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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王爷没说话,只是抿了抿唇,然后低下了脑袋。
屋子里的人都哄然而笑。
顾紫重和哥哥面面相觑,都觉得放轻松了好多。
几个人笑了之后,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朱王爷再去抬头看向顾兄弟的时候,这脸却还是阴沉了下来。
他在发愁,可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才能说出来。
顾王爷自然看出了朱兄的意思。
只不过这种话题两个人谁都不愿意先开个头。
找关系,麻烦人的事谁愿意去说?谁又愿意去听呢?
顾王爷刚从京城回来,还没有怎么歇息呢,便又染上了风寒,现在身体更加虚弱了。
所以顾王爷想着的是尽量躲事,能不见客就不见客。
不过朱兄的事他还是不能不管呐。
金陵城里,也只有朱家和顾家是特别出名的了,而且这两家还是整个大明人心里的闲人。
说实在话,金陵这里没有什么事,不像朝廷,时刻要为这个人发愁,要为那个人想法子……
这里相当于是偏僻之处,基本没有人管。
顾家和朱家就是老大了,抚台大人都要看他们的面子办事。
所以这两家自然要联合起来,一起解决麻烦。
现在朱家有了问题了,顾家人就是不想管,也得管。
唇亡齿寒,这个道理谁不懂?
再说了,朱家和顾家都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相互之间也有感情。
所以顾王爷虽然身子虚弱,面容憔悴,可是他也是摆足了精神头,等着朱兄向他开口,求他帮忙。
他也会一口答应。
可是朱王爷毕竟脸面薄,不好直言。
要是这屋子里就他和顾老弟两个人,没准就说出来了。
可是屋子里这么多人,朱王爷思来想去,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顾王爷都急死了,反正屋子里都是顾家人,都是自己人,顾王爷不害羞。
他咳嗽了两声,对着我兄道:“朱兄,你要是有事便直说,咱们两家人多少年的交情了,你要是不说出来,就是看不起我顾某。”
朱王爷赶快摆手,陪着苦笑解释着:“怎么会呢,我只是……”
顾王爷轻声一笑,道:“我都已经知道了,咱们两家人遇到的对手身份不明,让那个朱留宏做这个中间人,来寻生滋事,对吧?”
朱王爷点头。
顾王爷道:“这个朱留宏,我们不给他施以援手,他便不知道他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看来这次他们有备而来,咱们两家都受被动了。”
在朱家人看来,这事情本就是朱家人的事,和顾家无关。
可是顾老弟刚才说事的时候,一直在替“顾家和朱家”两家人,这不由得让朱王爷心里暖暖的。
有了事情两家人一起抗。
朱王爷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他也挺意外的,本来求人家顾家人办事就比较多了,他的老脸都没处放了。
现在顾家人竟然对他以礼相待,他无言以对。
朱王爷道:“顾老弟,这次朱留宏骗了我家两万两银子,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
顾王爷还**他:“不会吧?咱们两家人在金陵城的根基这么牢固,他朱留宏怎么会这么干呢?”
朱王爷摆手:“这个我不知道。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借据在他手中,我没有法子。抚台大人居然说是要按照大明律来办事,他……”
这明显是人家不想管他。
这便越发说明其中有问题。
抚台大人敢拒绝朱王爷的请求。
顾王爷心里打着嘀咕,朱留宏敢讹朱家的钱,他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顾紫重道:“公公,不要怕,子善哥不日便能回来。那个时候咱们了不怕他了。”
这叫什么话?现在朱家和顾家也不怕朱留宏啊。
顾王爷对着女儿撅嘴,让她不要乱说话。
顾紫重就是为了想巴结一下公公,借机说好话而已。
前世她在皇上身边经常这样说话。
所以习惯了,她都不过脑子,这种话便脱口而出。
顾紫重感觉很委屈,低下脑袋。
顾世子道:“我和朱常禧来往的比较多,要不然我去打听打听吧?”
顾王爷摆手:“你还是算了吧,你去了肯定让人家给耍了。”
顾世子登时怒目,道:“父亲您这话什么意思。我可不是以前那个读书人。”
顾王爷嘴里不禁嘟囔着:“书呆子百无一用。”
顾世子心里这气便涌了上来:“我不去就不去,何必这样挖苦我?”
顾王爷瞅了瞅儿子。
顾世子带着气出了门,将房门一甩。
顾王爷对朱兄道:“不用理会他,他这个小子就这个脾气。”
朱王爷知道顾老弟的意思,赶紧劝道:“顾老弟不要这样,你这话说得太过了。犬儿这个孩子知书达礼,要是给他一个官位,他怎么样还不能做好?只怕朝廷里没有人比他差了。”
顾王爷一脸嫌弃的样子:“得了吧,就他这副模样,出去卖菜都赚不来钱。”
父亲这话,说得这么接地气……
顾紫重听了便笑了出来。
顾王爷瞪着女儿。
顾紫重老实了。
朱王爷也觉得顾老弟这话好笑,一面笑着一面接着劝道:“顾老弟,你不要总是看孩子现在。谁敢保证现在这样,将来不一定就扶摇直上了呢?再者说了,世子不准参加科举,这不也是现在的形势吗?将来万一朝廷再重文呢?世子他就是万人之上者。”
“现在……”
顾王爷话没有说完。
朱王爷接着道:“现在也是一样啊。犬儿他再不济,也是世子爷,有名望的人,怎么着也会受士绅的尊敬。”
第五百零一章 答应帮忙
顾王爷听了这话,心里好受多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朱王爷赶紧接着道:“老弟,你看看,犬儿他在金陵城可是远近闻名的,在咱们这方圆多少里之内,只要他一出现,保准是百姓们评论的话题啊。人家一提读书人,谁不是首先想到犬儿呢?”
这话顾王爷爱听。
虽然生着气,顾王爷脸上还是露出笑意。
朱王爷接着捧道:“我在家教训我孩子,都是拿犬儿当做榜样的。”
这话倒是实话。
顾紫重之前不止一次听子善哥说过,他只要一挨骂挨打,就是被公公拿来和哥哥这个顾家的大世子爷相比。
所以顾紫重抿了唇,看着父亲。
顾王爷相信了。
朱王爷顺着顾老弟的话说,说得顾老弟心里舒服了就好。
顾王爷心里也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犬儿没了前程,读书都没了用处,顾王爷他自己心里没了底,也伤心。所以见了犬儿便说犬儿,其实是顾王爷在责备他自己呢。
现在朱兄都夸了犬儿了,那说明犬儿很优秀啊。
顾王爷听了朱兄这一番话,很高兴,脸上的阴沉消失殆尽,换来便是灿烂的笑容。
只不过笑得那么不明显而已。
顾王爷回头去,偷着乐。
夸两句都笑出来了,可见顾老弟心里这个压抑劲实在太足了。
朱王爷说了以后,叹息道:“顾老弟,你有这么好的孩子,还不知足呢?你再看看我那个孩子,真天自以为是,要不是顾老弟你极力为他铺路,如今这北征的名额都不一定给他。”
这马屁拍得好。
顾王爷喜欢听。
事实就是这样,顾家人把人脉都用在了朱常禧的身上。
这些人脉本来都是顾王爷给犬儿留的。
所以朱王爷这么一说,顾家人都是心里高兴。
朱王爷接着道:“顾老弟,你对子善这么好,他却还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顾王爷摇头,有些不在乎的样子:“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子善是你的亲儿子,不也是我的干儿子吗?他有功夫,能征战沙场,要为大明立功,建功立业,不得需要机会吗?我们顾家就等于是帮了他一个忙而已。”
朱王爷连连陪笑:“是,是,不过顾家人对他的恩情,我们朱家人都是不能忘的。”
“谈这个就见外了……”顾王爷很不在乎,“咱们两家依山傍水,都过来几十年了。唇齿相依的关系,将来我还希望犬儿能跟着子善混出个名堂来呢。”
朱王爷赶紧陪笑:“要是子善他出了名,犬儿不就是子善的左膀右臂吗?要是犬儿出了名,那子善不就是犬儿的贴身侍卫吗?他们兄弟两个谁也离不开谁。”
顾家人听着高兴。
一个比作臂膀,一个比作侍卫。
朱王爷一口气能说出这么多话来,也是出乎他自己的意料了。
顾母在旁边听了半天了,这个时候也插话道:“朱兄啊,你也不用替犬儿他说好话了。犬儿他怎么回事,让他自己去想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做长辈的不替他们着想。”
朱王爷回头来,陪笑着连声称是。
这关系套了半天,也该说正事了。
顾王爷道:“朱兄啊,朱留宏那个小子到底怀的什么心思,这个咱们两家人需要弄明白了,要不然容易被人下了套了。”
朱王爷一拍手:“说的就是啊,唉,无奈我风度一生,却栽在了这事情上。”
顾王爷道:“抚台大人都不管,这事情可是难办了。这样吧,我就先让犬儿去打听打听。只是……”
顾紫重道:“爹,哥哥他有本事,您不要不放心。”
顾母也劝道:“是啊,老爷,犬儿腹中诗书多,他心中的道理自然也就多了。而且他在朱留宏那里,也有一定的人缘,说话套话什么的也容易。”
顾王爷正有此意,只不过他刚才说犬儿说得太狠。
现在家人给他台阶下,他正好接着道:“那好吧,就让犬儿去试一试吧。”
朱王爷在一旁听着。
顾王爷道:“不过这还不够。咱们两家人得动点真格的,这样吧,方圆周围的富豪士绅,都请过来,咱们请他们吃饭,和他们拉一拉关系。咱们也好做一个准备。”
朱王爷点头称是。
顾王爷想了想,接着道:“我再想想还有什么人脉没有。咱们江苏周围,有声望的还有谁?”
**着下巴,顾王爷陷入了沉思之中。
朱王爷道:“顾老弟,我已经把能通知的都通知到了,现在就等着咱们两家一起了,咱们宴请江南富豪,只怕就是佣兵自重的将军,也要对咱们惧怕三分。”
顾王爷连连点头。
不过他还冷哼了一声,叹息道:“我早就应该看出来朱留宏那个小子心术不正了。现在倒好了,咱们两家人为了对付他一个人,居然动用了这么多的关系。”
顾紫重道:“父亲,这倒好了,要不然咱们还被朱留宏给蒙蔽着呢。谁知道朱留宏背后的靠山有多厉害?咱们动用这么多资源,不是对朱留宏,而是对他身后的靠山。”
这话也有道理。
顾母道:“不会是什么其他的人对咱们两家人有什么企图吧?”
顾王爷想了想,咳嗽了一声:“没准。西北的康冕王,如今跃跃欲试,一直想要争取兵符,皇上心里不高兴,却拿他没有法子。谁让皇上年纪大了,管不住了呢?”
大明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