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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梁缘殿。”她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让夜栀跟在自己身后抱着那一坛棠梨雪酿,这时候才觉真的可以把夜栀当成男侍卫来使。
夜栀也绝无二话,搬起棠梨雪酿便跟着乔倾月走,还推了侍卫想要搭把手的好意。两人就这样连通报也没有地来了梁缘殿,小景子果然在殿外守着。
“倾妃娘娘驾到——”
顾凰翊并未吩咐不准任何人来扰,小景子便不需通报,直接宣了乔倾月来的消息。在书房中研究史册的顾凰翊听到小景子的声音,心里猛然一惊,总觉见到乔倾月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好事。
他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来了正厅:“倾妃哪里来的闲情雅致?想朕了?”
“想得紧。”乔倾月让小景子把夜栀怀里的棠梨雪酿搬到后院去放下,然后就凑上了顾凰翊,“所以臣妾今夜无聊,便想来找皇上小酌解闷。”
顾凰翊侧头,俯视着娇小的乔倾月,她的五官在这个角度上看起来格外迷人。
“既然倾妃有意,朕自然奉陪。”语罢,顾凰翊便踱步向后院走去,乔倾月紧接着跟上。只见酒杯、酒壶和酒坛都已摆好,夜幕将至,气氛也是好得很。
顾凰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乔倾月先行落座,她倒也没客气,让她坐她便坐下了。
小景子将酒坛中的酒斟入雪花银制的酒壶,又准备继续向二人的酒杯中斟酒,却被顾凰翊一个手势挡了回去:“下去吧。”
夜栀与小景子相视一望,然后便双双退下了。
此刻,夕阳西沉,天边的落日余晖与渐暗的暮色交融一体,光与色昏暗却柔和,他二人退下后,盏起了灯笼中的红烛,映出一番好不浪漫的气氛。
然而乔倾月才不是来追求浪漫的。
“皇上,我特意准备了你最爱的棠梨雪酿,今夜不醉不休。”乔倾月举起银壶,斟了两杯酒,第一杯推到顾凰翊面前,她唇角轻扬,温婉又倾城。
民间早有传言,乔府小姐倾国倾城,名中亦含“倾”字,其人聪颖无双,能歌善舞,不仅是不可多得的美人才,更有国母之风,故原主娶她娶得乐意,又想给她极致的*爱,但皇后却一直是陆婉之。
“朕醉了倒无妨,只是爱妃莫要醉得神志不清才好。”顾凰翊右手揽袖,左手举杯,轻碰乔倾月手中的酒,一仰而尽。
乔倾月自知酒量不高,当应是比顾凰翊要好上一些,也不怕自己比他先醉,倒不甘落后。
第二杯是顾凰翊亲斟的,他倒真怕乔倾月醉倒,刻意只给她斟了半杯,她也不说什么,因为这本就恰合她的意。此后,杯杯如此,喝得乔倾月都有些过意不去。而顾凰翊,他倒像是一个真君子,虽与乔倾月没有什么夫妾情谊,却也是在敬酒上这般护着一个女子。
“为什么不相信朕确是变了。”酒意正浓,顾凰翊忽然开口,他的眼神已渐渐迷离,像是有些醉意,此刻,这男人的眼睛在乔倾月眼里却是这般令人着迷,却不知他为何双眉紧皱,不像愁容。
乔倾月微愣,尔后轻笑,这一笑,如此娇媚诱人,蛊惑人心,她没有再为顾凰翊斟酒,反是为自己斟了满杯,倾晃几下,好不悠然:“不合常理。”
“有很多事情,没有常理。”顾凰翊双眸紧锁在乔倾月身上,渐觉有些不太对劲,左腹偏下的位置隐隐作痛着,不至撕心裂肺,却让他比醉酒更加难耐。
见他似是醉了,乔倾月将这仅剩的最后一杯酒一仰而尽,她只是笑,两边的嘴角皆是轻轻上扬,像是所有的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而她,此刻就像是静观其变地那位操控者,得意洋洋地望着顾凰翊。
“皇上,你醉了。”乔倾月起身,到顾凰翊身侧去扶他。
“朕没有。”顾凰翊一手甩开她,另一手轻摁左腹,痛意越发明显了,“夜深了,倾妃先回宫吧,朕还有奏折未阅,恕不相送。”
说着,他单手撑着小桌起身,便从这后院小门缓缓向梁缘殿正殿内走去。
按常理来说,他是不应还有胃病的,明明是借了人家的身子活在这里,而自己只带来了灵魂,可如今,这分明是受了酒精的刺激而引发了不轻的胃痛,就与在21世纪时被迫应酬喝多了一样。倒是……他刚刚自己也说过了,有很多事情,没有常理。
“皇上,臣妾扶您回宫。”而乔倾月,她自是不会就这样走的,总要先趁他醉着把事情给问清再说。
她迈着小碎步追上,双手搭上顾凰翊的胳膊,感觉到他的微颤。她轻侧头,看到顾凰翊的侧脸,虽有醉意,却不像是大醉,反而……是痛苦的。
乔倾月美眉微皱,意识到顾凰翊有些不太对劲,暗叫不好,于是朝前院大声命令道:“小景子,传太医。”
这一声,柔美却不失威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025。娘娘,你喝得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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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凰翊讶异,没想到乔倾月竟能发觉了他尽力不表现出的不适。他忽地将脚步慢下,侧头看她,搀着自己一步步向龙榻走去的乔倾月,小脸上挂着认真的神色,她双眸微皱,双唇轻抿,那双翦水秋瞳竟铺了层愧恧的神色。
她是在为自己硬拉他陪自己喝酒,害他犯了旧疾而自责吗?
“微臣参见皇上。”宋太医听了梁缘殿的急召,匆匆就从府里赶了来,虽说太医院每夜都有留人值班,但皇上的病,一般太医是不敢轻易请了命去诊的,而一直以来为先皇诊病那位太医,也恰是他的父亲,自先皇驾崩后就随着去殉葬了。
宋太医名唤宋子承,大抵也是子承父业的意思,他如今还年轻,将近而立之年,尚未娶妻,凭得一身妙手回春的医术也在贵族千金中颇有声望,身体尚好的母亲也盼着他能早日将医术传给下一代,以免断了香火。
“不必拘礼。”顾凰翊躺在龙榻上,还被乔倾月扔了一席被砸在身上,事后他给众人一个眼色,示意他们退下。
小景子微微躬身,正准备同夜栀一起离开,乔倾月却二话没说坐到龙榻上去了,在顾凰翊的双腿边上瞧着:“我不走。”
两人一同转身,讶异地看着乔倾月,一个劲向她使眼色,想劝她随自己一起出去候着,或者干脆直接回雨霖宫歇息,可这小女子偏偏不理会。
“罢了,让倾妃留下吧。”顾凰翊抬眸看了乔倾月一眼,又轻轻将双眼闭上,摁了摁眉心。他自是知道乔倾月打的什么心思,怕是真有些小愧疚,想留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被她的棠梨雪酿伤了,更怕是……这家伙疑着自己演戏唬她呢。
宋太医见顾凰翊额上布了薄薄的一层汗珠,向前一步朝乔倾月行了揖礼:“还请娘娘暂且起身,容臣为皇上把个脉。”
乔倾月听话地起了身,还不忘瞪了顾凰翊一眼。不是身强力壮能应付得来宫中所有嫔妃对他的索取吗?不是日日求欢饮烈酒取乐吗?跟其他嫔妃在一起欢乐偏偏没事,怎她带着棠梨雪酿来摸个底细就成这样了呢?
莫非……在演戏。
这么想着,她又忽然向顾凰翊投去了凛冽的目光,瞅着他,狠狠地瞅着他,有些咬牙切齿:“宋太医可要好好诊。”
宋子承轻轻颔首,将手搭到顾凰翊的脉息处切脉,双眸轻闭,疑惑了。他不曾记得皇上有过胃疾,即便是今日饮酒招来了病情也不应是如此脉象,这胃疾显然已久,并且程度不轻不重,还倒不像急性。
这如何……会是皇上应有病症?
“子承诊得如何?若是没有什么大碍,朕歇息*也就好了。”顾凰翊仍未睁眼,却察觉到了宋子承的疑虑,于是开了口。
宋子承起身,又行揖礼,言语上不温不冷,听不出感**彩来:“皇上只是胃疾复发了,臣开几服药便是。只是,皇上万不可再饮酒了。”
胃疾复发,不可饮酒。乔倾月抓住了这两个关键词,许是她平日真的太不关心皇上了,竟不知皇上还有胃疾?可不能饮酒这点她着实是看不出来。罢了罢了,自从他还魂后净是怪事。
“如此倒是我的错了。”乔倾月撅撅嘴,倒也没有再坐回龙榻去的意思,反而拂了袖,转身就走,“皇上好生歇着吧,我先走了。”
顾凰翊睁开双眸,看着乔倾月离开的背影,只是轻笑,却也没出任何声响,一挥手又吩咐宋子承退下了,小景子方才进来问东问西的,可他也不由他多问,只道:“倾妃喝了不少,派几个人随行送她们回去。对了,雨霖宫的醒酒汤备好了吧?”
小景子应了一声便下去吩咐了,后又呈了中药上来。顾凰翊在21世纪一直吃着奥美拉锉这些西药,却知慢性病总要中药调理才会好些,倒希望这宫中金贵的中药材能将他的胃养好了。
此刻,月上梢头,深宫之中暗无光亮,只偶见几盏燃了烛的灯笼挂在墙沿,勉强照明,溜过罅隙的微光,衬下斑驳的树影。梁缘殿吩咐来的两位小宫女掌了灯走在前面,身后还随行了两位侍卫,让这二人有许些不自在,毕竟夜栀功夫了得,乔倾月平日让她一人随行惯了。
“娘娘,你喝得有点多。”夜栀走在乔倾月身侧略偏后的位置,见她侧脸面色红润,走路隐隐有些不稳的样子,有些担心自家娘娘真的醉过去。
乔倾月不语,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只不过是酒性不烈的棠梨雪酿,顾凰翊尚且没有喝得大醉,只是犯了胃疾,她几乎杯杯斟半,又怎算喝得太多。
回了雨霖宫,顾凰翊的吩咐比两人早到许久,水儿早已备好了醒酒汤等着乔倾月回来。她竟都不知他是何时吩咐下来的,或许是她刚刚带着酒坛踏入梁缘殿的时候?乔倾月喜欢细心的男子,这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可此人偏是顾凰翊就不行。
为什么不行?是啊,为什么不行?乔倾月心里觉得别扭。
最初是的确不行的,她接受不了自己夫君作为当今皇上竟活得如此浑浑噩噩,那如今呢?如今……她好像又习惯了以棋子的身份在后宫自处,她习惯了与皇上毫无瓜葛。
“娘娘,喝了醒酒汤,洗漱更衣就寝吧。”水儿端着醒酒汤过来,递到乔倾月的手上,亲眼看着她喝得一滴不剩才算放心。
她也是没想到,皇上居然对自家娘娘这么上心。不过,皇上好像对所有人都这样上心,哪怕是婢女呢。这也不知究竟是福是祸。
回到了温暖的被窝之后,乔倾月的确觉得头有些昏沉,也就是喝过了醒酒汤,才不至头昏脑涨地倒头就睡,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夜栀欲言又止的模样:“你有话想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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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国丧,禁止丝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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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话想说?”
“娘娘睡吧。”夜栀面无表情,的确有话想说,却也不是个耽误娘娘就寝的借口。
“说吧。”乔倾月翻了翻身,单手撑着脑袋,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静候夜栀开口。
“娘娘今日此举是为了试探皇上。”夜栀笃定,所以这绝不是一个疑问句,她很了解自家娘娘,却有些疑惑她为何没有试探到底。
乔倾月与夜栀对视了一会儿,看到她目光里的坚定和不容置疑,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