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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敢笑一声,生怕被告发了,然后被推到了京城,这可是砍头的大罪。
她们一直跪到了第二天的夜晚,入了夜,顾母过来了。
顾紫重还挺惊讶的。
母亲让她起来,和家里的几个婆子一起回了房。
凤鸣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鸡汤端了过来给大家分着喝。
顾母坐到一旁,只是喝了两口就不想喝了。
没有什么胃口。
乳母平时是朱常禧的乳母,可是到这个时候却和一个丫鬟一样,在别人面前都是低着脑袋。
朱王爷也过来了。
顾母见了朱王爷,起身来和他行礼。
朱王爷却没有功夫在还礼了,把顾母扶起来,道:“一家人不必客气了。”
顾母道:“我这次过来,就是想和你们商议一下咱们金陵接下来该怎么办。”
朱王爷道:“金陵在大明开国之初就是国都,当年洪武大帝把咱们这里定为应天府。所以说咱们这里可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朝廷再怎么乱,也祸不到咱们这里。”
顾母点头,不过却仍心有余悸:“我不清楚我家老爷进了京城去干什么,他到了现在还没回来。所以我老婆子前来冒犯了,还请恕罪。”
朱王爷哪里会在乎呢,他现在都巴不得要去顾家商议一下。
“皇上突然归西,这可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现在整个朝野震惊,朝政都不稳了。太后娘娘就是靠着她多年积攒下来的余威,才得以震慑朝廷。可是……”朱王爷叹息着,把双手背到了身后,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地方势力太大,朝廷又对兵权把握不够。所以说,迟早会生出乱子的。”
顾紫重想到了皇上死后,却没有想到皇上死后会怎样。
现在听公公大人的话,反正挺严重的。
朱王爷道:“我和老顾现在都是朝廷当中的摄政大臣,我们的手中把握着朝政的决策权呢。就连内阁也要和我们商议一下,再行定夺。”
这是朱王爷引以为豪的地方:“所以说与其是朝廷把握着我们的命运,倒不如说是我们把握着朝廷的命运。我们不动手,迟早会被动的。”
他在暗示着什么。
顾紫重双目紧紧地盯着公公大人。
朱王爷接着道:“不如咱们就找几个朱姓王爷,和他们联合起来。这样的话互相也有一个牵制。”
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免得朝廷再过河拆桥。
现在金陵朱王爷和顾王爷是两大辅政大臣,可是等一切都过去了,太后娘娘把权都交给皇上的时候,一切就都变了。辅政大臣,没准就成了罪臣了。
顾母当即就答应了。
朱王爷出门去,说要亲自办这件事情。
然后一出去就是一天。
顾紫重和顾母两个人在家里待着。
现在是特别时期,顾母也不想四处乱走,就先在朱家待一天。
李囡玉带着保由也过来了。
她们几个窝在屋子里,愁眉紧锁。
因为命运现在就出现了岔口,至于怎么走,她们心里都没数。
前世顾紫重在做皇后的时候,皇上殡天,她可是千方百计地讨好康冕王。
如今又是康冕王,这个人要出事。
直觉告诉她,天下要大乱。
只怕第二个的建文帝又要出现了。
顾紫重因为这事还专门问过母亲呢。
没有想到母亲居然知道很多:“我只记得当今皇上并非嫡长子,而是一个小妾生的。换句话说,就是一个宫女生的。当年的太后娘娘听闻这事,感觉这有损皇家颜面,所以想把这个宫女给杖毙。可是皇上苦苦哀求,才得以保全她们母子二人。”
这个宫女就是现在的太后娘娘?
顾紫重愣了,太后娘娘雍容华贵,一副贵人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小宫女啊。
顾母笑了,道:“你们都不相信吗?”
顾紫重和李囡玉两个人哪里会听到过这种事?
她们两个都睁大了眼睛,想要接着再往下听。
顾母叹息道:“这些事情本就蹊跷了,我也是听宫里的人说的。而且他们一直都在传。还有人说,康冕王本就是当年的嫡长子的后人。所以说,康冕王想要夺回皇帝位置,这就顺理成章了。”
顾紫重心里寻思了一下,这就顺多了。
不过皇上刚刚殡天,天下还很乱呢。
康冕王就是对皇帝位置再渴望,也不会这样子着急起兵吧?
顾紫重心里也有疑惑:“我感觉挺奇怪,就是皇上刚死,本应该秘密发丧的。怎么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整个大明的百姓都知道了呢?”
皇上驾崩,一般不能轻易传出去的,免得鞑子兵或者倭寇那些人趁机捣乱。
顾母也是在这里担忧:“我心里害怕的就是这个。现在朱乐权在朝廷当中掌握着兵权呢,一旦生变,肯定第一时间要把控朝政啊。”
也就是说,皇上殡天的消息是朱乐权传出来的。
李囡玉道:“这两天燕平南也带着福建广东一带的明军去了沿海,说是要抵御倭寇。可是谁知道想干什么。”
燕平南,朱常禧的对手。
唉,这个人是他们家一辈子的对手了。
顾紫重不禁生了恶意:“不除掉燕平南,我们家迟早会衰败的。”
顾母挺吃惊:“你一个妇道人家,可千万不要谈这些事。这不该你关心。”
她就是一时生气,所以才说出来的。
也算是口无遮拦了吧。
顾母在临走之前反复叮嘱:“反正你们这些日子一定要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外面的大街上也尽量不要去了吧。”
第七百二十一章 自立门户
顾紫重谨听母亲的话,在家里守着。
过了一天,朱王爷回了家来,顾王爷也回到了金陵。
而且顾世子也回来了。
顾紫重知道了,心里激动不已,说什么也要回家去看看。
顾世子就在院子里收拾东西呢。
从京城回来,银两俸禄倒是没有带回来多少,反而是一堆书籍。
顾紫重回了家,正巧见哥哥正在院子里收拾破书呢。
她控制不住情绪,鼻子一酸,便是笑了出来,同时眼泪也豆大般地落下。
顾世子耳旁一动,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见妹妹哭泣着朝他跑了过来。
他没有准备好,妹妹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
顾紫重在他怀里啜泣着,任由自己的眼泪在哥哥的衣衫上挥洒着。
顾世子摸着妹妹的长发,笑了:“你这个孩子,怎么突然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顾紫重抬起头来,在他的胸口处捶了又捶,哽咽着笑道:“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你在京城待得那么好,还回来干什么?”
顾世子很是委屈,哭丧着脸,道:“待得好?我真是累死了。皇上病危那几天,每天都有好几百个奏折递过来,我们内阁的人要在段时间里把奏折给看完呢。你以为我是去京城赏花的吗?”
贫嘴。
顾紫重咋他的胸口处垂了又垂,道:“就你知道油嘴滑舌。”
不愧为读书人,他一开口说话,顾紫重便不禁要笑了。
是那种生了气之后,却又无奈的笑。
顾世子一本正经:“不过我和你说实在的,我们好几个人都不清楚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在你给我去书信的那一段日子里,我整个人都要炸掉了。你整天催我,要我回来。可是我呢,实在没有法子回来啊。”
顾紫重再抱怨,再埋怨哥哥也没有用。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摇头,又是在他的胸口处捶了又捶,然后又盯着他的脸庞看了半天,最后才道:“你瘦了。”
顾世子嘿嘿笑道:“瘦了也是正常,谁让我整天忙活呢?”
她突然看到在哥哥身后,李囡玉正站立着盯着他们兄妹两个人看呢。
她赶紧起身,道:“哥,嫂子正盯着你看呢。”
顾世子才回头去看。
李囡玉抱着保由过来了:“世子爷,我听了您的话,把保由照顾好了。”
顾世子抱着保由,哈哈大笑。
父子二人多日不见,还是怪想念的。
一家人回了家里去,到了晚上,一家人凑齐了吃饭。
顾王爷道:“犬儿,内阁还要你吗?”
顾世子摇头:“不是,是我自己主动回来的。我在内阁待不下去了。现在内阁分了好几派,我被他们夹在了其中,动弹不得,很是难受。我害怕新的小皇帝还没登基呢,我就已经被排挤出内阁了。与其那样,倒不如我自己回来。”
顾王爷叹息道:“咱们对朝廷已经失去了控制了。而且说实在话,太后娘娘在这个时候请咱们去帮衬,让我做辅政大臣,让犬儿在内阁,这是拿咱们做挡箭牌呢。地方姓朱的人会把注意力转到咱们身上。咱们不能吃这个亏了。都回来吧,就缩在金陵,哪里也不去了。”
朝廷再好,不如家里好。
顾紫重叹息道:“我原本想着咱们几个都能奔个好前程呢。唉……”
顾世子却对妹妹充满了感激:“妹妹,要不是妹夫帮衬着,我只怕还不能进入内阁呢。”
顾紫重挺欣慰。
顾王爷道:“咱们先哪里也不要去了,就在家里待着吧。犬儿,明天你就去朱府上找朱常禧,跟着他混吧。”
顾世子很愿意。
顾紫重也很愿意。
当天晚上她回朱家的时候,和子善哥商量起这事来。
朱常禧一点都没有犹豫,当即就答应了。
自己的哥哥当然要帮衬了,这没得说的。
顾紫重特别询问了:“子善哥你这两天都去了哪里了?人也不见,也没有消息。”
朱常禧说了沿海灾区的事。
还是长江闹了水灾的事。
这一年大明多灾多难,又是地震又是水灾的。
天下都不太平,就说明皇帝出了问题。
龙脉不纯。
现在看来,应验了。
皇上一死,天下都乱了。
顾紫重关心着子善哥的成果。
朱常禧道:“咱们整个江苏,现在都已经没有问题了。我告诉你吧,要不是江南士绅的捐助,咱们也到了不今天。所以说我一定要感谢江南的士绅。咱们现在需要佣兵自重,不去理会朝廷,也不去理会其他的朱姓王侯,就在江苏待着,哪里也不去。”
顾紫重却担忧:“我可听说了,燕平南最近已经带着兵马去了沿海了,你们两个或许能够碰上呢。”
朱常禧才不怕呢,他生怕两个人碰不上呢。
他摩拳擦掌的,道:“要不是我手里没权力,我会怕燕平南吗?让他过来吧,我倒真的想和他较量一番。”
子善哥又在说傻话。
顾紫重笑了笑,摇摇头。
朱常禧把几个弟兄都叫了过来。
其中朱子琴却是不好处理,毕竟朱子琴的家还远在北方呢。
不过他们几个没有说话,朱子琴倒是率先表态了:“我爹他说了,要是咱们这里想要佣兵自重,自立门户,他愿意支持。”
吴一城道:“李采儿还在承德呢,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娘家,很不容易。我心里想着把她们女子两个接过来。”
这是一个好方法,顾紫重当即答应了。
朱子琴道:“我