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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袁如初和段梦萍已经离去,只有沐璇玑早已残缺不堪的躯体孤零零的躺在雨中,血流满地。
想起小时候一块儿作伴学习法术的光景,白如烟突觉凄凉,不忍再看沐璇玑,只是那沐璇玑还剩一口气,猛然拉住了季凡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
季凡虽然不喜欢沐璇玑,但见她如此,还是露出几分关心之情来。
此时白如烟再看两眼,只听沐璇玑靠在季凡耳边气如游丝的说了一番话:“袁如初……段梦萍……白如烟……呵,白如烟她……还活着……你高兴吗?”
“你说什么?你说如烟还活着?”
季凡听到这话已是半惊半喜,白如烟不想自己活着的消息传出去,心想这会儿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两人都杀了,可君狂却拦着她,给她使了个眼色,白如烟只有躲在树后不动,听沐璇玑继续说下去。
“凡哥哥,这么多年来,你心里到底还是想着她对不对?所以你对我……始终是……始终是……”
“你对白家如何,我便对你如何,难道你还不知道其中缘故吗?”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412章 番外长生【11】
(全本小说网,。)
黑夜之下,烟雨缭绕中,清冷的月光透过乌云洒落大地。
白如烟惊讶的看着季凡冷然起身,丢下了沐璇玑,右手一翻,幻化出一柄冷锋冽冽的长剑,一举插过沐璇玑头颅!
不是心口,不是腹部,偏偏是头颅!
白如烟几乎是被君狂给拽回去的。
回去的时候依旧是一副呆滞的模样,君狂将她按坐在椅子上,一边帮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告诉她:“姑娘可知处决是用的什么方法?”
白如烟呆呆回过神来,看着君狂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脸,诧异追问:“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处决,即为斩首,但这斩首便会身首异处。”说着,君狂便顿了顿,锋眉微蹙,“他想替白家复仇,但念及旧情,所以没有将沐璇玑斩首,而是刺穿了她的眉心,等同于斩首。”
听了这话,白如烟渐渐明白了季凡此前所为,此时也缓缓点头:“你说的不错,沐璇玑的容貌本就被毁,但季凡这一剑刺于她脸颊,才是真真要了她的命,伤了她的心……只是我不明白,十年了,他早不杀她,晚不杀她,偏偏在听到我还活着时方才杀她……你说,他是不是料到我们在附近,所以做戏给我们看?”
“这我就不知道了。”
君狂淡淡一笑,已将白如烟发髻上的首饰都拆了下来,将她柔顺的长发握在手中轻轻用绢布擦拭。
已是越举的举动,但白如烟此时才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微微蹙眉将发丝从他手中抽回来,怒眼瞪着他:“你就这么喜欢占我便宜?”
“在下又不是傻子,又便宜可占,为何不占?”
锋眉一挑,无尽风流。
明明说了这样无赖又混账的话,可白如烟偏偏对他讨厌不起来,但那双含笑黑眸,明明像是染了风花雪月一般,却总是能叫人从中瞧出几分凛冽冷然。
“你若再看下去,便是你在觊觎我的美貌,在占我的便宜了。”
依旧是调笑的口吻,白如烟再次回神,无奈一笑:“就当大家扯平,如何?”
君狂走到一旁,徐徐的挥着折扇,凤眼一挑,也学着白如烟的表情无奈摇头:“依在下所见,这件事,恐怕扯不平。”
“你一个大男人,占了我这个黄花大闺女的便宜,我不过看你几眼,有什么扯不平的?”
“在下焉能不知,姑娘看的虽是我,可心里想着的却是另一位。”说罢,君狂便转过身来,一双凤眸直勾勾的盯着白如烟,“但在下不管在做什么,心里,也只想着姑娘一人。”
“你这话倒是越说越大胆了。”白如烟故作生气的起身,掀开帘子走到了厢房外的素椅旁,“你说你脚疼,今晚床就让给你了。”
看着白如烟熄了烛火靠在椅子上,君狂缓缓收敛了笑意,也将里屋的蜡烛给吹灭了,无奈的躺在软榻上,轻声喃喃自语了一句:“光是让张床给我有什么用……”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话说得虽然小声,旁人是听不见,但以白如烟的耳力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无奈笑了笑,佯装睡去,三更天的时候便悄悄起了身,掩了脚步走到榻前,伸手探向君狂的腿部。
倒也没察觉出有什么旧疾,只是君狂的右腿膝盖似乎天生与常人不同,有几块裂骨,虽已愈合,但仍有些不好。
白如烟正欲作法,右手却突然被君狂抓住。
他自黑暗中豁然睁开了双眼,含笑看着她:“你以为我说自己有旧疾,是诳你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白如烟淡淡说着,便挣脱了他的手,“不过现在,我倒是想治一治你这旧疾。”
“不必费心,你会的我都会,没用。其实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说到此处,君狂便再次拉住她的手,笑得明眸璀璨,“小的时候,我连路都不能走,你看如今,不是已经很好了吗?足够我飞天遁地,周游四海,陪你浪迹天涯。”
“啧,越说越得意。”白如烟也不恼他,反手将他的手一握,“我爹修长生,原本是为了治病救人,是想着这长生术可以治好无数疑难杂症,所以才广收弟子,可惜我沉睡了十年,道家的法术全然被搁置,如今正好用你这旧疾试一试,看看自己功力有几层,你便让我试试吧。”
没用的。
他很想说出这番话,可是看着白如烟诚恳的表情,终究只能放开她的手,任由她触摸上自己的膝盖。
明明和她习的法术所差无几,可偏偏她施法触碰在他膝盖上时,浑身似有一道暖流流过。
可不过片刻,白如烟便收回手来,豁然起身,一脸的震惊之色,呆呆的看着君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君狂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发现旧疾还在,只得无奈一笑:“治不好就治不好吧,你也不必露出这副模样,我这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生来如此,姑娘不必如此介怀,除非……姑娘是嫌弃我是个残废?”
“你想多了。”白如烟抿了抿红唇,笑得有些尴尬,“其实你这伤,治得好。你自己也学过奇门遁甲之术,难道你学的那个道派,没有告诉你怎么医治这种伤吗?”
君狂愣了愣,他确实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没理由有什么事是白如烟知道,他不知道的。
寻思了一会儿,又才恍然反应过来,原来刚刚白如烟那般惊恐的表情,只是因为想到了帮他治伤的法子。只是,若那法子太过吓人,不治也罢。
“我都说没关系了,姑娘怎么还是这般介怀的样子?”
君狂回神之后,依旧与白如烟说笑,却见白如烟从脖子处掏出一块半边骨佩:“这是犀牛角,磨成粉后可治你的伤,但分量不够,你自己去寻一块好些的犀牛角来吧。不过,我瞧着你这断骨倒像是近期愈合的,若是那时便配合了犀牛角一同使用,怕是你这旧疾也早就治好了,想来治好你的是位神医,却也是位不称职的神医。”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413章 番外长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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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白如烟便心事重重的缓缓移步,打算退出内屋,哪知君狂却在她身后淡淡说道:“那样的骨佩我也有一块,不知道两块骨佩加在一起,够不够?”
黑暗中,只见白如烟浑身一怔,过了好一会儿,她酥软的声音才缓缓传入耳畔:“怕也不够,还是再寻一块完整的犀牛角吧。”
时光仿佛退回了十二年前。
爹爹罚她跪在她和季凡时常私下相见的大树下。
白如烟就跪着石桌旁,听爹爹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季凡不是不好,只是他并非这世间最适合你的男子,爹爹已经将你许了人了,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要找自己喜欢的虽也无可厚非,可你好歹见一见爹爹为你挑选的人,再作打算如何?”
想到此处,白如烟便缓缓湿了眼眶。
她那时是怎么说的?
“除了季凡,我谁也不嫁!死也不嫁!”
十二年了,她当时哭着喊着说的那话想想都觉得可笑,却依旧是记忆犹新。
那个骨佩,原本就是一对的啊!
想到此处,白如烟无奈的叹了口气,浅笑着回眸:“秋夜竟有几分冷了,你连将被子分我一半么?”
说完,也不顾君狂作何表情,便走回榻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闭着眼睛摸上他的胸口,隔着那薄薄的衣襟摸出他胸前骨佩的形状来,越发沉默得不敢睁眼。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从小忤逆父亲众多,如今父母已去,她总敢做点什么,尽尽孝道吧。
此时,君狂已拉住她放在胸口的手,收回被中,也是一副沉默深邃的表情,将身子转向了另一侧,不再看她。
他只希望白如烟今日这么做,不单单只是为了报恩。
次日一早醒来时,白如烟已经离开了,君狂这才发现,只要白如烟睡在他身边,他竟然一点儿顾虑也没有,不禁暗自发笑。
穿衣起身,房门便被推开了。
白如烟戴着斗笠面纱回来,君狂不禁眉头一皱:“你就不怕你这副样子被季凡见到了,又会再生事端?”
“怕什么,反正他都跟了我一路了。”说着,白如烟便取下斗笠,露出巴掌大的小脸,另一只手上还捧着一个药盅。
君狂好奇的走过去,正准备问她拿药盅来做什么,却见白如烟自袖中取出一支完整的犀牛角来。
“今天早上我自己从你钱袋里拿的银子,买了这个犀牛角,反正是替你治疗旧疾,你不会怪罪的哦?只是这犀牛角质素一般,比不得我身上那块,不过,想来也足够治你的伤了。”
君狂闻言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并没有说别的什么,只是见白如烟轻轻将犀牛角搁在药盅里盅碎成粉末。
昨晚的事大致已经明了,那一对骨佩若是用来入药,从今以后,什么未婚妻、未婚夫都可以不作数了。
但白如烟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是亲自买了一个完整的犀牛角回来,这让君狂或多或少有些安慰,也暗自松了口气。
“为什么昨晚你要阻止我,不让我就此杀了季凡?”白如烟一边盅着犀牛角,一边好奇的问君狂,“留着他的性命,对你有用吗?”
君狂摇摇头,这么做到底是私心,只是这份私心不容他说破,说破了反而怕白如烟多心。
白如烟见他一直不说话,不由淡淡一笑:“你该不会,就是想让我看清他的虚伪嘴脸吧?”
君狂一愣,虽说不是如此,但到底也差不多。
白如烟也不再费心这件事,季凡有多少虚伪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君狂费了这么多心思,如果不是想获取她的信任,便是想让她亲手斩断情丝。
于现在的白如烟而言,第一点难做到,第二点于她却是轻轻松松,便又转移了话题:“对了,你是君王府家的世子吧?”
“你知道了?”
“猜的。昨日在客栈你与季凡初遇,想来是你告知了身份,否则季凡也不会对你毕恭毕敬。可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