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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转啊转啊,转得眩晕之时,才松开了手,晕晕乎乎地坐倒在了赤练的身旁。
小伽罗和杨坚背靠着背,他们从刚开始河边的相遇,到杨坚嫉妒小伽罗和高颍亲近,无所不谈。
一直谈到天昏地暗,两人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太阳下山了,赤练担心两人着凉,拽出草料,盖在了他们的身上。
晚餐之时,大人们不见两个孩子回来,担心地搜遍了整个凉州城,仍然不见踪影。
碧螺在马厩里发现了,被草料埋起来的他们,若不是赤练马卧在一旁守护着,碧螺很难发现。
健康的马儿,是不会趴或者卧在地上的,即使睡觉也也是站着的。
小伽罗和杨坚被揪了出来,被碧螺训斥着。
“怎么能睡到马厩里?你们是马吗?”碧螺揪扯下两人身上的草:“看看你们两个,一个是大小姐,一个是公子哥,都出身名门贵族,却这般不检点!”
两人暗暗地相互望着对方,偷偷地笑。
按照高宾的安排,将凉州城的关防印信移交给杨忠,凉州城里仅有的守城士兵,他不带走一个。
因为刘堃愿意一同前往长安城,做乙弗娘娘的马前卒,高宾便让他带着百余喽啰,一路护送着直奔长安而去。
为了不让刘堃等人一路上被官兵误会,高宾让他们换上了魏军的铠甲。
杨忠要守城不能远送,杨坚便代替父亲和几位裨将一起,一路将他们送到了之前下榻的那家驿馆。
“杨公子,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快请回吧!”高宾劝杨坚。
杨坚牵着赤练马,将马儿的缰绳交付在了小伽罗的手中:“伽罗,今日一别,真的不知道何时还能与你再见!我,也没什么好送给你的。赤练与我情同手足,我把它送与你,让它替我守护你吧!”
“我虽也喜爱赤练马,可赤练马对你更重要,你舍得他吗?”小伽罗不敢接缰绳。
“人有太多舍不得,我更舍不得你,可又怎样呢?以后,你就替我照顾赤练吧!”杨坚说完,转身离开,跨上了一位裨将的马背上:“我们走!”
裨将策马扬鞭,夕阳照着他们的背影,小伽罗也默默地流出了眼泪。
赤练马不安分地,久久地哀鸣着,哀鸣声回荡在寂寥的草原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63章 贵妃有喜(上)
(全本小说网,。)
独孤信大军勤王的消息,在长安城内不胫而走,便犹如那春风,轻柔柔地萌动着长安城里庶民的心。
长久地生活在宇文泰高压统治之下,尤其是是近一段时间,宇文泰为了防范j细入城,更是对长安城严防死守。
商旅不知多少时日未曾往来长安,昔日的繁华,已成落幕。
独孤信美名远播,深受大魏黎民的爱戴,又不攀附宇文家族的势力,是朝堂之上,少有的忠心大魏的辅国良弼。
也正是因为如此,宇文泰忌惮独孤信,欲将其铲除而后快。
永寿宫里的独孤茱儿,自然也是很快得到了独孤信大军不日即将到达长安城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茱儿坐立不安,食不甘味:“我在信中说得明白,这一切都是宇文泰的j计,父亲为何还要回长安,莫非是父亲没有收到我的书信?”
想起贵妃郁久闾,茱儿欲前往长信宫里去问问,是否将书信确切地送达了凉州城。
“茱儿小姐,午膳还未用呢!”宫女看着未曾动用的午膳,甚是忧心。
这不知是第几日,茱儿粒米未进,长此以往,消瘦下去,必然会被陛下责怪的,宫女们只得劝茱儿进餐。
崔夫人等被宇文泰抓去,茱儿尚且未曾如此焦躁不安,唯有独孤信此次回京,让茱儿牵肠挂肚。
毕竟,独孤信的回来,是真正牵涉到独孤一家性命的大事!
“哪还有心思用餐,去长信宫!”茱儿的决定,宫女们自然是阻拦不了的。
忽而,外面宫人传报:“陛下驾到,闾贵妃驾到!”
这一声传报,惊得树上双双啼叫的画眉,都各奔东西飞走了。
茱儿心中为之一振,这并非是好事,魏文帝向来都是不愿与郁久闾相处的。
虽然,魏文帝之所以能够接纳郁久闾,是因为多亏茱儿从中撺掇,即便如此,魏文帝还是对郁久闾敬而远之的。
今日不知为何,两人能双双携手而来,实乃难得一见之事!
茱儿率领宫女,匆匆迎接出去,跪下:“恭迎陛下,恭迎贵妃娘娘!”
魏文帝本欲亲自搀扶茱儿,却被郁久闾抢了先。
郁久闾看似恭敬,却又似傲慢地将茱儿搀扶起来:“姐姐多礼了,陛下和本宫皆不是外人,在这宫内,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拘谨多礼?”
茱儿抬起头之时,观察得出,魏文帝和郁久闾皆是红光满面。二人身上,还微微散着酒气。
不知是什么样的喜事,魏文帝竟是在长信宫里用了膳、喝了酒,而后再过来的。
“然而,皇家的规矩终究还是要有的。若人人皆如宇文泰,这天下还是天下吗?”茱儿的谦恭,深得魏文帝的喜欢,说到了他的内心深处。
“瞧瞧这茱儿,果真是忠良之后,还是识大体之人!”郁久闾见魏文帝更是欢喜地点头,便得寸进尺,摘下了头上的一枚蓝田玉凤头钗:“茱儿姐姐,你也知晓,这皇家还不如长安城的商户富足。陛下与我也没什么好赏赐与你的,这枚玉钗,便送与你吧!”
郁久闾的每句话里,都一定要将魏文帝与她绑在一起,这赤ll的分别之心,分明是在告诉茱儿:“我与陛下乃是一家之人,你茱儿是外人!”
这奇怪的举止,让茱儿很是在意,依据她以前对郁久闾的了解,郁久闾并非是那种恃宠生娇之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茱儿才能答应郁久闾的请求,撺掇魏文帝临幸了长信宫。
“多谢贵妃娘娘的恩典,如此贵重的赏赐,恕茱儿不敢收受!”茱儿婉言拒绝了郁久闾狐假虎威,打着魏文帝的名义,名义上是赏赐,隐约却让人觉得是在有意羞辱。
被驳了颜面的郁久闾,心中不悦,如若是以往的脾气,便就真的不高兴了。
然而,郁久闾真的就是今非昔比了:“如若茱儿姐姐执意推辞,岂不是驳了陛下的颜面。这玉钗,本是陛下刚刚赏赐与我的,本宫将它转赠与姐姐,也是陛下的一番心意。方才你也说了,这皇宫里的规矩,是要遵守的,莫非姐姐要置陛下的尊严于不顾?”
茱儿汗颜,何时这个率真的草原之女,说起话来,竟然也能如此绵里藏针了?
茱儿看了一眼魏文帝,却见魏文帝欣然点头:“贵妃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茱儿你就收下吧!”
为何魏文帝也是如此的态度,俨然他们便是浑然一体的一对夫妻了。
心中虽有些不情愿,礼节上还是不能怠慢的。茱儿降低了身姿,细手纤纤举过头顶:“臣妾谢陛下和娘娘的恩典!”
郁久闾刚欲把玉钗给茱儿,却又按下茱儿的手:“还是本宫与姐姐戴上吧!”
让别人戴头钗,须是要转了身去,还未等茱儿转身,郁久闾轻轻摁下茱儿的头部,将玉钗戴在了她的头上。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不亚于胯下之辱!
“好了,让陛下和本宫看看!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这好的头钗,还是要配得上姐姐这样的丽人!”
从郁久闾的眼神里,茱儿看出了胜利征服之后的傲慢!
“人靠衣裳马靠鞍?娘娘的意思是,如若没了这凤钗,臣妾就不美了?臣妾更要多谢了娘娘天大的恩赐?”茱儿虽是轻声轻语,却抓中了要害,虽未能让被郁久闾压制的屈辱彻底纾解,却也能稍稍缓解心中的愤懑。
“这……”郁久闾被茱儿的话,呛得哑口无言。
魏文帝替郁久闾圆场:“闾贵妃出身柔然大漠,对汉文化并不精通。不似茱儿,自小就学习儒家经典。有时闾贵妃难免用词不当,茱儿需理解才是!”
魏文帝这是在埋怨茱儿的不通事理,茱儿惶恐地跪下:“臣妾冒犯了陛下,冒犯了娘娘,请陛下降罪!”
郁久闾便又假意地要扶起茱儿:“陛下和本宫不会怪罪于你,姐姐不要如此!”
茱儿便不像先前那样,郁久闾搀扶她,执意不肯站起身:“还望陛下降罪,否则,臣妾长跪不起!”
魏文帝为难了,虽然方才的话里,确实有些儿埋怨的意思,倒不至于生气。只得亲自上前搀扶:“快起来吧,是朕的语气不好,朕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茱儿这才站起身来,一丝的后悔涌上心头,当初多此一举,因为一时心软,成全了魏文帝和郁久闾,却为自己惹下了这样的麻烦。
然而,她此时的心事并不在此。
“陛下,我父亲……”
“大司马还都勤王一事,朕已经……”魏文帝的话,刚说出口,却被郁久闾挡了回去。
“陛下忘了咱们来永寿宫的正事儿了吗?”郁久闾执起茱儿的手:“姐姐,本宫有喜了,咱们皇家有后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64章 贵妃有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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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恭喜陛下,恭喜闾贵妃!”茱儿笑意盈盈,心中却十分不悦。
难怪他们二人心情如此大悦,身上又有如此浓郁的酒气,想必这枚蓝田玉的凤头钗,也是魏文帝听闻郁久闾有身孕才赏赐的吧?
如此说来,这凤头钗在戴在头上,让茱儿的内心,有十二分的恶心。
又不可当着二人的面,拿下这膈应的家伙。
“同喜同喜!”郁久闾乐得眼眉都分不清了:“这外面站了许久,腰都酸了!”
郁久闾用手撑了撑腰板,身边的宫女便上前搀扶了。
算下来日期,这身孕还不到两个月,身材并未有明显的变化,郁久闾竟这般恃宠生娇,在茱儿的面前百般做作!
茱儿虽心有抵触,还是道了罪:“陛下和贵妃勿罪,臣妾一时疏忽!”
便将二人让进了宫内。
郁久闾和魏文帝并排走着,入了殿内,又并排上座,宛如皇后一般的待遇,郁久闾不觉得不合适,魏文帝也并不介意。
而茱儿身板的宫女,却有几分看不过去了,免不了对郁久闾有几个白眼。却被郁久闾看到了。
“茱儿姐姐,想你这永寿宫之人,并不欢迎我?”郁久闾的声调很高,好像绕到了房梁之上。
“娘娘能驾临我永寿宫中,我宫中上下的万福!”茱儿故作惶恐之状。
郁久闾不以为然:“不尽然,为何我方才看到,有几位宫女,用眼白看人?莫非这永寿宫的规矩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让姐姐调教得,看人都是这般?”
“臣妾定会管教这些不知尊卑规矩的,娘娘不要与下人一般见识!如若怪罪,就怪罪臣妾教导无方之责吧!”茱儿上前替宫女们顶罪。
“本宫只是说说罢了,如若再让我看到,我可就越俎代庖,替姐姐管教了!”郁久闾怒视着永寿宫的宫女们,满含着杀气的眼神震慑得宫女们噤若寒蝉,郁久闾心中得意。
茱儿命人呈上了水果和点心,见宫女把昨夜她赶制出来的蜜花糕也端了出来,给那宫女使眼色,让她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