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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紫无语,家里这么近一门亲戚,她从来不知道,现在人家找上门来,她还要向管家询问,真真不知该说什么好,转头看到林海目光微闪,不知在想些什么,此时也不是探问的好时机,只能先放在心里,接着问林管家:“两位老太爷家是什么情况?快把你知道的都说一遍。”
林管家忙说:“大老太爷比老太爷大三岁,夫人冯氏,生有两子一女,长子八岁夭折,次子林崧,比老爷大两岁,娶妻葛氏,同样生有两子一女,长子林江是康熙九年人,长女比林江大爷小一岁,是庶出,次子林河生于康熙十三年,林江大爷去年刚成亲,娶的是扬州望族郭家的三小姐,江大奶奶去年冬天有了身孕,算来已经有四五个月了;三老太爷只比老太爷小两个月,跟前有一子一女,长子名叫林崮,顺治十九年生,夫人李氏,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是十六年生的林湖,一个是二十一年生的林涧。〖〗这次来的,就是林崧老爷带着两位哥儿,林崮老爷带着湖大爷,小的安排他们先到老爷的书房稍作歇息,马上就进来给太太报信。”
魏紫边听边记,林管家说完,魏紫冷笑道:“好一个‘不大清楚’!我看你是清楚的很,人家去年冬天的事,你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不过都瞒着我一个人!”
林管家不敢作声,低着头落后一步跟着,林海担心的看了魏紫一眼,魏紫深吸口气,把心中的不平暂时压下去,眼看着就要走到二门处,她可不想让人看她笑话。覀呡弇甠
二门上的人看到魏紫和林海过来,忙请安不迭,林管家不该在魏紫眼前晃悠,忙先一步到书房告诉林崧等人,他们都不敢托大,倒忙的走出来迎接魏紫,魏紫脸上带着适度的伤感,见到那几个人,先福了一福,说:“魏氏不知大伯等人驾临,失了礼数,请大伯勿怪。〖〗”
对面无人见魏紫礼数周全,脸上都有愕然之色,其中一个最是精明,看众人都呆滞当地,忙伸手拉了拉另一人的衣裳,那人忙说:“弟妹不必多礼,原是我们来的匆忙,又不曾提前给弟妹家里来信,弟妹哪里知道,又何来失礼之说,只要弟妹不怪我们莽撞便是。”
魏紫说:“大伯太客气了。我们老爷去了,家里的事正忙不清,再过几天就要扶灵回乡,妾身又是一介女流,我们家哥儿又小,正没个主心骨,大伯能带人来帮衬一把,未亡人感激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罪。海哥儿,快过来给长辈们行礼。”
林海忙上前见过林崧等人,只有比林海小的林湖还了礼,林崮又向魏紫行礼拜见嫂子,小辈拜见婶娘/伯母,众人行了半晌的礼,林崧又一一介绍了众人,魏紫留神观察,林崧是个老实人,礼数虽然不差,却没什么机变,林崮却是个精明人,眼中闪着精光;林崧的两个儿子林江和林河都随了老子,面色憨厚,除了行礼没有多余的话,林湖却是个活泛的,虽然碍着长辈在场不敢放肆,眼珠子却滴溜溜的转,仿佛随时都在打鬼主意。〖〗
魏紫心中有数,因不知他们的来意,就在言谈中慢慢套话,边领着众人到林峥灵前上香,边一长一短的说话,又是问他们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来京城路上走了几天,又是问家里人都怎么样,老太爷们身子可好,又是关心林江家的身孕,林崧不善掩饰,魏紫问什么他都详细回答,先是传达了老太爷们对林峥去世的伤心,老夫人们对魏紫的安慰,又回答说家里一切都好,老太爷老夫人们身体都还康健,林江家的身子结实,除了前三个月吐得厉害外,没有别的毛病,短短一段路走下来,只差没把家底交代给魏紫,林崮明明察觉到,却也没有制止。
众人到灵前上了香,魏紫又让两位姑娘过来拜见了叔伯兄长,林崧脸上有些尴尬,想给个见面礼又掏不出东西,很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魏紫说:“弟妹不要见怪,我们身上并没有带适合给姑娘们的礼物,这次来的急,你嫂子和弟妹不会骑马,带上她们怕路上耽误时间,就我们几个过来,给侄女儿们的见面礼等回了家,让你嫂子补一份吧。〖〗”
林崮也忙说道:“嫂子原谅兄弟们这一次,等回到家,我一定让家里的给侄女儿们补上一份厚礼,算是赔罪,也请嫂子给侄女儿们说清楚,别怪我这做叔叔的小气。”
魏紫忙说:“这有什么,大伯和叔叔能星夜赶来,妾身已经感激不尽了,大伯和叔叔这么客气,妾身实在不敢当。大伯叔叔既然来了,就现在家里住下,只当是在自己家一样,有什么事只管找林管家说,只是这些天家里忙乱不堪,有失礼之处还望大伯叔叔担待一二。”
林崧和林崮忙谦让几句,魏紫又说了些客套话,就让林管家带着他们去安顿,又让甘嬷嬷安排小厮侍女过去服侍,心里却犯嘀咕,又让人给林管家传话,让他忙完过来一趟。
趁着身边没什么人,林海悄声问魏紫:“母亲,这两家亲戚你以前听过没有?”
魏紫也悄声抱怨:“从来没有听过,说是一直住在苏州,前几年咱们送老夫人归乡,在老宅住了半个多月,也没听你父亲提过,今儿忽然多出来这么近一门亲戚,我才知道家里这么大的事我连个影儿都没听到,真真叫我不知说什么好。海哥儿以前可曾听过这一门亲?”
林海摇头:“母亲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晓,可不是连个影儿都没听过。苏州老家我也只去过一回,那是年纪小,好多事都记不大清楚,父亲也没带我出门,更不知道了,只是这两年大了些,才隐约知道老家常有书信送来,我也只以为是族人们的书信,我想着父亲是林氏族长,虽不在老家,常有书信往来也是常事,哪里能想到这些。”
魏紫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气愤之意来,这林峥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家里明明有这么近一支亲族,竟是一丝口风不露,连她这个当家太太都瞒的死死的,要不是人家忽然找上门来,过些时日他们扶灵回乡,见了长辈也不认识,那时候难道丢的不是他林峥的人?魏紫满心抱怨,只是不好在林海面前说他父亲的不是,生生咽了下去,却憋得难受。
林海却没想到这些,他关注的重点在别的地方。“听林管家的意思,父亲和伯父叔父两家很是疏远,平时也没什么联系,如今他们忽然这么热情,不知是有什么事?”
魏紫忍不住说:“未必你父亲对他们不重视,林管家对他们的事可谓如数家珍,若是没有你父亲准许,他又怎么会知道?不过是瞒着咱们娘儿两个傻子罢了。”
林海听魏紫话音不好,忙劝道:“母亲是多心了,父亲不让咱们知道,必然有父亲的道理,或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告诉咱们,定然不会是诚心瞒着母亲,不然林管家今天也不会如实告诉母亲了,母亲细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千万不要误会了父亲才是。”
魏紫不置可否道:“如今谁知你父亲是怎么想的!也只等林管家过来,好生问一问他,咱们也好拿个章程,若是你父亲真对这两家不满,咱们也不好太过亲近,不然,总归是一家子族人,又巴巴走了几千里来给你父亲奔丧,总要招呼周到的才好,免得落了埋怨。”
林海忙点头应下,正要再劝魏紫几句,崔嬷嬷就进来说:“太太,大爷,林管家来了。”
魏紫扬声说:“既然来了就快进来,在外面还等谁请不成?”话音刚落,林管家就忙忙的走进来,直接跪在地上给魏紫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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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林家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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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看林管家四五十岁的认了,这些天忙着林峥的丧满面疲惫之色,心里早就软了,她又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把下人当成私有财产可以随意践踏,看到一个可以做她父亲的人跪在她面前磕头,心里只是难受,可是却又知道,这个时代就是如此,上下尊卑之间有巨大的鸿沟,林管家是她家的下人,要在她面前伏低做小,而她见了身份更高的,同样也要弯腰,遇到皇家人,照样也要磕头,这就是阶级。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覀呡弇甠
虽然魏紫不敢不把阶级当回事,却不妨碍她阻止林管家继续磕下去,故作不耐烦的挥挥手,说:“你这又是做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还不快起来好生回话!”
林管家不敢耽搁,马上从地上爬起来,肃着手低着头等候魏紫问话,魏紫想了想,说:“大伯和叔叔这两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你说的半清不楚的,叫我怎么拿主意?你老爷在世时,和这两家关系究竟怎样,你也说明白了,我才好决定对他们的态度,快些把你知道的仔仔细细说一遍,再敢有所隐瞒,以后我也不敢用你了。〖〗”
林管家犹豫片刻,下定决心般开口说道:“小的不敢隐瞒太太,老太太当年在世时,不知何故对大老太爷和三老太爷两家很不待见,小的只是隐约知道与老爷的祖母有关,具体原因小的也不知晓,这件事在咱们家是个忌讳,从老太爷小时候起就不让人提起;老爷生前对他们也是不冷不淡,他们倒是常给老爷写信,老爷却从来不回,还说只当咱们家没有这门亲,又说太太心慈,怕太太知道心里不自在,才一直没和太太提过。”
魏紫一直盯着林管家看,见他没有一点慌乱之色,看样子说的是真的,只是这情报也太少了些,又问道:“当年的事,如今还有谁知情?”
林管家偷看魏紫一眼,看魏紫瞪着他,忙垂下眼睑,说:“小的的母亲是原先跟在老爷祖母身边的人,只怕知道些什么,只是小的也曾问起过,母亲什么也不肯说。〖〗”
魏紫冷哼一声:“你们一家倒都是守规矩嘴严的,只是如今只剩下我和海哥儿,我们问,她还不说?如今她在哪里?速速带她进来,她也是上了岁数的人,用软轿抬来吧。覀呡弇甠”
林管家忙答应一声退出去,魏紫有些困倦,揉揉眉心斜靠在炕上,林海忙上前给魏紫捶腿,魏紫心里受用,又心疼他这些天辛苦,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炕沿上歇息,母子两个说些贴心话。也许是因为第一眼看到林海时和魏u重叠,魏紫对林海真有种母子连心的感觉,抛开最初两天的茫然和慌乱之后,魏紫很喜欢和林海闲话。
一顿饭后,林管家扶着一个满头引发的老妇人过来,林管家只把她送进门,暗香和疏影忙接了扶到屏风后面,那老妇人看着精神还好,只是腿脚不大利索,正是林管家的老母亲林嬷嬷,今年已经六十七岁了,林嬷嬷看到魏紫和林海,还要跪下请安,魏紫忙让崔嬷嬷给搀扶起来,又给她搬了个杌子坐了,魏紫先不问林崧等人的事,而是寒暄问好,问她如今身子可还硬朗等语,林嬷嬷一一答了。〖〗
寒暄过后正式进入正题,魏紫一使眼色,崔嬷嬷带着人退下,魏紫又把事情说了一遍,又说:“嬷嬷是林家的老人了,老一辈的事如今只怕也只有嬷嬷知道一二,咱们家和那两家究竟有什么恩怨,让祖母和老太太等人一直把他们当路人?如今祖母、老太太和老爷都已经不在,我什么也不知道,也拿不准该怎么对待他们,又怕远了伤了亲戚们的情分,又怕近了逆了老爷的心思,如今左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