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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怎么了?”氐崧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得目瞪口呆,赶紧手忙脚乱的捂住傅妘胸口上的那道刀伤,而鲜血则顺着他的指缝蜂拥而出,将傅妘那身九凤喜服浸透得更加艳红。这是什么鬼东西?为何有如此快的身手?竟然连他都没有时间来得及出手相阻。氐崧搂着傅妘,侧目看向那道白光,暗咐道。
殿中众人见此情形,先是大惊失色,随后恍然醒悟,立刻将那道白光团团围住。这东西竟然敢在魔皇大婚之时突袭新娘,真是好大胆子!然而,那道白光根本不畏惧殿中诸人,忽然间开始旋转,那白色光晕化作柄柄利刃,凡是近身者皆被伤得灰飞湮灭!
氐崧见状,顿时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世间,竟还有他不认识的修为如此之高的妖魔!氐崧眼见着那道白光越旋越快,原本它是被围困在当中处于劣势,但少顷后,它就将重围突破追着殿中诸人四处刺杀。千乙夫率着众妖兵魔将一阵抵挡后,死伤不计其数,甚至连瑨峣、圩沣、白首君等人都没有幸免遇难,全部挂彩。
氐崧心疼的看着傅妘,道:“丫头,你可以坚持住吗?”
傅妘苍白着脸色说:“我正在聚力自愈,但不知道它那柄刀刃上涂抹了什么东西,我自愈起来十分困难。”
氐崧忙道:“那我帮你!”
傅妘赶紧摇头说:“崧哥哥,你赶紧去阻止那东西,否则一会儿这俳圣殿就要成坟冢了!”
氐崧听罢,略略一想后,对牡蒿和枳珃道:“爱妃、枳珃,烦请两位照顾一下丫头!”
牡蒿和枳珃闻言,对视一眼后,应了声“好”,快步走近傅妘,将她扶坐到大椅上。傅妘因那道刀伤无法轻易愈合,疼得倒吸两口冷气。
牡蒿望着傅妘被鲜血沾染的喜服和强忍疼痛的神情,唇边忍不住泛起一抹笑意。
傅妘刚好抬眼,正巧看见牡蒿此时的嘚瑟神色,忍不住问:“绿妃娘娘笑什么?”
牡蒿望了一眼殿中,见氐崧已将众人喝停,正在质问那道白光的来历,遂笑着对傅妘低语:“我在笑你,快要死了!”
傅妘一愣,紧声问:“什么意思?”
枳珃此时也俯身下来,低声说:“傅妘,当初我们没能结束你的贱命,现在,你可是逃不脱了!”
傅妘厉声道:“为何?”
枳珃笑道:“知道那刀刃上涂抹的是什么吗?”
傅妘茫然的摇头,说:“不知。”
牡蒿听到此处,缓声说:“让我告诉你吧!上面涂抹的就是雾海爬腹地中的黑眉蝮蛇与火蝾螈毒液炼制而成的专门腐蚀肌肤的液体,任何生灵一旦沾染上这种液体,肌肤基本无治。”
傅妘惊愕的望着牡蒿,瞬间无语。这个女人为何突然间倒戈?或许她一直都站在如何筹划着如何杀她的立场并未倒戈,而是自己忽略了!
牡蒿见傅妘神情愕然,得意的笑道:“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我为何要专门用这个毒液呢?”
傅妘得到牡蒿提示,突然想起牡蒿与氐崧大婚那日,牡蒿被一团黑雾袭击,而那团黑雾将黏稠的毒液喷洒牡蒿一身后忽然在她眼前消失,让她被氐崧等人误认为是她因情生恨不满氐崧娶牡蒿才下的毒手。然而,事实根本不是这样。傅妘愤怒的看了一眼远处站着的封邗,却发现封邗正一脸诡笑的遥望她,似乎她此时已然是将死之人!
牡蒿见傅妘未言,又道:“难道,还没有想起来?”
傅妘听见牡蒿如此说了,忽然就明白牡蒿为何会竭力怂恿氐崧在这个当口娶她,原来牡蒿是为自己报仇!傅妘想通后,心中明朗,淡然笑道:“绿妃,毁你容貌之事并非我所为!而是他!”傅妘话毕,抬手指向封邗。
封邗见到傅妘手指自己,心中猛然紧张起来,但少顷后又镇静下来,平和神色,不言语。
牡蒿斜目看了看封邗,笑道:“傅妘,死到临头了,还在胡言乱语!”
傅妘看定牡蒿,说:“绿妃,信不信由你!当初我可是在救你,并不是害你!你现在竟然恩将仇报要杀我!你就不怕崧哥哥灭了你的九焰山?”
牡蒿听完,瞬间一怔。
枳珃见牡蒿被傅妘吓住,赶紧接言道:“傅妘,你放心。冥域是魔皇的领域,他根本就不可能灭掉九焰山。这个如意算盘,你就别打了。”
牡蒿听罢,立即说:“对,没错。傅妘,你受死吧!”
傅妘冷笑一声,冲鲱月道:“鲱月,你过来。”
牡蒿与枳珃听傅妘唤鲱月,心中一惊,赶紧收回凝聚满力息的手掌。
鲱月快步来到傅妘身前,问:“小公主,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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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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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妘微笑说:“刚才,绿妃娘娘和枳珃公主告知我,说那刀刃上涂抹了雾海爬腹地蛇岛上的黑眉蝮蛇与火蝾螈毒液炼制而成的专门腐蚀肌肤的液体,我记得你娘盔鳚夫人曾说过,她的娘家就在雾海爬腹地对吗?”
鲱月听傅妘提到盔鳚,忙说:“对,没错。属下外公家就是在雾海爬腹地。”
傅妘笑问:“你可有这种毒液的解药?”
鲱月闻言,顿时惊诧,片刻后才说:“没有。”
牡蒿和枳珃听见鲱月如此说,当即对视,笑而不言。傅妘,你今日可是死定了!
鲱月说完,又略略一想,说:“这毒液虽然没有解药,但若是遇到瞬间冰冻,便可阻止毒液顺从血液蔓延,还是有生还的希望。只不过,那处肌肤会自行溃烂!”
傅妘一听,立即抬眼看了看牡蒿和枳珃两人,唇边浮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伸手覆住那处刀伤。须臾,便见那刀伤处渐渐冒出一股白雾,雾气里杂陈极寒冷气,冻得牡蒿和枳珃连退了数步,脸上均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来。
傅妘笑道:“绿妃娘娘、枳珃公主,看来你们也忘记了,我的娘家在厄鼻祖雪海,那里可是这四方九域寒气最重的地方。”
鲱月见傅妘凝聚力息催出冰寒之气封冻了那刀伤,心中才松了一口气,缓步退开。
傅妘待那刀伤被封冻后,徒手幻出沝浔剑,将其化作半尺长的匕首,用力朝着刀伤周围的肌肤剜去。
牡蒿和枳珃看见傅妘竟然自己下手剜去那被毒液沾染的肌肤,吓得连脸色都变了。
傅妘根本没空关注牡蒿和枳珃此间的举动,专心拿着沝浔剑化作的匕首用力剜除那团已经青黑腐烂的肌肉,待清除干净后,又顺手端着桌上醇酒对着伤口浇去,瞬间只听血红鲜肉中响起一阵“嗞嗞”声,然后冒起一股白气。傅妘见杯中醇酒浇完,这才握紧双掌,凝聚内息。片刻后,她受了刀伤的地方渐渐愈合,直至无痕。
牡蒿和枳珃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忍不住紧紧依偎在一起。
傅妘自愈了刀伤,不屑的看了牡蒿和枳珃一眼,在唇边噙起一朵妖魅的笑容,缓步走向氐崧。
那道白光见到傅妘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它跟前,当即吃了一惊。
傅妘双指相扣,接引朱砂之力,幻去眼中混沌,看向那道白光,只见这白光中隐约立着一个生有无数手脚的人形,便说:“阁下既然敢来偷袭我,难道只会这样畏畏缩缩不敢露面吗?”
那道白光闻声,顿了顿,随即在原地旋了几圈,化作一个老者。这老者身着褐黄色裳服,满脸皱纹嶙峋、双目炯炯有神,手中持着一柄青光莹莹的短刀,刀锋上还沾染着鲜血。
殿中剩余诸人见到这老者,皆倒吸一口冷气。从形神、面目及外气看,这老者分明就是万年以上的灵修之物,而且法力修为绝不亚于氐崧,即便是这殿中所有人加起来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难怪他敢如此嚣张。
氐崧将傅妘拉住,本想要庇护她,但却听见傅妘低声说:“崧哥哥,我的伤已经痊愈!这事你交我处理!”
氐崧略带担忧的说:“可这灵物一看就是个狠戾角色!我担心你。”
傅妘微微笑道:“他是冲我而来,自然由我解决!崧哥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氐崧见傅妘执意要自行解决此事,便不再阻止,放开她后,静静的退到一旁站着。
傅妘望着老者,平静的问:“阁下怎么称呼?”
老者缓声道:“枯苓。”
傅妘在心中默念两遍老者的名字后,又问:“你为何刺杀我?”
枯苓冷笑一声,说:“妖后,人人得而诛之!”
傅妘闻言,心中一沉,紧问:“你竟如此恨我!”
枯苓冷言道:“不止是老朽恨你,整个冥域妖魔两界的子民都恨你!”
傅妘追问:“为何?”
枯苓冷哼一声,反问:“你做的好事,竟然装作不知!”枯苓话音未落,手腕一番,将那柄青光莹莹的短刀露出来,抬手就朝傅妘刺来。
傅妘慌忙朝侧一让,躲开枯苓的袭击,高声道:“我做了什么好事?你给我说清楚!不明不白的就要拿我性命,算个什么事儿?”
枯苓一边聚力拼命挥动短刀刺向傅妘,一边厉声道:“拿走辟火珠,害得整个冥域深受离火之苦。你这个妖后,老朽今日必取你性命!”
傅妘一听,顿时失笑。真不知这份大礼是谁送来的?竟然差点要搭上我的性命!也是够了。“你真以为我会要你们的辟火珠?”
枯苓喝道:“你体内有焱炙之力,辟火珠是最好的护体宝物。你若不想要,谁人信!”
傅妘高声反问:“谁告诉你我体内还有焱炙之力?”
枯苓与傅妘缠斗这半响,也没能占到便宜,当即加强攻势。“难道不是吗?要不然,你怎么会强夺辟火珠?”
傅妘并不存心想取枯苓的性命,遂反攻为守,步步退让。尽管如此,还是令枯苓以为要得逞的意念次次落空。“你不要跟我打,你打不过我!”
枯苓冷笑:“狂妄自大!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刚才,你不是也被老朽我刺了一刀?”
傅妘淡淡的回应道:“枯苓,刚才那一刀,我的确是没有任何防备,这才让你得逞。但是现在,你若还能轻易刺我一刀的话,我就任凭你处置!”
枯苓听到傅妘如此说了,当即更加疯狂的攻击傅妘。傅妘一边防守一边退让,根本不让枯苓有机会近身。
枯苓拼力攻击半响后,眼见着没有伤到傅妘丝毫,遂又说:“妖后,你让冥域子民受了离火之苦,老朽诅咒你永世不得好死!”
傅妘轻笑道:“枯苓,你不必用言语来激怒我!我说了,我并不需要辟火珠护体。你若执意为之,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枯苓似乎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又或是并未将傅妘的修为放在心上,大笑道:“妖后,你以为老朽怕你?看来你还是没有尝到厉害!”话毕,枯苓幻出原形,竟然是一条修行万年的蜈蚣。
殿中众人当即被吓得魂飞魄散、四处逃窜。瑨峣等人也都苍白了脸色,攥着手心一把汗的望着傅妘。
氐崧见此情形,也不免心颤,正琢磨着该如何出手相帮傅妘。
傅妘望着枯苓幻出的巨大蜈蚣真身,先是微微一怔,又见众人惊惧,心中随即生出一计,掉头就朝俳圣殿外三十里处的海阔圣地奔去。
枯苓忽见傅妘拔腿就跑,以为她是怕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