会,便是降了我们家姑娘的身段,老鸨子会动怒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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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美人一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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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婉对杨广道:“公子也莫要着急,若想长久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公子可将奴家赎回,救我脱离这苦海,我们便可以长相厮守了。”
目送萧婉匆匆离去,空气中还遗留着萧婉身上的芬芳,杨广便觉得自己害了相思,深深地爱上了这位只见了一面的姑娘。
再说李渊,这一夜度过的并没有杨广浪漫,被母亲沙华强行带回家,塞进了洞房。本来新婚之夜乃是千金难买的**一刻,然而和一个不爱的陌生人同床共枕,却似乎又是一场可怕的美梦。
是晚红烛斑驳,为了弥补大婚当夜没有掀盖头的不足,窦氏命丫鬟又将红盖头重新盖在了头上。按照窦氏大小姐的规矩,李渊想入洞房,跨火盆、吃饺子等习俗,一样都不能落下。真是搅得李渊头疼不已,甚而便想离去,无奈母亲沙华在门外盯着,只好转身回去。
走完了程序,李渊伸手去掀开盖头,看清了窦氏的面容,却是样貌平平,让李渊大失所望,更或者说,李渊并没有对窦氏抱有希望。长安城内的女子,有谁能比得上杨丽华呢?然而,能像眼前这般的其貌不扬,却是李渊始料未及的。
“怎么?夫君不爱看我的脸?”窦氏看得出李渊的不满,更是闹了脾气:“比起你那朝思暮想的杨丽华,是不是差了远了?”
原来窦氏从下人那里打听到了杨丽华和李渊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才对这门亲事不情不愿。窦氏自小娇生惯养、众星捧月,哪里受得了被别人比下去的感觉?李渊支支吾吾地遮掩,越遮掩,越被窦氏毒舌相逼,不得不承认和杨丽华的过往。窦氏以为自己受了委屈,哭哭啼啼地闹腾。在门外的沙华听得明明白白,进来替李渊说好话,劝慰窦氏,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从今以后不可能会再对杨丽华心存念想,会一心一意只对窦氏一人,才算是安抚了窦氏的心。
李渊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可以安心睡上一觉,却不想被窦氏拉了起来,做新婚之夜该做的事情,而且不能流露出丝毫的不情愿。
此事后来被杨广得知,笑得半天合不拢嘴。杨广埋怨李渊没有骨气,当初伽罗为他和杨丽华撮合之时,李渊不该拒绝的。如今可好,顺了沙华的意思,和相爱的人天各一方还不算,竟然要和这等人同床异梦,这还只是漫长婚姻的开始,料定今后李渊必定是在地狱之中度过了。
杨广惦记着萧婉的嘱托,前去和老鸨商议给萧婉赎身一事。老鸨漠然笑了:“杨公子好阔气,我们家姑娘的面都没见到,便要给她赎身?以前听说杨公子把家当都输光了,老身还不信,今日方才见识,若说这天下最败家的公子哥,老身只服你!”
老鸨报出了萧婉赎身的价格——两千两黄金,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老鸨又说:“杨公子都把家当输光了,想也是没有什么钱财了吧?我劝杨公子还是打消了念头。长安城里有那么多良家贵族的小姐,以公子的家世,娶一个美丽娴熟的不在话下,为何却要在这风月场中豪掷千金呢?”
杨广道:“区区两千两黄金何足道哉?萧姑娘贵为金枝玉叶,岂是长安城里的那些深闺女子所能比拟的?明日此时,我便要来赎回萧姑娘,还请你多多照顾。”
“好大的口气,老身等你便是。”老鸨起身离去了。
杨广来到长安首富金安民家里,欲取出寄存在这里的钱财,要拿出两千两黄金来。金安民大吃一惊:“杨公子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可是大司马要回长安城?”
杨广道出了要赎回萧姑娘的来意,金安民默不作声,高颍曾经吩咐过,让金安民把守好了这些钱财,若是杨广要来拿,必须先来通知他。没多久,高颍匆匆赶到,好似做父亲的恨铁不成钢一般,劈头盖脸对杨广便是一通训斥:“广公子,我高颍真是看错了你,你竟然为了一个风尘女子豪掷千金?你可知两千两黄金是多少吗?”
“我当然知道,不过是寄放在这里的一半罢了。”杨广的回答轻描淡写。
“你也知道是一半,少了这一半的黄金,将来你父亲要是回了长安,便少了这一半黄金的人心。”高颍道。
杨广却不依不饶:“如今我父亲也并无意回来,赎人也是功德一件。”
高颍仍然不肯退让,把杨广逼得急了:“先生,我一向敬重你,今日却为何这般与我过不去?此乃是我们杨家的产业,我想用在何处,便用在何处,你为何要阻拦?莫不是你已经一心一意做了李家的奴才?这些钱财却是你为李渊准备的?好啊,竟然用我们杨家的产业,来替你的新主子卖命?”
这话说得高颍无言以对,愤恨地他只好离去:“也罢也罢,我高某识人不明,竟然看上了这么个纨绔子弟,真不如便一心一意扶持李渊是好。你杨家的产业,随你用吧!”
杨广得了两千两黄金,速速前往望月楼,老鸨没想到竟然如此之快,便见到了一堆堆黄橙橙的真金,放在屋子里都闪瞎了眼睛,一个个都验了货真价实,便开心地收了起来,
老鸨对杨广阿谀道:“果然是随国公大司马的儿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长安城里没有几家贵族能像这般迅速变出这么多的金子来。从今以后,萧姑娘跟了杨公子,我老身也算是安心了。”
萧婉当日便收拾了东西,从望月楼离去,和老妈子作别,从此以后便脱离了苦海。萧婉被赎出来的消息,很快在长安城里不胫而走。当杨广和萧婉走出望月楼的时候,门口已经聚集了那些对萧婉垂涎很久而不可得的公子哥们。今日却幸得一见,都赞叹杨广的好福气,也是沾了杨广的光,他们才能一睹萧婉的尊容。萧婉在杨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公子哥们追随马车数里路不肯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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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美人一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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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从望月楼赎回来的萧婉,和杨广二人便是比翼双飞,在长安城里缠绵悱恻,更不敢回清河见母亲伽罗了。
眼看着自己的兵权一点点被削弱,宇文护不能坐以待毙,挑起战事是他唯一能重新掌握兵权的出路,便悄悄命人前往齐国送书信给大都督斛律光,企图勾结齐国太尉段韶,对大周施加兵力。
斛律光自从娶了伽罗的贴身丫鬟晴儿之后,只恩爱了一阵子,就移情别恋另外纳了许多的妻妾,其中不乏名门望族出身的贵族女子。晴儿不但被斛律光所冷落,还经常在斛律光醉酒之后,要被斛律光虐待的皮肉之苦。可怜细皮嫩肉的晴儿体无完肤,望天垂泪,对伽罗恨之入骨,只能向唯一的亲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