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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身旁的子善哥转了一个身。
这下子可把她吓了一跳。
她刚才一直瞧子善哥醉得像是“死猪”。
一想到这个词,她噗嗤声笑了出来,伸手去撩了撩子善哥的头发,看着子善哥微微泛红的脸,不觉间觉得自己很幸福。
这男子能躺到她自己的身旁,不正是她朝思暮念的吗?
现在好了,她的梦想实现了。
她轻轻抿嘴,很是满足。
刚一转身来,准备要闭上眼睛,她突然听到身后有人道:“紫重,你才睡?”
她懵了,转身来,正和朱世子对视。
吓了她一跳,一下子坐了起来,整个人险些从床边滚落到地上。
朱世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道:“你小心点。”
顾紫重惊讶之间又是害怕,刚才一瞬间的事。
要不是他拉住了她,她还真的就跌落下去了。
她受惊之余,心里却更多的是欣慰。
这个姓朱的知道关心她。
所以惊吓之后她的脸上泛着的红光。
对着朱世子,她轻声关切道:“你头疼吗?要不我去给你倒杯茶来。”
朱常禧摇头,一下子坐了起来:“刚才我的确喝醉了,半睡半醒之间仿佛听到你们说什么。”
顾紫重懵了,瞪大了眼珠子翻白眼,心怦怦直跳。
她结巴着道:“那你还……困吗?”
朱常禧捂着眼睛,皱起了眉头来,想了想,道:“我现在好了点了。”
两个人话不对话。
顾紫重是害怕朱世子知道了她刚才和朱三子说的话了。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
朱世子抹了抹脸面,道:“你刚才让朱三弟带封书信给兵部尚书,是吧?”
“啊?”她首先没反应过来,惊讶地喊了一声。
既然子善哥都听到了,她想抵赖,只怕也不成了。
所以犹豫了片刻,她只好点头承认。
朱世子将床头的毛巾拿过来,擦了擦脸,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那朱三弟他同意啊?”
顾紫重还结巴:“同……意啊,他这个人就是痛快。”
朱常禧点头:“嗯,这一点我承认。三弟这个人说话痛快,人也实在。只是……你哎呀,你干什么这样麻烦他呢?什么时候我去京城办事了,你把书信给我,我替你办了不就完了吗?”
顾紫重摇头。
朱世子和她对视。
她开始心虚了。
这种事情要是让朱世子知道了,那还不得翻天了?
她想解释,可是却又不敢多解释。
所以犹豫过来犹豫过去,她还是闭上嘴了。
朱世子擦了脸又擦了手,整个人的精神都不一样了。
他让顾紫重给她让一让地方,要下床去。
她乖乖让地。
朱常禧下了床来,去喝了口水,又漫步回来了。
顾紫重一直盯着他,却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凑到顾紫重的身旁,他坐了下来。
犹豫了半晌,他“哎呀”一声,笑了笑,道:“紫重你至于这样吗?我其实对吴兄弟没什么意见。你想帮他,这我理解。我也可以帮他的。”
她首先反应的是惊讶。
朱世子的这话,既在她的意料之外,又在她的情理之中。
朱世子这个人憨厚,可并不等同于傻。
憨厚是想对她好,出于好意。
并非傻啦吧唧的什么都不懂。
她也不想隐瞒:“我怕吴兄弟他一个人在京城无依无靠的,将来一旦遇到什么事情,自己收拾不了。相公,你要相信,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朱世子仰面哈哈大笑了两声:“笑话,我朱子善什么时候小肚鸡肠了?倘若非要限制你,控制你才能得到你的话,那我还混什么?我岂不是太没本事了吗?”
顾紫重听着他的话,瞧着他自信的样子,感觉耳目一新。
他接着道:“吴兄弟本和我们是朋友,我也没想和人家怎么样。只是我想争一争气而已。现在我想明白了,这种无所谓的气争了也白争。你不还是我朱子善的人吗?”
顾紫重盯着他,热泪盈眶了。
他挺胸昂首道:“我朱子善打仗比他人强,生活上自然更加好了。岂能容得他人笑我不会讨老婆?”
顾紫重羞红了脸,娇嗔道:“讨厌,你这些话从哪里学来的?”
朱世子一摇头:“有感而发,何须他人教授?”
哈哈笑了两声,朱常禧道:“其实我也觉得挺对不住吴兄弟的,咱们两个人成亲,既然请了人家来,就当以礼相待。可是我却对人家视而不见……”
他说的还是酒桌上的事吧?
那天晚上他都喝成什么样了,还说对人家视而不见呢。
她莞尔:“好了相公,既然你不多心,我也不必瞒你。我这么做只是想为了帮他,同时也想为我顾家在京城打通门路。”
朱常禧道:“这个我明白。不只是你们顾家,我们朱家的形势也不乐观。之前的一些朋友现在对我们都视而不见了。”
又提到了这个词。
第四百五十章 犹豫不定
她心里还在想着吴一城。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说到顾家的形势,她的心里总却出现吴一城的影子。
不过子善哥能这般体谅她,她很欣慰。
她“嗯”了一声,水灵的黑眸子盯着子善哥,十分满意:“还是子善哥善解人意。”
朱世子欣然一笑,道:“行了,你不用恭维我。”
突然他一伸手,把她给拉住了,两个人躺倒下来。
顾紫重“呀”的一声,被子善哥给拉倒了。
她头上的发簪本已被自己给摘下了,此时一个没准备好,一下子栽倒在床头上,立刻蓬头,显得很乱。
她急忙抬起另外一只手来,捋着头发,喘着气道:“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朱常禧顺势直接趴在她的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干什么?”顾紫重这个时候真的生气了。
朱常禧“哈哈”笑着,把身子一转,躺倒在她身旁去,直接依偎到她的怀中。
差点把她给吓坏了。
不过这个样子好不自在。
两个人静静地躺了将近一刻的功夫,顾紫重才把气给喘匀了,拍了拍他的脑门。
此时她心里感觉又好气又好乐。
气中带着乐,乐中带着气。
子善哥能成这样,她实在想不到。
她感觉子善哥老实,居然还会有这一手。
轻咬着嘴唇,她娇嗔道:“你有话说话,干什么拉我一下子,吓死我了。”
朱常禧笑着道:“你我新婚,虽然头一夜过去了,可后面不还有的是时候吗?”
她没听明白,道:“你说什么呢?”
子善哥的话有点乱,不过他的意思她却有点明白过来了。
她还没有准备好呢。
朱常禧想了想,道:“何当共剪西窗烛?”
一个红脸贴近了子善哥,她一起身,给子善哥让了一个地方。
朱常禧顺势干脆躺倒了下来。
她再躺下,趴在子善哥的胸口上,轻轻敲打着他的胸口。
她这个态度表示主动。
他本想说出来的话,在此时也说不出来了。
她还说呢:“说话不要那么斯文,我听不明白。”
朱常禧抬手来,揽住她的腰来,道:“人家柳家的大公子成天咬文嚼字,人家的媳妇就很喜欢听。你怎么这么说我?”
顾紫重“切”了一声,道:“柳氏本就是读书人,再说了,人家两口子都是读书人。前两天我刚和人家见过,人家也没嫌弃我读书少。”
朱常禧一皱眉头:“顾兄可是读书人。”
顾紫重干脆抬起头来,盯着他看,伸手在他的脸蛋上轻轻拍打着:“那你去找一个读书的人去吧。我虽为郡主,却只识得几个字而已。你讨厌我,那我走就行了。”
说着话,她作势就准备起身来要走。
当然,她就是假装的,哪里能真的走啊?
朱常禧好像真的急了一样,赶紧起身一伸手,抓紧了她的手腕,把她抓疼了。
她眉头紧锁着,面部都变形了。
“干什么要走?”朱常禧把她又拉回自己的怀中,道,“我花那么多钱娶回来的,你走了,那我不亏死了?”
顾紫重听着他的玩笑话,嘻嘻哈哈的笑声停不下来了:“亏你能说得出来这种话。我也是郡主,身份地位不比你差吧?要你点彩礼钱,你还不愿意了?我整个人不值那么多钱吗?”
她跟着开始开玩笑,不过说实在的,自打她进了朱家的门,对子善哥的看法就改变了。
子善哥原来并不木讷,并不固执,并不呆滞。
相反,他活泼起来很让人喜欢。
这种话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她不等子善哥回答,接着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回家去,把你的礼金给退回来算了。”
朱常禧伸出另外一只手,把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像是在抱一个小狗一样轻巧。
抱着她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朱常禧伸手来刮她的鼻子:“嫁出去的女儿便如同泼出去的水。你以为我岳父岳母大人还要你吗?”
她“咦”了一声,越说还越较劲了:“我就不信了,这就回去给你看。”
朱常禧抱着她不让她走了,道:“不要走了,是我说错话了。”
他把脸贴近了她的耳旁,对着她的耳朵吹热气。
吹得她面庞直发痒。
她也无奈了,对于男人这般的挑衅,实在是没有法子阻挡。
她浑身瘫软了下来。
依偎在他的怀里,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你今天喝多了,我不和你说了。”
朱常禧抱着她,两个人躺倒。
顾紫重想挣脱,却没有力气了。
朱常禧就抱着她,两个人又依偎了一刻钟。
她知道朱常禧心里怎么想的。
可是他怎么不动呢?
她都已经准备好了。
新婚之夜,他原本应该宠爱她的,结果却醉倒了,昏睡了一夜。
现在他有了机会了,却是犹犹豫豫不好意思。
两个人都不说话,又过了一刻钟。
他都开始打哈欠了。
她实在忍不住,问道:“子善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朱常禧结巴着道:“我……我……家父曾和我说过,让我们家香火旺一些。”
她又没拦着他。
她也含蓄道:“父亲忠言,子善哥应当遵守。”
说白了,你想干什么就干吧。
可是他一直抱着她,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两个十几岁的青年男女……
他还真干不出来。
虽然在自己的兄弟面前吹得不行不行的,可是真到了该干事情的时候,他又不好意思了。
顾紫重在心里直埋怨:“你真笨。”
抱了多半个时辰了,他还是把她的身子给放开了:“睡吧,天不早了。”
她懵了。
是他说错话了还是她理解错了?
她娇气着在他的胸口上捶打。
她“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转过身去,她把枕头拉向自己这边。
朱常禧躺了个空,脑袋一下子栽倒在床板上。
他看到枕头上秀的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