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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围观的人群中,很多听见墨池这番话的人都听懂了。
安亦池扶额一笑,他家小姑娘说话真是直白,这下可得罪了在场的大部分人。
不过,他喜欢。
其实有一点安亦池并未想的很通透。人是种奇怪的动物,他们会自动为自己分类,也为别人分类。而且绝对有为自己脸上贴金的能力。
因此,墨池的这番话,在场的人虽然只有很少人听清,但这些人,也绝不会认为,自己便在墨池所说那‘不要脸’的一类人群中。
后山的皇家居所,听完婢女的讲述,怡安郡主冷笑着对小蝶道:“看吧,我就说这个小娘子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可惜竟被安又杰那个老小子先占了去。
看起来,咱们的情报网很有问题啊,安又杰与韩睿文竟然早已联姻,这么重要的情报,咱们之前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小蝶低头不语,郡主私下里,情绪向来十分内敛,这样的冷笑是真的很生气。
元枚当日便带着元瑶回了长安,第二日,元瑶被万分懊恼的元枚送回宜阳。
只是,马车眼看到了宜阳境内,却出现了一拨歹人,劫持了元瑶和丫鬟红玉,只留下绿石回宜阳元府报信。
元瑶有没有被歹人如何,实情无人知晓,但让宜阳人笑了几个月的是。
元小娘子和她的丫鬟红玉,在失踪的第二日,被歹人将满头乌发剃得干干静静放在了县衙门口。
这是后话,却说忏业寺,夫人娘子们看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大戏,心满意足的在斋堂过了堂。
今日的消息劲爆,够众人细细分析回味好一阵子。
过完堂,安亦雅和寸朝雨拉着墨池去了安亦雅的寮舍。
三人在蒲团上坐好,安亦雅亲自沏茶,说要为墨池压压惊。
看着恬静淡然的墨池,寸朝雨轻轻的拍拍胸口道:
“今日可是吓死我了。池儿,你胆子够大,上次在赏菊宴,横竖身边都是夫人娘子,你冷静些也就罢了。
今日那母子二人,哦不是,那两个骗子,明显不是什么好人,你居然不害怕,还能冷静的问他们话,快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
墨池甜甜一笑:“雨姐姐胆子也大啊,那时候还冲上去质问那妇人。”
“啊呀呀,你不知道我,雅儿是知道的,我那是打肿脸充胖子,不是说面对恶人要以气势压人吗?那我自然要摆出个气势来啊!”
寸朝雨一边说一边得意的挺起胸脯。
正在烹茶的安亦雅笑着放下手里的小茶壶,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倒是是个门背后的笤帚,要是面对家里那位也有这种气势,上次就不会被欺负。”
寸朝雨神采飞扬的脸色顿时黯淡下去:“哎——,我这不是没办法吗?爹爹性子刚烈,又不懂变通,朝堂上的事情已经让他心力交瘁。
要是家里的事情再过于让他费心,我怕他身子受不住。”
安亦雅给她二人斟上茶: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也得想想法子,要不你那继母迟早生吞活剥了你,这次是我大嫂助纣为虐,下次还不知道会有谁合着跟她一起算计你。”
寸朝雨叹口气却不说话。
看墨池不解的看着她二人,安亦雅解释道:
“就是上次赏菊宴上发生的事情,真是多亏了你,要不那日小鱼儿就毁在我们府里了。”
那日的事情墨池并不知后续如何,但她也知,高门大院里总会有些龌龊的事情,所以她自是不会主动问寸朝雨。
“说起来丢人,池儿,但过了今日,你也算我们安家的人,跟你说说也不怕丢人。”
安亦雅端起茶轻抿一口道。
墨池嘴角一扯,她还真有些不习惯被人冠上安家人的帽子。
“你也知道,那日雨儿的继母要害她,此事当日我便禀告了祖母,可恨的是,后来查出来,帮凶竟然是我大嫂。
哎——,内情龌龊,我也不与你细讲。
今日母亲没来忏业寺,就是因为祖母罚了大嫂,大伯母也被大嫂气病了,母亲就留在家中照看。”
安亦雅越说越气愤,他们这样的人家,家风极严,府里即使是负责采办的小总管,行事也十分谨慎,生怕一不小心招人口舌。
却不想堂堂安府嫡长媳,竟然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若不是母亲劝着,大哥这次差点儿休了大嫂。
墨池不好接话。
寸朝雨看气氛越来凝重,忙打岔道:
“好了好了,雅儿你好好调整你的情绪,小心一会儿见你二哥,他说你心不静,又让你抄十遍金刚经。”
墨池不解的看着寸朝雨。
“池儿,我二哥就是忏业寺的首座弟子本言,他是大伯父的次子,今年二十七,十四岁时便出家了。”
安亦雅给墨池解释道。
墨池点头,难怪方才安亦池吓唬胖妇人那番话说的头头是道。原来是近朱者赤。
“小池最喜欢二哥,他五六岁起便几乎每月都来一趟忏业寺听二哥谈经讲道,我们家里本来一直很担心,怕小池也会有出家的念头。
后来母亲知道小池在宜阳遇到墨伯父和你,才算安心一些,今日开始,母亲的担心便可以彻底放下了。
小池这会儿,估计又找二哥去了。”
墨池小脸一红,心道安亦池这个厚脸皮的,也不知都跟他的家里人讲了什么。
第二日回到长安城,已经是日落时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二十二章 秘密
(全本小说网,。)
第二日一早,柳顺娘便开始这几日例行的账务盘查。
韩府在西市有两间铺子,是当年的老夫人,墨若璧的生母墨池陪嫁的铺子,铺子经营的是丝绢布匹。
本是还不错的地段,却因为常氏无心为韩府经营,生意一年比一年惨淡。
今日的账务盘查,便主要是清算这两间铺子多年来的老账。
原来常氏留下的刘妈妈,在常氏自认给韩若为下毒后,便被心有余悸的柳顺娘打发了出去。
这些时日,赵妈妈便帮着柳顺娘查账对账、管理府中的仆妇,让柳顺娘轻松了很多。
柳顺娘正在和赵妈妈说话,明珠进来禀道:
“三夫人,碧桃姐姐方才过来,说老夫人让您马上去韶年院,看碧桃姐姐的样子,还挺急的。”
柳顺娘皱眉:“碧桃可说有什么事吗?”
“奴婢问碧桃姐姐了,可她还要去鹤鸣堂找三爷,说老夫人让三爷也去鹤鸣堂,便急急忙忙的走了。”
明珠恭恭敬敬的回答。
柳顺娘起身,带着赵妈妈便往韶年院赶去。
在韶年院门口,遇到了匆匆而来的墨若璧。
进了正厅,只见老夫人脸上露出近日来少有的喜色,靠在软榻上正在和罗嬷嬷说话。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大哥的毒现在只能算是稳定,却还没有解,人也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老夫人的脸上已经多日都是阴云密布,此时也不知有什么喜事能让她如此展眉。
“老三两口子来了,快坐下吧!”
夫妻二人坐下,老夫人道:
“叫你两口子来,是因为方才有冰人上门给大娘提亲,如今大娘父亲病着,她二叔又远在广州。
二婶更是指望不上,所以大娘的婚事,便得指望你两口子为她操办了。”
柳顺娘看看墨若璧,眼中满是惊讶之色,听老夫人的口气,大娘的婚事这是已经定下了?
墨若璧眯了眯眼,问道:“听母亲的意思,大娘的婚事已经定下了?不知是那家府上的郎君?”
老夫人轻笑出声:
“说起来这位,虽然与大娘年岁上不算太合适,但这位的才名,在大陈可是家喻户晓,且相貌也是不差的。
姐儿爱俏,大娘肯定会十分满意。”
柳顺娘嘴角一扯,老夫人这话,很有欲盖弥彰的意思。
“哦?如此好的人家,不知是是那家的郎君?”墨若璧似笑非笑的再问。
老夫人显然对这个提亲的对象十分满意:“王维萧王大老板,你们肯定知道吧?”
柳顺娘思索片刻:
“王维萧此人乃大陈首富,家中世代经营玉器。他的名字媳妇儿也略有耳闻。
听说他年龄与三爷相仿,妻子早逝,膝下只有一子,与溪儿同岁,比大娘小了快五岁。
母亲,似乎,这孩子年龄与大娘不太相配啊!”
“谁说是他的儿子来提亲,冰人提的是王维萧本人!”
“。。。。。。。“柳顺娘目瞪口呆。
老夫人是有多荒唐!竟然想把正当花季的美貌孙女,嫁给一个年纪几乎与大哥差不多的鳏夫做续弦!
墨若璧满目寒芒,语气颇有些不善道:“母亲可是已经答应冰人?”
老夫人不以为意道:
“以常氏如今的名声,大娘也无法找到一门好亲事,王维萧是大陈首富,大娘嫁过去,便是守着金山银山过日子。
如此好的机会,老身难道不能答应?”
墨若璧皱眉,坚持道:“孩儿的意思是,母亲至少应该询问一下大哥的意见。”
老夫人此时的神情也颇为不愉:
“问你大哥?你大哥如今一时清醒一时糊涂,我怎么问?四娘的婚事,老身无权过问,你们二人私下便定了,也就罢了,难道大娘的婚事,我这个老太婆也不能做主?”
墨若璧好看的俊眉几乎要拧成一团:
“母亲,池儿的婚事,孩儿早已与父亲禀明,也得到了父亲的同意。
只是因为安府的冰人还没有上门,因此才未来得及与母亲细说。昨日事急从权,您当时也在场,安老夫人也是为了池儿的声誉才宣布婚事。
此事,怎能说是我夫妻二人私下做主定下的婚事?”
老夫人本来就是意难平,随口抱怨罢了,墨若璧的一番话令她一时有些语塞。
柳顺娘看一眼自己的相公,忙圆场道:
“母亲多虑了,三爷也是担心大娘,毕竟大娘正当花季,给人做续弦,的确有些委屈了。”
柳顺娘话音刚落,碧桃进门禀报:“老夫人,大娘子来了。”
“快让她进来。”老夫人松了一口气。
韩嘉卉一身素衣,神色淡淡的跟三位长辈见了礼。
常氏自裁,虽未办丧事,但韩嘉卉和韩嘉南一直为母亲暗地里守孝。
待坐下后,老夫人便直接问道:
“大娘,你三叔三婶方才正在为你打抱不平,说你的祖母,在你的婚事上擅作主张,实在委屈了你。
如此,老身也不便独自做主,定下你的婚事,此事,只看你的意思罢了。
方才冰人来提亲,对方是咱们大陈的首富王维萧王大老板。
但是你应该也知道,他娶你是做续弦。祖母问你,这桩婚事你可愿意?可觉得委屈?”
韩嘉卉低头,平静的说道:“谢谢三叔三婶的关心,但卉儿不觉得委屈。卉儿愿意嫁给王维萧。”
老夫人满脸得意,对墨若璧道:
“如此,你夫妻二人可愿意帮大娘操持一下婚事?王老板家在扬州,这次来长安做生意,听说大娘的美名,特意请了长安最好的冰人来提亲。
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