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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妘摇头说:“没有其他法子可想,用你来修复吧!”
牡蒿闻言,心中大惊,脸色惨白,望着傅妘说:“用,用我,那,那不是让我去死?”
傅妘看定牡蒿,低声说:“你不也是处心积虑的要置我于死地吗?”
牡蒿盯着傅妘,半响后,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神色,大笑起来:“傅妘,原来你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放过我对吗?你现在在报复枳珃跟我对吗?”
傅妘微笑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们在我心里早就该死了!”傅妘话毕,紧盯牡蒿,咄咄逼人的眸光令牡蒿一个劲儿的朝后畏缩。
牡蒿见傅妘没有要放过她的打算,赶紧朝氐崧求救,道:“魔皇,求你救救妾身,妾身不想死!”
枯苓原本抔着那颗破碎的辟火珠,满脸灰白,仿若个死气沉沉的尸人般坐在地上,此刻听见牡蒿说她自己不想死,遂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氐崧和牡蒿。
氐崧望着牡蒿,低声说:“这是你与丫头之间的恩怨,本尊不便插手。”
牡蒿一听,眸中滑落出失望神色,但还是没断绝念想,一把抱住氐崧的腿,哀求说:“魔皇,妾身与你同床共枕数年,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开口替妾身说句好话吧!”
枯苓听了氐崧与牡蒿的对话,这才明白傅妘在逼着牡蒿去修复辟火珠,心中顿时一惊,慌忙爬到氐崧身前,拽了氐崧的衣襟说:“魔皇陛下,老朽愿意代替绿妃娘娘去修复辟火珠。”
傅妘望着惶恐的牡蒿和枯苓二人,紫眸莫名的一缩,轻声说:“我知道这辟火珠需要纯阴龙脉之体才能修复,因为它是冥域第九层幽冥地狱中凝血花所诞,九千年一颗。这花在幽冥地狱吸足了幽魂之气,聚集着幽冥之邪恶毒辣之力,能够压制邪魅的冥域离火!”傅妘说完,看向牡蒿和枯苓,问:“我说得可有错?”
牡蒿和枯苓闻言,当即一愣,随即点头道:“没错。”
氐崧听见傅妘竟然说出修复辟火珠需要纯阴龙脉之体,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告诉过她,遂忍不住问:“丫头,你是怎么知道修复辟火珠需要纯阴龙脉之体的?”
傅妘笑道:“崧哥哥,你忘了,我可是擅长读心术啊!”
氐崧听罢,瞬间想起当初傅妘失忆时与他斗法的情形,他以蛊心术蛊惑她,而她却强行催解读心术与他抗衡,使得他对失忆的她颇感兴趣。氐崧想到此处,当即微微一笑,未再言语。
傅妘看向枯苓,问:“既然你要替绿妃代劳,那你可是纯阴龙脉之体?”
枯苓闻言,忙摇头说:“不是。”
傅妘紧问:“那你如何替她代劳?”
枯苓听罢,当即一滞,看了牡蒿一眼,哑然。片刻后,枯苓又说:“魔后,只要不伤绿妃娘娘的性命,老朽任由你处置。”
傅妘轻轻一笑,说:“你受了她的蛊惑来杀我,但是未遂。我就不追究你的罪过,你赶紧离开这里!”
枯苓听完傅妘的话,颇感意外,望着牡蒿不知如何才好。牡蒿随即朝枯苓示意,让他离开。枯苓却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傅妘见枯苓不愿意离去,并不以为然,对牡蒿说:“绿妃娘娘,请吧!”
牡蒿知道傅妘今日是绝不会放过自己,而氐崧又不愿意替她说情,心中又气又急,只得踉跄起身,拿过那颗破碎的辟火珠,双掌倒扣,凝聚体内力息,缓缓倾入辟火珠内。那辟火珠瞬间幻作一个无底漩涡,源源不断的吸纳牡蒿体内力息。少顷后,牡蒿的脸色惨白,双唇发紫,眼神暗灰。
枯苓不忍,扑过来拽住牡蒿大喊:“绿妃娘娘,不能再注入力息,你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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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应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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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蒿咬紧双唇,未言,也不理会枯苓,持续催力入辟火珠中。
枯苓见阻止不了牡蒿,只得爬到傅妘身前,恳求说:“魔后,老朽求你,你若能够放过绿妃娘娘,老朽愿用今生自由为代价,化作幽冥珠永远驻留幽冥地狱,镇压离火。”
牡蒿听见枯苓如此恳求傅妘,当即大声道:“枯苓,你不能有事!你放心,我一定会修复好辟火珠。”
枯苓哭道:“绿妃娘娘,这辟火珠需要你的血气精力全数注入,你哪里能好?老朽不愿意看到大王受失女之苦!老朽愿意为绿妃娘娘和大王失去永生自由!”
牡蒿一听,大叫道:“不,绝对不可!”她说完,想要收回力息,但那辟火珠犹如强力吸胶,粘着她不放,眼见着她就要被辟火珠吸入漩涡之中,亏得傅妘眼疾手快,一把将牡蒿拽了出来。枯苓见状,感恩戴德的朝傅妘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旋身一转,化作一颗鸽蛋大小且通体幽蓝的珠子落在地上。那幽蓝珠子落地后,全身瞬间升腾起三圈血色金光,如咒诀般环绕在珠子周身。
傅妘望着那颗幽蓝珠子及其周身血色金光,心中暗暗叹息:这枯苓果真是个敢作敢为的魔神,竟然真用自己永世自由来换取冥域的太平和牡蒿的性命。
牡蒿看到枯苓自行幻作幽冥珠,又见他周身环绕三圈血色金光,知道那是作茧自缚的心愿法印,若是愿望未达成,这法印就不会自行解除。牡蒿鼻头一酸,抔着幽冥珠放声大哭起来。
在场众人见牡蒿哭得悲痛,也不便多言,只能静观其变。
傅妘抬眼看向氐崧,眼中竟也泪雾迷蒙。氐崧心中一紧,大步上前,拦紧傅妘的腰。
傅妘仰头问氐崧:“崧哥哥,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氐崧用下颌轻轻摩挲傅妘的发顶,轻声说:“丫头,随心就好。”
傅妘垂眉,略略一想后说:“那我放她好了!”
氐崧听罢,微微颔首,算是应承了傅妘的想法。
傅妘对牡蒿说:“你走吧!带着辟火珠和幽冥珠回九焰山去。”
牡蒿万念俱灰的看了傅妘一眼,低声说:“多谢!”话毕,她从体内将净灵瓶凝出交给氐崧,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了声“保重”,然后抔着辟火珠和幽冥珠飞身朝九焰山方向去了。
傅妘虽然诧异于牡蒿忽然的感恩,但还是保持了一贯的淡定。她抬手朝着那原本冰封的疆域轻轻一挥,便见漫天白雾如滚絮般涌回她的体内。须臾,原本寒厉的空气转为温和。
千乙夫见这场风波已结束,遂插言说:“诸位,请随老夫前往岱香苑共赴晚宴。”
在场诸人听罢,场面瞬间活泛起来,皆跟着千乙夫等魔将朝着岱香苑而去。
氐崧则搀着傅妘走在最后,由数名侍女相伴。
傅妘被氐崧搀着,心中却无法高兴起来,因为刚刚经历完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
氐崧见傅妘不语,知道她此时心情不美丽,说:“丫头,别想了。今夜是属于我俩的,一定要开心才好!”
傅妘听氐崧安慰自己,忙用力的点点头,说:“嗯,我知道。”
氐崧微微一笑,俊美的容颜在银色月光下泛起柔和光晕,他握紧傅妘的纤手朝着岱香苑门缓步而去。
一夜歌舞升平,晚宴伴随着翌日曦阳升起而结束。各路宾客便尽数告辞散去。氐崧与傅妘送完最后一位宾客,这才回华叶池歇息。
傅妘倒头睡下,再醒来时,已是当日亥时。她坐直身体,见筱嫣伺候在门口,便问:“崧哥哥呢?”
筱嫣知道傅妘所说的“崧哥哥”是指氐崧,立即应道:“魔皇陛下已经去了俳圣殿。”
傅妘又问:“他去那里做什么?”
筱嫣摇头说:“魔后,婢子不知道。不过,婢子看见老相、梵牛魔将军等魔将都在华叶池外等候魔皇。”
傅妘听完,没有说话,暗咐道:莫非又发生什么事了?……不好!“筱嫣,快,给我梳洗。”
筱嫣见傅妘忽然着急起来,忙关切问:“魔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傅妘急道:“你先甭管,快给我找衣服梳洗。”
筱嫣赶紧跳将起来,吩咐另外的侍女为傅妘寻来一套裳服,然后又快速替傅妘梳洗装扮完毕。傅妘提着繁芜的裙摆匆匆朝俳圣殿奔去,而筱嫣则气喘吁吁的追在傅妘身后。
傅妘步入俳圣殿时,正听见氐崧在给殿中众妖兵魔将部署攻打坣岐山之事,见傅妘突然闯入,当即停了下来,愕然的望着她。
傅妘站在原地,看定氐崧,眸中微怒,说:“崧哥哥,你答应过我,你不会伤害坣岐山的任何人!”
氐崧艰涩的咽了口唾沫,正欲解释,却听千乙夫抢先说:“魔后,魔皇并没有要伤害坣岐山的任何人。”
傅妘反问:“那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别以为我没有听见。”
千乙夫笑言:“魔后,你误会了!封邗不知从何处借来强兵悍将正在前去攻打坣岐山的途中,魔皇是在安排人去阻截他。”
傅妘看向氐崧,问:“是这样吗?”
氐崧犹豫的看了千乙夫一眼,千乙夫则不动声色的朝氐崧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骗过傅妘再从长计议。氐崧顿了顿,点头说:“是这样。”氐崧说完,提脚走下殿阶,执了傅妘的手,又道:“我正与诸位将领议事,你先回华叶池等我好吗?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伤害坣岐山的人。”
傅妘望着氐崧,见他眸光镇定,遂说:“崧哥哥,你一定要记得你的承诺,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氐崧抬手为傅妘理了理耳鬓的发丝,微笑着低语:“我都听你的,赶紧回去吧!要不然大家还会以为新婚之时我没有好好疼你,都让你追到这大殿上来讨要了呢!”
傅妘听完氐崧的话,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低眼环顾周遭,见殿中诸人都在看着她,当即涨红双颊,一言不发匆匆离开。
氐崧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高声对筱嫣说:“伺候好你的主子,引她去其他地方散散心。”
筱嫣忙朝氐崧躬身答道:“婢子知道。”随即,转身跟着傅妘去了。
氐崧目送傅妘、筱嫣出了俳圣殿,又命人跟着傅妘确认她已回华叶池后才返身坐回殿阶上的大椅,默然不语。
千乙夫看出氐崧的忧虑,暗自担心氐崧会因傅妘而放弃前去坣岐山夺取灵根,忙劝解说:“魔皇,如今是攻打坣岐山的最佳时机,我们可不能前功尽弃啊!”
梵牛魔听见千乙夫如此说了,也紧跟着说:“魔皇,我们不能再等,若是给了坣岐山及其他仙山休养生息的机会,以后想要再上坣岐就难了!”梵牛魔话音刚落,就得到殿中诸位妖兵魔将的高声响应。
氐崧抬手令殿中肃静后,缓声说:“本尊自然知道当前是最好时机,只是丫头那里,本尊曾给了承诺,总得给她个交待才行。”
殿中妖兵魔将听罢,皆不知如何提议,只得寂静下来。
片刻后,蛇君忽然对氐崧说:“魔皇,属下有个办法,不知可不可行?”
氐崧侧目问:“什么办法?”
蛇君说:“就是让魔后安静几日。”
氐崧紧问:“如何安静?”
蛇君当即说:“就让她沉睡吧!”
氐崧皱眉,呐呐道:“沉睡?”
蛇君见氐崧有疑虑,忙解释说:“魔后法力修为强大,诸位有目共睹,而且,依照魔后对坣岐山的感情,绝对不会允许我们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