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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罗明白了事情的过往,惊魂未定地抱着杨坚哭泣:“我还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呢!”
杨坚也拍着伽罗的后背:“好了好了,这不是没事了吗?”
沙华也从宇文赟的寝宫之中走了出来,本来为杨坚躲过此劫而庆幸,却见伽罗和杨坚如此恩爱,醋意又大发:“真应该祈祷杨坚死了算了!”
杨勇和杨广兄弟二人在死人堆里仔细搜捕,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活口,正要审问,却又被杨坚赶上前,一剑捅死了。
想请功的杨勇很不高兴:“渊兄弟,我还没审问他呢,怎么就把他给杀了?”
杨广狐疑地看着李渊:“该不会是这场密谋和你有什么关系吧?”
杨坚训斥道:“广儿闭嘴,渊儿若是想害我们,还会带人来救我们吗?”
杨丽华看了一眼沙华:“渊儿不会,可别人未尝也不会。”
伽罗明白杨丽华的意思,杨丽华是念在李渊的救命之恩的情分上,不肯说出沙华是同谋,也算是还李渊一个恩情。伽罗走到沙华的面前:“四姐早就知道圣上宾天了?”
沙华掩饰道:“我也是今日刚刚得知。”
伽罗瞥见了沙华外衣之下,穿着的是孝服:“可四姐还是比我们早一步到了这里,依然还是比我知道得早,对不对?”
沙华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伽罗走到沙华的耳边,轻声道:“你想我死,我不恨你,可你想要我的家人死,我便无法原谅,从今日起,你我不再有姐妹情谊,若是以后再有此事,怪不得我伽罗不顾情面!”
沙华不服:“今日让你得了天时,我败了,你也别高兴的太早!”
伽罗道:“何止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这边,看看你的好儿子,他都比你明事理。”
沙华被噎了回去:“你……”
伽罗转而奔向宇文赟的榻前:“圣上啊,我的好女婿,你真的命好苦啊,生前就不得安宁,死后还要落得曝尸的境遇……”
杨坚命将士们将尸首抬了出去,却见杨丽华和阐儿哭得伤心,便上前跪下:“国不可一日无君,臣恳请天元皇后娘娘主持大局,立小皇子为新君!”
高颍着急上前岔开话题:“如今圣上的尸首片刻不能耽误,还是先办了丧事赶紧入殓,立新君的事情不着急。”
杨广和杨勇兄弟也附和:“是啊,父亲,满院子都是恶臭味,有失皇家的体面啊。”
杨丽华却是聪明人,看得出杨广和高颍都另有打算,顺势对杨坚说道:“随国公所言甚是有理,圣上没有别的子嗣,只有阐儿一个龙脉,立阐儿为新君也是理所当然的。”
杨坚叩首:“臣杨坚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杨广和高颍等人却站在原地,杨丽华道:“新君既然已经立了,你们为何不下跪?”
忽而外面闯进来文武百官,宇文述为首,捧着黄袍和冕冠,跪下山呼:“臣等叩见新君,吾皇万岁万万岁!”
杨丽华心中喜悦:“亏你们想得周到,都准备好了黄袍,快拿上来吧!”
高颍拿过来黄袍抖开,杨丽华惶然:“这,这怎么是大人穿的,你们难道不知新皇是六岁的孩童吗?”
高颍不言语,默默地走到杨坚的身后,把黄袍披在了杨坚的身上,百官们继续呼喊:“吾皇万岁!”
杨丽华心碎地指着杨坚:“好你个杨坚,原来是早有预谋,竟然还假装忠心护主?”
杨坚将高颍推开,把黄袍取下,不住地叩头:“娘娘息怒,臣不敢有悖逆之心。”转而又对身后的高颍和百官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想害死我吗?”
宇文述道:“天下纷乱已久,自从西魏文帝以来,权臣宇文氏一直把持朝政,挟天子以令诸侯,霍乱天下。进而又谋权篡位,虽建立了大周,却依旧不思江山社稷、残害忠良,以至于民不聊生。自宇文赟登基以来,更是变本加厉、荒淫无度、不思进取,若非是随国公以大冢宰之职匡扶社稷,恐大周天下早已大乱。随国公励精图治,一统江北,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盛世气象,在百姓心中早已把随国公当成明主,然宇文氏昏聩,仍要残害忠良,这便是自取灭亡。还请随国公顺天应命,早登九五,一统江山,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杨坚被宇文述的马匹气得面红耳赤:“宇文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身为宇文氏宗族,你竟然卖主求荣,似你这般小人,便是我真的做了皇帝,也留你不得!”
宇文述争辩道:“正如随国公所言,身为宇文氏宗族的我,也都知晓天命,何况于百官和天下万民,便是随国公现在杀了我,我依然不能违拗天意!”
“你,你……”杨坚气得不住地咳嗽。
“够了,不要再演戏了,杨坚,不就是一个皇帝吗?我们母女不稀罕,让给你便是了!”杨丽华抚摸着宇文阐的小脑袋:“只求你可怜我们孤儿寡母,这孩子也命苦得很,留下他的性命可好?”(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15章 为父夺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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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杨丽华的逼问,杨坚仍然坚定不移:“臣杨坚向苍天起誓,对大周绝无异心,愿奉皇子阐儿为新皇,若有违誓言,当天诛地灭!”
杨丽华看着父亲坚毅的神情,心也软了:“随国公所言是真?可这些百官们……”
杨坚看了一眼百官:“今日之事权当从未发生,若是胆敢有人再有提及,便是与我杨坚作对,正阳门外的尉迟迥,便是例子。”
杨坚的这句话让百官们胆寒,也让杨丽华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本宫替阐儿谢过随国公,女儿也谢过父亲!”
伽罗宇文赟的床榻前听得清楚杨坚的誓言,叹了一口气:“夫君为何又糊涂了,如此大好的行事,只因为一时的心软,又要给别人可乘之机。”
宇文阐登上了皇位,杨丽华为皇太后,没了宇文赟,天左皇后陈月仪和天右皇后元乐尚也出家为尼去了。杨丽华吃了几年的苦,含辛茹苦地养育宇文阐,总算是迎来了她人生巅峰的时刻。
然而,做了皇太后的杨丽华的角色忽然有了变化。以前宇文赟和她作对、和杨家作对之时,她认定自己是杨家的女儿,处处维护杨家的利益。而今作为宇文阐的母后,她深感自己责任重大,应是宇文家族的女人,为宇文氏的皇权谋取利益。于是乎,越来越觉得威望过高的父亲杨坚是将来阐儿掌权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当想起那日百官给杨坚黄袍加身的众志成城,都会在半夜把她惊醒。
从杨家的女儿变成了宇文家的女人,杨丽华也从有家人作为后援的女人变成了母子相依为命的孤儿寡母。如何把宇文氏的皇权从杨坚的手里夺回来,让杨丽华煞费苦心,这条道路漫漫又长远。
伽罗自然也察觉到了女儿杨丽华的变化,每当入宫探望杨丽华母子之时,都觉得她似乎冷淡了许多,更好像越来越防备了她。渐渐地,杨丽华开始试探父亲杨坚的诚意,诸如是否愿意将移交一些权力的问题。
杨坚并非是贪恋权位之人,对杨丽华道:“如今圣上年幼并无决断,臣暂替太后和圣上母子分忧,待到圣上亲政,臣必定交权。”
坊间总是有些传闻,说杨坚有不臣之心,起初杨丽华也是不信的,却又听到一些童瑶里都在唱着“代周必杨”。若是以前,杨丽华必定是不会相信的,可人在其位,难免不会有一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防备心态,日子久了,别总是杯弓蛇影觉得父亲杨坚形迹可疑,每当看到父亲杨坚在朝政之事上独断,便越发觉得他有帝王之心。
其实,这不过是沙华的一些小把戏,尉迟迥被灭之后,杨丽华做了皇太后,杨家更加得势,不仅杨坚独揽大权,杨广兄弟三人也都成为一方统帅,真是显赫之极。沙华也看出了做了太后的杨丽华有了变化,故而想潜移默化地让他们父女离心。
杨丽华对杨坚的疑心,果然给了一个人可乘之机,此人便是天中皇后尉迟炽繁。虽然尉迟迥被斩杀,但杨坚却饶恕了他的族人。炽繁一心想报杀父之仇,便成了沙华的座上宾,炽繁从沙华那里得知杨丽华对杨坚有了防备之心,故而接近杨丽华。
虽然炽繁和杨丽华曾经有过节,杨丽华也因为她是尉迟迥的女儿开始的时候对她有防备,可耐不住炽繁好像是她肚子里的虫子一样,总是能推心置腹道出她心中的苦楚和无奈,用杨丽华的话说,便是:“终究还是我们女人才能懂得女人的难处。”
炽繁对杨丽华建议:“阐儿虽然是你的儿子,又何尝不是我的骨肉?只有你一人疼爱他,岂不是很累?”
杨丽华似乎忘记了,当初想让宇文阐胎死腹中的正是这个腹黑的女人:“难得妹妹如此,你我姐妹同心,也算是有个依靠了。”
炽繁见时机成熟:“我知姐姐在为阐儿将来亲政一事烦心,自古君王要想有实权,最需要的是有自己的势力。”
杨丽华假装不高兴:“妹妹若是想离间我父女,本宫便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炽繁跪下:“妹妹是真心为姐姐着想,妹妹有一个堂兄,尉迟勤为青州总管,统领十万青州兵,却被杨广打压,诬陷他有叛逆之心,实际上是想夺其兵权。奈何我堂兄本是忠君为国,却哭诉无门。若是太后相信我,我可以全他投奔太后,将来也是太后能制衡随国公的的棋子。若是太后不相信我,即刻把我交给随国公,是死是活听凭发落。”
杨丽华暗喜,把炽繁扶起来:“妹妹如此费心,我岂敢怪你?若是尉迟勤真的肯为圣上效力,本宫愿意保全她在青州的封地。”
于是,杨丽华便写了密诏,令尉迟勤在青州用心练兵,倘若有人胆敢来剥夺他的兵权,直接传书到宫中,杨丽华必然以太后的身份,为他主持公道。
有了杨丽华的密诏,尉迟勤更加有恃无恐,又将杨丽华的密诏做了修改,大意为太后和圣上母子在朝中深受权臣杨家的压制,有苦难言,故而命尉迟勤勤加练兵,联合各州忠义将军起事。
尉迟勤拿着密诏,招摇撞骗,那些远在朝堂之外的武夫们,哪里能分辨得出诏书的真假,倒是有一些上了尉迟勤的当。尉迟勤不仅联络了各州的总管,还向被联络了突厥,向南联络了陈国,皆是秘密行事。等着时机成熟,统一举事,南北夹击,内外策应,必定能一局定乾坤。
陈国的皇帝陈叔宝见杨坚越发得势,心中自然是忌惮,担心有朝一日杨坚率军南下直接攻入建康,他便是毫无招架的能力。之前隐士梁泽木向他谏言要励精图治、富国强兵,却一件事情都没做,只是一味地沉迷在酒色之中。此次见尉迟勤要举事,趁机要了淮河以南的领土,答应愿意支援大军二十万以为策应。(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16章 为夫夺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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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边的突厥也答应了尉迟勤,可以支援八万铁骑,尉迟勤分别策反了相、卫、黎、毛、洺、贝、赵、冀、瀛、沧、胶、光各州,共计大军三十万,各州将领约定了时日起事,准备并分多路直取长安。
可惜的是,尉迟勤是一个贪得无厌、胸无大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