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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
傅妘想到这里,不由暗咬双唇,掌拳紧握,浑身无故颤抖,脸色显出青白。
瞻园渡、盔鳚见此,以为是傅妘作为“阐茛”,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身世而震惊,却不知傅妘是因为得解自己之前众多疑惑而愤怒!这好比就是贼喊捉贼、恶报缉凶,最后发现自己才是最大幕后!
傅妘秒感心绪又无端混乱,她慌忙催力强行将那心魔压制下去,佯装平静的道:“大王的那个‘除非’,茛儿懂了!”
阐蠡看向傅妘,问:“你真懂了?”
傅妘紫眸一紧,点头说:“只有杀死阐蒂,我的亲妹妹!天帝才会放出母后,再也不会找雪鲛国的麻烦。”
阐蠡闻言,微微颔首,轻拍傅妘的手背说:“正是。茛儿你在,雪鲛国算是后继有人了!你妹妹阐蒂,本就不该出生于这世间!”
傅妘艰涩的咽了口唾液,问:“大王,茛儿还想问问,为何恶灵仙不在我的体内灌注法力而非妹妹不可?”
阐蠡沉声说:“恶灵仙要报复天帝,必须打通天地经络,扭转阴阳纲常,搅乱三界清静,非阴体不可。所以你就幸运的逃过一劫,而阐蒂就成为他的牺牲品!”
傅妘听完,瞬间泪雾浮起眼眶,她微微扬起下颌,将那泪雾硬生生的逼回泪腺中。原来她根本就不该出生!这世间根本就没有她的立足之地!傅妘,要不你自己去死吧!……不不不,她不能死!她都死过一次了!算是还了天帝和阐蠡追杀她的那一命。如今她的性命该是她自己的,谁都没有权利来跟她索取!“阐蒂她已经死了!”
阐蠡闻言,顿时一怔,眼眶随即泛起潮红。那个在他记忆中只有三个月的女婴,是他唯一女儿的孩子,更是他的亲外孙女!他哪里忍心要将她杀死?可是,她若不死掉,他的国家和子民就会被天帝无情的毁灭!他只能选择大义灭亲!他终究是有情感的人,这孩子也太苦了!
盔鳚、瞻园渡等人听到傅妘再度确认阐蒂已死的消息,心中都难免酸楚。而傅妘却冷着脸颊,犹自揣着心事。
阐蠡抹了抹眼角,问傅妘:“那她在哪里?”
傅妘勉强挤出一抹笑意,说:“大王放心。妹妹与她心爱之人一起去得安详,就在这世间!”胡诌自己之死,还被问及埋葬在哪里?她是不是太可笑了?而且,她还说自己与心爱之人一起去得安详,是指氐崧吧!氐崧已死,的确与曾经死去的自己在一起!傅妘,我越来越不能懂你了!
阐蠡低声说:“这就好!”
傅妘回头看了一眼苦竹潭门外,对阐蠡说:“大王,你随茛儿一起离开这个死城吧!”
阐蠡摇头,看定傅妘道:“这龙纱王城是本王的家,本王即便死也要死在这里。茛儿,你赶紧走吧!”说着,阐蠡从头上抽出一个木簪,从那中空的簪肚中拿出一卷薄若蝉翼的锦帛,递到傅妘手中,说:“这是本王遗诏,你拿好了!”
傅妘一愣,随即问:“可大王你不是还好好活着吗?”
阐蠡微笑说:“早年,瞻护使寻到你妹妹阐蒂时曾捎信回来给本王,本王就一直期盼着这一天,只是没有见到她反而见到了你!不过都一样,雪鲛国终究还是该继承在阐氏血脉手中。”
傅妘愣了愣,当即将那薄若蝉翼的锦帛展开,看见上面用小篆体书着:天运万昌,地气万灵,滋有雪鲛国王阐蠡垂目遗训,身后继位者当为阐氏血脉!蠡,小寒望月书。傅妘看完,又将那锦帛卷好放入怀中,对阐蠡说:“大王,茛儿这就去找钴鳐!”
“殿下是要找本王吗?”钴鳐的声音忽然在众人身后响起。
傅妘等人闻声回头,正好看见钴鳐身着王袍率着众多侍卫立在苦竹潭的门口。而那个曾经去小院捉拿傅妘的绿肤鲛人也在其中,那绿肤鲛人看见傅妘、盔鳚等人皆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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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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钴鳐见到傅妘,略微惊诧,随即笑道:“殿下与傅妘长得真是像极了!”
傅妘冷笑说:“原本就是同母,怎能不像?”钴鳐恶人,我今日来就是找你算账的!
盔鳚立在傅妘身侧,却不由自主的朝傅妘身后躲了躲,钴鳐曾经不念情分伤害她至深的情形还令盔鳚历历在目,心中阴影也是经年不散。盔鳚此时再见到钴鳐,尽管明知钴鳐若不仔细观看,根本就无法辨认出她来,可她还是忍不住要退避三舍。
傅妘似乎也觉察到盔鳚的异样,遂回头冲她一笑,说:“夫人不必害怕。”
瞻园渡听傅妘如此安慰盔鳚,又见盔鳚对钴鳐有所顾虑,不禁揣测问盔鳚:“难道夫人是……”
傅妘抬手阻止瞻园渡的问话,低声说:“瞻护使,稍后再言。”
瞻园渡忙道:“是,殿下。”
钴鳐看见瞻园渡率着鞘预、疲⒋蠛铡⒌ぴ蟆⒉坚暗热司诔。溆行┏跃跃筛呱剩骸罢霸岸桑阌凶镌谏恚位垢宜阶猿鲔止龋俊
傅妘不待瞻园渡答话,立即说:“他们是我带出来的?”
钴鳐一愣,反问:“谁让你带他们出来的?”
傅妘冷笑说:“我既是这雪鲛国的大王子,自然有资格带他们出来。再说,他们是雪鲛国的功臣,我还在奏请大王给予赏赐!”
钴鳐听完傅妘的话,又瞥了一眼发须皆白、老态龙钟的阐蠡,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罢,才说:“大王在这里。殿下你奏请谁啊?即便你曾是雪鲛国的大王子殿下,如今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本王给你几分薄面,让人尊你一声殿下,你还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啊!”
傅妘冷笑说:“我看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恐怕是你钴鳐国师吧!你挟持大王,威逼他禅位于你,如今却还在这里明目张胆的狐假虎威大放厥词!你当真是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呀!”
钴鳐闻言,大怒,指着傅妘道:“谁说本王挟持阐蠡?你放屁!”
傅妘反驳道:“钴鳐,你信不信我待会儿会让你放血呢?!”
瞻园渡、疲热颂礁祳u如此反驳钴鳐,竟然没能忍住,失声大笑起来。
钴鳐被瞻园渡等人嘲笑,心中更是羞愤不已,大声道:“阐茛,今天本王就让你们一个也从这里走不出去!”
傅妘淡然说:“钴鳐国师,你从不曾想过让我们活着,我们还怎能期盼安然无恙的出去呢?要不然,你就不会派人在我妹妹阐蒂被瞻护使带回的途中刺杀她了!”
阐蠡听到这里,顿时一惊,踉跄起身,想要近身揪住钴鳐,却被钴鳐身前的侍卫用三棱鱼戟逼退,遂只得指着钴鳐大声喝道:“钴鳐,你竟然敢派人刺杀阐蒂!本王以为她是不愿意回来,原来是被你杀死的!”
钴鳐并未杀死傅妘,听到阐蠡的此时的冤枉,心中顿时大怒,抽出侍卫的佩剑指着阐蠡道:“本王根本就没有杀死阐蒂,是她自己逃掉的!对了,是本王那个不孝子和忤逆贱妇合谋将她放掉的!若不是如此,本王早就将你们一网打尽!阐蠡,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吗?”
盔鳚原本是避在傅妘身后,却听到钴鳐称她为“忤逆贱妇”,而称鲱月为“不孝子”,心头顿时一酸,不待他人答复钴鳐,挺身跨步出来,看定钴鳐道:“钴鳐,我这下明白,你为何能够下狠手如此对我和月儿了!原来是因为我母子俩破坏了你妄想称王的宏图霸业!”
钴鳐瞥了盔鳚一眼,并没有即刻将她认出,喝道:“哪里来的妇人,滚到一边去!”
傅妘接言说:“钴鳐,你该不会连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都不认识了吧!”
钴鳐阴霾一笑,说:“本王的夫人是凤心,王后也是凤心。”
盔鳚眸中光影黯淡,说:“看来,你从未对我有过半分情意。那我也就不会再期冀什么,这毁容、抽灵之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钴鳐听盔鳚如此一说,当即反应过来,手中长剑“哐噔”一声掉到地上,瞪着盔鳚问:“你是……”
盔鳚接言道:“我是。钴鳐,我原本以为你不过是因为恼怒之极才会如此对我,原来你至始至终就根本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夫人。那好,我也不会再念往昔情分,今日,就将我们之间的这笔账算清楚!”
钴鳐听到盔鳚语调生硬,又见她的容貌和身姿与之前决然不同,遂问:“盔鳚,你是怎么恢复过来的?”
盔鳚听完,转头看向傅妘,眼中流露感激之情,对钴鳐说:“自然是殿下帮忙。若没有殿下,就没有今日的我!钴鳐,你趁早将王位还给殿下!”
钴鳐听完,怔了怔,冷笑道:“本王是名正言顺得到阐蠡禅位,即便阐茛要王位那也得等本王百年之后!再说,本王就没有打算让位,本王还有王子王孙在。”
盔鳚啜道:“钴鳐,你真是恬不知耻!”
钴鳐冷厉一笑,伸掌幻出一根驱鱼法杖,那法杖金光四射、琉璃生辉,令在场众人啧啧称赞。
傅妘见到那驱鱼法杖,心中微微一惊,据说钴鳐是海中最厉害的驱鱼战师,想必这根金法杖就是钴鳐驱逐虎齿鲨的法宝吧!
钴鳐手握那根金法杖,轻轻一晃,就听法杖杖头悬挂的八耳金环瞬间响动起来,仿若幽深海底传出的气泡破裂之声,又有地泉“扑腾扑腾”冲出地壳之势。一种自远而近的轰鸣声在音波中越来越近。
他这是在召唤虎齿鲨吗?傅妘暗咐:可是那些虎齿鲨跟凤麟率的利齿舰队都被她封在了壑谷的大洞中,难道它们还能闻声而来?然而,正如傅妘所想,在那由远及近的轰鸣声中,蹿来无数黑点,而那些黑点越发近了便越发清晰。果真是虎齿鲨!傅妘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钴鳐,竟然有如此大本事!才须臾之间,就能够将远在壑谷的虎齿鲨召唤而来!
盔鳚、瞻园渡等人也都看见了遥遥快速游来的虎齿鲨,忙将阐蠡扶起朝后退去。
盔鳚赶紧拉住傅妘说:“这些虎齿鲨都是噬人的恶魔!殿下,咱们赶紧逃吧!”
傅妘并没有被钴鳐轻易吓退,低声安慰盔鳚,说:“夫人先别急。我倒要看看钴鳐有多大本事!”傅妘说完,立即双掌合十,婉转意念,挥手在空中布下结界。那结界泛着清莹光芒,界面还倒生利钩。
钴鳐见到傅妘竟然在举手投足间就轻易布下阻隔结界,不由暗自吃惊。他下意识瞥了眼手中的驱鱼法杖后,心中随即信心大增,他在海中驱鱼作战就曾常胜不败,而此时的傅妘,在他眼中不过是个锦衣玉食的王子“阐茛”,与他实在无法相提并论。
瞻园渡忙将盔鳚拉至一旁,以避免她妨碍傅妘施展法力。盔鳚见傅妘不愿意就此离开,只得返回阐蠡身旁。阐蠡望着修为不浅的傅妘,眸中滑动惊诧之色,脸颊上泛起若隐若无的笑意。
钴鳐当即加重力道,使劲晃动那根金法杖,呐呐自语。那法杖响声与诀咒相匹合,便显出驱鱼咒语。那咒语似罂粟齑粉缠绕虎齿鲨周身,渐渐化作一条血线潜入其双目之中。数条虎齿鲨听了钴鳐的咒语,马上露出锋利的白牙朝傅妘等人扑去。但当它们撞到那阻隔结界上时,皆被那倒生的利钩刺破肌肤,疼痛得在水中翻滚,搅动起巨大浪花。钴鳐见到那些虎齿鲨惧怕界面倒生利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