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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来气,也不好发作。
这一会儿却都发泄到了顾郡主的身上。
现在顾紫重一闹,他变得老实了,道:“顾王爷已经把银子都送给朝廷里的人了。只要是和顾王爷有关系的,基本上人人有份。皇上那里更多,听说顾王爷给皇上十万两银子。那么多钱,可解决了皇上的燃眉之急啊。皇上能不高兴吗?”
哦!
这么说来,这里那个林大人的贩卖私盐的案子应该就不了了之了吧。
顾紫重却不关心那个,只要父亲能回来就行。
现如今,倘若父亲真的回来了,那他们两个人的亲事,岂不就是……
顾紫重不好意思再往下猜想,却是对朱世子道:“世子爷,我父亲回来了,那我们的亲事呢?你看……”
朱世子把脸转向一边去。
顾紫重心里着急,就想着要问,她这话既然都已经问出了口,自然急需要一个回答了。
朱世子却在这个时候把头转了过去。
顾紫重焦急万分,道:“阿禧哥,你说……”
直呼其名。
这还是头一回啊。
朱世子真没想到,从头到脚都是发烫。
他的双臂凸起鸡皮疙瘩。要不是冬日长袖遮挡着,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狼狈不堪。
朱世子道:“还没成亲呢,何必称呼那般亲密呢?”
顾紫重将他手臂一甩,很是不屑地道:“切,不说就不说了吧。你让我等,我就等你,直等到两鬓斑白,我到死了才好。”
这话怎么说的?
朱世子立刻赶紧哄道:“你这话怎么说的,没有必要。我又没说不娶你。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而已。我现在的确不方便。搁在你家的聘礼都是问题呢。我正想着等顾王爷回来了,我再好好去送一次聘礼。”
还送啊?
顾紫重张大嘴唇,不禁道:“送的东西已经不少了,不用了吧?”
朱世子道:“可是那些东西里别的没问题。就是金银,至少有十两黄金,一百两银子,都是自西南过来的。都是康冕王那里的。这个康冕王在西南一带已经很嚣张了。我们……绝对不能和人家沾边。所以我正和家父想办法,用别处的钱再凑一凑,把那十两黄金,一百两银子换了。”
顾紫重委屈着,道:“人家布政史大人刚刚去了我家,还给我们家里人一些银票呢。”
朱世子皱眉,十分急切道:“你们怎么和人家扯上关系了?”
顾紫重把布政史大人来她们家的事说了一遍。
朱世子听了很是诧异。
顾紫重还问呢:“你和我哥去人家家里喝酒的时候,我哥和人家打过赌吗?”
朱世子摇头:“他们就是闲聊,打什么赌赛?”
果然,这个布政史大人诓骗了他们。
不过人家的目的就是给顾家人送钱的。
现在人家钱已经送到了。
顾家人也已经收了礼,总不能再去人家那里,说他们没打赌,把银票还给人家吧?
顾紫重叹息道:“这个人还真有些手段。”
朱世子道:“他说打赌就打赌了?你们怎么能要那个钱呢?”
顾紫重还烦恼呢:“我不是也很烦恼吗?你还说我。人家去我家的时候,你要是在场该多好啊。总不至于人家用这个谎话来送礼吧?”
她把双手一摊开,无奈道:“人家已经把礼送到了,你说怎么办吧?你让我再把银票给人家送回去?”
朱世子一摆手,连连说了几个“切”字,然后道:“行了行了,收都收了,还退什么?”
烦恼了片刻的功夫,朱世子又道:“不过他还没有来我们家呢。我得想想办法,怎么能对付了他。”
顾紫重惊讶万分:“他没来过你家吗?可是他怎么说来过了?”
朱世子当即便骂了脏话:“放屁呢,他什么时候来过?”
不过脏话过后,朱世子很是后悔,捂着嘴唇犹豫了半晌,看着顾郡主憋得通红的面庞,道:“我刚才说错话了。不过他的确没有来过。我和父亲还商量来着,说人家怎么不来?我们还打算邀请一下,看看人家是什么情况。”
的确,顾家人也是这样。
顾紫重说她的母亲邀请了人家,人家才过来的。
朱世子喃喃自语道:“唉,我总觉得这个人绝对不简单,可是我却没有见识过他的厉害。现在我觉得,他真的不简单。”
这不是废话吗?
顾紫重刚想辩驳,朱世子就对她道:“你先回家里去。我要和父亲商量一下怎么对付这个人。他来历不简单,说不定他就是康冕王身旁的什么人呢。我们两家人的性命不能丢在他的手上了。”
顾紫重虽然也认真了起来,可是她不愿意罢休,问道:“那我在家里闷着,一直见不到你啊。”
朱世子都有些烦了,道:“我肯定会去找你解闷的。你放心,不出明天,我肯定过去看你去。”
顾紫重伸出手指头来,很是严肃,很是认真地道:“这可是你说的。你说话要算话。”
朱世子正色起来,伸出手指头,捋直了对着天,道:“郡主放心,我肯定说到做到。”
看到他那个傻样子,顾紫重反而开心地笑了,矫情道:“不要说了。”
第三百八十章 一顿训斥
现在人家的面也见到了,也和人家亲昵了半晌了。
顾紫重也心满意足了,自然放心回头走了。
朱世子就在她的身后,她也不好回头去看。
所以她就直接远去,一直要保持矜持的样子才行。
等到了街边,她准备自己回家,却正好碰到过来的凤鸣。
凤鸣让轿子停下来,迎郡主上了轿子。
顾紫重询问买货的情况。
凤鸣有些胆小,说话都战战兢兢的:“米和面都好说,我已经买了,并且差人送了回去。只是这菜嘛,最近菜价飞涨,老百姓都买不起了。市场上原本卖菜的人都没了影……我……”
顾紫重有些不高兴:“那意思你没买回来?”
凤鸣虽然不语,可是看她那个样子,也是默许了。
顾紫重哀声叹气,脸上却是显露着笑容。
凤鸣就奇怪了。
顾紫重摇头道:“不打紧。买不回来就不要买了。辛苦你了。”
这一点凤鸣倒是没有想到。
她把剩下的银子都还给了顾紫重。
顾紫重取出其中的一点碎银子,递给了凤鸣:“这是你的辛苦费。你回去买些什么东西,买衣服或者留着给家里都行。”
凤鸣自然微笑着称谢,接过碎银子,满脸的高兴。
顾紫重现在的心思不在这里,她想着的是怎样能尽快和朱世子联系上。
这看八字,送聘礼,再回聘,成亲拜堂,合卺……
这不都是事吗?
现在闹出这么一通,只怕成亲的日子又得往后拖延了。
顾紫重现在的心情,怎么说呢,自然有点高兴,几日不见,刚才和朱世子在一起聊了半天。
不过要说不高兴也是正常,毕竟许多事情都没有定下来。
这就等于顾紫重以后的归属也都没有定呢。
她好似如雨打落萍一般飘摇不定。
冲着凤鸣微笑了一下之后,顾紫重又陷入了沉思。
凤鸣问道:“郡主怎么了?是不是朱世子又和你说了什么?”
顾紫重两手托着下颌,两眼定定地看着凤鸣,一阵发呆过后,轻轻摇头。
凤鸣面庞上的皮都挤弄到一块儿去了,一副很不解的样子。
顾紫重却是嗤声轻笑,随即道:“哎呀,我说了你也不懂,不和你说了。”
看着手里剩下的银子,顾紫重琢磨着,喃喃道:“我把剩下的钱拿回去了,等我回家之后,母亲问起我来,我该怎么说呢?”
凤鸣不吭声了。
这事情是凤鸣没办好。
顾紫重安慰她道:“好了,我没有怪你。我只是说我净想着去见朱世子了,却没办成好事。这两天我们家的饭又变得清淡了。”
的确,连菜都没有,拿什么做饭呢?
干吃米饭得了。
家里剩下的蔬菜也不知道够吃几天。
而且万一两家突然说定,这婚期说来就来,家里一点菜都没有,这怎么行?
顾紫重也开动脑筋,道:“要不然我们也去别的地方弄去吧?”
凤鸣顿了顿,道:“郡主,人家商贩说了,这两天缺货。等不了三日,这菜就又都运过来了。不会缺了蔬菜,只是到时候肯定会涨价。卖菜的人要狠狠赚上一笔了。”
价钱不是问题。
顾紫重松了一口气,道:“你早说啊,整得我还想了半天的法子。我都准备要到扬州城去借粮了。”
凤鸣赶忙道歉。
两个人这才慢慢悠悠回了顾家。
一回到家,顾紫重就被母亲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
原因也很简单,顾母平时不让女儿出门去办事,谁知道女儿居然把事情办成了这个样子。
顾母叹息着,摇着头,转身就往屋子里走。
顾紫重赶紧想跟上去,询问缘由。
顾母都被女儿给气坏了,那一脸的丧气样子,都快把顾紫重给惊到了。
顾紫重心里虽知自己假借出门买菜之名,借机去见朱世子了。
可是就算母亲知道了这事,也不至于动怒到这种程度吧?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母亲还在为其他的事情发愁呢。
顾紫重一路跟着母亲,一面跟着一面劝慰。
顾母一开始一直在责备她,要不就是生她的闷死,不理睬她。
可是顾紫重软磨硬泡的,顾母也受不了了。
顾母终于道出了实情。
回屋子里,顾母倒不生气了,反而有些无奈地叹息,还主动给女儿倒了水,示意让女儿坐下来。
顾紫重就依言坐了下来。
顾母指着她,道:“你乡下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你都还记得吗?”
都多长时间了,顾紫重哪里记得那些人?
乡下的都是母亲娘家这边的人。
父亲这里的姑姑们也都分散在大明各地呢,这么长的时间不来往了,相互也都淡了关系。
三年不上门,是亲也不亲。
顾紫重哪里有功夫记得那些人?
她有些沮丧,也有些不屑,摇摇头。
顾母倒急了起来:“你这个孩子,怎么忘了本了?”
顾紫重知道母亲十分记挂乡下的亲人。
父亲也是一个好男人,什么事情都顺着母亲来。
乡下的那些姨妈姨父什么的,可没少受了家父的恩惠。
所以金陵这一带许多都是顾家的人。
尤其是母亲乡下的那些乡亲。
可是即便是这样,也用不着这么生气吧?
顾紫重只是说不记得了而已,要是说她根本就不认识,母亲还不气死了?
顾紫重学得乖巧了起来,急忙拍着母亲的后背,一面还给母亲说好话:“我知道错了。可是这几年来我一直在金陵城里待着呢。我可没有回乡下去看看,和人家也生疏了许多不是吗?”
她的真诚让母亲内心的火气稍微消了消。
不过顾母一拍桌子,道:“我想说的正是这事情。我告诉你啊,你的大婚就要定下来了,我这里连人都凑不起来呢?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