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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谦安大哥还要打几岁,早些年嫁了出去,夫家姓秦,前年秦家出了事,她夫婿也一病死了,陈家老太太心疼孙女,把她和儿子女儿接到陈府生活,她女儿秦柔眼尖嘴利的最喜欢笑话别人,她生得好,又在南边学了一手好绣工,在一群小姑娘里算是拔尖的,因而有些自傲,总觉得没人能比的上她陈家几个小姑娘没少受她的气,连只见过她两回的林晴也被她讽刺过。
不过林晴性子好,一般不把一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因为守孝,等闲也不出门,也不过偶尔去佟家一趟,佟老爷子和崔佳氏虽不在家,贞瑶的兄嫂却是极喜欢见到三个外甥的,他们一直对当年的事心存愧疚,对贞瑶的三个孩子格外的好。〖〗
林晴其实并不在意秦柔的嘲讽,只是她有些好强,不喜欢不如人,因此才勤练绣工,只是终究年纪小,再怎么练,现在也比不上秦柔,就有些丧气。
魏紫观其行知其意,笑道:“你也不用急,你孟爷爷下个月就从江南回来,我已给他写信,让他带两个绣工精湛的绣娘回来,给你做教习,你跟个好师傅学上几年,再不会比谁差,不在这一时之功。小晴晴,你这不服输的性子也该改改了。”
林晴听到有江南那边的绣娘来教她女红,眼睛就是一亮,魏紫后面的话她也就不在意了,接着和她手上那团手帕奋斗。
孟林那年说有事要离开京城,谁也没想到他一走就是三年多,直到去年才回来,还带着两个小孩子,大的是个女孩儿,当时也就五六岁,名叫孟润,小的是个男孩,才刚刚两岁,名叫孟凡,说是他的孩子,把魏紫和林海都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做起拐卖人口的营生了,被孟林鄙视一顿,说这是他孟家同族的孩子,父母双亡,他才收养的。〖〗
孟林有儿有女,也不像先前那样无所事事,只是他是闲不下来的性子,一个月又半个月都不在家,教养两个孩子的责任又落到魏紫头上,这两个再加上林晴三个,整个林家跟幼儿园似的,不过,也正是因为有这几个孩子,家里才热热闹闹的。
魏紫笑笑没说话,抬头看见孟润笑着走过来,孟润是个温柔的女孩子,可以说林家就没这种性子的姑娘,魏紫稀罕的很,直想抢回来做孙媳妇,可惜辈分不对,只能作罢。
孟润走到魏紫身旁福了一福,细声细语的给魏紫问好,坐在林晴对面,也拿着一方帕子绣着,不过两个小姑娘凑到一起,不多时就叽叽喳喳说起来,手上的活计都给忘了,魏紫只是看着,也不去管她们,横竖都小,活泼点才符合她们的年纪。〖〗
三个男孩子中,林暄年纪最大,其实也不过五六岁,却很有小哥哥风范,自己也不知识几个字,非要拉着孟凡和林晗认字,全然不管孟凡是他长辈,林晗还不到三岁,也不知三个小豆丁能学到什么,不过反正他们也有人看着,只要玩的开心,魏紫统统不管。
林海却看不过眼,说林暄和孟凡过了年都六岁了,也该正式请个先生启蒙,又说林家的女儿也不能是草包,很该读书明理,因而在打听合适的先生人选,只等翻过年就让他们正式上课,魏紫虽心疼孩子们这么小就要苦读,却也不是溺爱孩子的家长,因而并无异议,只是说两个女孩子并不全天上课,而是上午读书识字,下午学些女孩子必备技能。
林海现在的工作并不轻松,虽然仍是从四品内阁侍读学士,却很受器重,隔三差五就要加班,部里不少人都看好他,因为他的鳏夫身份,已经有好几家有意向把自己家女儿嫁过来,贞瑶去世没多久,就有人跟魏紫提,当时魏紫也难受的不行,差点没把人骂一顿。
林海和贞瑶成亲不过五六年,两人之间感情却很深,林海心里并不想续弦,他也向魏紫表达了自己的意愿,魏紫知道他一时半会儿放不下,因而也不催他,只等他自己想通,毕竟现在这世道,他还年轻,家里没个主母也不成,不过晚两年倒是无妨。
可是那些时不时出现的媒人或是递话的,却让魏紫烦不胜烦,有魏紫在,一般讲究些的人家都不会找林海谈,所以林海仍可以过他的清净日子,那些人都来烦魏紫,魏紫只能忍着,关键是主动找上门来的,不是姑娘性格不好,就是家里人不上进,魏紫是真看不上,还不能发火,不然得罪了人,只怕会影响林海的名声,这才最让魏紫憋得慌。
这事魏紫已经推了快一年了,她实在有些顶不住,准备好好和林海谈谈,看他是个什么想法,若真忘不了贞瑶,魏紫也好像个长远些的法子,省得别人三天两头来烦她。
晚上用过晚饭,让人把几个孩子带回自己房间,林海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有话和自己说,因而老神在在的坐在八仙椅上喝茶,魏紫看了,气不打一处来,说:“今天上午又一家媒人上门,这些天我都快把京里的媒人认全了,你是怎么想的,也给我句准话行不行?”
林海脸色一变,说:“母亲何必明知故问,贞瑶才去不到三年,我实在不想娶亲,您想个借口推了吧,这两年我不想提这件事。”
这事魏紫已经推了快一年了,她实在有些顶不住,准备好好和林海谈谈,看他是个什么想法,若真忘不了贞瑶,魏紫也好像个长远些的法子,省得别人三天两头来烦她。
晚上用过晚饭,让人把几个孩子带回自己房间,林海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有话和自己说,因而老神在在的坐在八仙椅上喝茶,魏紫看了,气不打一处来,说:“今天上午又一家媒人上门,这些天我都快把京里的媒人认全了,你是怎么想的,也给我句准话行不行?”
林海脸色一变,说:“母亲何必明知故问,贞瑶才去不到三年,我实在不想娶亲,您想个借口推了吧,这两年我不想提这件事。”
因而老神在在的坐在八仙椅上喝茶,魏紫看了,气不打一处来,说:“今天上午又一家媒人上门,这些天我都快把京里的媒人认全了,你是怎么想的,也给我句准话行不行?”
林海脸色一变,说:“母亲何必明知故问,贞瑶才去不到三年,我实在不想娶亲,您想个借口推了吧,这两年我不想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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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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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觉得自己真是不一般的悲催,精挑细选的儿媳妇忽然了,别说林海跟她情深意重,几个月缓不过来,就是她自己,和媳妇相处几年,也有很深的感情,贞瑶刚走时,她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可是看到儿子颓废的脸,几个小的茫然无措的样子,她只能打起精神来,贞瑶去了,他们还要好好活着。〖〗
后来孩子们都渐渐接受了母亲去世的事实,家里重新开始有了欢声笑语,林海也从丧妻之痛中走出来,加上重新上班之后,每日忙前忙后的,朝中之事就够他费心的,也没多少精神去想其他,渐渐不再死气沉沉的,只是仍旧不能忘情,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中去,把个人的事抛到一边,魏紫挺能理解他的,因此从不曾催逼过他。
可是不论魏紫也好,林海自己也罢,都非常清楚,林海如今才还不到三十,仕途又越走越顺,家里不可能没有一个女主人,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魏紫是早做好准备了,林海却不然,要他接受另外一个女人,现在不大可能,魏紫挺欣赏他的长情,但又替儿子心疼。
看着林海故作轻快的说着外面一些趣事,魏紫很给面子的认真听着,听到好玩处跟林海讨论几句,林海有些阴郁的脸上也带了三分笑意,母子俩聊了快两个小时,林海方回房歇息,魏紫却盯着他的背影良久,方长长的叹了口气。
既然答应了林海暂时不考虑给他续弦的事,魏紫就不能什么也不做了,第二天上午,就带着的孩子们一起到庙里上香,还在山脚下的别院住了小半月,几个孩子玩的乐不思蜀,直到林海休沐时亲自来接,众人才回到林家老宅。
此时林海给几个孩子请的先生已经接到家里来住了·先生姓石,是个秀才,是林海一个同年的族兄,人已经四十开外·看着是个严肃的,不过却是很有耐心的人,这个石先生是个有真材实料的,学识渊博,就是身体不给力,乡试时,第二天就被人从贡院抬了出来′家里请大夫来看,只说是心血耗费太过,若再不好生保养,只怕命难续,他老父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对儿子的命看的自然比前程要重,自是不肯让他再考,因而这些年都是坐馆挣些束度日,因为他人品端方学问又好,教学生很有一套,因而很多人家都愿意请他·他往常只教人举业,像这般启蒙是不愿的,还是林海的同年帮着说了好话,才把人给请来。〖〗
石先生成亲晚,开始时,是想等着皇榜高中,娶妻也体面些,后来不在科考,他身子又差,家境也是一般·因而好些的都不愿把女儿嫁过来,差的石先生家又看不上,一来二去就耽误了,直到快三十时才娶亲,娶得是他们村一个姓魏的乡绅的女儿,如今已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小名石头,今年才七岁,女儿石云珠,刚满三岁,石先生宝贝的不行,如今他一家都在景然院住着,林海还同意石头跟林暄他们一起读书,石先生夫妇对此尤为满意。
石先生授课的地点就在外书房旁边的三间大屋里,这里是林海盯着人收拾出来的,三间房屋坐南朝北,全部打通的,里面放了几张案几桌椅,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布置的和外面的书院不差什么,挨着就是林家的藏书楼,石先生酷爱读书,更是欣喜不已。
原本石先生授课的对象只有林暄和孟凡两人,林晴和孟润是顺带,林晗根本不在范围之内,但是林晗虽然年纪最幼,还不到三岁,却是当之无愧的神童,识字比林暄还快,竟是没一点小孩子样儿,比七八岁的都懂事些,他见兄姐们都要读书,唯独没有自己的份,心里就不自在,林暄见不得弟弟受委屈,缠着林海求了好几天,林海才松口让他可以跟着一起听课,但若林晗捣乱,就不准他再和哥哥玩,兄弟俩才满意了。〖〗
如今房里摆放了六套桌椅,连石头的东西都是林家配备的,林海把孩子们接回来之后,第二天就开始让他们上岗学习,书房里热闹了,魏紫却冷清起来,日日看小说打发时日,她身边如今的几个大丫头都听能干,自己院子里的事根本不用费心,而崔嬷嬷和甘嬷嬷两人年纪大了,魏紫不愿她们继续做服侍人的活儿,给她们买了栋小宅,和给她们过继来的儿子媳妇住在一起,不过是闲了进府陪魏紫说说话。
如今魏紫身边执事的是高嬷嬷和万嬷嬷两人,这两个都还年富力强,又是从宫里出来的高手,内宅这一亩三分地的事,就没有她们不拿手的,外院的事有周大管家和小林管家统筹,也是事事妥贴,各处管事的都是林家老人,知道魏紫的厉害,管理起来其实并不很难,外头的庄子铺子上的管事,更是魏紫千挑万选出来的,俱是忠心玉才能兼具,很让魏紫省心。
也正是为此,魏紫才能舒服的当自己的老封君,不用整为一些琐事操心,不过她是个懒散的性子,这种手握大权的感觉是好,她也挺享受的,但是,比起来她更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