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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沁说:“我也知道是好事,母亲是真心疼我,才愿意把我记在她名下,我也高兴的很,可心里却总是有些难受······”
宋嬷嬷想了一想,问:“姑娘可是想着陈姨奶奶?”林沁幽幽道:“是呀,我总归是姨娘生的,姨娘这两年身子不好,我就怕她知道这个消息会受不住·她那个人心思重,一点小事都要翻来覆去的想,要知道往后我就不是她女儿了,指不定怎么难受呢·说不得还要闹上一闹,母亲是一片好心,我也怕姨娘闹出来,反倒给母亲惹麻烦,唉~~~”
陈嬷嬷劝道:“姑娘且不必忧心这些,老太太心里明镜儿似的,姑娘的心她都知道·也知道姑娘为难,不会把陈姨奶奶的事记在姑娘身上,咱们这几年看着,姨奶奶有个什么动静,看在姑娘的面子上,老太太都不跟她计较,您就放宽心吧。〖〗/非常文学/”
林沁叹道:“我怎么能放宽心啊,母亲心善·不与姨娘计较,可姨娘也不能失了分寸,先前我年纪小不懂事·姨娘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对母亲只是面子情儿,还总以为是母亲苛待了姨娘,这几年一年年大了,嬷嬷们教着,出去做客时看着,像母亲这样宽和的嫡母真是少有,我才知道以前是自误了,可姨娘却总不相信母亲的好心,没少做糊涂事·我怎么劝都不听,这两年身子不好,性子越发孤拐,竟是一点儿听不进道理!母亲把我记在名下,对我只有好处,可我就怕姨娘不这么想·只怕她又要说母亲是见不得她好,要把我从她身边抢走,她身子又不好,我真怕她再有个什么好歹。〖〗姨娘纵有千般不好,也生养我一场,我岂能不忧心?”
宋嬷嬷和王嬷嬷沉默了,两人都是从宫里出来的,什么事儿没见过,只认生母不认嫡母固然是愚蠢,但只认嫡母不认生母,心性也未免显得凉薄了些,可要两者兼顾,也不是容易事,林沁的为难就为难在,她的生母是个拎不清的,不过这话嬷嬷们却是不会说的,陈姨娘再怎么样也是主子,不是她们做下人的能够议论的。
另一位袁嬷嬷听了半晌,却有些不以为然:“姑娘真真是思虑太过,要依着老奴说,姨奶奶心里未必不愿意,她老人家总归是疼姑娘的,姑娘慢慢跟她说,姨奶奶怕的大概是姑娘不想着她,姑娘多去陪她说说话,怎么也是亲生的,难道还会为一个名分生分了不成?”
众人都称“是”,林沁皱眉思讨半晌,也觉得是这个道理,袁嬷嬷见她听进去了,又说:“老奴多嘴说句逾越的话,姑娘明儿去给老太太陪个不是吧,老太太欢欢喜喜的告诉姑娘这个好消息,姑娘脸上没一点好颜色,老太太心里不定怎么想呢,姑娘总要跟老太太把话说明白了,别让老太太误会姑娘才是。〖〗”
林沁猛然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懊恼的直拍脑袋,抱怨道:“我这笨脑子,怎么当着母亲就傻了,母亲若是以为我不愿意,心里岂不难受?哎呀,嬷嬷们也是的,刚怎么不提醒我一下害我在母亲跟前出错,也不知母亲生气没有······”
王宋两位都不说话,袁嬷嬷故作委屈道:“姑娘这可是冤枉我们了,您不说,我们怎么知道您是在烦恼这个?看您从老太太房里出来脸色不好,我们还以为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呢,芍药她们几个丫头吓得不敢说话,也就我们脸皮厚,拼着姑娘骂一顿来问问姑娘,姑娘倒怪我们,我们到哪儿说理去?”
说的众人都笑了,林沁说:“嬷嬷别恼,是我着急说错话了,嬷嬷们别跟我一般见识。〖〗”
王嬷嬷笑道:“姑娘说哪里话,姑娘是主子,您说我们几句也是应当,我们岂有为这个恼的,袁姐姐不过是说两句俏皮话逗姑娘开心,姑娘心里舒坦了,我们也跟着高兴。”
宋嬷嬷和袁嬷嬷都附和着,林沁知道她们重规矩,也不多说,看时间不早,让她们回房休息,自己在小丫头们服侍下梳洗,又换过舒适的睡衣,歪在床上看了会儿书才睡下。
次日一早,林沁果然如昨晚说的那样,去给魏紫请安时,问候过魏紫歇的可好之后,表达了自己的喜悦之情,并称自己昨天都高兴傻了,连道谢都给忘了,所以今天来赔不是,并送上谢礼:她亲手给魏紫绣的炕屏一副,绣的是寒梅傲雪图案,花了她两个月时间才做成的。
魏紫看那活计做的实在可爱,心里的气就去了大半,仍高高兴兴的跟她说话,夸她女红有所进步,又让她注意休息,别为做绣活累着眼睛,林沁看她态度无异,渐渐放下心来。
其实魏紫怎么可能不在意,她把林沁记到名下,倒真没什么私心,就是想提升她的身份,给她的亲事增加砝码,不想自己费心费力的办成了,林沁竟没一点高兴的样子,魏紫一下子就想起陈姨娘来,又觉得林沁是个养不熟的,当着人要表现出“老太太”的沉稳,清过场之后闪身进入空间,连着砸了好几盘水果才消气。
不过魏紫一般不怎么记仇,睡一觉起来,差不多就忘了一多半,看着林沁小心翼翼讨好她的小模样,气又消了三分,等听了林沁的话,最后一点郁气也散了。
想想也是,她只想到改了族谱林沁就是嫡女,说亲什么的都好看,却忘了,林沁和陈姨娘是亲生母女,改了族谱,往后她们在名义上就没有关系了,林沁心里难免有些不自在,这也是她不忘本的表现,从这点上来说,孩子真是好孩子,也不枉她疼她一场。
想明白这个,魏紫是什么火都没了,看林沁更是无比顺眼,而且,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往后林沁也是她女儿,跟陈姨娘没有关系,一想到这个,魏紫更高兴几分,觉得也算是间接报了当年陈姨娘憋屈她的仇,而且还能赢得好名声,真是一举两得。
魏紫的得意暂且不说,只说陈姨娘知道这个消息后,真如林沁所料,哭着说魏紫要抢她女儿,还要来找魏紫理论,可林沁就防着这一点,身边几个会武的丫头看的紧,一点空儿都不给她,先还好言好语劝着,陈姨娘只是不听,反骂林沁无情无义,攀了高枝就来踩她,林沁也恼了,气的转身就走,还不忘交代丫头婆子们看好陈姨娘,不准她出了院子去。
陈姨娘闹了几天,出不得门,就说要绝食抗议,下人们不敢怠慢,忙让人回了魏紫,魏紫想想,她已经很久没见过陈姨娘了,横竖闲着无事,过去见一见她也好。
带着崔嬷嬷和甘嬷嬷两个,魏紫踏进陈姨娘的小院,所有人见到魏紫都忙着行礼,魏紫只管往里走,进去陈姨娘的屋里,就闻见一股药味,四处打量一番,房间内布置的富贵逼人,正是陈姨娘最喜欢的风格,床上铺的绫罗锦被,不管是谁看到这个房间,都要夸魏紫一声大
陈姨娘正躺在床上哭,看到魏紫,眼中似要冒火,一下子从床上下来,狠狠的盯着魏紫,问:“你来做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人都死到哪里去了?还不快把她赶出去!”
没人敢动,魏紫如今是林家宝塔尖上的人,陈姨娘要差得远了,所以服侍陈姨娘的人都惊惧的看着魏紫,魏紫也不在意,笑着对陈姨娘说:“你闹腾的这么厉害,不就是想要见我?怎么如今我来了,你倒要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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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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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本来在瞪着屋里杵着的人,一听到魏紫说话,马上头瞪魏紫,套句用俗了的话,目光能杀人的话,魏紫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安的什么心?从老爷去了,你就欺负我们娘俩,受多少委屈我都忍了,你还容不下我,连我的女儿都要抢了去,还迷惑的她只认你,你怎么这么狠毒?我的老爷啊,你怎么这么早就去了,也不睁眼看看,我们母女俩被人欺压成什么样了,老爷你怎么不把我们娘俩一起带了去,让我们受这个恶妇的欺侮,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陈姨娘骂着骂着就开始嚎起来,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魏紫摆摆手,甘嬷嬷把屋里的人都赶出去,崔嬷嬷担心的看了魏紫一眼,魏紫回个放心的眼神,她才一步三回头的退出去,魏紫方指着穿衣镜说道:“陈氏,你瞧瞧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活脱脱一个泼妇,你以为,老爷会愿意见到你?别傻了,老爷心里从来就没有你,不过是看着老太太,给你几分薄面罢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老爷的心上人?”
陈姨娘愣愣的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狼狈的样子,再看看魏紫光鲜照人的衣着打扮,不由瑟缩了下,喃喃道:“老爷不会不想见我,不会不喜欢我的,你骗人!”眼神转为锐利,指着魏紫说:“都是你不好!若不是你心狠手辣,我何至于如此?!你也别得意的太早了,老太太和老爷都在天上看着呢,你早晚会遭报应!”
魏紫轻笑:“报应?你确定说的不是自己?陈氏,你自己扪心自问,我哪一点对不起你?哪一点苛待了你?都没有,不过是你自己不知足,仗着老太太的势·不把主母放在眼里,可惜,老太太走得早,老爷走的也早,你不还要活在我的屋檐下?你以为我会一直记恨你?你错了!从老爷去了之后,我就再也不曾在意过你,你过得好,那是你的事,你过的不好·那也是你的事,在我眼里,你和白氏、耿氏没有一点区别,你还不值得我费心对付,你连做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陈姨娘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盯着魏紫,嘴里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魏紫同样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可听清楚了?我早就放下了·而你却一直在作茧自缚,不过你喜欢这种生活,我也懒得管,你若真想去寻老太太和老爷,也没人拦着,只劝你多少为你女儿想想,你若去了·我定然会让她给你受三年孝,三年后·她可就十七了,只要你忍心耽误她,我就更不会心疼了,你说是不是?”
陈姨娘怒道:“你!”只说这一个字·却是再也说不出别的,不知是不是被魏紫气傻了·魏紫心情良好,笑着说:“看样子陈姨娘还是疼女儿的·想来不会在闹腾了吧?知道你身子不好,我也不打扰你静养,你躺着吧,不用送我了。〖〗”自说自话的说完,抬脚就走。
陈姨娘果真不再闹了,每天按时吃药,虽然有一点不顺心就要摔东西,却也没有再找林沁的麻烦,不管怎么说,林沁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闹腾归闹腾,心里还是疼的。〖〗
魏紫心情大好,忍不住就想出府溜达溜达,带上人到东大街上逛去,买了不少小玩意,看到个新开的绸缎庄,里面是专卖苏锦的,魏紫大感兴趣,挑了十几匹时新花样,心情好就要购物,这也算是魏紫的一个小毛病了,一直没能改正。
眼看着时已正午,魏紫仍不想回去,因想起上次见叶玄时的那家酒楼,里面的菜色相当不错,魏紫就带着人去了,想要一间包厢,却因为正值饭时而腾不出来,魏紫有些扫兴,转身想走时,叶玄的仆人从楼上下来,快步赶到魏紫面前,笑着说:“魏夫人,您可是来用饭的?我们家主子在楼上看到夫人,说夫人只怕是兴致忽至,未必有提前预定,若夫人不嫌弃,就给我家主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