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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人家,也是在路上想起来的,至于瓜尔佳氏她们的娘家,魏紫根本就没想过!
魏紫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对与姻亲宗族的认知,没有本地人深刻,虽然继承了原版的记忆,用的时候却不怎么好用,思维模式仍是和原先一样,她也正是因为认识到这一点,才会在说话做事前,先挖出记忆仔细想想,然后才会行动,就是怕自己用原来的习惯做事,不符合现在的社会潮流。
此时钮祜禄府上,明杰正在发火,为了老母亲的寿宴,他是忙了好几天了,宾散去之后,正想好生歇歇,马佳氏就派人来请,等听了马佳氏的转述,他当时就摔了一个上好的汝瓷茶杯,怒道:“那拉玉成娶的是什么女人!在咱们家的宴席上侮辱咱们的人,她当咱们钮祜禄氏没人吗?!还有你,明知道那拉玉成和子启不合,为何要把弟妹与马氏安排在同一桌?你如今做事是越来越粗糙了!”子启是林峥的字。
马佳氏也是委屈:“老爷说的是,这事是妾身考虑不周,使弟妹受了委屈。妾身也是没想到,这马氏竟会如此口无遮拦,是妾身疏忽了。”
明杰看马佳氏满面委屈之色,也不好再说,低头冷笑道:“听你这么说,这马氏大约只是口无遮拦,并非心机深沉之辈,但那胡氏却不容小觑,她家老爷我也见过,并无出众之处,却能调入京城任职,且短短一年就站稳脚跟,说不得还是胡氏的功劳。夫人,你多留些神,别让有对林家弟妹不利的流言传出来,对那个胡氏,以后离她远些!”
马佳氏忙应下来,此时天色已晚,明杰就在正房歇下不提。
魏府里,魏父和张氏已经得到消息,魏父脾气暴躁,当时就吵着要带人打断那拉玉成的腿,张氏和儿子好不容易才把他劝住,魏紫大哥说:“父亲您且息怒,此事不说您生气,我们也不会让小妹平白受此委屈,自会给小妹出这口恶气,您若大张旗鼓闹上门去,只怕会有人说咱们仗势欺人,倒不如从长计议的好。”
魏紫二哥的性子却随了魏父,也是忍不住想骂人,但张氏坐镇,他不敢,只能坐一边生闷气:“从长计议?我真恨不得明日到部里,就把那拉玉成捶一顿,他女人就是没事闲的,就该给她找点事做,省得出来丢人现眼!”
魏紫在娘家的地位可谓无人能及,三个儿子,只有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妹,不管是魏父还是三位兄长,都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虽然现在魏紫嫁了人有了孩子,在他们心里,仍是那个软软的喊他们父亲哥哥的小妹,魏紫受了委屈,比他们自己受委屈还要令人不能忍受。
张氏喝住魏铭信,说:“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如此毛躁?也不想想,那拉家现在出个什么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咱们狭私报复,这事若是闹大,你妹妹才真是说不清楚。老大,你看好你弟弟,这段时间什么都不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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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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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林家夫人
和林峥或是魏紫交好的人们,都在想着怎么给那拉玉成和马氏一个教训,马氏也被胡氏说了一通,说也奇怪,马氏本是个跋扈的,偏偏对胡氏言听计从,被骂的满脸通红,也不敢说二话,回家之后,这事儿也不敢和那拉玉成说。〖〗
因此当那拉玉成次日上差时,看到往日不和的几人冲他很和气的笑,他还闷头雾水,不知是怎么回事,以为自己人品魅力双重爆发,把别人都给折服了,还偷偷得意了好些天。
然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就觉得自己万事不顺起来,部里派给他的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又容易出纰漏,又不易露脸,部里原先和他交好的几人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开始远离他,做事也没人与他配合,任务更不容易完成,上峰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黑,更纳闷的是,但凡他有一丁点错,都会被御史弹劾,哪怕是家里妻妾争风,也有人弹劾他家宅不宁,为此上峰斥责过他好几次,考评也从良变成了差,眼看着升职无望,那拉玉成真是满头包。〖〗
那拉玉成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倒霉,但若干个事联系到一起,他再笨也意识到是有人捣鬼,何况他一点也不笨!只是他却查不出是哪个人,感觉上压力来自方方面面,后来还是无意间听到两位同僚谈话,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源自于马氏的胡言乱语,玉成的怒火沸腾了。
回到家和马氏大闹一顿,两人一言不合大吵一架,那拉玉成闹着要休妻,他阿玛额娘好说歹说才劝了回来,但对马氏这个给夫家招祸的媳妇也没了好脸色,另给那拉玉成娶了个二房,对外宣称马氏病重需要卧床静养,一般的事都让二房料理,只有一定要嫡妻出面的时候,才会让马氏露个面,马氏一个嫡妻过的还不如一个妾室体面。
那拉玉成关了马氏,他的霉运还没有结束,连着两年考评都是差,后来无奈,又花了一大笔银子,在外省谋了个缺,合家到外地上任,这场风波才算是告一段落。〖〗
这些事魏紫也陆陆续续听人说了,知道那拉家过的不好,她也就放心了。但是看人笑话绝不是她生活的重心,她这段日子主要忙的是给林海说媳妇的事。
魏紫现在才知道古代父母的不容易,尤其是一个有责任感又真心为子女好的母亲,更是要为儿女操碎了心。在这个时代,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魏紫想给林海找一个合适的妻子,就要在京里几百家门当户对的人家中招适龄女子,又要在这几百个适龄女子中挑选出性格品性合适的,这中间的工作量大到无法想象。
好在她还有几个得力帮手,不论是身边几位嬷嬷,还是娘家嫂子,都能先帮她剔除一些不合标准的,就这样,最后出现在魏紫手里的人选也有三四十个。当然,这是魏紫私下的行动,被考察的人家并不知晓,毕竟人家也不比林家身份低,人家的女儿也不是魏紫有资格随意挑选的,但魏紫作为母亲,却不能不为林海选一个好性情的。〖〗
林海是三月中旬出发去的苏州,对他的院试,魏紫从来没有担心过,她对林海有信心,而林海也没让她失望,院试考了个案首,与六月初回了京城,但孟林并未同行,魏紫问他做什么去了,林海也说不清楚,好像是有些私事要处理。
林海考的案首,魏紫自然很高兴,虽不好大宴宾,但也要庆祝一下,给相熟的几家下了帖子,众人也热闹一场。
魏紫也是这时才知道,她那位以后的名臣表弟张廷玉,也是今年参加的院试,不过祖籍安徽,自然是在安徽参加的考试,成绩也很不错,是他们那里的案首。
魏紫四月的时候去拜见过她的舅舅张英,张英此时官礼部尚,朝廷一品大员,但生活仍很简朴,而且,张老爷子是个很传统的老人,对林海这么早下场不以为然,觉得林海还太稚嫩,最好在磨练两年,他对魏紫倒是很和气,但魏紫真心对他亲近不起来。〖〗
不过,见了张老爷子之后,魏紫才想起来,她并不是只有张廷玉这一个表弟,相反,她的表弟表妹很多,除了张廷瓒比魏紫大几个月是表哥之外,还有五个表弟四个表妹,也就是说,张老爷子一共有十个子女,魏紫不由咂舌。
魏母知道魏紫有心给林海选媳妇之后,曾打过亲上加亲的主意,但魏紫觉得和魏家血缘关系太近,婉言推却了,但魏母又提起张老爷子长女家的女儿,也就是魏紫的表外甥女,只比林海小两岁,也是个贤淑知礼的好姑娘,本来魏紫有些为难,魏母也是一片好意,她不好拒绝的太死,但是,知道张家的情况之后,魏紫就不想要他家的姑娘了。
倒不是说张家的姑娘不好,相反,是好的过头了,按照现在的标准,绝对是贤妻良母,但是,张家的教育信奉程朱理学,家里的女孩儿们都把以夫为天贯彻的太过彻底,相夫教子、孝敬公婆,女子无才便是德,是张家女子刻在骨子里的信条,这样的女子不是说不好,只是不符合魏紫和林海的要求。〖〗
魏紫也曾问过林海,想要娶一个什么样的媳妇,林海虽然长成一个翩翩美少年,提起这个话题也只有害羞的份,经不住魏紫再三追问,才含蓄的把自己的要求说了,他想要一个性情温柔贤淑的女子,且要读些诗,能和林海谈得来的。
但是这个要求再加上魏紫的标准,就让她选人的工作难度更上一层楼。对魏紫来说,林海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林氏的族长,他的妻子,不但是一家主母,还是一族的宗妇,要承担的责任很重,必须要一个性情坚韧的女子才行,那种只知风花雪月的弱女子,显然担不起这个担子,魏紫这几年管家已经管的烦死了,她还等着儿媳妇把她解脱出去呢。
好在林海只是要求女方腹内有些诗,并不一定要才高八斗,还给魏紫留了一线生机,不然,只怕娶回来的媳妇不是魏紫不满意,就是林海不喜欢。
不管这个任务再难,魏紫也要迎难而上,林海一辈子的大事,可不能马虎,她看好的三四十个人里面,只有七八个是有些交情能够接触的到的,所以先派林溪和林沁两个人打头阵,帮着考察这几人的品性,另外那些就要多费些时间打听,不过好在林海年纪还小,这事也不怎么着急,她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就在这一片忙碌中,这个夏天过去了,孟林一直没有回来,魏紫一开始还有些挂念,但又没有找他的途径,也只能放在心里,直到十月底,他才回来,带着八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给魏紫的感觉很不好,他的气势太盛,往那一站,就像一把出鞘的剑,看向魏紫的目光也并不友善,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带孟林回去,什么条件你们只管提!”
林海微微往前半步挡住魏紫,说:“孟先生是我的……”魏紫却不容他说完,把林海拉开,瞪着那人问:“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带走孟林?”
那人瞳孔微缩,魏紫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目光如刀,心里有些怯意,但骨子里的倔强的狠绝让她不肯示弱,直直的盯着那人,那人似是没想到魏紫这么有胆量,眼中微微有些讶异,说:“孟林是在下师弟,鄙派虽然清贫,却也不会放着师弟卖身给别人做奴仆,这位夫人,不知你如何才肯同意我替师弟赎身?不管你有什么条件,在下都绝无二话!”
魏紫心念急转,猜想孟林定然在这中间搞的有鬼,她虽不知孟林为何说谎,但孟林是熟人,魏紫一直拿他当亲弟弟看,而这个自称是他师兄的,又让魏紫很不爽,魏紫自然没有拆孟林台的道理,眼珠子转几转,当下换了笑脸,说:“原来是师兄啊,阿林弟弟在我家做的很好,就和我们自家人一样,我们家是一时也离不得他,您这么乍然提出要带他走,我一时间接受不了,不过,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之人,没有硬扣着阿林弟弟不放的道理,不如您先去房歇息,此事咱们改日再谈?您看如何?”
孟林师兄一看就是那种很强势的人,但对着魏紫的笑颜如花,他也强硬不起来,何况孟林还在人家手上他认为的,虽然不高兴魏紫的拖延,却也不好再说什么,默默的跟着小厮们去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