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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雪大惊,问:“难道,那浮图城及琥塰水狱突然之间从神都消失,是你所为?”
傅妘望着杜雪微微颔首,说:“佑珃姐姐对神使囹鸠有情,我一生气就将囹鸠和化作光珠的佑珃姐姐封印在浮图城的琥塰水狱,并且布下结界,让世间不能打扰他们的清净。”
杜雪听完,轻轻叹息一声,拉着傅妘朝至高处攀去。
傅妘与杜雪两人攀到金顶时已是黎明,黎明前的金顶寂静广袤、美妙无比。云海在流风中变化万千、银浪翻腾,时而千山万壑,时而云卷云舒。一轮小小的日点在紫色天幕上慢慢吐出一抹紫红;然后渐渐变大,拖着一尾光芒从地平线上跃起;最后,那日点化作一轮朝阳,霞辉漫天、金光万道。
傅妘惊诧于这云海和日出的壮观,竟然忍不住鼓起掌来,迎风大叫道:“好啊,真好!师姐,你身居峨眉,岂不是天天可以欣赏如此美景?”
杜雪望着傅妘孩子气的模样,笑道:“那你就留在峨眉陪我可好?我天天带你上金顶看日出,看云海,看圣灯。”
傅妘闻言,正欲说“好”,却忽然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来,忙道:“师姐,我现在不能留下来,我……”
杜雪听到此处,挥手止住傅妘,说:“我知道你又想告诉我什么,别说了,我不强求。若是今后,世间无立足之地时,你来找我,我将这金顶留与你用。”
傅妘一听,心中感激万分,在她这二十多年的生命中,除了佑珃便是杜雪,她知足了。“谢谢师姐!”
杜雪拉住傅妘说:“那我们今日就不看佛光,留与来日咱们再见时观赏。否则,到那时,我这东道主可没有拿得出手的景致来尽地主之谊了!”
傅妘听完,不禁莞尔,如今这杜雪师姐的小幽默还真是别具一格。
杜雪带着傅妘返回清和大殿,只见各殿弟子均已在殿外的旷地开始晨练,那一排排整齐标致、满脸稚气、目光坚毅的半大弟子们,不知承载了杜雪多少心血!
傅妘正想着,忽见一名容貌丽质的半大女弟子冲着她们跑来,对杜雪嚷道:“师父,你总算回来了,急死徒儿了!”
杜雪望着那女弟子,责怪道:“沁儿,为师说过多少次,别这么冒冒失失的,总是不长记性。”
沁儿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说:“师父,广成子师弟又和元夕师兄打起来了!现在还在正泰殿呢!”
杜雪一听,神色不免显出颇多无奈来。
傅妘见杜雪头痛的模样,忍不住问:“师姐,这是什么情况?”
杜雪叹气说:“一对小冤家,天天给我生事,怎么惩罚也不长记性!我就没明白,自从上山来后,他们是天天打架。一言不合得打,稍微挂碰也得打!不是他们两人单打,就是一起打其他的师兄师弟!”
傅妘闻言,觉得这两孩儿忒有意思,遂说:“师姐,不妨让我也见识见识?”
杜雪看了傅妘一眼,说:“你真要去看?”
傅妘笑道:“这么有趣的小家伙,自然得看看。”
杜雪便朝傅妘轻轻挥了挥手,说:“跟我来吧!”
傅妘随着杜雪到了正泰殿的门口,还未进门,就迎面飞来一个香龛盖。杜雪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那个香龛盖,正欲提脚前去教训两个不听话的家伙时,却被傅妘拉住。
广成子和元夕正打得不可开交,两人身上的衣裳皆被对方撕扯得东一块西一条。殿中一片狼藉,几个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女弟子,皆是躲得远远,生怕被伤及无辜。她们见到杜雪和傅妘站在殿门,赶紧大叫:“广成子师弟,元夕师兄,师父来了!”
广成子和元夕闻声,齐向殿门看了一眼,发现杜雪真立在门口,这才赶紧停手。
杜雪踏入殿中,围着广成子和元夕转了一圈,又扫视一眼殿中狼藉一片,心中早已是怒火直冒,冲着两人道:“继续打呀!怎么停了?”
广成子与元夕对视一眼,垂眉低头,皆规矩的站着,一声不吭。
杜雪还欲责骂,忽然想到傅妘在这里,话锋回转,对广成子和元夕说:“你俩,把整个大殿清洗三遍,没有清洗干净,今晚就不准睡觉。”
广成子与元夕低头应了声“是”,却忍不住抬眼偷瞄傅妘,眼中尽是好奇。傅妘见此,不免冲着两个孩子微微一笑。广成子和元夕见傅妘第一次见面就对他俩微笑,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慌忙低头跑开。
杜雪回头对傅妘说:“傅妘,让你见笑了。”
傅妘笑着摆摆手,说:“师姐,广成子和元夕可是两棵好苗子呀!”
杜雪听完,微微一愣,随后拉着傅妘并排坐下。沁儿连忙切好茶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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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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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雪轻抿一口茶水,问:“何以见得?”
傅妘笑问:“师姐,你给他俩的功课是不是太简单了?”
杜雪听完,微怔后说:“他们这一级的弟子都是同样的功课。”
傅妘笑道:“师姐,你糊涂呀!你在坣岐山呆了这么多年,难道没有发现上仙对小师叔和七位掌教的教习不一样吗?”
杜雪听到傅妘提醒,蓦地恍然大悟,说:“因材施教!”
傅妘点头说:“你看,广成子和元夕有精力到处捣蛋,说明他们的功课完成得比其他弟子快!所以,师姐你不妨给他们比其他弟子多两倍的功课。”
杜雪听完,不免担忧的问:“傅妘,这会不会压力太大?”
傅妘笑道:“没压力怎么会有动力?师姐,你听我的,今天开始,你就给他俩加重功课,相信几年后,你会看到结果!”
杜雪笑着说:“好。你看我一天忙得连这种道理都忘记了!对了,我俩还未吃早饭哪。傅妘,走,我带你去厨房吃云峰面。”
傅妘听完,疑惑的问:“啊?什么云峰面?”
杜雪笑道:“云峰是茶名,就是云峰茶面。用茶水清煮,调以剂味,对身体有好处。走吧,我亲自给你下面。”
傅妘连忙应了声“好”。
杜雪与傅妘刚刚离开正泰殿,就见广成子和元夕从一尊雕像后钻出来。
沁儿见状,立即说:“你俩还不赶紧清扫大殿,一会儿师父回来看见又要生气了!”
广成子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说:“师父哪次不生气,反正我都习惯了!”
沁儿道:“你就是死猪不怕热水烫!”
广成子一听,顿时怒目瞪着沁儿,将沁儿吓得大哭起来。
元夕一把揽住沁儿的肩,对广成子说:“师弟,你干嘛要吓哭师妹?你得给她道歉。”
广成子将眼睛一横,说:“我偏不!师父给的功课又少又简单,太没意思了!”
沁儿听到此处,当即插言说:“广成子,你放心,师父马上就会给你加重功课分量。”
广成子眯着眼问:“你怎么知道?”
沁儿立即破涕为笑,一副看好戏的说:“当然是那位跟着师父进来的大姐姐建议的。”
广成子与元夕对视一眼,立即将沁儿撇开,朝殿外跑去。
沁儿被广成子和元夕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忙道:“你俩干嘛去?”
广成子和元夕大声回答道:“清洗大殿。”
沁儿闻言,顿时咯咯大笑起来,然后循着杜雪和傅妘的方向跑去。
杜雪带着傅妘到了厨房,亲自和面、擀面,为傅妘煮了一碗香喷喷的云峰面。傅妘望着那一碗浮着几截葱花的水面,忍不住咽了咽唾液,不待杜雪说开动,自己就先大吃特吃起来。杜雪坐在一旁,也不动碗筷,只是目不转睛望着傅妘,对她不雅的吃相笑得前仰后合。
沁儿站在厨房外面,听着杜雪的笑声,不觉也露出一抹笑意。从未见过师父如此开怀大笑,看来,今日来的客人一定不同他人!“师父。”
杜雪忽见沁儿立在门口,随即将她唤了进去,指着傅妘对她说:“这位是你们的傅妘师叔,她是为师在坣岐山最好的朋友!”
傅妘听罢,忙放下碗筷,说:“师姐,我不是坣岐山的入门弟子!沁儿怎能称我师叔呢?”
杜雪微笑说:“傅妘,你就别再遮掩了!上仙既然传了你七教绝技,想必就没要让你成为坣岐山入门弟子,而是要成为他的入室弟子。倘若这样论起来,你的辈分比我还高,我还得称你一声小师叔呢!”
傅妘一听,当即烦恼的挥挥手,说:“师姐,你越来越会取笑人了!好啦,随便吧!”
杜雪见傅妘不与她争论称呼之事,遂又问:“傅妘,你从坣岐山来,可见到小师叔、瑨峣师兄他们了?”
傅妘知道杜雪心仪瑨峣,立即说:“见到了,小师叔、瑨峣师兄、仟戌门主他们都没有太大的变化,还风流倜傥着呢!”
沁儿听见傅妘如此回答自己师父的问题,不觉暗自发笑,忍不住失笑出声,说:“傅妘师叔,你真是太有意思了!你能不能在峨眉多呆几天呢?”
杜雪也正欲问这个问题,谁知却被沁儿抢先,便抬眼看向傅妘,一脸期待。
傅妘见状,摇头说:“师姐,我此次上山,其实是给你送菩提篮的。”
杜雪一听,当即大喜,问:“菩提篮怎么在你这里?”
傅妘将那面汤全数落入肚中后,才说:“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我失忆后去靳龙山,竟然无意间在魔皇氐崧寝宫的暗室中见到菩提篮,而且更神奇的是,它竟然会自行凝入我体内,然后就被我带出俳圣殿了。”
杜雪听完,笑道:“难道是义母,义母为菩提篮施了凝元之法。”
傅妘正欲将那菩提篮从体内凝出,听到此处,遂不解的问:“什么叫做凝元之法?”
杜雪激动的说:“义母曾修习过一种法术,叫做凝元之法,被施以这种法术的灵器可以化作两个,一实一虚。当实体遇到与自己元气相近的修习之人后,它就会自行附入那人体内,而虚体则会依旧留在原处,直到被破坏掉。这种法术施展后,盗取灵器的人是分辨不出真假的。”
傅妘闻言,笑道:“这不是跟分身术类似呀!”
杜雪说:“分身术那是针对人,但是凝元之术则针对物,尤其是灵器。不过,峨眉只有义母一人会,如今便失传了!”
傅妘拍了拍杜雪的肩,将那菩提篮从体内凝出,擎在掌中递向杜雪。杜雪则看着这失而复得的菩提篮喜极而涕,正欲伸手去接,那菩提篮却“嗖”的一声从傅妘掌中无故消失。
傅妘猛然大惊失色,当即跃起,大喝道:“谁?!给我滚出来!”
杜雪立即幻出长剑,四处找寻罪魁祸首。沁儿也被吓了一跳,紧张的持着剑,满心惊颤的立在一旁。
傅妘的话音还未落下,就见厨房的墙壁上显出一个人形,那人脸戴银色面具、身着明兰色调衣装,正是氐崧。氐崧望了一眼攉取到掌中的菩提篮,低低笑道:“原来如此!”不用说,傅妘与杜雪之间的谈话,他已尽收耳中。
傅妘见到氐崧,立即大喝:“潋昀,赶紧将菩提篮还来!”
氐崧将菩提篮凝入体内,笑道:“如此好物,怎可还你?”当初,若不是他多留了个心眼儿,还真就被这丫头蒙骗过去了!倘若那样,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