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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泰终于明白了乙弗皇后原来是在等这个,这几日以来,宇文泰捉摸不透一个问题,为何只是一次作战偷袭,就能冲散了独孤信身经百战的十万大军,溃散的兵卒又都不听独孤信的帅令,向凉州城逃窜。
背后一定是有高人指点,这高人是乙弗皇后,还是另有其人?
且不管这高人是谁,终究还是比他宇文泰棋高一着,能镇得住杨忠、化解这次危难的,只有独孤信!
士兵们得令,上前来拆散了要对拜的茱儿和魏文帝。
魏文帝很不情愿也很遗憾,眼看就要成了夫妻,却被棒打鸳鸯。可独孤一氏的性命得以保全,这却也是峰回路转,也是否极泰来!
茱儿也已经无心在这婚礼之上了,虽然不知家人是否真的完全脱险,亦不知以后会怎样,现在却也暂时躲过一劫,便回到了家人的身边,紧紧地和母亲、小伽罗、小沙华抱在一起。
小伽罗想起了在凉州城临别之际,高宾对镇守凉州城的杨忠说过,如若长安城内有变,独孤一氏有危险,就让他遥相呼应,在凉州城举兵、结盟伪朝高澄,*迫宇文泰。
小伽罗又感激又赞扬:“叔父,你的计谋好高明啊!”
高宾一直在发呆,见小伽罗如此问,道出了心中的疑虑:“让杨忠在凉州城举兵确实是我先前的部署,可这七万残兵为何会回到凉州城,我也不明白啊!”
茱儿听了他们二人简单的对话,大致明白了事由,向乙弗皇后施了万福礼。
宇文泰将独孤一氏押回了地牢。
宇文护困惑地追问:“杨忠所率领的叛军,不过是侄儿的手下败将而已,叔父为何如此惧怕?”
“糊涂!”宇文泰斥责:“如若光明正大地两阵对决,你还是独孤信的对手吗?当初我之所以让你速速追捕独孤信,就是担心他重整旗鼓,这下可好,杨忠替他重整旗鼓了!我们是中了计谋,此次杨忠骑兵是有备而来,民心所向望风披靡!”
宇文护想了想:“独孤信还要杀吗?”
“杀与不杀,已经由不得你我做主,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现如今,只有稳定时局,再做定夺!我怀疑这背后的高人,就是那宫中的乙弗皇后!”宇文泰道。
“叔父何出此言?她区区一女流之辈,怎会懂得兵法,有这般能耐?”宇文护更是揣摩不透。
“这数年来,她怀着对我们宇文一族的恨,到底在研究了些什么,你我又怎么得知?今日她有意拖延时间,分明是成竹在胸,此人今非昔比!”
“那……侄儿这就把她抓起来!”宇文护转身往外走。
“回来!”宇文泰恨其不争:“我已经派人监视了,不要鲁莽行事!”
“可留她在宫中,必然是夜长梦多、贻害无穷啊!”宇文护道。
宇文泰思考了片刻,喜上眉梢:“女人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女人来解决!你去将独孤茱儿带回皇宫!”
宇文护得令,回到地牢里,欲将茱儿带走,小伽罗拉住茱儿的手不肯放:“你们要把我姐姐怎么样?”
茱儿安慰小伽罗:“伽罗乖,他们不会把姐姐怎样!”
小伽罗不舍地松开了手,哭着目送茱儿离开了地牢里。
宇文护押解着茱儿,刚一转弯,茱儿就和一个公子撞了个满怀。
这满身酒气、醉醺醺在公子,正是宇文泰的庶出长子宇文毓,苦苦爱恋着柔然长公主郁久闾的情种,因为郁久闾入宫当了贵妃,一直以来都无法释怀,沉浸在酒坛子里。
迷迷糊糊的宇文毓,看花了眼,以为眼前的窈窕女子,就是他朝思暮想的郁久闾,便抓住茱儿的手:“闾妹妹,是你吗?你回来了?”
茱儿抽开手:“这位公子,还请你放尊重些,我并非是你的什么闾妹妹!”
宇文毓仔细地凑近,端详着茱儿的面孔,失望了:“真的不是我家闾妹妹!虽然小姐你美若天仙,可在我心里,只有闾妹妹才是最漂亮的!”
宇文护推开宇文毓:“毓儿,你又喝成这个样子,不要碰上叔父,他现在正不高兴,免得他又找你出气,你又挨板子!”
“少给我提那老东西!”宇文毓撒酒疯:“就是他亲手把闾妹妹送到宫中的,做什么狗p的贵妃,伺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宇文护怒:“休要在这里胡说,似你这般为了一个女人,成日里醉成烂泥,叔父将来怎能将大事托付与你?滚开!不要耽误我入宫!”
宇文护押着茱儿继续往前走,宇文毓突然又转身,拽住茱儿的手:“不能走!”
茱儿:“公子,你又要做什么?”
宇文护道:“宇文护要把你送到宫中,是不是?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心想入宫?你若不想入宫,尽管跟我说实话,我替你做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90章 峰回路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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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必了,我与陛下两情相悦,入宫是我心甘情愿的!”茱儿道。
“两情相悦?”宇文毓摇晃着本就醉意朦胧的脑袋:“我不信,这乱世时节,有多少良家女子愿意入宫为妃?我听说,陛下只喜欢过两个女人,其中之一是乙弗皇后,另一位便是独孤信的长女——独孤茱儿,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你?皇帝连我们家闾儿都不喜欢,你不要说笑!”
茱儿莞尔一笑:“多谢公子的赞誉,我便是你说的那个独孤信的长女!”
茱儿转身,翩翩然随宇文护离开。
宇文毓瞪大惺忪的醉眼,魔怔地看着茱儿的背影,那随风而动的衣衫,映衬出茱儿姣好的曲线,他看得如痴如醉:“难怪身姿如此曼妙,竟然是传闻中的独孤茱儿!能得见茱儿的尊颜,却也是幸运了!”
宇文毓就这样痴痴地看着,想着,不由得沉醉了傻呵呵地笑了出来,驱散了因为思念郁久闾的苦闷。
宇文护押解茱儿,直奔永寿宫而来。
永寿宫内,绿树成荫,虽然外面热浪滚滚,这里却是凉风习习。当初乙弗皇后刚刚入驻永寿宫之时,魏文帝特地请来江左园丁,巧妙设计,造出了这么个通风又y凉的园林。
宇文护想学宇文泰,不经通传就要闯入,却被碧螺拦在了外面:“大将军止步,让我通传一下!”
“不用,本将军向来都是这般出入皇宫!”宇文护想强行闯入。
“放肆!”碧螺随手一招,护卫太监们持刀围了上来:“宫廷规制,你胆敢擅自违逆,等同于违抗圣旨!”
宇文护看着这些太监,本来都是宇文泰安c在永寿宫的耳目,现在却都倒戈成了乙弗皇后的忠心护卫,心中胆寒,乙弗皇后果然是有些手段,思忖也不好硬来,只好等通传之后再进入。
此时的乙弗皇后正在园中乘凉,听碧螺通传说宇文护押解着茱儿,便让他们进来了。
乙弗皇后问:“宇文护,你这是何意?”
宇文护笑道:“今日在刑场之上,皇后娘娘支持茱儿和陛下成亲,虽未能如愿拜堂,却也已经昭告天下,茱儿也算是半个嫔妃了,理应送还与宫中!”
乙弗皇后领会了宇文泰的用意,正是想看她们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只好点头:“人既然已经送到,你便回去吧,茱儿小姐由本宫来照料安排便是!”
茱儿行大礼,跪拜乙弗皇后:“臣妾叩谢娘娘!”
“妹妹起来吧!”乙弗皇后搀扶,见宇文护站在原地仍然不走:“你还有何事?”
“臣只是想问皇后娘娘,如何安置茱儿小姐?”宇文护问道。
“如何安置,乃是后宫之事!”乙弗皇后道。
“臣来之时,大冢宰特意嘱咐,一定要让茱儿小姐住在永寿宫中,娘娘无需再将茱儿小姐另做安置!”宇文护道。
听了宇文护的这句话,茱儿也明白了宇文叔侄的用意,很不乐意:“有如此多的宫殿,另僻一处与我便可,大冢宰这般做法,是何用意?”
宇文护故作难色:“茱儿小姐有所不知,这多了一处宫殿,便要多一些宫女太监,就要几十张嘴。我大魏国力衰微,连年战事,国库吃紧,这般做也是为了陛下,为了社稷着想!”
茱儿还想说什么,乙弗皇后却制止了:“无需你们叔侄二人多言,本宫也会留下茱儿在永寿宫的,本宫和茱儿姑娘亲如姐妹,留在身边自然是方便彼此照应,你只管回去便是!”
“那臣就先告退了!”宇文护转身之时,嘴角扬起,露出j诈的微笑。
宇文护离开后,茱儿忍不住问:“娘娘,为何要听那j贼叔侄的,娘娘听不出他们是心怀叵测吗?”
“既然你已经知晓他们心怀叵测,我们又何尝不去将计就计呢?”乙弗娘娘转身往回走:“随我来吧,你在永寿宫中居住过数月,也算是这里的主人了!”
正如乙弗皇后所说,茱儿曾经算是永寿宫里的主人,这里的吃穿用度,她一应俱熟。只是,今日回到这里,却不似以前那般随心所欲,便是因为这永寿宫真正的主人回来了,她反倒成了客人。
碧螺见茱儿愣愣地站在原地,便上前:“茱儿小姐,茱儿小姐?”
茱儿从沉思之中回过神:“你是娘娘的贴身宫女?”
碧螺抿嘴笑了:“是,我是碧螺,以后有什么事情尽可以吩咐与我,伽罗小姐是我的好朋友!”
茱儿道谢:“我妹妹伽罗给你添麻烦了,多谢你数月来的照顾!”
“茱儿小姐哪里的话,你们果然是同胞姐妹,都是这般聪明伶俐、知书达理!”碧螺再仔细打量了茱儿:“想来,碧螺小姐长大成人之后,必然也是像茱儿小姐这般美若天仙吧?”
柳春从里面走出来:“你们两人还在说什么呢?娘娘已经在里面等得着急了!”
茱儿和碧螺应声,便随着柳春回去了。
宫女太监们正在准备晚膳,茱儿坐在客位,开始用膳之际,茱儿迫不及待地想问乙弗皇后:“娘娘,臣妾有一事……”
“用膳之时不可多言,这是永寿宫中的规矩!”乙弗皇后冷冷地回应了一句。
这确实是永寿宫中的规矩,却不至于对不知情的茱儿如此冷漠。乙弗皇后不过是在给茱儿下马威罢了,是在嫉妒茱儿的容貌气质,莫说自己现在已经是毁了容貌,又比茱儿年长许多。即便是年轻时候的她,也比不上茱儿,将来若真的与陛下争宠起来,定然是身处劣势了。
并且,乙弗皇后之所以能重返永寿宫,也多亏了茱儿用身家性命从宇文泰那里换取而来。如若让茱儿在人情世故上有优越感,今后又怎么能压制得了?先给茱儿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谁才是这后宫之主。
茱儿也只好将话吞回去,也能感受到乙弗皇后的强势,明白今后与乙弗皇后相处,一定要如履薄冰,尽量不要在她们二人之间引起争斗,否则,便遂了宇文叔侄的心愿,给敌人可乘之机!
用罢晚膳,漱口过后,乙弗皇后不紧不慢地:“茱儿小姐,你方才想说什么?”
“我……”茱儿意识到不能过于急切,说话一定要谨小慎微:“回娘娘,臣妾是想转达家父的疑惑。先前家父在城外与宇文护兵戎相见之后大败,散兵游勇都回了凉州城,给大将军杨忠骑兵补充了兵力,是否为娘娘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